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王寵邪妃
“你們今晚看到了什麼?”行至殿下,楚輕歌停下來問。56書庫
衆人苦思,一宮婢機靈道:“回長樂郡主,奴婢今晚什麼都沒看到。”
楚輕歌搖頭。
一小太監就想,長樂郡主和麗貴妃娘娘一同到容華宮之事只怕整個宮中都知道,若說他們主子娘娘麗貴妃成了這副模樣,而他們還什麼都沒看到那是不可能的。
對了,有了!
小太監馬上道:“奴才看到麗貴妃娘娘突然魔障大發,拿着剪刀就要打殺郡主,郡主是爲了自衛,混鬥之中,麗貴妃娘娘傷了自己的臉。”
楚輕歌展開了笑顏,拍拍小太監的頭:“好,夠機靈,賞。”
青衣從袖中掏出一個銀祼子遞過去,小太監沒有想到長樂郡主不但不罰他們還有賞銀可拿,頓時感激得撲一下就跪到了地上:“謝謝郡主謝謝郡主。”
別的小宮女和小太監也馬上跪下來齊齊道:“奴才們看到麗貴妃娘娘突然魔障大發,拿着剪刀就要打殺郡主,郡主是爲了自衛,混鬥之中,麗貴妃娘娘傷了自己的臉。”
楚輕歌朝青衣望了一眼,青衣會意,從袖中掏出一小銀祼子,一人發了一個。
“一會你們娘娘醒來,知道怎麼做嗎?”楚輕歌指着暈倒在牀上的麗貴妃問。
小宮女小太監們齊齊道:“奴才知道。”
楚輕歌滿意的點頭,對着青衣道:“將那個老不死的弄醒了,一會沒她這戲就唱不下去了,還有這倆個敢於陷害皇后娘娘的丫頭,留在這裡給麗貴妃,惡人自要有惡人磨。”
青衣點頭,便有一侍衛拎起麗貴妃『奶』孃的噼哩啪啦就是幾耳光,老貨醒是醒了,可人也被打『迷』糊了,等她反應過來,楚輕歌一行人早就沒了身影。
一行人大搖大擺回到了乾清殿,明帝的皇后慕容嫣見只有長樂一人回,而麗貴妃卻無蹤影,心中有些明白卻不揭穿。
楚輕歌行至席前回到楚謨遠身邊坐好,用在場所有之人都能聽清的聲音道:“父王,歌兒把麗貴妃娘娘給揍了。”
“爲什麼?”這丫頭說過再也不喚自己爲父王的,今晚這是怎麼了?楚謨遠不由在心中。
楚輕歌小嘴一扁,似乎受了很大的委屈:“麗貴妃娘娘說要送歌兒去天聖國和親。”
“那歌兒真的只是揍了麗貴妃這麼簡單?”
到了此時,楚謨遠還能有什麼不明白的,既然歌兒有意要讓諸官都聽清楚,那他自然要全力配合讓百官知道了。
在明帝忍着笑、皇后慕容嫣一個勁的抿着脣、諸官睜大的雙眼之中,某女童嘴角一勾,甜甜笑道:“當時桌子上有把剪刀,歌兒很順手,然後一不小心剪刀就飛了出去,父王若是不信,可以問青衣。”
身後的侍衛不由冒了冷汗,郡主的剪刀一不小心飛出去就能剛剛好在麗貴妃臉上畫了個大叉叉,那要是郡主小心的話,豈不是……
這是不知道真相的侍衛們的想法。
知道真相的侍衛們的心中如是想着:小郡主這睜着雙眼說瞎話的功夫是愈發的爐火純青了,看來自己要跟着小郡多學習學習才行。
諸官們則在心中想着:這沈閣老可算是倒了八輩子黴了,第一個大女兒麗貴妃好像也是因爲這位長樂小郡主丟了妃位沒了『性』命,眼下這第二個女兒麗貴妃又因爲這位長樂小郡主毀了容顏,這深宮之中,一個毀了容顏的女人還能有什麼好的下場的?這個麗貴妃的結局,不用說,大抵也和她姐姐差不多了。
而沈閣老則在心中想:“這該死的長樂郡主,我沈家究竟有什麼地方對不起你了,你害死我一兒一女還不夠,現在又毀了我第二個女兒的容顏。他在心中詛咒了半晌,忽又想,說不定皇上這一次又像上一次一般體恤他沈府,封他的第五個女兒爲貴妃也不一定呢?這樣一來,月兒她就再也不會吵鬧了,自己也不會每天睡冷牀了!”
