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心的柳雙雙似乎看到了孫易嘴角的那一抹淡笑,當她看過去的時候,孫易又是從前那副面無表情的樣子,好像剛剛只是錯覺一樣。
笑鬧着回到了酒店,還要在這裡休息一夜,白雲拽着柳雙雙要一起洗澡,柳雙雙拼死反抗,兩人笑鬧拉扯着進了浴室,在這透明玻璃的浴室裡頭脫得精光,而孫易就盤坐在柔軟的大牀上看着她們,白雲還向他挑釁似的揚了揚眉毛。
“你看,他好像都沒有反應,那玩意都沒硬,該不會是真的出了什麼問題吧,要不要檢查一下!”洗過了澡,一邊用浴巾擦着身體一邊看着孫易道。
柳雙雙的眉間也顯出一抹憂色,該不會是真的出什麼問題了吧?
正當柳雙雙處於進退維谷之際時,門鈴聲響了起來,孫易起身去開門,還有些急匆匆的樣子。
門一開,立刻傳來砰的一聲悶響,孫易踉蹌着後退着,跟着又是砰的一聲悶響,已經可以嗅到硝煙味了。
“我草!”白雲怒叫了一聲,一把抄起旁邊圓桌上的玻璃杯子,探頭就甩了出去,卻打了個空,打在門上碎成無數的玻璃碴子。
不過她這兩杯子砸出去,也讓槍口的槍口微微一側,砰的又是一槍,雷鳴頓大口徑霰彈槍打了個偏,迸飛的鉛子甚至在白雲的腰側都打出一個血洞來,至於孫易,更是胸腹一片血肉模糊不成樣子了。
當槍口再一次指向孫易的時候,孫易發出一聲悶哼,身體一傾手臂一探,一把就扣住了這支霰彈槍的槍管,手上一較力,槍管出現了變形,而這個時候,這個戴着帽子和口罩看不清面目的殺手兄也再一次扣動了扳擊。
轟的一聲炸響,槍管炸成了喇叭花,迸飛的鉛彈把四周的牆壁打出一個個的孔洞來,其中兩顆鉛子正打在這個殺手兄的臉上,把他的臉孔打得血肉模糊一片,在他剛要張口發出慘叫的時候,孫易的手上一頂,已經碎裂開的槍口反向扎進了他的胸口裡頭透體而過,慘叫聲也只開了個頭就變得沒了聲息。
做完了這一切,孫易才低頭看看胸口,扭頭又看了看白雲,白雲正捂着腰側直哼哼,鮮血也涌了出來,似乎傷得並不重,但是看着鮮血直冒的樣子有些嚇人。
孫易向白雲只走了兩步,身子就是一歪扶住了牆壁,低頭看着胸腹處,手在傷口處挖了幾下子,幾顆變了形的鉛子被摳了出來掉落在地毯上。
兩槍在近距離打中了胸腹,哪怕以孫易此時的體質之強也有些撐不住了,柳雙雙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變化嚇得面無人色,好歹還算冷靜,趕緊打電話叫救護車。
面對如此危險的時候,柳雙雙咬着牙展現出自己最堅強的一面來,對方極有目的地追到了酒店開槍殺人,必定是有人指使的要致他們於死地,特別是要致孫易於死地,以自己的能力顯然是不能在接下來可能出現的危險中保護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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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雙雙一邊照顧着孫易和白雲躺下別亂動,一邊在腦海中飛速地轉動着,出現了槍案,警方出面是必然的,可是在京城這地界上,有人敢動槍殺人,要麼是亡命徒,要麼就是極有能量的傢伙,這兩者無論是誰,柳雙雙這單薄的小肩膀都扛不住。
腦海中閃過一個個的人名,甚至想到趕緊把柱子召回來,畢竟他是自己最信任的人。
可是柱子的腦子不太夠用,平時保護自己完全夠用了,可是涉及到現在這種情況下的保護,難免會有所疏漏,柳雙雙絕對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柳雙雙突然微微一滯,想到了那個曾經在鐵血大戰的點將臺上與孫易過招的那個小女孩,是菲菲從國外請來的,而且她跟孫易似乎還是舊識呢,雖說不知道她的具體身份,卻也能看得出來,她對孫易沒有敵意,甚至還有意親近。
現在已經顧不上許多了,趕緊給菲菲打電話,要來那個叫露絲的電話號碼,菲菲聽聞了情況,二話不說就跟着露絲一塊向酒店趕來。
救護車和警車幾乎是同時到達的,但是在這個時候又出了問題,柳雙雙堅決要跟着一起去醫院,可是出警的幾名警員不同意,一定要讓柳雙雙一塊去派出所接受調查,畢竟這可是槍案,而且還死了個人。
柳雙雙的脾氣就算是再好,遇到現在這種情況也壓不住火氣,抄起一把椅子來一下子就將那個態度最差的中年警員拍翻在地,然後指着另一名警員道:“你要留下我行,開槍打死我!”
