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傢伙實在是太狂妄自大了!怎麼連個基本的禮節都不懂!”看着漸漸消失在海水中的伊格洛那龐大的身影,還有那船底扭曲破裂正在慢慢下沉的攻擊核潛艇,感到被伊格洛冷落的迪諾絲一臉憤憤不平地小聲嘟囔道。話雖是這樣說,但是她的心中亦不禁對伊格洛多了幾分警惕。雖然她自認實力與伊格洛相差無已,再加上喬那丹等人,絕對地佔據着上風,不過現在可是在海水中,是在伊格洛的地盤內,審時度勢的她自知沒有半點勝算——方纔區區幾條變異的鯊魚就把那兩名血族搞得手忙腳亂,就不要說是伊格洛自己親自動手了,估計那樣他們會輸得更慘。
皮包骨頭的喬那丹就站在她的身旁,自然是聽得一清二楚。不過早已看慣了人間炎涼的他只是淡淡地一笑道:“迪諾絲大人,以您這高貴的身份、絕世的美貌,又何必去和個不知名、不開眼的妖族生氣呢,若是因此而傷到了您的貴體,那豈不是更加地不值。如今我們任務在身,爲了避免夜長夢多,還是儘快地趕路吧。”對於這些“高傲”的血族,幾記小小的馬屁恭維比什麼都管用,這可是他數百年來所積累下的經驗。果不其然,一臉不爽的迪諾絲聽完這一番話後俏臉立即多雲轉睛,露出了美麗的笑容。“喬那丹大人,看來您以前也是位哄女孩子開心的好手啊,聽大人這樣一說,迪諾絲的心情可是好了很多。”
一行人接着向舊金山市區游去,路上所到之處,原本聚集在一起的鯊魚們紛紛地讓開了道路,顯然是得到了伊格洛的命令。當一行人站在滿目蒼夷、遍地屍體的舊金山大街上,迪諾絲從懷中取出一個gps定位器,尋找着他們所在的方位。血族們充滿了警惕性地將她圍在了中央,亡靈巫師們則三兩成羣的,從屍體堆中尋找着可用的“素材”。像這種因爲溺水而剛剛死去不久的新鮮而健康屍體,正是他們施展亡靈術的上好材料。如今的世界中再也沒有當年冷兵器時代的大規模戰爭,也就令他們這些亡靈巫師們失去了大量快收集屍體的機會,而平日裡得到的屍體,不是老態龍鍾各種器官都已衰竭的老人,就是因病死亡的病人,再有就是被打得血肉模糊的黑幫分子,常常不符合他們的要求。所以就連喬那丹也忍受不住誘惑,加入到收集“材料”的行列中去。
當他們收集完周邊所有的“人體材料”後,深感心滿意足的喬那丹這才注意到娥眉微鎖的迪諾絲。“喬那丹大人,您所要去的舊金山歷史博物館從這裡一直向東,大概有四千餘米,而我所要去的地方要從這裡向西,大約九千多米,兩者的方向完全相反。您看我們應當要如何行動?”
喬那丹沉吟了片刻,在這片未知的水域中,除去剛纔的那名妖族外,不知道還有什麼隱藏在暗地中的危險,從安全的角度上講,自然是大家一齊行動最好,若是有個什麼意外生,互相間也能有個照應。但是他又揣摩了一下迪諾絲的心思,對於這一點七竅玲瓏的迪諾絲不會不明白,但是她卻隻字不提,顯然是打算分道揚鑣。
“喬那丹大人,按理說我們最好還是統一行動,這樣大家可以互相有個照應。可是,這樣一來,必然會在路上耽擱大量的時間,俗話說夜長夢多,我怕到時會有神聖教庭的走狗們聞訊趕來,壞了你我的大事,所以我覺得還是最好分開行動,時刻保持聯繫爲好。”見喬那丹站在那裡沉吟不語,迪諾絲也只好自己接着說道。
