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點小事孫易當然不在乎,在京城稍稍找了點關係就把梅老師調到了京城的中學去教書了,她本來就是多年的優秀教師,調一個工作是很簡單的事情,其實孫易更想把梅老師弄到林市或是省城去,這樣自己也可以就近照顧一些。
但是梅老師說什麼也不肯同意,不想麻煩孫易,雖說往京城調更加麻煩。
市委大院孫易不是第一次來,不過海城的市委大院他還是第一次來,本來想帶趙恆一塊來,跟一把手能拉上關係,對趙恆也很有幫助,但是趙恆打死都不同意,這個嶽向陽可不是什麼省油的燈,手腕厲害,下手也黑,對黑色勢力從來都不留情,自己躲都來不及,往他跟前湊,說不定什麼時候被利用一把就被幹掉。
以趙恆的多年經驗,官越大就越腹黑,或許在圈子內部他們還講點規矩,可是對付她這種人從來都不不擇手段的,正如當年那位青幫大佬杜月笙所說,黑色勢力就像夜壺,有用的時候想起來了,沒用的時候向牀底下一塞,看都不帶看一眼的。
除非趙恆能夠把她的勢力發展成像致公堂完全洗白甚至能夠影響政治的大勢力,否則的話與這種市一級的大官只能威脅利誘,根本就談不上合作。
藍眉現在心情更亂着,跟師父通了幾次話,天天就那麼一打坐,至於月色和尚,見了女人比老鼠見了貓還要恐懼,天天擠牆角唸經,就差沒有露宿街頭了,而且他是少林傳經人,不方便跟官方接觸太深,所以孫易只能獨自赴宴了。
有了秘書的相接,孫易順利地進了市委一號樓,一開門,是一個豐滿而又溫雅的中年婦女,看到孫易臉上登時閃過一抹喜色,趕緊把孫易讓了進來。
一個小男孩正坐在沙發上呆呆地看着電視,任憑母親怎麼招呼也沒有動靜。
急得嶽向陽的妻子直搓手,連連向孫易道歉,“真是對不住了,孩子自從上次被驚嚇之後一直都是這樣,請了多少醫生也沒有用!”
正說着話呢,嶽向陽從書房裡走了出來,微微皺着眉頭道:“谷雪,孫易又不是醫生,說這些有什麼用!”
“是啊是啊!”谷雪嘆了口氣,趕緊去張羅酒菜,一會功夫,幾個精緻的小菜就擺了上來。
說實話,做爲一個北方人,早就習慣了濃油重料的北方菜,這種清淡口味的南方菜他還真有些吃不慣,一來是菜的口味清淡,二來,菜都整得太精緻了,小小的那麼一盤,似乎一筷子就能把一整盤都給夾走似的,看着都不爽快。
似乎是看出了孫易心裡的想法,谷雪進了廚房,一會功夫端出一個銀鍋來,孫易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白肉酸菜血腸,聞着那個味都覺得正宗。
“這是從食堂叫來的,知道你是北方人,特意叫了這麼一個菜!”谷雪有些歉意地道。
“哪裡哪裡,您太客氣了,書記夫人親自下廚,這情份我可欠大了,倒是讓我這個空手上門的客人無在自容,這樣吧,要是你信得過,我給這孩子治治病怎麼樣?”孫易問道。
雖說孫易不是正經的醫生,但是跟謝老和他的弟子都接觸過,知道在杏林中有道不輕傳,醫不叩門的說話,說的就是醫生一般情況下不要主動給人看病治病,否則的話會讓人誤認爲不懷好意。
“您……”谷雪有些遲疑,請了那麼多的專家醫生,藥開了一大堆,就差沒有做開顱手術了,可一樣沒有用,孫易這麼年青,讓她有些拿不定主意。
孫易哈哈地笑了兩聲,從懷裡摸出一個塑料自制的小蠟丸放到了桌子上,“這是我自己製做的藥丹,其實我也不是什麼醫生,就是靠着一點偏方,一招鮮吃遍天,不管是碰到什麼毛病都是這種藥,最大的好處就是吃不好,也吃不壞人,您要是最後沒啥辦法的話就試試,不試的就扔掉,沒關係!”
