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靈將肩膀的衣服扯開,一根尖銳的鋼針貫穿着墨靈的肩胛骨。
“你還在這演戲!你沒想到我還能活着回來吧?剛剛你不是還很囂張麼?”
雨笙看着麻琪肉身上的鋼針驚的大叫了一聲,捂住眼睛。我看着雨笙嚇壞了的樣子連忙將雨笙拉護在身後。
“墨靈,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怎麼受了這麼重的傷,黃二仙快將鋼針取出來……”
“姑娘!不要去動她。這鋼針和貓爪上的鋼釘是出自同一人之手,而且這針上染有劇毒。墨靈已經封住了琪丫頭的七進八脈,如果我們貿然動手剝離的話更容易使毒藥蔓延至血液裡。那時候就算是華佗在世也無用了!”
黃二仙說着用奇怪的眼神看着瑟瑟發抖的雨笙。我見黃二仙的臉色異樣怒吼到。
“怎麼?你也懷疑是雨笙乾的?”
“老婆子我並沒有懷疑誰,只是這事太蹊蹺了,一定要謹慎行事。在沒出來結果之前誰都不能爲誰擔保。”
墨靈見雨笙那一副委屈的神態,不由得氣的牙齒打顫。
“十殿……這丫頭根本就是深藏不漏,她傷我是我親眼所見,如果你不相信的話,我現在就給你看證據!她的臉上根本就沒有一點傷疤……”
見墨靈瞬移到雨笙的身邊,伸手將雨笙臉上的面紗拽掉。而我想去阻止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隨着雨笙臉上的面紗從臉頰上滑落,一張醜陋的臉暴露在我們的面前,深可見骨的傷口向外翻出組織和新肉。墨靈的手也僵在半空中。
見雨笙尖叫着慌忙用雙手將自己的臉擋住,而這是我第一次真正的直視雨笙傷後的臉。隨着雨笙撕心裂肺的哭聲,黃二仙驚的連忙抱住情緒激動的雨笙。
“我不如你們……我也沒有墨靈姐你的法術。但是!我只想和你們在一起戰鬥,我到底是哪裡得罪了你,爲什麼非要揭我的傷疤……”
雨笙狂喊着,拼命掙脫着黃二仙的懷抱。柔順的秀髮也在掙扎中散落下來,被淚水貼在臉上。
不知道掙扎了多久,雨笙的哭聲漸漸弱下去,整個人癱倒在黃二仙的懷裡。
“墨靈!你看見了,襲擊你的人根本就不是雨笙,她和我們不一樣,她只是一個平凡的女孩,你這樣做足以殺死她你明白麼!”
我抱起雨笙孱弱的身體,放在牀上。頭也不回的向墨靈喊到。見黃二仙彎腰撿起地上的面紗重新帶回雨笙的臉上。
“怎麼可能!我不會看錯的……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我絕對認得出來傷我的人就是躺在這裡的人!”
墨靈固執的解釋着,而在我的心裡,墨靈的每一句話都變成了對雨笙無比惡毒的中傷。我猛的轉過身,直視着墨靈說着:
“不管你爲什麼要這樣做,但是,我警告你……雨笙誰也不許碰她一下!”
黃二仙見我身體的周圍漸漸升起火焰,整個人如同火人一樣。而那火焰也正越燒越烈。憤怒是人
最好的興奮劑,此刻我的怒火彷彿要將自己整個人都撕碎一般。見墨靈呆愣的看着我,彷彿在她的眼裡我已經不再是她熟識的人了。
見墨靈還要說話,一個身影從麻琪肉身中浮現出來。麻琪伸手拉着墨靈的手用力的握了一下。並對着墨靈搖了搖頭。
“墨靈!現在不是衝動的時候,什麼事情都會水落石出的!”
麻琪慌忙的提醒着墨靈。
黃二仙嘆了口氣說到:
“姑娘,你先息怒。我們在一起同生共死,如果其中真的有什麼誤會也應該先找到辦法去解決,而不是內鬥起來。況且在這個時候發生這樣的事情一定是有人暗中操作,如果你逼走墨靈不就正中了他人的詭計了麼!”
我聽着黃二仙的話漸漸熄滅怒火,轉身走到窗口深吸了一口氣。平定了一下心情,我見黃二仙和麻琪將墨靈按坐在牀上,正檢查着她的傷口。貫穿身體的鋼釘上刻着奇怪的花紋。這紋路讓我怎麼看都覺得似曾相識。我走過去握着墨靈的手輕聲說:
“剛剛是我太過敏感,墨靈,你告訴我們,你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考試結束之後你又去了哪裡?”
