漁島,是位於中國黃海海域中的一座方圓不過一平~島,在無邊的大海中,可以說是再不起眼不過了。不過,在上個世紀裡,爲了黃漁島的歸屬,朝鮮、韓國和中國可是沒少扯皮,三國政府都認爲其主權應當屬於自己。當然了,現在看來,這個爭執已經是全無意義。整個朝鮮半島,如今除了靠向日本的那一端上有近萬平方公里的土地仍然被日本人所佔據外,其餘的土地主權已經正式歸屬於中國。而那萬餘平方公里的土地遲早也會歸於中國這樣一來,中國就正式擁有了日本海的出海口。黃漁島島名的由來,是因爲這裡在過去,有着大量的黃魚羣,漁民們在這裡不但可以上岸休整,還可以在周邊海域中捕捉黃魚,收穫一向十分豐厚。所以後來黃漁島也成爲了此島的名稱。
黃漁島並不大,除去了近海的部分之外,島上的平坦之地也不多,大多的倒是山地。換句話來說,它其實不過是海底山峰露出水面的上端而已。島上也並沒有什麼動物,最多的就是各種各樣的鳥。其餘的就是因爲漁民在此停靠時,偷偷上岸的鼠類。這些年來,又多了一些小型動物,這都是被人類或有意或無意地帶到島上的那些動物的後裔。但是沒有人知道就是在這裡,卻盤踞着一條上古異種妖怪肥遺的後裔。
據《山海經山經》載:“又北百八十里,曰渾夕之山,無草木,多銅玉。囂水出焉,而西北流注於海。有蛇一兩身,名曰肥遺,見則其國大旱。”肥遺外貌如蛇,但同一個頭部下卻有兩條身軀。可是這形象卻與《山海經西山經》中的近似生物不同,在《西山經》中的記載爲:“又西六十里,曰太華之山,削成而四方,其高五千,其廣十里,鳥獸莫居。
有蛇焉,名曰肥遺,六足四翼,見則天下大旱。”此處的肥遺蛇卻並非一兩身,而是六足四翼。然而兩者相同之處是,每當此蛇出現時,附近封國(甚至全國)都會出現大旱災。是中國古代傳說中的旱之兆
其實若是有古修行者或者說那些見多識廣的修行者們得知此事,就會告知他們兩經所記載的均無差錯,只不過《北山經》所記載的是肥遺地幼年期,而《西山經》所記載的卻是肥遺的成熟期。至於出現肥遺即是大旱之年,卻是有些牽強附會了。這只不過是因爲肥遺天生屬於火性妖獸,又是性情暴虐,一旦受到攻擊,那即是不死不休的戰鬥。戰鬥過程中常常爲因此而產生燎原之火。在古代,中國大地上到處都是鬱鬱蔥蔥的山林和一望無邊的草原,一旦生山火或者草原大火,以當時人類的技術條件,是根本就無法撲滅的。而大火過後,萬物都被焚化一空,傳來傳去,陰差陽錯地就成了大旱之年了。
而黃漁島上地這條肥遺,原本是一隻被掩埋在海底沙土中不知道多少年的卵蛋,隨着海底山脈的逐漸擡升,而慢慢的露出了水面,並經陽光的照射而孵化出來,在這座與大陸隔離地小島上,靠着海中的魚類和那些在島中休息停留的鳥兒爲食,到現在在人間界已經生活了數百年。而且隨着時間地推移,它的靈智已然漸開。而那些上古異種在血脈中所遺留下來的記憶傳承也漸漸地開啓。早在二百年前,它就已然慢慢地減少了血食,而是每夜爬到黃漁島的最高處吞吐月華,修煉自身。
這上古異種妖獸與普通地妖族不同,它們並不用像普通修煉而成的妖族那樣,非要經過千百年的修煉,再承受過雷劫,才能夠從獸身化形成爲人形,並且開口說話。與普通的那些妖族相比,它們這些上古異種妖獸,就好比俗世中的太子黨,不僅進入體制中的起點就高於他人,而且只要熬到了一定地年限,自然就會飛黃騰達。若是在這過程中,再有什麼奇遇,那自然更是前途不可限量。而這一隻肥遺,此時就已經臨近可以化形的時候,這也是它進化到成熟期地時候。一旦成功的化形,它就可以長出六足四翼,從而能夠離開這塊它已經生活了數百年,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地巴掌大小的島嶼。它渴望能夠像自己地先祖那樣,翱翔於大地之上。而不是這數百年來已經令它看得厭煩的大海。高山、河流、平原、森林、還有那些千奇百怪的生物們,都令它爲之嚮往。
