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易可不慣着他們,更沒有看到外國人就腿軟的毛病,這些年他外國人殺得多了,自然不乎這些氣勢強硬的血族大佬。
孫易隨便地擺了擺手道:“既然沒事的話,那我就先走了,浪費我的時間!”
孫易嘀咕着向回走,這時,那個穿着鬥蓬的亞歷山大突然發出一聲尖銳的嘯響聲,一拍沙發的扶手騰身而起,身上的鬥蓬瞬間就被撐得鼓鼓的,一隻蒼白而又枯瘦的手爪向孫易的背心抓了過來。
孫易早就防着他們呢,這個亞歷山大一動手,孫易的身體就是狠狠地一崩,九圖邪功運轉了起來,一條手臂變成了通紅的顏色,回手就是一拳重重地轟了過去,沒有絲毫的留手,完全盡了全力。
孫易的拳頭與亞歷山大的手爪對擊在一起,發出一聲骨頭折斷了脆響,亞厲山大騰空後翻,穩穩地落到了沙發上,而孫易也在地面上滑出數米遠,身體沉壓,厚厚的地毯都被扯出好大一條口子。
孫易看着自己完好無損的拳頭露出一絲冷笑,而亞歷山大拽着自己的手指頭,一根根地捋順,他的手指斷了四根,哪怕他是一個伯爵,此時也不是孫易全力出手的對手,受點傷都是輕的。
四根手指被打斷似乎對他沒有任何影響,亞歷山大只是將手指捏好,然後把鬥蓬摘了下去,似乎此時孫易纔有資格跟他說話。
一個眼窩深陷,目光陰冷,鷹勾鼻更添幾分酷烈,僅從面相上看,這就不是一個很好打交道的人。
“告訴我,爲什麼你修習九圖邪功就沒有事,而奴魯卻需要用雌性激素來平衡?”
孫易的目光一凝,“他打雌性激素?”
“沒錯!”亞歷山大點了點頭。
“他的蛋蛋沒有被切掉?”
“爲什麼要切掉?”亞歷山大道。
孫易聳了聳肩道:“華夏的陰陽五行說了你們也不懂,你只要知道這種功法在修習的時候會產生內火,孤陰不生獨陽不長,所以只要把蛋蛋的丁丁一起切掉就沒有後顧之憂了!”
孫易的話剛剛說完,四個黑袍人同時把目光落到了孫易的褲襠上,目光銳利得像是能穿透衣服一樣,盯得孫易後背直發毛,暗罵一聲這些老玻璃。
孫易下意識地護住了要害,“我當然沒有切掉,我有另外一種方法可以平衡陰陽!”
“交出來!”亞歷山大十分霸道地道。
孫易冷笑了一聲道:“憑什麼,當初莫里斯候爵與我簽定契約的時候可不包括這一項,想要也可以,拿我看得上眼的東西來換!”
亞歷山大冷冷地看着孫易,然後緩緩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孫易的身體也崩了起來,如同一隻豹子一般,充滿了攻擊性。
“你該知道,我們血族的實力有多強大!”
孫易一伸手製止了他接下來要說的話,亞歷山大那張陰沉的面孔上怒色一閃,還了爵位比他高的,還從來沒有人敢打斷他的話,就算是那些位高權重的政治家也是如此。
“你們血族的實力強不強不關我的事情,我不是血族,根本就懶得管你們強大與否!難道你們的實力強大,我就需要像一條狗一樣搖尾乞憐逗你們開心嗎?真是笑話!”
孫易說罷轉身就走,根本就懶得再搭理這個自我感覺良好的亞歷山大,只對了一招就把骨頭打斷了,有什麼資格在自己的面前裝大拿。
身後的亞歷山大陰森森地道:“或許有一點你不知道,血族不僅是父系入族,同時也是母系入族,只是這條規定只是書面的規則,還從來都沒有用過!”
孫易微微一愣,冷冷地問道:“你這算什麼意思?”
亞歷山大冷笑了一下道:“斯嘉麗雖然已經退出了族羣,可她仍然是一名血族,而她生的孩子,仍然算是血族,母親可以因爲契約而躲開血族的管理,但是她的孩子仍然在管理之內,你就是孩子的父親?”亞歷山大陰陰地看着孫易。
孫易的臉色立刻就青了,他咬着牙承受着九圖邪功那讓人崩潰的修習方式圖的是什麼,不就是爲了能夠保護自己的孩子嗎。
現在亞歷山大已經明言要打自己孩子的主意了,不是說那些固執的老血族都是紳士嗎,有着紳士的傲慢嗎,眼前這個老傢伙怎麼這麼卑鄙?