現場鬧得不可開交,又有警員捱打了,這下子事情可大條了,甚至連救護工作都受到了影響,柳雙雙急得眼珠子都紅了,指着那兩名警員道:“要是易哥和小白有什麼三長兩短的,我要用你們的命賠葬!”
現在柳雙雙公然威脅一名在職警員,這下子麻煩更大了,兩名警員要動用強力手段,可又不是柳雙雙的對手,把兩名警員全都踹趴下了,然後向那兩名醫護人員怒聲道:“你們都是死人啊,沒看到有人需要救治嗎!”
正當柳雙雙大吼大叫的時候,菲菲和露絲趕到了,那兩名警員也爬了起來,菲菲走了過去,然後把電話遞給了他們,可是這兩名警員油鹽不進不肯接電話,只要不接電話,屁事都沒有,可真要是接了電話,不管是哪個領導開口,都夠他們喝一壺的。
“不給面子是吧!”菲菲淡淡地道,然後揮手就是兩巴掌將他們拍翻,強行把電話放到了他們的耳邊,接着是分局局長的大罵聲,罵得這兩名警員臉都白了。
收起了電話,菲菲看着他們有些憐憫地搖了搖頭,“神仙打架,你說你們往裡摻和什麼呀!”
菲菲的目光看向他們就像是在看一個死人似的,而這兩名警員也從分局局長的怒火中感受到事情似乎很不對勁,本來以爲只是副所或是指導員的電話,誰知道人家輕描談寫地就把分局局長給搬了出來,聽話聽音,甚至能聽出分局那位大人物語中的驚慌之意。
救護車把人帶走了,露絲也跟了上去,連菲菲都不管了,讓菲菲輕嘆了口氣,這種高手自己無論如何也要招攬過來,不過看起來似乎還小有一些難度呢。
孫易被推進了手術室,正要進行麻醉的時候,被孫易一把將針管拔開,淡淡地道:“用不着,我不喜歡再昏睡了!”
負責手術的大夫微微皺着眉頭道:“先生,有些傷口很深,已經觸及到了內臟,如果不用麻醉的話,你受不住的!”
“你怎麼知道我受不住!”孫易說着拿過一瓶生理鹽水直接就澆到了胸腹處,將淤血衝開,原本血肉模糊的傷口已經止血了,然後再用手術刀挑開,一粒豆粒大小的鉛子被挑了出來,而孫易的眉頭都沒有皺上一下,這種身體上的疼痛與體內那股子熱浪般的氣息還有腦海中的刺痛相比根本就不算什麼事。
孫易如此簡單粗暴的動作嚇了主刀大夫一大跳,趕緊把手術刀搶了過來,“行行,就按你說的做,如果你撐不住的話一定要開口啊!”
“放心!”孫易淡淡地道。
“要不要咬點東西?”大夫小心地問道。
孫易搖了搖頭,有些不耐煩了,主刀大夫嘆了口氣,不得不開始自己的工作,一向沉穩的雙手都變得冰冷,勉強穩住,從醫這麼多年,做過的手術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心肝脾肺胃不知摘掉過多少,可是像今天這樣什麼麻醉措施都沒有的情況下在身體上動刀還是頭一次,嗯,死人屍檢不算在內。
在現代儀器的幫助下,這名主刀大夫從孫易的身上挑出足足二十多粒鉛彈,其中最深的一顆甚至傷及到了肝臟,肝臟的疼痛一般人根本就無法承受,打上一拳都可以讓一個職業拳手失去戰鬥力,可是在孫易這裡就像是沒有感覺一樣,讓這名主刀大夫不得不豎一個大姆指,做完手術的時候,孫易的胸腹處已經是佈滿了各種刀口,看起來都覺得嚇人,要縫針都不知道該從什麼地方下手了。
縫完針以後的孫易就像是一個破爛娃娃似的,主治大夫更是吃驚到快麻木了,他也治過不少槍傷了,被正面轟中了兩槍,只有一顆子彈對肝臟造成了輕微損傷,這簡直就是一個奇蹟。
最後一針縫完,孫易就直接從手術檯上站了起來,甚至無需攙扶,就這麼光着膀子向外頭走去。
“還要上藥呢!”大夫在後頭追上來叫道。
“用不着了!”孫易淡淡地道,然後走出了手術室,白雲比他先出來,只是被流彈打了一下,在腰側打出了一個傷及皮肉的貫穿傷並不無礙。
孫易吞了一顆藥丹,向白雲點了點頭,然後直接就躺到了她的身邊,將被子向身上一蓋,不到兩分鐘就打起了輕微的呼嚕睡了過去,隨着睡意漸深,呼吸也變得越來越悠長,但是心跳卻加快了兩成。
到最後,孫易的呼吸達到了每分鐘僅有一次,心跳卻達到了八十,這個數據讓所有的醫生都感到吃驚,從呼吸上來說更像是一種冬眠狀態,但是從心跳和血壓上,卻像是剛剛進行完劇烈運動似的,新陳代謝變得極快。
隔壁老王?藥王傳人在都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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