喬那丹聞言心中一凜,迪諾絲不提他還險些忘記了此事,雖然說這一次行動他們是暗中行動,但是難保神聖教庭那幫走狗們不會有所察覺,看來要儘早地拿到東西,免得再出紕漏。想到這裡,喬那丹不再猶豫,頜道:“大人說得是,既然是這樣,我們就在這裡分頭行動吧,大家時刻保持聯繫,一旦現異常,立即通知對方。”
“好!”迪諾絲從懷中取出一部嬌小玲瓏的手機,丟給了喬那丹道,“這是我們爲此特製的裝備,縱然在水下,也能保證在百平方公里內的一切正常通話,喬那丹大人請收好。”說罷,也不等喬那丹多說什麼,徑直帶着血族們快地向西邊而去。不動聲色的喬那丹對此亦不多語,帶着自己的屬下立即向東而去。
這一路上,可謂是有驚無險,雖然不時有鯊魚張着血盆大口出現在他們的身旁,但是並無一隻起攻擊。在搜取了十餘人的生前記憶後,喬那丹一行人順利地來到了舊金山歷史博物館的大門前。出乎衆人意料外的是,這座歷史博物館竟然在這場洪水地震中大致完好,除去牆體看起來有些裂縫外,並沒有受到太大的損傷。只是博物館外的廣場上,到處都是不幸遇難的舊金山市民的屍體和不知道從何處飛來的水泥殘塊。“不要去動他們!等我們辦完了正事回頭再收集也不遲!”喬那丹伸手製止了幾名對這諸多屍體眼露光彩的屬下,大步地向博物館內走去。那裡有着他尋找了百年的東西,越是靠近這裡,越是令他心潮澎湃,激動不已,藏在袍袖下的雙手,已無意識的緊握成拳。
繞過了幾條悠閒自在遊弋的鯊魚,一行人邁入了大門敞開的博物館,博物館內陳列的各種藏品已經被洪水衝得七零八落,一片狼籍,遍地都是各種藏品的殘骸。喬那丹似乎對這裡相當地熟悉,他對地上的那些東西是視而不見,一直向博物館的內部展廳走去。那些亡靈巫師自然是緊隨在其身後,不過他們倒是隨手撿了些看着順眼的東西。穿過一道道的廳門,喬那丹徑直地來到舊金山博物館的館長室。
舊金山博物館的館長室位於博物館的中心,從這裡可以通向舊金山博物館的地下收藏庫,這裡可以說是整個博物館守衛最爲嚴密的地方,平日裡不但有大量的監控設備晝夜不停地監視着這裡的一舉一動,就連一隻蒼蠅飛過也不會錯過,甚至還有十六名膀大腰圓的保安分兩班日夜守衛在這裡,而一旦生情況,警察可以在五分鐘內立即趕到這裡,可謂是固若金湯。不過,今天所有的這一切都已經失去了它應有的作用。
隨腳踢開六具一身保安打扮、死不瞑目的壯漢屍體,喬那丹來到了大門前,隨手敲敲,出了金石相擊之聲。喬那丹微微地皺了皺眉頭,這門顯然是以高強度的合金鋼板鑄就,聽起來厚度恐怕不下四米,就是用高爆炸藥想將它一次性炸開也是要費點功夫的。如今時間緊迫,加上他們沒有隨身攜帶這類玩意,此路顯然不通。
“大人,我來!”跟在他身後的一名亡靈巫師上前一步,胸有成竹地說道,“此門雖厚,但是憑藉我們黑暗武士無堅不摧的長刀,還劈不開它嗎?”說話間,他已經招來自己的隨身護衛,做勢要劈。
喬那丹輕輕地搖了搖頭,伸手攔住了他。此次行動必須高度隱密,絕不能留下半點蛛絲馬跡給神聖教廷。對於迪諾絲和伊格洛他倒是不擔心,血族與神聖教廷之間的血海深仇縱然傾四海之水也無法洗清,又和自己是盟友,絕不會在這種事情上出賣自己;而伊格洛這個妖族,與神聖教廷間更沒有什麼交集,更是不必擔心。倒是自己這些人要手腳麻利些,不能給神聖教廷中人看出馬腳來,否則以神聖教廷的勢力,最終必然會查出自己從舊金山博物館帶走之物,屆時必然麻煩多多。恐怕就是亡靈巫師內部,對他眼紅耳熱之輩也絕非少數。
