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內戰”

“嘿嘿,豈止是有妖怪,而且是三個女妖,就是她們!”宇文揚威戟指着池內悠然自得的三女暴喝道。

保安們驚惶失措地回頭看了三女幾眼,又連忙將目光轉開。縱然美色當前,可不管是不是妖怪,他們都不敢多看。如果說三女是妖怪,自已這樣看着,難保妖怪不生氣拿自己開刀,自己可是一介凡人,沒有那樣修行者降妖伏魔的本領。如果說是這個人在胡說八道,陰少爺看自己色眯眯地瞧他的女人,也絕不會給自己好果子吃的。

幾乎所有的保安都知道,雖然陰天樂只是田中家族請來的客人,但是田中家主和田中麗奈小姐對他都極其尊重。他並不是田中家族的一員,但是對自己這些人絕對有着“生殺”大權,只要他的一句話,自己這難得的飯碗就會丟了。保安隊長爲難的看一眼宇文揚威,又看了看面無表情的陰天樂,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你們都退下吧,這裡的事情不用你們管了!”緋狐冷若冰霜地說道。對陰天樂的心情,她是瞭解得最深的。她可以明確的感受到,陰天樂方纔的那點好心情,已經被宇文揚威五人的到來所徹底地打破了,取而代之的是怒火。

“這┅┅”保安隊長不禁大感爲難,眼睛看到陰天樂微微地點了點頭,立時心中的石頭落下,帶人匆忙地離去了。

“哈哈哈,妖孽,算你識相,沒有拿這些凡夫俗子來威脅我們。現在你們最好乖乖地束手就擒,免得吃苦頭。”宇文揚威見緋狐趕走了保安們,不禁洋洋得意地說道,“就憑你們三個妖怪,絕不是我們的對手。嘿嘿,還要感謝你這個小妖怪,若不是你帶路,我們怎麼可能將你們一網打盡的。”

“不知死活的東西!”花淚暗罵道,上一次經過黑龍會一事後,她就明白了陰天樂的身份非同小可,就連日本陰陽師也不得不賣他的面子,就因爲黑龍會得罪了他,竟然一夜之間將黑龍會的總部連根拔起。而回到九洲島後,與從亞歐大陸回來的林郴一交流,這才知曉陰天樂他在中國修行者中亦是大有地位,所以纔會明目張膽地帶着緋狐和雪姬出入在人類社會中。

這一次她回到陰天樂的身邊,也是肩負着任務而來。對於這種從未見過的惡性瘟疫,即便是從歐亞大陸趕回精通醫理的林郴也感到一時間束手無策,不知道應當從何下手。兩人再三商議下,決定派人到人類這一邊來偷取情報,以解除瘟疫對妖族的威脅。

蜀仲兩個是不用想了,就他們的那副模樣,想混入人類容易,但是要混入這種有修行者把守的地方,就不要想了。林郴倒是容貌俊雅,可惜他還得留在九洲研究。懷玉要看守妖界通道,高樹瞳似乎正在閉關修行,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和他們聯繫了。算來算去,只有自己是最合適的人選。有了陰天樂這層保護,她可以正大光明地混入人類之中,伺機偷取情報。

只是沒想到,剛剛出現在東京街頭的她,就被宇文揚威五人給盯上了,不能暴露自己真實實力的她自然不是五人的敵手,她可是費了好一番心思纔將五人甩掉,想不到這麼快就又追了過來。不過這樣也好,有陰天樂在此,正好一勞永逸地解決了這個問題。

“我和你們無冤無仇的,也從來沒有害過人,你們憑什麼要來抓我!”花淚憤憤不平地嬌呼道,“這個世界又不是你們人類獨佔的!”

“我們無冤無仇不假,但是自古以來人妖不兩立,你就自認倒黴吧,誰讓你生來爲妖了。”另一個俗家打扮的中年人沉聲說道,“你若是乖乖就擒,我們還可以從輕落於你,你若是敢反抗,就讓你灰飛煙滅,永世不得生!”