這片大海,雖然爲它幼年時期提供了豐富的食物——那些多得簡直令它覺得一生一世都無法吃完的魚羣,還有海底上那些稀奇古怪的石頭,但是如今的大海卻是令它從心裡感到不適。這一方面固然是因爲年復一年日復一日毫無變化的大海已然令它厭煩,而另一方面,則是因爲這海已然不是從前的海。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黃漁島周圍那些原本令它覺得永遠也吃不完的肥美黃魚變得稀少了起來,而且不但魚羣的規模大幅度的縮水,而且魚羣中也成熟期的黃魚也越來越少,留下的大多都是還未成熟的魚苗。不僅僅如此,它還現海水中的其他魚類也面臨着同樣的問題。而最令它感到不舒服的是,那清澈的海水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變得混濁起來,每一次下海後,身上總是能夠感覺到似乎有什麼東西沾附在體表上。好在黃漁島的中心處有一處水潭,是由雨水匯聚而成,令它能有個洗去那些東西的地方。
它不知道這一切的生究竟是因爲了什麼,但是它卻明白,這並不是一個好現像。而且從祖先所留下的記憶傳承中,它也現這天地間可以助長其修爲的那種無色無味無形的東西似乎是越來越少了。令它的修爲進境度越來越慢。而且隨着它的靈智漸開,它也現到自己是越來越不喜歡水,而喜歡炙熱的所在。所以,它
期待着自己成熟的那一天的到來。企盼着自己長出這塊囚禁了它數百年地海島。
它其不知道。就在距離黃漁島不足百海里之外。一艘豪華遊艇正在向這裡駛來。說是遊艇。其實已經可以稱之爲巨輪了。其艇身地長度已高達近二百米。足以和世界各國海軍中地普通地驅逐艦比一比長度了。這艘巨輪總價值高達5。是戰亂前由德國著名地製造公司b1ohm+voss爲英國皇室所製造。船上包括防彈玻璃。水下攝影機以及先進地導彈防禦系統;遊艇上還配備一個擁有一隊私人醫生地小醫院;遊船還將裝有反偷*拍窗戶。能否出閃光干擾狗仔隊地鏡頭;船上將有6個客人套房。5個vip~套房。全都帶有**浴室和陽臺。另外還有大型電影院。水族館。展覽館。以及迪士高舞廳。遊艇自然少不了爲女人準備地露天游泳池。還有健身室。桑拿房。蒸氣浴室。spa以及數個溫泉浴缸。
而且爲保證遊艇主人地人身安全。提防海上不法分子地侵入。因此他地遊艇還可以隨時變成“戰艦”。遊艇上裝備了兩架加滿油就足以從海洋中地任何一處直飛到陸地地直升機。一個室內飛機庫。以小遊艇和2o個噴氣式划水板。另外。還有一輛價值2ooo萬英鎊。足以容納十二人地潛水艇。可以用來潛水。或者必要時逃生之用。這艘巨無霸遊艇其中一項特點是。一道涼廊用盡整艘遊艇地寬度。把主客廳和宴會廳貫通。船尾地弧形結構裝有觀景玻璃窗。提供27o度無敵大景觀。而遊艇上僅船員人數就達到近七十人。可以爲船主及二十名乘客提供無微不至地服務。
這艘遊艇還未完工。就暴了妖族入侵事件。隨之而來地一系列動亂。令它原本地主人英國皇室無力也沒有精力來接收它。於是經過一連串地倒手。最終是由關家暗地裡將其收歸到了名下。做爲整個家族招待貴賓地最佳平臺。這艘遊艇落戶中國。在當時地富豪圈中。也曾經引起過相當長時間地熱烈關注。
迎着海風。站立在遊艇最前端地關心悅。正愜意地眺望着遠方海天一線地之地。成功在短短几年內修爲就再上一層樓地他。如今在修行界中。也算得上是中堅力量了。如果說再算上宗門和祖師所賜下地寶物。就是與那些宗中地師叔們遇上。也能有兩三合地勇戰。實力地提升。擺脫了禁足閉關地命運。這一結果令關心悅地心情說不出地爽快。
此次下山而來。與其說是歷練。更不如說是出來遊玩散心——過快地修爲提升。卻沒有相應地精神境界與之配合。是很容易走火入魔地。關心悅恰恰就是這麼一種狀態。所以關劍宇和肖宗義纔將他打下山來。歷練一下心性。