墨靈低着頭想了一下說:
“當時我要替麻琪去考試,當我剛碰觸到我的筆的時候就感覺到有些不安,我打開筆冒的時候我才明白,這種不安竟是有人在我的筆上動手腳。我平時都十分謹慎,沒想到在這麼小的物件都會被人利用上。我發現筆裡面滿是被同烈酒稀釋了的黑狗血,如果我不小心沾到一點都會叫我的元神受損。就在我覺得怪異的時候我感覺到窗外的雷聲並不是普通的雷聲,便想去看看到底是什麼東西成精,竟將天雷劫引到這裡。”
“難怪,我看你一直看着窗外。但是我看你出去的時候我就馬上跟出去了,卻沒見你!”
“我出去的時候,見一個身影從考場門口略過。而她的移動速度並不在我之下,我急忙去追上那人,直追到樓後的空地上。而且我敢肯定那人一直在考場門口注視着我們的行動,或者她根本就是去監視我是否已經中了招。我追過去的時候,只是一個轉彎的功夫那人已經埋伏好,在牆後手拿這鋼針,直接刺入我胸口。我躲閃及時才只穿透了肩胛而已!”
我皺着眉聽着墨靈的講述,問到。
“你確定這傷是人徒手插進去的?即使是一個強壯的男人也沒有這樣的力氣吧,看着位置應該是穿碎了骨頭才能刺透的。”
“我絕對不會錯的,當時我沒有防備見這東西刺進來我急忙運氣抵抗,但是這東西好像是被施了某種封印。我聚不起氣不能法術攻擊,只好肉搏。我看着攻擊我的人好像對我十分了解,並且說話的聲音我也有些耳熟。只是她臉上帶着一枚面具,我一直不斷的攻擊,終於讓我得了個機會扯下她的面具,我居然看見是雨笙的臉。臉上根本沒有任何傷痕!”
我坐在桌前的椅子上,看着黃二仙爲墨靈颳着鋼針周
圍的爛肉。無數個問題都涌上心頭。到底是誰要嫁禍給雨笙,而她的目的又是什麼我都不得而知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的就是,這一切應該都只是一個開始。而她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我。
見黃二仙小心翼翼的將墨靈身上的鋼針取出來,順着傷口流下黑色的血液。
“這毒……琪丫頭,你看看吧!”
黃二仙將鋼針交到麻琪的手上,見麻琪仔細的觀察着,又用指尖沾了一點針上的血液放在鼻子前面聞了聞。
“我並不知道這究竟是什麼毒物。我從小便以身試毒,不敢說嚐盡天下奇毒,但是也能猜出個八九不離十。而且這普天之下不論毒蟲,或者毒草都在藥理上有着相通點。可以按此調製解藥,不過這種毒卻讓我犯了難。”
黃二仙笑着說:
“琪丫頭不知道也是情理之中的,這是什麼毒我知道。而且我也知道傷你的人是什麼來路了。”
聽黃二仙的話,我們都來了興致,湊過去等着黃二仙爲我們解開謎團。
“姑娘,你現在已經吸收了五顆分裂的元神,還差四顆便能覺醒,九九歸一,重振冥朝。看來他們已經開始着急了!而這鋼針上的毒也正是冥府特有的彼岸花毒。彼岸花也叫曼珠沙華,此花在冥府十殿三生石邊,和忘川河畔生長。花開則葉落,死生花葉兩不見。而不論花葉都帶有劇毒,並且這花毒只有葉毒能解,葉毒也只有花毒能除。”
“如果是這樣的話就能解釋了,他們幻化爲雨笙的樣子,就是想讓我們之間互相懷疑,而且以雨笙的體質是怎麼也不可能給你造成這麼嚴重的傷的。現在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儘快將元神聚齊。”
墨靈看着我點了點頭,但是黃二仙依然以一種不自然的表情看着昏睡中的雨笙。
“他們這次沒有得手,一定還會找機會除掉我們。我們不如定個暗號,只有我們自己能看的明白的,也通知一下咱們身邊走得近的人。他們可以變成雨笙的樣子來害我們,也有可能變換成別人的樣子。還是要做好防範才行。在剩下的四顆元神沒有歸爲之前我們必須小心。”
麻琪說着掏出電話,給葉帆撥了出去。隨着電話接通,葉帆焦急的聲音響起。
“琪琪,你在哪?我剛剛給你們幾個打電話居然都打不通。你有沒有怎麼樣?”
麻琪看了一眼自己的電話說到:
“不可能啊,電話一直是開機的,而且我這信號是滿格的,怎麼會打不通?”
“先別管這些了,你們現在都在一起麼?我和叔在上次我住的旅館等你們,還是那個房間,一起過來,我有事要和你們說。”
葉帆說着掛斷了電話,聽着電話裡傳來的盲音黃二仙急忙從雨笙的枕頭下拿出電話看了看,又叫我把手機拿出來。黃二仙看着電話憂心忡忡的說:
“是結界!房間裡被下了結界,讓外界聯繫不到我們。你們必須馬上離開這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