“從輕落?怎麼樣才叫從輕落?”緋狐冷笑道,“取了我們的內丹,廢了我們的修行,讓我們幾百年的努力化爲一旦,這就是從輕落嗎?”對於已修成*人形的妖族來說,這無異是最大的酷刑了,這就意味着他們幾百年,甚至於是千年的努力都化做了一場空。

“當然你們還有一條路,就看你們選不選了?”宇文揚威掃了一眼呆坐在池邊的陰天樂,他心中早已經將他歸爲了嚇傻了的富家子弟。雖然陰天樂就在緋狐三女的身邊,可以說三女隨時可以將他挾持,宇文揚威也並沒有放在心上。一個日本人,死就死了,還能惹出什麼是非不成?如今日本修行界獨木難撐,絕不敢爲了這點小事而和中國修行者叫板。

“什麼路?”花淚裝出一副心中怕怕的模樣,顫聲問道,三女都明白了陰天樂一直默不作聲的目地——他要看看這些人到底能做到什麼份上,所以一個個都配合着玩起了花樣。雪姬並不擅長這個,索性就和陰天樂一樣,裝出呆若木雞的樣子,坐在了池邊。

“嘿嘿,其實這條路對你們而言也是個好的歸宿,就看你們識不識相了。”宇文揚威的臉上顯出不懷好意的笑容道,“我們可以給你們找個主人,你們誓終生服侍於他,沒準他一高興,還會教你們一些修行的法門,豈不比你們自己暗中摸索要強。”

緋狐心中不禁大怒,宇文揚威的話其實說白了就是要收三女爲奴僕,終生侍奉於左右。雖然緋狐現在也算是陰天樂的奴僕,但那是她自願的,陰天樂沒有半分強迫過她。而且至今以來,陰天樂也從未視她爲奴僕,更多像是生死與共的搭檔。

“宇文師弟!”宇文揚威身後的一名中年老道微微皺了皺眉頭道,“這樣不太好吧,還是要她們交出內丹,廢了她們的修行了事。”

宇文揚威連忙回身畢恭畢敬地道:“既然清塵子師兄認爲不妥,那就按師兄的意思辦吧。”說罷,轉過頭來威風凜凜地對三女道:“三個妖孽,你們是自己獻出內丹來,還是要我們強行奪取?哼哼,醜話說在前面,若要讓我們動手,你們的小命可就難保了!”

宇文揚威心中那個痛惜啊,對清塵子更是臭罵不已。他本來是想將三女收下,雖然妖族修成*人形,大多男俊女俏,但是能到三女這個層次的,人界之中實在是不多見。縱然不能全部收下,只收一個成爲他雙修的女奴,那亦是無上的享受。但是清塵子既然話了,他也不能不尊,畢竟自己的家族還要倚靠他人的支持。

緋狐暗中輕踢了雪姬一腳,雪姬心領神會地站起身來,嬌喝道:“我乃是雪女一族,根據同盟條約,你們無權如此待我!”

清塵子冷若冰霜地掃了雪姬一眼,無視自己身邊衆人那垂涎三尺的模樣,沉聲說道:“你們雪女一族是和日本修行界簽下同盟條約,與我們中土門派又有何干?爾等還是快快獻出內丹,吾還可以放你們一條生路,再加拖延,莫怪貧道手下無情了。”

“哼哼,原本修行界的人說話都是放屁!”突然間從陽臺上傳來一個低沉有力的聲音。

“是誰?是誰在上面!”宇文揚威略帶驚惶的叫道,自己五人竟然被人接近到如此程度而無察覺,怎麼能不令他心生惶恐不安。清塵子幾人也面露不安地向陽臺上望去。

說話的是一個看起來大概有三十餘歲的中年人,高大的身材上穿着雪白而有金斑的長袍,腰間束着金帶,頗有幾分中國古人的風采。雪白而無一根雜色的白,就那樣自然地披散在肩頭,再配上那雙黃玉般的雙眸,高挺的鼻樑,方正的闊口,站在陽臺上,衣帶隨風飄揚的他整個人另有一番與衆不同的風采,令人入目難忘。正是應當在傳染病研究院中的趵勒!

