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非君湊過頭去,看到秦致遠指着的地方,笑道,“既然秦兄佔了錦繡莊的三成利潤,那麼就相當於錦繡莊的二當家了,當然也要提供便利之處,秦兄貴人事忙,不能時時在錦繡莊,但是,錦繡莊卻也要藉助秦家堡的名聲打開銷路,這是雙方受益的事情,畢竟錦繡莊的繡品賣的好了,秦兄拿到的利潤也就多了。”
楚信彥斜着眼睛掃了過去,因爲柳非君和秦致遠都沒有打算瞞着他,所以他很容易的就看到了那一條約定,‘秦家堡爲錦繡莊第二標記’,這是要在錦繡莊的牌匾上打上秦家堡的標記?那以後就真的沒人敢動錦繡莊了,楚信彥不由抽了抽嘴角,柳非君真是不能小覷,秦致遠咬了他一口肉,他馬上就讓秦致遠的嘴裡這塊肉變了味兒,看你咽不咽,真是夠狠!
秦致遠卻不覺得這肉變了味兒,只覺得柳非君當真是寸步不讓,像楚信彥這樣的人,讓他覺得很好控制,楚信彥的慾望全都展現出來,只要你滿足他,你就可以牽着他的鼻子到處走,但是這樣容易控制的人,不僅容易被你控制,也容易被別人控制,但是柳非君卻不同,就連行禮時背都挺的直直的,這人的腰,不能太彎。
“既然是雙贏,致遠也就放心了,就怕柳兄爲了討好致遠自己吃了虧,既然雙贏,致遠也就拿的安心了!”秦致遠點點頭,一副怕柳非君吃虧的模樣。
柳非君暗暗的咬牙切齒,哪個要討好他?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傢伙
!不過還是表情溫和的說道,“秦兄放心好了,非君怎麼會讓自己吃虧?”如果仔細聽,可以聽出,柳非君的聲音在‘吃虧’二字上加重了聲音。
秦致遠彎了脣角,很好,“如此最好!”說完,看向身邊神情愉悅的楚信彥,“楚當家,不如我們先走吧,改日再與柳兄對飲,畢竟今天他是主角,事情也多,我們在這裡,會耽誤他招待其他人,畢竟我們都不是外人。”
楚信彥痛快的點頭,今天的戲已經看得差不多了,如果繼續下去,難保柳非君不會到處咬人,“侯爺,信彥送您回朝陽樓?”
秦致遠不置可否,在柳非君快要吐血的表情中帶着楚信彥大搖大擺的出了門。
無論柳非君如何不甘,面子上的功夫還是要做足,將那尊大佛直到送出錦繡莊的門口,看着秦致遠上了楚信彥的馬車,柳非君纔回身去了賬房。
柳非君進了門,不等坐下,便接連喝了兩杯茶,她需要大量的水降降火,秦致遠這個混蛋,見她示好,竟然抓住時機狠命的搜刮她,“這個強盜!”
“大少爺,小的可以進來麼?”
聽到是王崇文的聲音,柳非君平復了一下的氣憤,在桌後坐下,才朗聲道,“進來!”
王崇文小心的看了看柳非君的臉色,然後才道,“大少爺,忍一時之氣,方能得長久之利!”
柳非君點點頭,卻沒有說話。
“大少爺,今天,我
看定北候爺有意來結交,大少爺怎麼想?”王崇文忍不住問道,他實在是不放心,怕大少爺一時意氣將人得罪,好好的一棵大樹卻不能靠。
柳非君看了看王崇文,“你似乎對秦致遠的到來很高興!”
王崇文知道柳非君現在還不能真正的相信他,“大少爺別誤會!小的確實高興,馬家繡技獨步大周,可是放在大少爺手裡確實是個燙手山芋,身後若有官府撐腰則不同。”
柳非君瞥他一眼,心裡還是不能完全平復,就算是知道秦致遠在他背後更好,可是怎麼也咽不下這口氣,平白多給了兩成,還讓楚信彥那廝看了笑話。
“大少爺,秦堡主這個人,小的有幸與其周圍的人合作過,聽人說,秦堡主與別人合作從來都是佔據主導地位,說一不二,雖然行爲霸道,但是應得的利潤卻從不少給,也算是個講理之人!”
講理之人?狗屁!無緣無故就多要走她兩成利潤,秦致遠上車前在她耳邊低語,現在想來還是氣憤難平,那個陰險的男人竟然語氣輕鬆說‘我看中的東西從來不自己伸手,都是別人奉上來的!’柳非君想到這裡,只覺得更加生氣了,可不就是她奉上的麼,可是她能不奉麼?
“大少爺,來日方長,有的時候結賬也是要看天時地利的!”王崇文見柳非君臉色還是不好,繼續勸道。
柳非君一蹙眉,忽然就被王崇文這句話給吸引了,對,此時結賬,尚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