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衝進來就愣住了,沒想到孫易這麼幹淨利落地就把這二十多號人全都給解決了。
如果真要是正面解決的話,這些兇悍的毛子還真不容易對付,關鍵是孫易找對的目標,直接搶佔所有的步槍,佔據火力優勢,在絕對的火力優勢下,再牛逼的光頭也要投降,否則就是馬蜂窩的下場。
亂槍掃射之下,孫易的爛槍法也可以忽略不計了。
鼠尾辮看到警察衝了進來,總算是長出了口氣,就算是落到警方手上,也不能落到這個凶神手上。
但是他高興還不到幾秒鐘,就從天堂跌到了地獄。
“韓隊,這個人我借用一下,你先驗驗,全須全尾的,回頭我再全須全尾的給你送回來!”孫易笑道。
“借什麼人,你都受傷了,趕緊去醫院!”韓大隊被孫易身上兩個還顯得血淋淋的傷口嚇了一大跳,分明就是兩處槍傷啊。
孫易搖了搖頭道:“沒事,都是皮外傷,我先把事都處理完的,收拾他們只幹完了一半的活!”孫易說着揪着鼠尾辮的小辮子在一陣陣的痛呼聲中把人給拎了起來。
“你要幹什麼?我可告訴你,別亂來!”韓大隊板着臉道,但是語氣已經不那麼嚴厲了。
孫易嘿嘿一笑,從韓大隊手上接過煙來點上,“沒事,就是找他給做個證,做完證就送回去,他要是不老實的話,我讓他吃點苦頭,我保證在外邊一點傷都看不出來!”
孫易的話讓韓大隊點頭,卻讓鼠尾辮魂飛天外,手腳痠軟地被孫易提溜着向外走去。
“槍,把槍留下,你還拎個步槍出去轉悠啊!”韓大隊高聲叫道。
孫易差點把這事給忘了,把步槍扔下,可是這槍裡還有子彈呢,這一扔,砰的一聲走火了,不遠處一個剛剛被拎起來的毛子慘叫一聲,腿上被打出一個碩大的血洞來。
這走火的槍把孫易都嚇了一跳,虧得沒有打着自己人,趕緊把軍刀收了起來,拎着鼠尾辮就跑,他怕弄髒了自己的車,借了韓大隊他們一輛破捷達。
看着孫易帶着人跑了,韓大隊開始招呼手下收拾殘局,把人該拷的拷,該送醫院的送醫院。
這時,一名老刑警走了過來,遞給韓大隊一支菸,有些擔憂地道:“韓隊,就讓他這麼把人拎走了,萬一出了事,咱們不但沒了功勞,一個不好還要吃掛落的!”
“能怎麼辦,誰去搶人?”韓大隊攤了攤手道,“人家送了這麼大的功勞過來,咱們總不能一點表示也沒有,再說,那個孫易辦事不是個莽撞的人,應該知道輕重,再說,這事還有劉局協調呢,咱們幹好本職工作就行了!”
見韓大隊也是這麼說,下邊的人更加不會有什麼意見了,把所有人都拎上了車,特別是那些自動步槍,更是封存打包,破獲涉及到自動火器的案子,少不了一個集體二等功,當然,還有大把的獎金,這個最實在了。
孫易開着那輛破捷達,帶着鼠尾辮一路狂飆,反正不是自己的車,罰錢也罰不到自己頭上來。
被綁緊了塞在後座上的鼠尾辮還以爲對方要把自己帶到偏僻的地方殺人滅口呢,本來還嚇得要尿出來,見到窗外越來越繁華,已經進入了市區,這才長長地鬆了口氣,只要不是殺人滅口就好了。
孫易還真沒必要殺他,殺人很好玩嗎,這就是一個證人,他是去打臉的,或者說,是去關心別人的。
車子一直停到了豪聖集團的大門口,十分霸道地直接頂到了門口,保安有些不樂意了,豪聖集團怎麼也是一個大公司,雖然底下六層都租給了別的人公司,但是你們也要有些自覺啊,一個破捷達就來堵門,是不是有些小看天下英雄了。
兩個保安按着腰帶上的警棍就走了過來,準備喝斥車主把車開走,車門一開,車主走了下來,甚至還半赤着上身,胸前兩個血洞雖然止血了,可是暗紅色的淤血看起來讓人不寒而慄。
“易哥,是易哥啊!”兩個保安趕緊打了個招呼,易哥來了,別說是堵了大門,就算是把車開進大堂裡去他們也不敢多吭一聲。
當初那些城郊小混子來堵門,保安隊長馬平安一籌莫展,最後還是這位易哥,搶了一把砍刀,一個追着幾十人砍,砍得漫天血雨,那一仗可給豪聖的保安留下了極深刻的印象。
甚至豪聖的普通保安在道上混子面前都能仰仰下巴,不服,不服你去豪聖集團找事試試,砍不死你。
孫易點頭打了個招呼,把車鑰匙扔給其中的一個人,“一會幫我把車停遠點,我有點事要上樓!”