孫易這麼一說,反倒是讓谷雪有些臉紅了,倒是嶽向陽,轉回了書房打了一個電話,不到十秒鐘就回來了。
嶽向陽請人入座,還開了一瓶茅臺,孫易嚐了嚐,比自己家的酒口感好多了,很多時候,這種極品好酒市面上買不到的。
“這酒是我在老上級那裡拿回來的,家裡還有兩瓶,平時我也不喝酒,走的時候你帶回去嚐嚐吧!”嶽向陽隨口道。
“那我可不客氣了,這種好酒一般情況下可喝不到!”孫易笑着道,毫不客氣地就接下了。
他可不認爲自己佔了人傢什麼便宜,別的不說,就自己那下枚藥丹,迪拜公主開價上億美刀一粒都被自己拒絕了,然後轉送了她好幾粒,有些時候情義這東西是錢買不到的。
剛剛吃了幾口喝了兩口酒,嶽向陽的私人手機就響了起來,接起來聽了一會,臉皮微微一顫,倒底是省級大員,情緒控制得極佳,很快又恢復了過來,接着喝酒吃飯。
其實跟這種大員在一塊吃飯挺沒趣的,又沒啥共同話題,簡單地吃了幾口孫易就告辭了,嶽向陽把兩瓶瓷瓶裝的好酒給孫易裝上,孫易也不客氣地提上。
相送的秘書直瞪眼睛,別人登門恨不得拉上幾車禮物,這傢伙可倒好,空手上門不說,還連吃帶拿的,也太不拿一號領導當一回事了吧。
孫易剛一走,嶽向陽就有些坐不住了,趕緊拽住了妻子問道:“孫易留下來的那顆藥呢?”
“藥?啊,那個蠟丸是吧,我忘了,隨手那麼一放!”
“快找快找!”嶽向陽有些急,拽着妻子一起找了起來,倒是讓妻子有些迷糊了,可是很少看到老公有這麼慌張的時候。
“就那麼一顆小藥丸,能有什麼用處!”
“你知道什麼,那個孫易手上的藥很奇特,就連謝老都找他求藥,我也是剛剛打聽到的!”
“什麼?謝老?”谷雪不由得一驚,體制達到一定高度的人誰不知道京城的大國手謝老,連他都去求藥,可見這藥必定不一般。
這一下子原本不當一回事的谷雪也急了,一個勁地敲着自己的腦袋,最後好不容易從沙發的角落裡把那個小小的蠟丸找到了。
兩口子輕輕地剝開蠟丸,裡頭是一粒只有小指頭般大小的藥丸,這藥丸看起來如同有數種顏色的細絲纏繞而成的一般,聞一聞只有淡淡的一股清香。
看着這漂亮的小傢伙,谷雪有些遲疑了,“這個東西,能行嗎?”
“試試吧,那個孫易不是也說了嗎,就算是治不好病也吃不壞,孩子這幾個月來各種藥都沒少吃,再吃一回吧!”
哪怕是當再大的官,遇到疑難雜症一樣麻爪,與其它人沒有什麼區別,一樣會病急亂投醫,抓根稻草也會不放鬆。
兩口子小心地把藥丸放到了癡癡呆呆的兒子嘴裡頭,再灌上一點水把藥丸服了下去,等了好一會也沒有動靜。
“看樣子是沒用!”谷雪搖了搖頭,看着寶貝兒子一臉都是心疼,恨不得能與兒子換過來纔好。
“這都是中藥,藥效哪有那麼快!”
嶽向陽的話纔剛剛說完,只見他的寶貝兒子原本直勾勾的眼睛突然轉動了一下,跟着就是長長的吸氣聲,甚至都發出了嘶嘶的輕響聲,胸脯也高高地鼓着了起來,這一口氣吸得讓人心驚,像是要把自己脹破了一樣。
跟着又一口長氣吐出來,甚至吐出的這口長氣還帶着一股難聞的腥臭味,腥臭味後,就是一股淡淡的草木香氣,一下子就將剛剛難聞的腥臭氣中和掉了。
小男孩有些困難地扭着脖子,看了自己父母一眼,然後眼睛一眯彎了下去,跟着向沙發一躺,呼呼地大睡了起來。
小男孩這怪異的行爲可把這兩口子嚇壞了,匆匆地請了一位省保健局的專家過來給看看。
專家看過之後斷定,孩子只是睡着了,沒什麼毛病,這個結論也讓兩口子鬆了一口氣。
等到第二天早上,小男孩揉着眼睛從自己的臥室走了出來吵着餓要吃飯,看起來與從前無異,甚至還多了點靈動的氣息。
兩口子可樂壞了,等想再感謝一下孫易的時候,人家已經離開了海城。
孫易根本就沒把海城的事情當一回事,他這次就是衝着梅老師來的,否則的話他對海城也沒有多大的興趣。
再大的城市,再好的酒店,都不如自己的窩好,更何況家裡還有賢惠如意的女人在等着自己呢。
幾個小時的飛機之後,在林市下了飛機,月色和尚一聽說孫易家裡還有好幾個女人在,打死他都不肯到孫易家去做客,一個勁地搖着頭,要去林市的一家小廟裡頭去掛單。
月色和尚雖然不是光頭,卻是一個有宗教局下發證件,甚至是拿補助的正牌和尚,到廟裡掛單當然沒有問題,不過這可不是孫易的待客之道,拽着他到了林市交給了閒哥等林市道上的大哥們招待。
一聽是易哥的朋友,林市的這些大哥們立刻就熱情了起來,必須要好酒好菜好妞的招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