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冰和夏雪梅互相看了對方一眼,從對方的眼中,方心中的驚愕。他們完全想不明白,這“紅顏白”夫妻又怎麼會和這個名不見經傳的陰天樂湊在了一起,而且看樣子,關係似乎還相當的親密。兩人對於陰天樂,在心中的評價無形地高了幾分。能夠得到聞香夫妻青眼相加的修行,又有哪一個不是一時的才俊,修行界中的天才人物。婁言冰夫妻降低了高度,此時他們已經可以確認無疑,站在陰天樂身後的那兩人的的確確是“紅顏白”夫妻。
婁言冰拱手一禮道:“下面的應當是聞香道友你們吧?小弟婁言冰在這裡有禮了!”
聞香嬌媚地長笑道:“婁道友成功破關而出,我輩自此又多了兩位同行人,實在是可喜可賀啊!”
婁言冰夫妻聞言不禁全身爲這一顫,兩人自然聽得明白,聞香話裡有話。顯然聞香夫妻也已經臨近渡劫了。不過這一點倒是並沒有多出乎二人的意料之外,畢竟以兩人的天賦都能夠登堂入室地成爲一名臨劫的修行,作爲成名比他們早,天賦又遠他們的聞香夫妻,成爲臨劫的修行,也沒有什麼可值得奇怪的。
“聞香道友你實是太客氣了。”婁冰大笑道,“婁某夫妻二人,不過是機緣巧合,而僥倖成功的,其中的兇險,實不足對他人道哉。”說話,婁言冰夫妻已然降落在了院中。
站在了聞香身旁的老翁婁言冰夫妻二人點了點頭,就算是打過招呼了。婁言冰夫妻也不以爲忤,畢竟無論是實力、威望、年紀,聞香夫妻都理應高他們一籌,這老翁更是一向如此,可以說並不是針對他們二人所爲,所以也就談不上什麼輕視二字了。
“婁道友,我爲紹一下,這一位就是樓蘭城之主,在國內修行界中大名鼎鼎地陰天樂,他的事績,恐怕連說天三夜都未免能夠講得完的。可謂是修行界中年輕人中的第一位。**友,這一位是道德宗的長老,婁言冰和他的夫人夏雪梅。”聞香笑嘻嘻地給雙方介紹道,“婁道友,你可不要小看**友,他的年紀雖輕,但是這實力卻是不容有半點的忽視大意!”
婁言冰和夏雪梅聞言中不由得更是震驚,聞香夫妻竟然是與這陰天樂同輩相稱,而且看陰天樂的模樣,對此似乎也是視爲理所應當,絲毫沒有半點的謙虛推讓之意。這陰天樂到底是何許人也?要知道能夠與聞香夫妻平輩論交地,除了那些已然閉死關地各派前輩們,恐怕就是隻有各大宗的宗主及核心長老了,除此之外,恐怕如今的修行界中沒有幾個人能夠有資格被聞香夫妻稱之爲道友了。而且,就連聞香也對陰天樂的實力讚不絕口,這就令婁言冰夫妻對於陰天樂更是另眼相看。陰天樂只是淡然地一笑,就算是對聞香方纔的那些話地迴應了。
“陰友,咱們明人不說暗話,其實我們夫妻與婁道友夫妻也算是有過幾面之識,前幾日裡,我之所以在天池旁截下你們的隊伍,很重要地一個原因就是因爲你所扣押的那十餘名道德宗弟子中,有着這位婁道友的嫡系子孫。我們夫妻二人自然不好看着故人之後,受此欺壓,所以纔出手攔阻。嘻嘻,若是知道婁道友兩位出關如此的迅,我也就不多事了。”婁言冰此時才得知,原來聞香和陰天樂之間,竟然會因爲婁還有着這麼一段經歷。對於聞香夫妻,心中的感激之情由然而起。
“聞香道友。您地援手之德。我婁家必銘記在心。時刻不敢有遺忘。”婁言冰深施一禮道。“他人若有機會。必當厚~友今日之恩德。”
“好說好說。不過是舉手之勞了。不過最終我們夫妻二人也未能令道友地後人重獲自由。着實是有些慚愧。”聞香回禮道。
“聞道友能有此心。婁某已是感激不盡”
雙方間客套了一番。婁言冰已是從中獲取了不少有用地信息。他雖然護短。但是卻也知道事情地輕重緩急。何況有聞香夫妻在此。想必孫兒地性命也是無礙。所以一直沒有得到婁迴應地一顆心算是暫且放鬆了下來。
陰天樂上前了兩步。一拱手沉聲道:“婁道友。不知貴夫婦大駕光臨寒舍。到底是有何貴幹?”其實陰天樂心中早就如同那明鏡一般清楚婁言冰夫妻地