喬那丹仔細地看了看這扇緊閉的大門,門扇與門框是嚴絲合縫,完全密封的,竟然沒有給他們留下半點可利用的縫隙。“大人,既然正面不好破壞,那麼我們何不走地下?”另一名亡靈巫師小聲地提醒他道。挖掘地道,可是死靈們的強項,而且這樣一來,走時再將地道徹底地填埋上,可謂是神不知鬼不覺。
喬那丹苦笑地搖了搖頭,這些屬下不清楚,他可是對舊金山博物館收藏庫的具體情況頗有幾分瞭解,這個位於館長辦公室室內的隱密收藏庫,裡面所收藏的無不是世界上少有的稀世珍寶,每一件拿出去,在有心人眼裡,無不是價值連城的寶貝。所以舊金山博物館的歷任館長,無不視此地爲博物館守衛的重中之重。那處收藏庫並不大,只有十幾平方米,但四壁全部是以精鋼鑄就,而且藏匿地十分巧妙,若不能從館長辦公室內找到入口,很難找到它的具體方位。而館長辦公室的牆壁雖然看起來是水泥混凝土結構,但是厚達四米的牆壁中間還夾着兩米厚的鋼板。想要把它不留痕跡的破開,並不比直接暴力破門容易多少。
“這真是好事多磨!”喬那丹心中感嘆不已,這突如其來的一場妖災,將他原本的計劃搞得是支離破碎。其實那件東西,早在十天前,他就已經通過血族爲他所找的代理人與舊金山博物館館長達成了初步協議,以一億六千萬美金的代價將其買下,定金都已經支付,只等着正式交付。只是後來由於亡靈巫師內部出了些必然要由他親自處理的事務,他又不放心其他人代他收取,這件事才耽擱了下來。但是誰都沒有想到,就在這個時候,舊金山市竟然會成爲妖族立威之地,一夜之間,整個舊金山市全部沉入了海底,萬不得已的他只好親自下海來此取貨。“查查他們的魂魄,看看都有什麼方法可以開門!”喬那丹的眼光掃過那六具保安的屍體,心中突然一亮,心中已有定計。
經過好一番折騰,就在喬那丹都感到有些不耐煩之時,事情終於有了結果,原來在舊金山花旗銀行的地下保險庫中,還有着一把備用的開門鑰匙。喬那丹心中大喜,當即命令屬下立即去取。
而與此同時,迪諾絲等人也已經來到了他們的目的地——舊金山硅谷,這裡早已經沒有了昔日的模樣,數百輛汽車殘骸橫七豎八地堆在道路上,放眼望去,硅谷內幾乎所有的建築都在一定程度上遭到了嚴重破壞,破爛的建築殘骸“遍地開花”,不時有血肉模糊的人體從“殘磚廢瓦”中露出一角,三十餘條兇猛的鯊魚在這片水域裡遊弋,不時吞咬着水中飄流的屍體。
看此情景的迪諾絲不禁緊鎖眉頭¬——這裡破壞得實在是太嚴重了,對於此次行動的目標,原本頗有自信的她此時也沒有了方纔的把握。就在半個月前,血族剛剛得到了絕密情報,硅谷有一家公司研製出了一種新型的cpu,架構與目前世界各國所使用的cpu完全不同,而且在性能上大有提升的餘地,這一技術的商業前景可謂是極其看好。原本他們是打算通過商業購買將這家公司收入麾下,不過現在看來顯然是不用了。
“大人,那幾棟小樓應當就是!”隨行的血族一指遠處被四條鯊魚圍繞的三棟已經破敗地不成模樣的淺藍色小樓,僥倖未塌的整個樓身上遍佈了令人看起來觸目驚心的大大小小裂縫,不禁令人驚歎——它竟然還能搖搖晃晃地保持不倒,實在是一個不小的奇蹟。不過看着那四條身長過了十米的大白鯊在它們的周圍悠閒自在地游來游去,迪諾絲他們不禁又手中捏了一把汗。這要是哪隻鯊魚一不小心掃過這搖搖欲墜的小樓,他們可就不得不在廢墟中尋找那份技術資料了。“你們四人,趕緊去把那四條鯊魚引開!務必多加小心,不可觸碰到樓體!”