不得不說,咱們這位沈閣老當真是個極品的人,不但不去想他女兒麗貴妃娘娘的傷勢究竟還有沒有得痊癒的可能,反而異想天開封一個庶女爲貴妃,只爲了不受他一個妾室的冷眼。
明帝則在心中樂開了懷,他正想着怎麼處置這個麗貴妃,這下好了,不用愁了,小長樂出手幫他解決了。
慕容嫣心中則是百感交集,其實她對沈家兩位麗貴妃都並無加害之意,可這兩位都偏偏都要自尋死路,別人既然要她的命,她自然也不會當那心軟的觀世音菩薩了。
楚謨遠則相當寵愛的看着小丫頭,半晌問了一句:“歌兒可有受傷?若然有人膽敢傷到本王的歌兒,本王定要讓他以血相償。”
衆侍衛不由嘴角抽抽:王爺,您這也太那啥了吧……小郡主明明一眼就能看出毫髮未傷,您還要這麼威脅沈閣老,可真不厚道!
諸官們則同情的瞄了瞄沈閣老,心道這沈閣老究竟做了什麼事,惹得長樂小郡竟似要非除沈家而後快呢?
沈閣老身上的冷汗隨着楚謨遠一句一下全冒出來了,他哆嗦了幾下,仔細瞄着長樂小郡主,左瞧右瞧確定這長樂小郡離身上確定毫髮未傷之後才稍稍放下心來。然後在心中暗罵沈玉麗你個孽女不幫你爹的忙就算了,還倒要給沈府找麻煩。
明帝則很明智的充耳不聞,視而不見。他這個三弟對長樂這小丫頭的寵溺到了無56書庫,要不然,那個新月公主爲什麼那麼想要嫁給楚謨遠呢?
楚謨遠聽了也不由凝眉細思,那個新月公主的確有太多的疑點值得人懷疑,可要說那顏玉郎男扮女裝費這麼大功夫,就爲了嫁給自己,這也有點說不過去啊?
如果說他圖的是寶圖,以他的身手,大可以進城南別院搜,完全沒必要費這麼大的功夫去男扮女裝扮成天聖國前來和親的公主啊?
楚輕歌道:“謨,起初我也想,以他的身手,想要寶圖,大可以自己進別院去搜,完全沒有必要這麼大費周章的男扮女裝來扮成前來和親的公主,可是你想一想,說不定,他早就暗中搜過城南別院了呢?而且江冰瑩也說了,他們都不知道那張寶圖究竟是什麼模樣的,所以這顏玉郎,只怕也不知道,所以,他纔想着要嫁給你,從你口中套取什麼呢?又或者,像我師傅說的,那張寶圖在你身上什麼地方?所以他纔要千方百計的嫁給你?”
楚謨遠聞言搖頭,道:“歌兒,我打出生起,從不曾聽說什麼寶圖,再者,就算他懷疑寶圖刺青在我身上,以他的身手,早就可以暗中對我下手了,也沒必要這麼大費周章的行事,對不?”
楚輕歌一想也是,兩人不由搖頭,這個新月公主,究竟會不會是顏玉郎呢?
“謨,你們有沒有派人盯着天聖國的一行人,確定他們出城並離開了嗎?”半晌之後,楚輕歌問。
楚謨遠點頭:“皇兄他派了人盯着的,而且會一路委隨他們出了邊關纔會回來回稟。”
當然,兩人心中也明白,以那新月公主的身手,她想要瞞過別人的耳目留在汴京,只怕容易得很。
便在這時,門外傳來管家楚進言的聲音:“王爺,皇上來了。”
兩人遂起身,心中自是明白皇上這半夜三晚的爲何要親自上這王府來。
“三弟,長樂,坐。”走進來的明帝一揮手,反客爲主,完全將他自己當成了這王府的主人。
楚謨遠和楚輕歌也不多說自行坐下,楚進言則將門關上,盡職的守在門前。
明帝自行坐下之後,方道:“三弟,那新月公主,究竟是什麼來歷?我看她的玄氣乃七彩光圈,這在中洲大陸可是見所未見的?”