孫易陷入了慣性思維當中,亞歷山大不是安德烈,更不是莫里斯候爵,他主管的是祖血殿,當初孫易單挑祖血殿的時候就已經跟他形成了最深的敵對,簡直就是用鞋底子啪啪地抽他的臉,讓他在所有的同僚面前丟盡了臉,現在還能夠跟孫易說話而不是直接動手,已經很剋制了。
亞歷山大也是血族高階貴族中的異類,因爲他主管的是祖血殿,主要應對的就是各種戰鬥,甚至一些國家部門的特殊戰鬥任務當中都有血戰士的身影。
主管這樣的部門,自然不可能像一般的貴族那麼古板,再加上地位特殊,所以他纔會拿莫里斯的契約不當一回事,鑽上這麼一次空子。
只是他用錯了方法,如果換一個人,哪怕是一些位高權重的高官,也要考慮一下後果,然後做出適當的退步,面對血族這種老牌的,而且實力極強勁的種族,適當地退上一小步並不是一件丟人的事情。
可是他偏偏就碰上了孫易這麼一頭倔驢,吃軟不吃硬,如果亞歷山大以一副交朋友的姿態適當地柔和一些,或許孫易心裡一高興,還真就答應下來了,只是現在,打死他都不會低頭。
孫易緊緊地盯着亞歷山大的眼睛,目光也變得極其兇狠起來,然後十分囂張地指着亞歷山大的鼻子厲聲道:“姓亞的,有能耐你就試試!”
亞歷山大很想告訴他,自己不姓亞,但是現在這些都不重要,亞歷山大的面目變得更加陰沉了,微微一側頭,向克拉克等人使了一個眼色,克拉克等人都是子爵,每個人的實力都比迪亞哥只強不弱,再加上他這個伯爵,就不信拿不下孫易。
祖血殿是要保證血族的整體利益,紳士行爲是老管家的事情,與他們無緣,只要是爲了血族的整體利益,祖血殿是不會在乎什麼規矩的。
當克拉克他們撲上來的時候,孫易的馬步一蹲,身體一沉,雙腿一崩,力從地起,由腰至拳,揮拳而出,拳勁甚至發出啪啪的內息脆響起,連續三拳,一中胸口,兩中小腹,三個血族子爵倒飛了回去,而孫易的衣服也被扯破,身上也多了幾道傷痕,傷口處卻呈出淡淡的藍色,這些傢伙的手上有毒。
亞歷山大如同一隻幽靈似的悄然出現在孫易的身前,曲手成爪,十指深刺向孫易的胸口處,尖利的指甲幾乎半數沒入到孫易的皮下肌肉當中。
孫易的身體一崩,伸手扣住了亞歷山大的手腕,面目憤怒地扭曲着,亞歷山大的身體一縮,身體騰起,雙腳踹向孫易的小腹。
孫易的腹部一崩,硬受下了這一蹬,雙臂一拽把亞歷山大硬生生地拽了回來,一腦袋撞了過去,與亞歷山大的腦門撞在一起,發出崩的一聲脆響。
身上一陣痠軟,手上也沒有力氣,這一撞把亞歷山大撞得倒飛了出去,孫易也是一個踉蹌險些站立不穩。
亞歷山大沒有再撲上來,而是捂着額頭冷眼看着孫易,剛剛那一撞把亞歷山大撞得眼前發黑差點昏死過去,但是他相信,祖血殿特製的礦物毒會放翻孫易將他麻痹。
他知道孫易的抗毒性極強,迪亞哥特製的牙齒中所暗藏的劇毒都拿他沒有辦法,所以這次才帶了更加厲害的麻痹類毒素。
孫易果然重着了,全身的皮膚已經麻了,不過這種麻持續不了多久,從心口已經正在恢復着,那麼多的藥丹果然沒有白吃,只是面對亞歷山大他們這樣的高手,幾分鐘的麻痹時間足夠他們把自己擺成十分般模樣了,倒底還是有些大意了。
克拉克陰沉着臉,回身取出特製的合金鐐銬向孫易走了過來,只要把他抓回去,有大把的方法可以套問出他們想要的東西,幾千年的種族積累絕不容小視。
這種合金鐐銬是專門爲了強大的狼人和獵魔人所準備的,看着不起眼,實際上連一頭大象都掙不開。
克拉克走到孫易的面前,一臉陰森地看着他,低聲道:“我會讓你好好嚐嚐我的手段,你千萬不要急!”
孫易的身體顫抖着,胸口處已經恢復了知覺,可是四肢仍然無法動作,眼睜睜地看着他將鐐銬向自己的手上扣了過來。
這時,套房厚重的紅木大門發出吱的一聲輕響,跟着大門破開一個大洞,一個藍色的身影如同清風一般地飄了起來,森森的白芒瞬間十幾次劃過克拉克的身體。
藍眉手持着兩柄精薄尺長短刀,刀身雪亮,直刃短刀刀尖微挑,怪異而又充滿了殺傷力。
克拉克的身體僵在原地,僵硬地扭着頭想看看是誰敢向血族的血戰士出手,可是這一扭頭,腦袋骨碌一下就掉了下來,然後肩膀一沉,膀子掉了下來,跟着嘩啦一聲成了碎塊散落一地,剛剛那一瞬間,克拉克被藍眉手上薄薄的短刀切成了幾十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