“記得,不要真傷着它們!將它們引開這裡就好!”迪諾絲仍然有些不放心地叮囑四人道,這些鯊魚顯然都是被伊格洛引來的,貿然地傷害,恐怕會引起伊格洛的不滿,在人家的地盤上,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若是因此而引起血族與妖族間的衝突,那麻煩可就大了,縱然是深受血族領們寵愛的她,也絕對無法承受這一後果。那四名血族顯然對她的意圖是心領神會,一個個領命而去。
而一直偷偷地隱匿在一旁觀察的陰天樂,此時對於迪諾絲的身份已經是確定無疑,這個貌美如花卻行事狠辣的女人當初在那個山谷中可是給他留下了極其深刻的印象,想忘記都忘不了。想不到回到中國僅僅才隔了一個來月,自己竟然會在舊金山再一次見到她。從以往的情報來看,此女在血族中的地位,顯然是不低,到底是什麼樣的事情能勞動其大駕親自來此,陰天樂不禁心中暗暗揣摩這些血族們來此的目地。並暗暗盤算如何將他們全部“留下”!這種難得的機會,若是不加以利用,豈不是太對不起恆靈的在天之靈了嗎!還有那羣亡靈巫師,喬那丹他倒是沒有見過,不過看那氣勢在亡靈巫師中顯然地位不低,兩撥人一齊來此,又各行其是,不禁令陰天樂三人大爲好奇。緋狐和雪姬兩女偷偷地跟在喬那丹一行人身後,由於對血族的仇恨,陰天樂則來了這裡。
那四名血族小心翼翼地來到了小樓的近旁,仔細地打量着那四條對四人的到來視而不見、旁若無人般遊弋的大白鯊,心中不住地盤算,正面與它們動手是不可能的,先不說會不會激怒它們引出更多的麻煩,只要看那在水中傷痕累累搖搖欲墜的三棟小樓,恐怕水流只要稍大一些,它就會轟然倒塌。屆時,任務失敗的迪諾絲那令人不寒而慄的怒火就會立即降臨到了四人的頭上,她可是有着無數的手段令四人生不如死的。
不要看迪諾絲貌美如花,可是她整治起人來,卻是手段多變、血腥毒辣,十年前曾經有幾名屬下無心下壞了她的大事,那幾人當時就被暴怒的她狠狠地收拾了一頓,打得他們是面目全非,縱然是熟悉的同伴也絕對認不出來他們的本來面目。現在那幾人仍然在城堡的底層服苦役,每日裡除了繁重的體力活和鞭打外,粗茶淡飯僅供餬口。成爲血族中層的他們,在現實中無不是住着豪宅、開着搶眼的跑車,身旁美女如雲,過着普通人夢寐以求的幸福生活,他們可不想淪落到了那個地步。
就在他們都感到頗爲棘手的時候,一名血族的目光無意識地掠過身下,心中一動,已有定計。他向同伴們打了個稍安勿動的手勢,輕輕地落到了地面上,從一片廢墟殘骸中拖出了十幾具血肉模糊的屍體,從中挑了一具年輕女性的屍體——肉質嬌嫩可口,小心謹慎地向鯊魚甩去。他用得是暗勁,縱然鯊魚對其視而不見,也絕不會撞到魚羣中的小樓。四人目不轉睛地看着那具屍體在水中緩慢地滑向鯊魚們。
由於在水中已經泡了很長時間,再加上體內的血液早已經從傷口中流盡,這具血肉模糊已看不出本來面目的年輕女性身體呈現出了一種毫無血色的慘白色,看起來十分地刺眼。隨着女屍慢慢地接近小樓,所有在場的血族、包括迪諾絲在內都不禁有幾分緊張起來。
四條鯊魚依然是懶洋洋般地在小樓周圍緩慢地遊弋着,有意無意間將小樓護在了中間。不過當屍體滑到距離它們不足十米時,一條鯊魚彷彿大夢初醒般地突然間一擺尾,如閃電般撲了上去,張開血盆大口,攔腰咬住死屍,微微一擺頭,女屍就已從腰部斷爲了兩截,它一口就吞進去了嘴邊的下半截身體。而此時另一條鯊魚也衝了過來,將屍身的上半段囫圇吞了下去,似乎仍意猶未盡地張了張血口。那血族心中不禁大喜,連忙將手中早已準備好的屍體接二連三地向其擲去,兩條鯊魚亦毫不客氣地照單全收,將其一一吞下,慢慢地被從小樓邊吸引開來。
