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叫白凝玉的小太妹哼了一聲,“老孃不打掉你滿嘴牙!”
說着,助跑了兩步,飛起一腳向孫易的腦袋踢了過來,這丫頭的身體柔韌性極好,這飛起的一腳都踢出一字馬的效果了。
來勢洶洶,換成一般人還真被嚇着了,可孫易是什麼人,那是能夠獨鬥兩隻黑瞎子的猛人,說出來都沒有信。
孫易不躲不閃,白凝玉帶着一縷香風,一腳就踢到了孫易的脖子上,把他踢得腦袋一歪,發出一聲皮肉擊打的脆響。
白凝玉的腳還貼在孫易的脖子上,心裡卻暗叫一聲壞了,她這一腳能踢斷三塊木板,雖說是道具板,也要有幾分力氣的,這正踢到脖子上,還不把人踢個重傷。
“小丫頭這點小貓勁,跟誰玩呢!”白凝玉的耳中只聽到孫易冷冷的聲音,跟着腳踝一緊,身體一空,整個人都飄起來一樣。
小丫頭身高只有一米六幾,而孫易差一點就一米八了,單手抓着她的腳踝一拎,拎小雞一樣就把人大頭朝下拎了起來。
“我管你什麼黑帶白帶,今天教你個乖,天下武功,唯快不破沒錯,但是後面還有一句,唯堅不破呢!下回招子放亮了再動手!”孫易十分裝逼地道,手上還不停地抖落着,從白凝玉的身上稀里嘩啦地掉下一堆零七八碎的小玩意。
就在孫易教訓這個不知哪冒出來的小丫頭片子的時候,柳雙雙嘴上咬着一根冰棍遠遠地跑了過來,看到孫易手上拎着小雞一樣的白凝玉嚇得亡魂大冒,哇地大叫一聲,把冰棍都遠遠地扔了,摔成不知多少塊。
“哥,哥,快住手,快住手,她是我朋友,你手重,可別傷了人!”柳雙雙趕緊跑了過來,抱過白凝玉,孫易也鬆了手,總算是讓她平穩落地了。
柳雙雙甚至都顧不得跟孫易打招呼,一雙手胡亂在地白凝玉的身上**着,“你怎麼樣?有沒有事,哪疼?骨頭有沒有斷掉?”
也難以柳雙雙會如此緊張,她可是親眼看過孫易把一頭大黑瞎子也能抱起來狠狠地摔個倒栽蔥的,相比之下,白凝玉練過那些什麼跆拳道實在是不夠看,不夠人家一隻手收拾的。
“沒事沒事,老孃就是一時不注意被他抓了破綻,雙雙你閃開點,讓我收拾他!”白凝玉伸手扒拉着柳雙雙。
柳雙雙趕緊伸手抱住了他,“白雲,算了吧,你別自找苦吃了!孫大哥在山裡能打兩隻黑瞎子,我跟你講過的,我親眼見過的!”
“吹牛誰不會啊,又不上稅,還有,別叫我白雲,叫我白凌玉!”
“好的白雲!”柳雙雙很認真地點着頭。
孫易看看錶,時間有點來不及了,懶得再理會這個連名字都搞不清楚的小丫頭,向柳雙雙一揮手道:“雙雙,走,哥帶你去吃頓好的!咱們速度快點,應該還能趕上晚自習!”
一聽到吃好吃的,白凝玉的眼睛刷地一下子就亮了,少年人的仇來得快去得也快,“有好吃的誰還上晚自習啊,走走,我知道有一家的手抓羊肉特別好吃,可是正宗的蒙古人開的喲,馬奶酒也超好喝!”
白凝玉毫不客氣地就爬到了副駕駛的位子上,拍着車門催促着孫易趕緊開車。
孫易虎着臉看着她,然後伸手向後廂一指,“想去的話就後面蹲着!”
白凝玉往後看了一眼,坐椅都被拆掉了,蹲着都沒形象,拍拍自己的大腿道,“我跟雙雙擠擠,我倆都瘦!”
柳雙雙被白凝玉弄得沒有辦法,只好一起擠上了副駕的位子上,孫易也上了駕駛位,開車離開了一中的校門口,以柳雙雙的學習成績,幾天不上晚自習根本就沒啥影響。
只是他前腳離開,後腳,一夥學校裡的少年郎就拎着刀棍等簡陋的武器追了出來,只來得及看到隱隱綽綽的車影子,哪裡還能找得到人。
“風少,讓那小子跑了,現在怎麼辦?”
爲首的風少一甩長長的頭髮,露出一張陰柔中帶着些許小帥的面孔,只是小小年紀就已經是眼圈發黑,嘴脣發紫,一看就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腎虛得厲害。
風少面色陰冷地道:“哼,跑了和尚也跑不了廟,回頭找幾個女生探聽一下口風,看那小子是混哪了,老子直接就挑了他的大筋!”