關家是修行世家。在俗世中地影響力自然是非同小可。不容小視。雖然財富都隱匿在水下。但是在表面上。名下也有着北方地區名列前茅地私營企業集團。身爲家中嫡系子弟地關心悅自然是不會缺少錢用了。而他修行者地身份。也決定了他在家族中地地位除了家主和他地父母之外。無人可比。所以這一艘豪華地遊艇地調動權。他自然是不在話下。
此次陪同他一齊出海的,還有幾個世家子弟,以及一些不知道他們修行者身份的官宦人家子弟,都是北方實權人物中第三代裡的佼佼者,以及他們的女伴們,總共有十八人,算上他自己和他帶來的女伴,恰好二十人。大家將在這海上一齊渡過三天四夜的美妙生活。
對於這些官宦子弟們,關心悅雖然心中不屑,但是表面上卻還能保持着應有的禮節。他雖然是一心宗門下弟子,但是按照關家一向的規矩,他至少要到給關家留下兩到三個後代,並且爲家族做出足夠的貢獻,才能夠專心致致於修行一道。所以關心悅倒也沒有什麼可着急的。如今,對於他最重要的,就是一邊遊歷紅塵,歷練自已的心境,一邊準備完婚,爲自己攢貢獻值。
“心悅,你怎麼站在這裡來,這裡風大浪急,要是病了可怎麼好?”從他的身後傳來了女人帶着幾分焦慮的聲音。說話的正是他這一次的女伴,柳展眉。一個相貌在修行者中也算是少有的美人,身材更是相當地出衆。此時在海風下,原本寬大上衣貼到了身上,令那原本就高聳地胸脯看起來更多了幾分的誘惑力。
“無妨,只有站在這裡,才能真正地體驗到大海的廣闊無比。”正享受着微帶着腥氣的海風吹拂的關心悅隨意地擺了擺手,“你就不必過來,這裡的風大。”這一次關心悅之所以能夠成功地時間突破,關劍宇和肖宗義的有意栽培固然是一方面,這個柳展眉也是功不可沒。她與那個失之交臂的楊曼兒一樣,均是“玄陰“地體質,與關心悅的“炎陽”體質正好適合雙修。兩邊合力之下,才令關心悅在短短的兩年多時間裡,修爲就有了突飛猛進。可惜的是,這柳展眉在與關心悅雙修之前,還未能真正地踏入修行的門檻兒,否則兩人受益更爲可觀。不過即便如此,現在地柳展眉也完全稱得上是名修行者了。而且隨着兩人雙修歲月的延續,還會有更多的好處。所以關心悅如今對這柳展眉是格外地寵愛。而柳展眉原本不過是個出身於普普通通的,接近於沒落的小修行家族,不要說一心宗了,就是關家,對於她們而言,都已經是不可抵抗的龐然大物了。所以對於關心悅,也是小心翼翼地討好服侍。二人間地關係倒是因此而變得相當地近密。所以這一次出海,關心悅也將其帶在了身邊。
“人家哪裡有那麼嬌氣,雖然和你相比起來,人家就是那手無縛雞之
者,但是你也別忘記了,人家現在也是修行者!”心悅不願意離開船頭,於是就走到了他身邊,偎依着他,輕笑道。
關心悅不禁啞然失笑,這隱匿身份的修行者,在俗世中可能最頭痛的莫過於如何與凡人打交道了,尤其是這種凡人與修行者混雜的局面,常常一不注意就會混淆了雙方間的區別。不過從柳展眉地反應來看,他方纔的那句話,倒是令她芳心歡喜不已。
柳展眉偎依在關心依地懷中,感受着他身體上傳來的熱度,心中卻是倍感甜蜜。從一開始她就知道,關心悅另有未婚妻,而且同樣是名出色地修行者,而她,無論是出身,還是天賦資質,想來都都無法與其相比。雖然說不明白,爲什麼關心悅會看上自己,但是從這一段時間的交往來看,關心悅對自己還算是知冷知熱,關懷有加。令她原本因爲要屈身做妾而倍感委屈地一顆心,也慢慢地融化開來。
柳家已然敗落了太久,僅憑本身的努力,已然完全無力重振家門的輝煌,家族中已經有上百年,無人能夠真正地邁入修行界的門檻兒,更無人能夠被那些宗派所看中,選入門下,照這樣的趨勢下去,再有百年,恐怕柳家就徹底地淪落爲了凡人。所以柳家只能藉助於外力,來維繫其家族的展。而關家,恰在此時,向柳家伸出了手,而代價僅僅是要求柳展眉以妾的身份嫁入關家。