“前輩!”雪姬喜出望外地揮手叫道,趵勒也對她微微一笑。

“你是何人?爲何要替這些妖孽強出頭?你不知道人妖自古不兩立嗎?還是說你想和整個修真界爲敵嗎?”宇文揚威色厲內荏地叫道。功力不足的他根本就沒看出來趵勒的妖族身份,反而以爲亦是修行界中人。倒是清塵子流露出了幾分疑惑的神色,顯然是對趵勒的真身起了疑心。

“老夫先問你一個問題,雪女與日本陰陽師的盟約中,貴方的陰天樂陰先生和趙青華趙先生亦曾經列席,並做爲監督的第三方在其上簽字,你們現在要抓雪女,不知道你們要將他們兩人的承諾置於何地?”趵勒不怒自威地問道,懾人的氣勢亦隨之散開來。

清塵子不禁眉頭緊皺,趵勒的這個問題相當不好回答,一個不好,就會徹底地得罪陰天樂和青城派。可是他還未開口,宇文揚威已不屑地說道:“他們算什麼東西,憑什麼代表我們,我們是我們,他們是他們,他們管不着我們!”

宇文揚威的話一出口,清塵子就不禁臉色大變,心中暗自大罵宇文揚威說話怎麼不走腦子,這話若是傳了出去,激怒了陰天樂和青城派,縱然是門中的長老也護不住他。而且面前的這位自稱老夫的中年人,身份亦是相當可疑,似乎與雪女相當熟識。而且從他身上散出的氣息來看,似乎也是妖族中人。但是┅┅身爲妖族還敢如此大模大樣地出現在東京,好像只有鼎鼎大名的一人——雪女一族的代言人趵勒!

清塵子心中就是一沉,別人也許對趵勒的力量有所不知,他那名在東京研究院負責安全工作的師兄卻是得到了門中長老的再三叮囑,要他一定不要去招惹趵勒,絕對討不了好。他那名師兄還對長老的說法頗不以爲然,結果在趵勒手下栽了個大跟頭,丟盡了臉面,偏偏還說不得趵勒什麼,是他自己主動挑釁在先。想不到自己今天亦如此不走運,竟然被他撞個了正着。

這趵勒不但妖力雄厚,而且現在是趙青石瘟疫研究工作中重要的一員,他的工作關係到了治療瘟疫藥物的研究進程,若是惹怒了他,令他拂袖而去,所造成的嚴重後果亦不是自己五人所能承受的。宇文揚威他不過是個外圍人員,對此知之不詳,所以纔敢如此當面頂撞於他。

不過沒等他開口圓場,更大的打擊已經是接踵而來。“嘿,陰老弟,這可是有人當面罵你不是東西呢。不知道你有何感想啊?”趵勒不懷好意的笑道,“看來不是陰陽師們誇大其詞地將你和青城派說得有幾分實力,那就是你們欺騙了所有人。告訴我,是不是青城派在中國就是個不入流的修行門派吧?”

趵勒的一席話,如同睛天打了個霹靂一般,打得清塵子五人是目瞪口呆,一顆心如墮冰窟。趵勒的這番話裡句句是刀啊,無論哪一句坐實了,五人都將面臨着天大的麻煩。清塵子四人一齊將怨恨的目光投向了已嚇得站立不穩、搖搖欲倒的宇文揚威,心中大罵不已。若不是這個白癡在此信口開河,怎麼會惹出如此多的事端來。

陰天樂一臉冰霜地從泳池中跳了出來,轉眼之間,原本水淋淋的衣褲已經變幹。他冷冷地對趵勒道:“趵勒,這些問題似乎都是我們修行界的內部事務,我要如何處理,與你無關吧?”兩人都明白,在外人面前必要的戲還要是演一演的,免得日後多事。

“嘿嘿,話可不能這樣說!”趵勒同樣回給陰天樂冷冷地一笑道,“陰天樂,他們如何說你是不是東西,那是你們自已的事,你是要殺要剮了他們,都與老夫無關,老夫也不會爲這些人閒吃蘿蔔淡操心。但是他們無視我雪女一族與陰陽師所簽下的盟約,企圖奪取我族人的內丹,這是確鑿無疑的事實吧?今天你必須給老夫一個明確的說法!”