“瑪逼的,也不知是哪冒出來的王八犢子,敢跟風少搶女人,他也不打聽打聽我們風少是什麼人,風少,找到了人不用你動手,我先乾死他!”一個染着黃毛的少年拍着胸脯,兩脅插刀地怒吼着。
“哼,留兩個人在這守着,其它人跟我一塊喝酒唱歌去!”風少一揮手,一副道上老大的派頭,兩個剛剛跟着混的小弟被指派留下來蹲守。
孫易當然不會爲了少年人的玩笑而生氣,開着車直奔肉館,進屋的時候一聞味就知道來對地方了,噴香的羊肉羶味中帶着濃濃的肉香氣,不難聞,只讓人胃口大開。
白凝玉很熟練地點了四個菜,主菜就是一盆手抓肉,沒錯,這家肉館裡的手抓肉是用盆端上來的。
看着上頭的價格,柳雙雙嚇得直咧嘴,這一盆手抓羊肉將近二百塊了,比得上自己一個星期的伙食費了。
孫易拍拍她的小手,示意她不必太在意,隨手又點了一個羊湯,不大一會,早就煮好的羊肉用盆子端了上來。
這種純正的手抓羊肉全憑羊肉本身的鮮味動人,只需要水煮,什麼佐料都不必放。
正宗的手抓肉是那種四五成熟的,而且只用白水煮,連鹽都不必放,吃的時候用刀子切成肉條,然後蘸着鹽面吃,吃起來還會帶着些許血絲,一般人適應不了,到了漢地爲了照顧吃不慣的漢人才會完全煮熟,而且煮得酥爛,蘸着椒鹽吃上一口,別有一翻風味。
這個白凝玉不但有點二,而且還是個吃貨,吃的東西一上來,立刻風捲殘雲的就開始吃,跟餓死鬼投胎似的,柳雙雙就斯文秀氣多了,而且有白凝玉在身邊,她又不好多說什麼,兩個人眉來眼去地用眼神交流着。
看着柳雙雙用餐巾紙輕抹粉紅的小嘴時,孫易的心肝都跟着跳了起來,喝了好幾口馬奶酒也沒有壓下去,反而更加躁熱了,要了一瓶冰鎮啤酒纔算是澆滅了心頭邪火。
這個白凝玉不但是個饕餮之徒,還是個酒鬼,馬奶酒聞着有着濃濃的奶香氣,但是喝到嘴裡一樣濃烈,差不多有五十多度的樣子,這丫頭片子跟孫易不停地碰杯,喝了半斤馬奶酒竟然還是臉不紅不白的,孫易認爲是她臉上的濃妝給遮掩住了。
這一頓飯吃了孫易五百多塊,最後結了帳,桌上已經不剩下什麼了,兩個姑娘都是正長身體的時候,就算是柳雙雙也沒少吃,孫易身高體壯,也是個大肚漢,一桌菜加上羊肉勉強吃了個八成飽。
孫易本想單獨跟柳雙雙約會一下,可是有白凝玉這麼一個大燈泡在,幹什麼都不方便,而且白凝玉一點沒有當燈泡的覺悟,還大言不慚地要保護柳雙雙。
愛玩的白凝玉提議再去本市最有名的金鼎軒去唱歌,柳雙雙要回去上晚自習,結果被強行拉住,有請吃請喝請玩的冤大頭在,還上什麼晚自習啊,看着她囂張的模樣,孫易惡向膽邊生,直接把她灌翻了事。
開車又直奔KTV,要了一個豪華中包,這價格卻一點不低,僅包房費就三百塊一小時,嚇得柳雙雙一個勁地搖頭,說啥也不肯在這裡玩。
孫易現在是兜裡有錢心裡不慌,而且也捨得花錢,再點上一圈酒水果盤之類的東西,一千多塊就進去了,以前讀大學的時候,這種地方進過兩次,卻沒進過這麼豪華的地方,現在有了錢,就當自己跟着長見識了。
幾百塊的啤酒被送上來,足足幾十瓶,白凝玉也是個不服輸的主,拎着酒瓶子就跟孫易對瓶開吹,柳雙雙管不了兩人,只是抱着麥找着自己熟的歌開唱,輕聲燕語中,拼酒的兩個人喝得昏天黑地。
喝了一大半,白凝玉終於挺不住,跑到衛生間哇哇開吐,由於是中包自帶衛生間,也不用出門,吐起來倒也方便。
吐了一陣子的白凝玉還不服軟,眯着眼睛晃着身子拎起酒瓶還要再喝,喝了不到半瓶就一頭栽到沙發上呼呼開睡,而這個時候,他們進來還不到半個小時呢。
“哥,我們走吧,把白雲送回去,不過,我不知道她家在哪裡,只知道一個大概位置!”柳雙雙看着呼呼大睡的白凝玉道,一雙漂亮的小柳眉也皺得緊緊的。
“不急不急,我已經找好賓館了,不行的話扔那睡一夜得了,都這個時間了家裡還沒給她打電話,估計也是經常夜不歸宿的那種!”孫易擺擺手道,對這種小太妹她也沒有太多的心裡負擔。
柳雙雙輕嘆了口氣,平時挺剛強,挺有主意的一個小姑娘,但是在孫易的面前,啥主意都沒有了。
剛剛把白凝玉安頓好,柳雙雙還沒等上車呢,一夥人就從KTV裡醉醺醺的走了出來,看他們稀奇古怪的打扮,還有略顯稚嫩的面孔,分明就都是學生的模樣。
爲首者長長的發頭垂下來,遮住了半張臉,本來已經有了七八分醉意的少年看到孫易還有站在車邊的柳雙雙時,突然一甩頭髮,露出了陰柔而又故做冷酷的面孔,指着孫易就叫罵了起來,“草尼瑪的,敢動老子的女人!”
孫易被吼了一嗓子,還真嚇了一跳,擡頭一看,一夥七八個少年聚在一起,其中有一半都喝得歪歪斜斜,連站都站不穩了。
看着那個長髮少年晃着手臂指來指去,再扭頭看看,確實指的就是自己,扭頭向柳雙雙問道,“你認識?”
柳雙雙緊緊地咬着嘴脣,眼中的神色複雜極有,有驚懼,有憤恨,甚至還有幾絲殺氣,“是,我們學校二班的學生,叫李隨風!”
“你怎麼成他女人了!”孫易嘿嘿地笑了起來。
柳雙雙咬着牙道:“他放出話了,我是他女人,誰也不許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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