楚謨遠搖了搖頭道:“我剛剛和歌兒也正商談到這裡,歌兒說她絕非真的新月公主。”說完他看向楚輕歌,要不要說出她前生就是秦淺歌的事,由她自己決定。
明帝聽了便不由將頭轉向楚輕歌道:“長樂,你爲何要這麼肯定,她不是真的新月公主?難道你認識真的新月公主?”
楚輕歌想了想,反正自己都已經和師姐相認了,也沒必要再瞞着這皇帝大叔了,她點頭道:“豈止是認識,真正的新月公主,我當初還曾經教過她。”
“啊?”
這下明帝是真的吃驚了,以小長樂的年齡,怎麼也不可能教過天聖國的新月公主吧?
看着明帝充滿不解的眼眸,楚輕歌嘆了口氣,道:“明帝,我楚輕歌真正的身份,是天聖國的秦淺歌!”
“啊!這怎麼可能?”
明帝再次訝然,他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橫看豎看,八歲的小長樂會是那個和自己三弟齊名的天聖國女將軍秦淺歌,這未免太不可思義了!
知道明帝心中誤會了,楚輕歌眼眸裡就有了抹好笑,她繼續道:“不是說現在這個身子,我是說我這個身子裡附着的靈魂是天聖國的秦淺歌。”
明帝睜大了雙眼,小長樂是說,她被靈魂附體了?
也不怪明帝腦袋『迷』糊了,換是個正常人,都會這麼想的。
也不管明帝睜大的雙眼,楚輕歌繼續道:“當日我帶着五萬風雲軍一路西征,直至青鳳國都朝鳳城,眼看勝卷在握,卻不料帝修夜派來他心腹送上好酒說是祝我成功,我自是不疑有它,命人將這酒分發下去,結果我五萬風雲軍盡皆死於……”
說到這裡,她不由有些哽咽。
眼前,恍似再次出現在了當年那慘烈的畫面……
“衝啊……”
“殺啊……”
天空轟一聲巨響,閃電有如流星一般一掠而過,所過之外,亮起一片耀眼的光芒,而光芒過後,是無窮無盡的呼喊,以及空氣中瀰漫的盡是血腥的味道。
“將軍,爲什麼?爲什麼會是這樣?”
“將軍,你快走,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
“歌兒,醒醒,醒醒!”楚謨遠見她再一次陷入往事的糾結之中,馬上將她搖醒。
她搖了搖頭,閉上眼睛,任兩行清淚自臉上流下,半晌,她睜開眼,眼中已不再有淚水,有的,只是仇恨凝而成的烈焰,誓要爲那白白犧牲的五萬風雲軍報仇血恨的烈焰。
明帝心中的震憾已非筆墨所能形容。當年那一役,他自也是知道,初時他也有些不信,一個像秦淺歌那樣的女子怎麼可能看得上鳳凌天那樣軟弱無能的君王?還爲了他不犧背叛天聖國!只是他又覺得,帝修夜不可能做出自毀城牆的事情,也因此,關於秦淺歌的傳聞他也就不再去查。
可現在,聽了小長樂的述說,他才知道,原來當年那一役,果真是帝修夜身爲君主的多疑之心,讓他做出了不惜自毀城牆的事!
真正可悲可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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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秦淺歌這樣的人才,怎麼就生在天聖國而不是他東周國呢?
啊,不對不對,現在她不正在自己眼前麼?
這般一想,從前關於小丫頭爲什麼能讓太書院心服口服,還能收服那五萬形似地痞流氓的烈焰了,所有一切都在此時有了答案!
“那一次死了之後,我再次醒來,便發現自己附在這個身子裡,但關於前世的記憶卻一清二楚,所以,我一定要找帝修夜替我那枉死的五萬風雲軍報仇血恨,我那五萬兒郎的生命,一定要用天聖國的滅亡來祭奠他們。”楚輕歌看着明帝,一字一句的道。
明帝想到當實小長樂信誓旦旦的和他說,給她三年時間,她一定會替他打下天聖國。初時他不信,後來半信半疑,可是到了現在,他是深信不疑的了。
一個人心中,懷着如此刻骨銘心的仇恨,而且她前生還是和三弟齊名的秦淺歌,她還有什麼做不到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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