無非就是爲了搭救婁。甚至於可能想憑藉武力。強道德宗門下子弟全部都劫走。
由於對婁言冰夫妻這種直接找上門來地行徑十分地不滿,所以陰天樂直到現在,也沒有依常禮將他們二人讓入客廳,而是就這要直截了當地在院子中問道。
夏雪梅粉面一沉,心中感到極其地的不滿。就算是大家平輩論交,你一個揚名不過百年的修行,對待這些已然在修行界中揚名數百年的修行,至少在禮節上也應當有所注意。她倒是沒有去想,依據正常的情況,他夫妻二人來此,也是應當提前下貼拜山的。若是像青城這類的宗派,他們這樣大咧咧地直奔人家宗派駐地核心,早就被視爲敵對行爲,甚至於大打出手了。
婁言冰沉聲道:“**友,本夫妻二人閉關百年,今日剛剛破關而出,即聽聞婁家子弟婁和諸多道德宗子弟被**友扣押在這長白山上。所以此次前來,是希望**友能夠高擡貴手,給我們夫妻一個面子,不管是因爲什麼緣故,放他們下山去吧!算我婁言冰夫妻欠道友一個人情,日後若有所需之處,我夫妻二人必將後報!”婁言冰自認他的這一番話說得已是十分的客氣,而且僅僅是放走十幾名道德宗的弟子,就可以換取他們夫妻二人的一個承諾,這樣的交換,對於陰天樂而言,實在是值得不能再值了。所以他雖然算是求懇,這語氣中卻是帶着幾分傲慢。
當然了,這主要也們根本就不了陰天樂,不明白陰天樂的真正實力,更不知道道德宗弟子被扣押一事的來龍去脈,否則即便他再不通事務,斷不可能以這種口吻來與陰天樂交談。
陰天樂的臉色之微微一沉,冷笑道:“婁道友,飯可以隨意搭配着亂吃,這承諾可是不能隨意亂許。日後,我陰天樂若是與一心宗、天心宗或說移花宮產生衝突之時,兩位也能竭盡全力地助在下一臂之力嗎?”
雖然說婁言冰夫妻並不曉一心宗、天心宗和移花宮此時與道德宗之間的關係,但是這幾宗的~卻是聽說過。尤其是一心宗和移花宮,那都是有着古老傳承的宗派,已經隱世已久,但是這些宗派的實力卻不容小視。陰天樂若是與他們和衝突,要是因今日這許諾而要求自己相助的話,那豈不是成心地爲難自己嗎?
婁言冰臉色時陰沉了下來,冷聲道:“**友,雖然你我今天是初次見面,交淺言深,若是有什麼不對之處,還請道友包涵。據我所知,道友似乎是位無宗無派的散修,而道友方纔所說的那幾宗,無不是我北地傳承至少數千年的名門大派,這兩之間的實力,實有天壤之別。道友,你的實力雖強,但是孤立無援,就是有一時之勝利,亦終究不會是他們的對手。我想以道友之聰明才智,想必不會做出那種螳臂當車的傻事來吧?”
婁言冰此言一出,在場人,除去了夏雪梅之外,無不流露出了略帶三分恥笑的笑容。老翁仍然是面無表情,聞香卻是輕咳了兩聲道:“**友,想必方纔你也已經聽到了,婁道友他閉關百年,今夜剛剛破關而出,就急匆匆地趕到這裡來,所以對很多事情肯定了解地並不全面,難免有誤會之處,這個……道友就不必放在心上了吧。”
立陰天樂身後的趙青華面有不屑地道:“婁前輩,您還是先打聽聽最新的修行界情況,再瞭解一下貴宗對我陰師伯的所做所爲,然後再詳查一下,您口中這十幾位道德宗弟子,包括您的那位兒孫在此事中所扮演的角色後,再來當說客吧。否則的話,只會越說越錯,說得越多,錯得越多。看在我怎麼也應當稱您一聲前輩的份上,您老就不要再說這種話來逗我們笑了吧!”
婁言冰聽完了尚能保持着原有的色,夏雪梅的粉臉卻是騰得一下就紅了,她厲聲喝道:“兀那小鬼,休要在此信口胡言,你家長輩何人,難道就沒有教導過你什麼叫禮貌”
趙青華歪了歪嘴道:“我師玄子只教導過我,對於那些登門拜訪的客人要有禮貌,卻從來沒有說過,對那些不請自來,不走正路的不之客還要客客氣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