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易遞給了六嬸子一顆煙,笑着道,“我們就是臨時往一塊湊湊,沒啥別的事!”
“呸,跟六嬸子還裝呢,我可告訴你,你小心着點,花花犢子可打白素主意不是一天兩天了!”
孫易點了點頭,這事他是知道的,花花犢子就見不了女人,連自己的嫂子都搞過,更別提白素這姿色出衆的女人了。
六嬸子一笑道:“白素倒也聰明,花花犢子一找她,她就往你家跑,有一回你家一點白把花花犢子的鞋都追掉了!”
“沒咬到人吧?”孫易說着回頭看了一眼一點白,一點白好像聽懂了似的,一個勁地晃着腦袋。
“沒有,最後讓白素把狗拉回去了,要不然花花犢子的老命都保不住了!”六嬸子笑着說道。
“這個花花犢子,膽子還不小呢!”孫易冷笑了一聲道。
“小易,你可別亂來啊,花花犢子自從被你家狗追過一回之後,就再沒來過,咱們年青又上進,跟一個老色鬼計較個什麼!”六嬸子勸解着。
孫易點了點頭,又跟六嬸子扯了幾句家常才散去,六嬸子纔剛剛一走,一身合體灰色運動裝的白素一路小跑着過來,沒有任何避諱地走進了院子裡,額頭微有汗水,似乎剛剛鍛鍊完。
“啥時候回來的?”白素很自然地問道,還伸手在一點白的腦袋上摸摸,至於蹲坐在一邊的野狼,借她幾個膽子也不敢摸。
“剛回來!”孫易說着關好了大門,在野狼的腦袋上拍了拍,然後看看自家的池塘,活水之下,水塘清轍見底,一條條半尺多長的柳根魚還有船丁子等小魚成羣地遊動着,池塘裡的魚出奇地多。
“我又抓了一些放進來,說來也怪,前幾天下雨,水都漾出來了,可是這些魚卻不遊走!”
“咱家裡風水好!”孫易笑道,然後上下打量着一身合體運動裝,甚至滿滿都是青春的白素,不由得食指大動。
“我去洗洗澡!出了一身汗,難受死了!”白素咯咯輕笑着躲開了孫易的手,跑到了房後。
剛剛在池塘裡遊了一圈的孫易趴在池塘邊上,一羣小魚圍着他,啃着他身上的皮屑,孫易看着正在晾衣服的白素都有些呆住了。
看着猴急地挺着傢伙跑過來的孫易,白素的心中滿是驕傲,這個男人,還是被自己栓住了。
大門被敲響了,一點白和那匹野狼蹲坐在門口,冷冷地看着半開的大門,門外的人見兩條狗守在這裡,沒敢動彈,村人都知道,孫易家的狗只護家,只要不闖進他家,就很少主動攻擊人。
孫易這邊正搞到一半,在興頭上呢,本來不想理會的,白素卻不停地推着他,“不行不行,我也要不行了,一會該到潮頭了!弄一屋子不好看!”
“行,我先放過你這個小娘們,等過後看我怎麼收拾你!”孫易狠狠地又動了兩下才收了武器。
簡單地收拾了一下,出門看看是誰來了。
見孫易出來了,一點白領着那匹懷孕的野狼回了自己的窩,然後就趴在窩口,保護的老婆孩子。
大門盡開,門口竟然是杜彩霞,在她的身後,還有兩個中年人和一箇中年婦女。
“啊,我認識你們,東溝村和秀水村的吧!”孫易笑道,然後向杜彩霞點了點頭。
杜彩霞露出一個有些難看的微笑道:“這是東溝村的村長周叔!”
“我認識,我去柳姐家的時候,周叔還送我三斤魚,讓我做了魚醬,味道就是好!”
“那當然,冬天打來的魚,乾淨又好吃!”這個滿臉都是風霜色的周叔笑着道。
秀水村的村長孫易就不認識了,他很少去秀水村,劃地盤的時候,如果不是因爲秀水村跟他所住的溝谷村親戚關係比較多的話,他也懶得划進來。
秀水村的村長叫馮全,年紀比周叔要小一些,看起來也多了幾分精明,沒說話先笑上幾聲,然後給孫易遞煙,孫易瞄了一眼,還是很不錯的硬玉溪呢。
不好捲了人家的面子,伸手接過了煙,幾個男人湊一塊點了煙,而那個中年婦女走上前來,杜彩霞趕緊道,“這是上林村的婦女主任沈姐!”
“嗯,對對,叫我沈姐就行了,按着輩份,你可應該叫我一聲沈姨呢!”這個年近四十,富態飽滿的婦女笑着道,倒是一點也不見外。
“啊喲,這輩份是怎麼算的?”孫易一邊把人向院子裡請一邊問道。
沈姐笑道:“秀娥要叫我姨,從你們的關係算,我可不是長你一輩嘛!”
孫易一愣,秀娥是誰?自己搞過的女人沒有一個叫秀娥的呀,難道是松江市的那個劉秘書?她叫劉秀娥?可是不太像呀,秀娥這種俗氣的名字應該是六七十年代的名字吧?