孫易說着拉開了後門,把一身是血,狼狽不堪的鼠尾辮揪了出來,十分粗暴地拖着他的腿就向大堂裡拖。
這裡都是各大公司的駐守地,出入的也都是白領,哪見過這麼殘暴的事情,一些白領妹子驚呼着,卻又目光閃閃地看着這一幕。
孫易拖着鼠尾辮的大腿進了電梯,一直上到十樓,鼠尾辮一直都在裝死,只要能逃得一條性命,你愛怎麼拖就怎麼拖吧,反正這裡頭全都是大理石地面或是瓷磚地面,倒也不用擔心受了傷。
孫易拖着鼠尾辮到了前臺,前臺的妹子看着孫易的一身血,嚇得花容失色,“易哥,易哥,你這是怎麼了,快些上醫院啊,你受傷了!”
“沒事,小意思,我來給冷總送個禮,人呢?”孫易問道。
“在……在辦公室!”前臺妹子結巴地道。
“嗯,回頭請你吃飯!”孫易笑道,然後拖着鼠尾辮接着走,整個豪聖集團的工作人員全都看到這個老總的前保鏢走進了公司,還拖死狗似的拖着一個人,紛紛低聲議論了起來。
“孫易不是辭了保鏢嗎?怎麼又來了?”
“看他一身是血的樣子,只怕不是什麼好事啊!”
“好事壞事幹咱們什麼事,好好幹好工作,拿工資拿獎金就是了!”
低聲議論中,也有心腹趕緊把事情通知了總經理尹平,尹平聽了不由得微微一愣,那個孫易,不就是那天開Q7的那個人嗎?他怎麼又來了?
尹平打心眼裡不喜歡那個暴戾的孫易,一家集團公司要走上正軌,就不能牽扯這些黑惡勢力,否則的話白的也會變成黑了,對於雄心勃勃,一心要把公司做大做強的尹平來說,這是很難接受的一件事情。
更何況,他還有抱得美人歸的念頭,明裡暗裡,他也聽說了一些風言風語,似乎那個孫易跟冷玉之間有點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想到這裡,尹平的心中更加不喜了,匆匆地向冷玉的辦公室行去。
現在冷玉基本上不怎麼管公司的具體運作,只是做一些批示,和方向上的掌握,大部分工作都交給了下面的部門經理,由尹平空上高薪請來的總經理做協調。
冷玉正喝着薑糖水,最近有些傷風,也沒有吃藥,只是用薑糖水驅寒,倒是讓病情沒有再發展。
這時辦公室的門突然被粗暴地撞開,冷玉的眉頭一揚,也只有孫易纔會用這種方式闖她的辦公室了。
小秘書張牙舞爪地叫着,她想阻攔孫易,執行自己秘書的職責,可是這個剛畢業沒到兩年的小秘書哪是孫易的對手,單手攬着腰就把她舉了起來,一直進了辦公室才把她放下。
小秘書臉孔脹得通紅,有些手足無措地道:“冷總……我……”
“行了小然,沒你的事了,你出去吧!對了,送一杯咖啡過來!”冷玉淡淡地道。
“是!”小秘書趕緊退了出去,孫易呵呵一笑,拖着鼠尾辮就走到了冷玉的辦公室前,上下地打量着冷玉,看得冷玉微微皺起了眉頭。
“冷總,你行啊,都說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你可倒好,眼珠子都快要刮出來了!”孫易冷笑了一聲道。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冷玉一如既往的冰冷。
“不知道?”孫易不由得怒了,手上一掄,咣的一聲把鼠尾辮像麻袋一樣摔到了那張大班臺上,摔得鼠尾辮悶哼了一聲,眼前發黑,險些昏死過去,“這是你能玩的嗎?死得慢了吧!”
就在孫易怒吼的時候,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推開了,一個看起來很帥氣,又很儒雅的三十多歲青年衝了進來,指着孫易怒聲道:“你在幹什麼,你當這是什麼地方,可以任你耍威風,給我出去,否則的話我就要叫保安了!”
“保安?我看看哪個保安敢來動我,馬平安,你嗎?”孫易一指跟在尹平身後的馬平安怒聲喝道。
馬平安的臉黑得像塊炭,卻一聲都沒吭,有些事情,尹平不清楚,但是他卻清楚得很,這位孫易就是個爺,還是大爺,自己招惹不起。
“孫易,這裡是豪聖集團的公司,不是你家的後院!”尹平怒聲道。
從孫易進入公司,到他進入到冷玉的辦公室,這其中的情形他已經從心腹那裡完全聽說了,直闖老總辦公室啊,這種事情,就算是他都不敢這麼做,偏偏在他看來,一個小混子的孫易,真的就這麼幹的,而且還成功了,這讓尹平的心裡不舒服,非常的不舒服!
孫易不屑地哼了一聲,“不是我家後院,這點我承認,難道,就特麼是你家後院嗎!”孫易指着尹平怒斥道,然後冷冷的看向鼠尾辮,“現在,你給我個交待!”
“啊?”鼠尾辮有些傻了,他有些分不清誰是誰非,該向哪邊靠了,自尹平出現以後,他以爲出現的救星,但是孫易好像還佔在上風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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