“閒吃蘿蔔淡操心!”陰天樂暗中吃驚地看了趵勒一眼,他不是閉關多年嗎,怎麼連這種俗語都知道了。不過這話從他的口中說出,令陰天樂難以抑制地想放聲大笑。側眼看緋狐與雪姬,顯然也是在強忍着笑意。只有花淚吃驚地看着趵勒,顯然是沒有想到竟然會在東京看到妖力如此雄厚的同族出現。而趵勒口中所說的雪女與陰陽師的盟約,更是讓她豎起了耳朵,一聲不響地聆聽。

陰天樂強忍着心中的笑意,仍然板着面孔說道:“不知道什麼樣的說法對於你而言纔算是明確的?”

趵勒昂然道:“我要你們中國的修行界也明確的作出表示,尊重我雪女一族的生存權和自由權!任何人不得無故捕殺我的族人!雖然你當初也在盟約上籤了字,但是他們的一席話令我無法再相信你的承諾對中國修行者的約束力!”

陰天樂無語地點了點頭,這才轉過了身,冷若冰霜地看着清塵子五人道:“他所說的你們可都聽到了?”

清塵子五人只覺得一股勢不可擋的威壓撲面而來,其中所蘊含的那凌厲氣勢令五人倍感壓力,功力最弱的宇文揚威甚至於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全身如同篩糠一般抖個不停。衣袖擋在臉前,根本不敢看陰天樂的雙眼,聽到了陰天樂的問話,五人顫聲應是。

“青華,通知你師兄天松子,邀請各大門派代表前來,就此事明確一個說法!”陰天樂朗聲道。

身爲清塵子師門長輩的純清子如今只覺得自己是焦頭爛額、狼狽不堪。對宇文揚威和清塵子這幾個惹事生非的傢伙,簡直恨不得扔出去喂狗。你招惹什麼人不行,偏偏去招惹自己都吃了苦頭的陰天樂,還讓那個趵勒撞上了。最最最可惡的是,趙青華竟然還通過監視器將衝突的整個過程錄製了下來,這下子可謂是鐵證如山。

觀心子和純清子一樣是頭大如鬥,不久前,衆人剛剛在陰天樂那裡跌了個不大不小的筋斗,沒想到這麼快又有門下的弟子落到了陰天樂的手中,令他是大失顏面。

“錄像也看完了,諸位師兄請談談對此事要如何處理的看法吧?”天松子淡淡地說道。衆人面面相覷,卻無一人搭腔。

“清塵子他們做得並沒有什麼大錯,有什麼可處理的!”先難的仍然是那位被趙青華氣暈了的道德宗女長老純嵐子,只見她站起身來氣鼓鼓地道,“人妖自古不兩立,斬妖除魔正是清塵子他們的本分,我不認爲他們在這件事上做得有什麼可供你們指責之處!”她上一次被趙青華說得氣暈倒地,成爲修行者最近以來的笑談,對此惱火不已的她自然處處與天松子唱對臺。

“那純嵐子長老的意思就是說清塵子他們有功無過了?”趙青華立即反口問道,“那我們是不是還應當對他們大張棋鼓地向修行界表彰一下呢?”

“青華師弟┅┅”剛要制止趙青華的天松子看到陰天樂遞來的眼色,立即閉口不言。陰天樂好整以暇地坐在一旁,笑容可掬地看着衆人,卻不一言。天德宗的這名女長老,蠻不講理的德行他已經領教過了,和這種女人講理,無疑是降低自己的智商,反而不如由着趙青華去揮,滷水點豆腐是一物降一物。

“我記得我師父曾經說過,天德宗有一頭看山門的靈獸,早在兩百年前就修成了人形,想必它的內丹也早已結成。嘿嘿,當時我就想要那頭靈獸玩玩,玩煩了就取了它的內丹,這樣也可以助長我的修爲,省得我總是因爲功力不足而總是打不過師兄們。”趙青華笑呵呵地說道,“可是師父說那是有主之物,取之不當,而且有傷天和,總是不答應我。不過,我想這一次師父不會拒絕我了吧,既然天德宗的這位師姐認爲她門下的弟子可以強取陰前輩門下妖族的內丹,那麼我師父玄真子取了你們靈獸的內丹也算不得什麼吧?大家應當禮尚往來嗎。”