孫易正想問的時候,這位沈姐笑道,“啊呀,也難怪你不知道呢,秀娥是劉老四的老婆!”
“啊,原來是四嫂啊,我哪知道她的大名,要是知道就麻煩了,四哥還不找我拼命!”孫易笑道。
白素撩着頭髮落落大方地迎了出來,看到白素的時候,東溝村的那個周叔不由得微微一愣,整個東溝村誰不知道這個孫易跟柳家娘倆關係不清不楚的,提起來都要暗暗豎個大姆指頭,娘倆一起拿下,這可不是傳奇人物嘛。
其實事情根本就不是那麼回事,孫易跟她們娘倆絕對處於發乎於情,止乎於禮的階段,除了更加親密一些,負距離的事情是絕對沒幹的。
不過這事總是不好解釋,娘倆幾乎都是孫易帶出去的,當初如果不是孫易照顧柳雙雙,只怕連學費都成問題。
而柳姐如今也在孫易有意的引導下,漸漸地走出了山村,甚至主管一方事業,她們娘倆一個學習極好,名牌大學簡直就是探囊取物一般的容易。
而柳姐的變化更是看在所有人的眼中,從一個農村婦女一躍成爲掌財千萬的主管,誰不得誇上一聲孫易是個好小夥,好男人,這樣的好男人,多有幾個女人,多吃多佔一些,除了讓人心裡有些酸溜溜之外,也不得不道上一聲好。
現在家裡突然又多出一個人來,白素原本就是本村的,杜彩霞也認識,只是沒想到這麼大模大樣地就出現在孫易的家裡。
好像當初,自己也沒有像她這樣,十分自然地以女主人的身份出現,哪怕她現在已經結婚了,老公也算是事業有成,還是在孫易的相助下脫離旋渦,可是仍然讓她的心中酸楚得厲害,幾乎要流下淚來。
白素很聰明,只是露了個面,以女人特有的小心思展現了一下自己的存在之後就搬了一些椅子和凳子放在院子裡,然後自己轉進了後院,準備做一些飯菜,家裡來了客人,萬萬沒有不吃飯就把人送走的道理,進門吃一碗纔是道理。
孫易請人坐下,周叔等人四下打量着孫易的院子,那個碩大的池塘裡河水清澈,小魚成羣地游來游去,門口這裡種了一溜山葡萄秧,已經長出兩米多高了,攀爬在柳枝做成的架子上,要不了多久,一次有形成一個綠油油的廊亭。
整個前院除了一個碩大的狗窩之外,其它的地方都用卵石鋪得平坦,種花種草,不像一般的農家院子,尋個地方也要種點菜,孫易家的菜全都種在後園子裡頭,長勢比別人家都要好得多,吃都吃不過多,又哪裡需要多餘的地方再種菜。
孫易拿了別人送的茶衝好了,北方本來茶文化就很淡,一缸子花茶就足以待客了,好茶也品不出什麼味來。
“聽說這是什麼君山毛尖之類的菜,聽着挺好的,不過我還是喝不慣,更喜歡刺玖果花!”孫易笑着道,又取了一些當年新下來的花苞放裡幾顆,頓時一股濃濃的山野清香隨着淡淡的霧氣浮現了起來。
“茶就該這麼喝!”周叔奉承着說道,端着茶缸喝了一口,連連叫好,這種土蟞的喝茶方法也只有孫易才能幹得出來了,簡直就是暴殮天物。
“你們聊,我進屋去幫幫忙!”杜彩霞說着起身向廚房走去。
幾個人又聊了一會家常,遲遲不能進入正題,還是孫易先放下了茶杯,笑着道:“周叔、馮叔、沈姐,你們來肯定也是有事的吧,咱們都是鄉里鄉親的,不興那些客套,有啥事就說,能幫上忙的,肯定要幫忙!”
孫易的話讓幾個人很不好意思,特別是周叔,不停地搓着手,有些囁嚅地道:“那怎麼好意思,都是一些鄉下的事情,比不得你的大買賣!”
孫易哈哈一笑道:“周叔,你說啥呢,在外頭幹多大的買賣又能咋樣,說不定哪天這些生意一下子就垮掉了,外頭多少大老闆最後還不是要欠債跑路?其實我就是推不過朋友的面子去幫個忙,賺幾個小錢,真正的根還是在咱這幾個村裡頭,大傢伙都給面子,倒騰點啥也能賺點錢夠吃夠用了!”
沈姐有着農村婦女特有的精明,就連夸人也顯得熱情得很,“看看人家孫易,要不咋能這麼有能耐,連說話都跟別人不一樣,聽着就舒服!”
“我可不是會說話,只是說的是事實!沈姐,你們就饒了我吧,咱們有話直說!”孫易笑道。
三個人對視了一眼,又伸着脖子向廚房的方向看了看,這事讓杜彩霞說是最好的,當年兩人曾經有那麼一段,這事隱隱的聽說過,不過現在杜彩霞都結婚了,誰也不好再拿這個說事了。
見杜彩霞跟白素正在忙着洗菜,也不好再等下去了,最後把目光都集中到了馮全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