柳父懇求了她整整七天,萬般無奈的她也不忍眼睜睜地看着家族重新徹底地淪落入紅塵之中,也只好含屈忍辱地嫁入了關家。只是她也沒有想到,自己在婚禮洞房後不久,居然就跨過了之前數十年含辛茹苦修煉都難以摸到邊跡的修行界門檻兒,成爲了一名真正的修行者。雖然這實力不說也罷,但是對於柳展眉來說,這卻是一個意外的驚喜。加上與關心悅這些日子相處下來,兩人間的關係倒也融洽,這心情自然也就慢慢地好轉。
“想什麼呢?”看着關心悅那微皺的眉宇,柳展眉輕聲地問道。
關心悅略微地皺了皺眉,嘆息道:“我在想一個人,陰天樂。”
“陰天樂?就是那個樓蘭城之主嗎?”柳展眉帶着幾分好奇地問道。柳家脫離修行界實在是有些太久了,所以她對陰天樂這個名字,更多的也只是侷限於大衆所知曉的那些東西,至於陰天樂和方心悅之間的是是非非,可以說是一無所知。關家和一心宗自然也有什麼人會不開眼地和她提關心悅栽在陰天樂手中的那些往事。
“不錯,就是他!”關心悅微微地點了點頭。可以說,他是看着陰天樂一步步地從一個在修行界中只能算是高手的修行者,走到了修行者的最高端。也正是因爲如此,對於他而言,衝擊力才更加的可觀。在日本的時候,陰天樂還不過是一個還需要玄真子的名頭幫忙來震懾其他人的修行者,關心悅自認就當時而言,雖然自己肯定是不如陰天樂,但是實力相差之大,卻絕沒有像如今這樣,竟然需要仰望了。
“赤松子的傳承!他怎麼就那麼好命啊!”關心悅的心彷彿被毒蛇咬了一口般,痛得有些麻木。原本在他看來,自己就已經是個十足十的幸運兒。固然自己有着出衆的天賦,但是這世間,有着上等的天賦,卻錯過了機遇的人簡直是數不勝數。而自己卻好命地拜在了肖宗義的門下,成爲了他的關門弟子,也成爲了一心宗中最耀眼的新人。在一心宗中,他就是那天之嬌子,別說同輩的師兄弟了,就是那些長老們,對待自己也是格外的和顏悅色。而當祖師仙人下界之後,他更是成爲了整個修行界人們眼聽寵兒,自己不但可以聆聽祖師的親自教導,還得到祖師的賞賜,這可是莫大的榮耀。在那一段日子裡,自己甚至於可以在修行界裡橫着走,除了那少數的幾個頂尖的宗派外,一般宗派的宗主見到自己也是和和氣氣,甚至於是平輩相交。這樣的待遇,也不知道引來多少人心中的羨慕。
可是與這個陰天樂相比起來,自己所得到的又算得了什麼?誰能想得到,一向無門無派的野狐禪,竟然會是古仙人赤松子的傳人!這個消息若是傳揚了出去,必針震驚了全世界。僅僅這輩份一項上,恐怕如今的修行界中,就是將那些閉關多年的老傢伙們都算上,也無人能夠與其平輩相交了。
而且他的修爲更是突飛猛進,一日不見就當刮目相看。幾乎是連級跳般地攀登到了修行者的高峰。如今的修行界中,再也沒有人會將陰天樂和自己相提並論了。雖然說從年紀上來說,兩人應當是相差無已。
柳展眉敏銳地察覺到,提起陰天樂後,方心悅原本愉悅的心境似乎生了變化,心氣也因此而變得有些低沉下來。看來,自己的夫君和那位名揚天下的強者之間,恐怕是有着什麼矛盾。不過她卻明智地沒有去多問,而是嬌聲地問道:“心悅,你看,這天色就要黑了,我們這要是去哪裡啊?”
天空中的雲量很多,難得的海上落日,他們自然是無緣目睹了,但是對於修行者而言,這完全算不上什麼遺憾——悠遠的歲月保證了他們來日方長,這些奇景他們終究會有看到的那一天。
“嗯,一直向前,大概在晚上七八時吧,我們應當可以看到一座島,我們可以在那裡登陸開個篝火晚會!大家熱鬧熱鬧!”關心悅有幾分漫不經心地道。
“有島?什麼島?面積大嗎?”柳展眉故作雀躍地道。
“黃漁島!”關心悅笑道,“不見黃魚的黃漁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