天德宗門下的弟子們立時出了一身冷汗,玄真子在修行界可是有名的膽大妄爲的人,沒理他還敢攪三分,這要是讓他拿到把柄,這種事他可真的可能做得出來。天德宗的那頭看門靈獸,乃是上任掌門所留下的,早已修成內丹,擔任着守衛天德宗大門的重任。若是被人取去內丹,那無疑是天德宗的奇恥大辱。

“乳臭未乾的小鬼,這裡哪有你說話的餘地!”純嵐子簡直都要被趙青華氣昏了頭了,這個小鬼爲什麼總是和自己過意不去。她轉頭對天松子道:“天松子,你們青城派就是這樣教導子弟嗎?說話如此沒大沒小的,成什麼體統!”

“啪!”天松子一掌擊在了面前的茶几上,飛濺的茶水打斷了純嵐子下面的話,只見天松子面如寒霜地站起身來道:“純嵐子師妹,請你說話注意些分寸!如果說沒大沒小的人,應當是你吧,我天松子見了陰前輩,亦要執弟子禮,你這兩次進得門來,不但不見禮,反而口出狂言,你眼中還有師長嗎?就算陰前輩與你天德宗沒有半分淵源,算不得你門中長輩,但是日後對於我青城派中與陰前輩同輩論交的師伯師叔們,你也要以如此惡劣的態度去面對嗎?”

“還有,我來問你。”面帶怒氣的天松子上前一步道,“三百年前,我道家諸脈在青城曾達成一份共識,其中第九條就是禁止門下弟子無辜殺戮妖族,奪其內丹的可恥行爲,貴派的上一任門主亦在協議上簽字署名。不知道這三名妖族女子做下了什麼天人共憤的壞事,貴派門下弟子一定要壞其修爲,取其內丹?”

一股無形的氣勢從天松子那並不高大的身軀中散了出來,陰天樂不禁暗中點頭,青城掌門的弟子,果然有其出色之處。看來平日裡由於天松子對自己一向恭敬,倒是沒看出他還有這樣的一面。

“這個┅┅”被天松子喝斥的純嵐子臉上是一會青一會白,柳眉倒豎、杏眼圓睜,卻生生地說不出話來。天德宗宗主當年確實是簽署過這樣一份協議,白紙黑字的協議書還在門中收藏着,讓她睜着眼說瞎話這事實在是做不出來。

“咳咳┅┅”純情子乾咳了兩聲,站起來打圓場道,“師妹,天松子師兄,大家都是一家人,何必搞得這樣劍拔弩張的,大傷我們之間的和氣。大家消消氣,都消消氣,坐下來慢慢談。”他心理很清楚,既然天松子已經明確提出了當年的那份協議,自己一方在道理上已經輸了八分,總不能自己推翻自己老宗主的承諾吧。

“這時候想到傷和氣了,剛纔都做什麼去了!”趙青華冷笑道,“宇文化,雖然我不知道這個宇文揚威在你們宇文世家輩份的高低,不過想來也不會高過他們的家主去了。一個身爲晚輩的修行者,竟然敢當面說我和陰前輩算什麼東西!你們宇文世家平日裡是怎麼教導子弟的?他一後生晚輩,豈能和長輩那樣沒大沒小的說話,這若是讓日本人看到,豈不是說我中華無人,連尊老愛幼的美德都沒有教導下一代!”