原來舊金山陸沉之時正是午夜時分,大部分硅谷的工作人員都已經驅車回家,仍然留在這裡的人數並不多。而其中百分之七八十的人根本就沒來得及逃出建築,就被砸死在了其中。這些鯊魚雖然力大凶殘,但畢竟是屬於“頭大無腦”一類,對於那些被掩沒在廢墟和車輛殘骸中的屍體,它們也只能無奈地放棄。其餘的三名血族見此方法確實有效,於是紛紛效仿,一時間,十餘具死相各異的屍體從各個方面飄向餘下的那兩條鯊魚,將其勾引了出來。並慢慢地帶向遠方。
“這些水中的霸王也太能吃了,簡直就像四個無底洞!”站在迪諾絲身後的一名血族看着漸漸遠去的四條大白鯊低聲地嘟囔道,就這短短的時間裡,至少已經有二十餘具屍體被這四條鯊魚吞食到了腹中,可是看它們的模樣,似乎根本就是意猶未盡,彷彿不過是正餐前的開胃小點而已。
“這並不奇怪。”迪諾絲眼見成功在望,心情不由得大好,對屬下輕聲嬌笑道,“這些鯊魚已經不是普通的鯊魚了,你可以被妖族以妖氣改造過的它們視爲妖獸,此時的它們需要大量的能量來進行身體的改造,要知道進食亦是補充能量的一種,而且是最爲方便安全的一種。好,是時候了,大家去吧!”除留下了兩名血族在外面望風了哨,餘下的血族在迪諾絲的帶領下,分三路急地衝進了三棟小樓。
這三棟小樓總體佔地面積並不是很大,而且在來之前,迪諾絲等人已經充分地研究了這裡的地形,對該公司的各個關鍵部門的所在地是瞭如指掌,這一點上,他們比喬那丹等人可是考慮地更爲周到。三撥人如輕車熟路般闖入了小樓之中,小心翼翼地避開樓內隨處可見的縫隙,直奔預定目標。
前夜那洶涌澎湃涌入的海水已經爲他們掃清了樓中的一切障礙,樓裡除了海中的生靈,再無一個活人。迪諾絲厭惡地避開幾具死不瞑目的保安屍體,帶着屬下直奔四層的總經理室。根據他們的內部情報,在總經理室中有一個秘密的存檔室,該公司的所有商業合同、技術資料、產品樣品、公司的機密資料,在那裡是應有盡有。迪諾絲可以肯定,那裡必然有他們所需要的東西。不過爲了保險起見,對於公司的技術部門和財務部門,她也派出了相應的人手,務必要將所有有關這一技術的資料一網打盡,全部帶走。只有這樣,他們才能名正言順地將這一技術歸爲已有。
並沒有費多少功夫,正大光明地闖入經理室的迪諾絲一夥人就已經找到了存檔室的所在,又費了一些手腳破解了門上的密碼,迪諾絲成功地將所有資料全部都收歸了已有,心花怒放的迪諾絲這才滿面笑容地帶着屬下出了小樓。此時,那四名負責將鯊魚引開的血族已經趕了回來。看到迪諾絲那喜上眉頭的模樣,知道已是大功告成,於時紛紛上前恭喜,一時間是馬屁如潮。未等多久,另一撥派去席捲財務部門的血族亦滿面春風地趕了回來,入無人之境的他們到了那裡自然是手到擒來,該公司所有的財務記錄無論是紙質的還是電腦硬盤中存儲的,被他們全部掠奪一空。
這時,只餘下被派往技術部門的幾名血族仍然不見歸來,不過衆人也並未放在心上,畢竟他們去的時間也不長,而對於這種it行業而言,技術部無疑是公司各部門中的重中之重,一時間難以得手亦是常事。但是又過了十幾分鍾後,迪諾絲不禁有些不耐煩了,“卡德,你和芙洛兩人去看看,他們怎麼這麼慢!行事如此拖拖拉拉的,讓所有人都在這裡枯等他們,實在是太不像話了!”說到最後,迪諾絲已是嚴聲厲色,胸中的怒意已顯露無餘。被她親自點名的兩個血族聞言立即轉身而去,以最快的度衝入小樓,同時心中暗暗地爲那幾名不幸的同伴祈禱,他們最好有個能說得過去的理由,否則等回到歐洲,估計迪諾絲絕不會輕饒了他們,想到他們所可能面對的處罰,兩人縱然是在水下,縱是出了一身地冷汗。
就在此時,迪諾絲身上的手機出了清脆的鈴聲,迪諾絲隨手按了接聽,裡面立即傳來了喬那丹惶急的聲音,“有人盜取了我們的東西,正在向你們方向逃竄,請大人助我們一臂之力,幫我們攔下兩人,務必要……”話尤未盡,迪諾絲已看到卡德和芙洛兩人神色慌張地從小樓衝了出來,大聲地叫道:“大人,他們都死了!附近有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