宇文化心中那份窩囊啊,想不到自己上一次說的話,竟然被這小子銘記在心,時不時就提起來敲打自己兩句,偏偏自己對此還無可奈何,只能乖乖地低頭受教。心中對惹火燒身的宇文揚威自然是大罵不已。對此,天松子只能無奈地苦笑搖頭,而陰天樂自然是暗中偷笑不已。

“還有,你們平日裡都是怎麼教育弟子的,難道說他們都不懂得什麼叫以大局爲重嗎?”趙青華揹着手,在廳內昂闊步、侃侃而談道,“如今國內瘟疫橫行,國民死亡慘重,還有數以億計的國民每天生活在死亡的陰影下,當務之急就是儘快地研製出有效的藥物來,儘早地撲滅瘟疫的蔓延。而你們不但不爲此而貢獻自己的力量,還從中做梗,要知道那趵勒可是我堂兄研究藥物不可或缺的重要助手,若是他因此而拂袖離去,造成研製進度放緩,這個後果誰來承擔!”這一席話可謂是擲地有聲,若非親眼所見,很難想像這竟然是一個年未過二十的少年所說。

說到這時,只聽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接着趙青石滿臉怒氣地闖了進來,和在座的諸人簡單地見過禮後,怒視着陰天樂道:“陰前輩,你到底對趵勒先生做了什麼?爲什麼他從你那裡回去後,就收拾了物品,向我告辭說要返回北海道。你知不知道現在正是研究工作最要緊的時候,沒有了他,你要我怎麼做妖氣催化對病菌產生影響的這方面實驗!”最後兩句,趙青石几乎是吼了出來。

陰天樂不禁苦笑地看了天松子一眼,看來這個趙青石這一次是真急了。上一次見面還相當地拘謹,沒想到這一次卻是如此地火爆。

“我這裡都火燒眉毛了,你還笑!既然如此,這份工作我也不做了,你們另請高明吧!”怒衝冠的趙青石戟指着陰天樂大聲吼道,轉身就要離開。趙青華連忙上前拉住他,強行將他扯到了一旁。

天松子冷冷地掃了天德宗衆人一眼道:“相信大家也都聽到了,也都看到了。趵勒很生氣,後果很嚴重,就連陰前輩也因此受到了牽連。你們還要堅持認爲清塵子他們的所作所爲有功無過嗎?”

這一次,天德宗的所有人都啞口無言,就連純嵐子都低下了頭,默不作聲。他們都明白,在這個時候,消滅瘟疫對人類生命威脅的工作可謂是重中之重,所有阻礙了它的人和事,都將被無情地踢開。如果說他們再有意包庇清塵子他們,無疑將成爲修行界乃至人類的公敵。縱然天德宗是中國修行界中名列前茅的名門大派,也無力與整個修行界爲敵,更何況爲了這幾個低輩弟子根本不值得如此。

“那好,既然如此,我們就來商議一下如何處理他們幾人。一定要給陰前輩和暴怒的趵勒一個交待!”天松子說道,“對此,大家可有什麼好的意見?”

一直沉吟不語的觀心子開口道:“貧道我有一點小小的愚見,大家聽聽,權當拋磚引玉了。從方纔的錄像來看,那個趵勒的最終目的應當是要我們中國各派以書面協議保證雪女一族的安全,不得無故作出傷害雪女利益的事情。依貧道看來,此事答應於他亦無大礙。如天松子師兄方纔所說,我們中土各派本就早有協議,不得無故殺戮妖族,必須要區別對待,我們這樣做,正是符合了當年協議的初衷,而且現在又是非常時期,國內應當不會反對這一做法。況且這裡本是日本國土,陰陽師們都已經同意與雪女一族和平共處,我們又何必節外生枝,多此一舉呢?”觀心子的這一席話,說得在座衆人點頭不已。

“觀心子師兄說得是,既然日本人都不在意,我們又何必多此一舉呢。”說話之人是洞玄派的道人,有他這一句開頭,廳內衆人紛紛表態。看着衆人一致支持,觀心子拈鬚微笑,心中得意之極。

天松子等廳內諸人差不多都過言後,這才說道:“既然觀心子師兄的觀點已經被諸位所接受,那麼就請觀心子師兄執筆,草擬一份協議吧。青石師弟,麻煩你去和趵勒說一聲,讓他稍安勿燥,他的要求我們已經應允。”趙青石領命匆匆而去。

“至於對清塵子師侄和其他人的處罰,貧道認爲,念在他們此次前來日本,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讓他們五人向陰先生賠禮道歉,看在天德宗諸位和貧道的面子上就饒他們一次吧。”觀心子趁熱打鐵接着說道。

衆人尚未表態,只聽廳內一聲大叫道:“我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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