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另一臺高性能服務器級別的電腦上,還有更多的建模在轉動着,不時地崩塌再重新建立着。
突然,畫面一頓,一個球狀的建模完美地運轉了起來,各種數據不停地生成着,直徑五十釐米的球體緩緩地裂開,然後出現各種各樣的數據。
拉貝德啪地一聲將手上的飲料瓶捏扁,拳頭一晃,耶地大叫了一聲,跟着眼睛一翻白昏死了過去。
一隻機械臂伸了過來,還拿着一個小瓶子,倒出一粒出自孫易,被紫鴻他們稱爲藥王丹的藥粒出來塞進了拉貝德的嘴裡頭。
拉貝德狠狠地睡了一覺,醒過來再次精神百倍,感受着體內流轉的溫熱氣息,感動着差點落下淚來,他已經連續工作兩個月之久,如果不是有孫易送的這些藥丸子,只怕早就累得猝死了,但是這一切也都值了,沒有什麼比與一個相當聰明的人工智能一塊工作更讓人感到開心的事情了。
“謝謝你,易!”
“這個時候我該說不客氣,不過我確實救了你,我應該說接受你的謝意!”機械音雖然古板,可是已經有了起伏。
“哈哈,只要你高興就好,快快,把數據傳送到巴而圖去!”
“傳送在進行到百分之三十六的時候中斷!”
“中斷?不可能!”拉貝德立刻就跳了起來,巴而圖的網絡,特別是特殊的軍事網絡是他一手建立起來的,一共有五條備用網絡線路,怎麼可能一下子全部中斷?
拉貝德立刻借用了一下倭國的氣象衛星,說是氣象衛星,實際上就是一個賊頭賊腦的間諜衛星,不得不說,捨得花錢的小鬼子的衛星還真是好用,不但具有氣象探測能力,還有礦產、紅外等多種探測模式。
這顆衛星正好要在十分鐘後通過巴而圖上空,拉貝德也就毫不客氣地借用了。
巴而圖只是一個小到只有一座城市,人口不過二三百萬的小國家,不過由於地理位置的原因,再加上原油資源還有埃米爾所實行的政策,東西逢源,也沒有什麼武器禁運的說法,各種好東西都有,甚至還有一些軍火公司送來的最新實驗型號雷達武器什麼的。
此時,巴而圖的防空警報突然響了起來,巴而圖政局平穩也不過這兩年的事情,偶爾還會跟游擊隊再打上幾場仗,幾乎每個月都在死人,只是跟從前混亂的政局比起來太小兒科了,巴而圖的居民對如今的生活再滿意不過了,經歷過苦難的人,總是對生活要求極低。
現在防空警報一響,大部分居民都不慌不忙地向屋子裡頭跑,然後早就挖好的防空地下室裡頭一鑽,然後用自己的信仰來武裝自己,只要別炸到自己就好。
在巴而圖的郊邊,十幾座新建起來的超過五十層的高樓上,最上一層的樓板打開,然後每個樓上都升起了五座六管火神炮。
兩枚紅色的,沒有任何標識的巡航導彈以亞音速向巴而圖城區飛掠而來,在六管火神炮轟然開火的時候,巡航導彈再一次降低了高度,然後開始蛇形機動。
這種巡航導彈是軍用級別的,塊頭比宮顏超自己鼓搗的那一種大多了,長度足有六米多,威力自然也更大,只要一枚就要足以炸平一個街區了。
其中的一枚導彈被火神炮凌空打爆,但是另一枚卻突破了火神炮的防禦衝了過來,巴而圖主要還是以自行研究的小型導彈爲主,這種導彈在對地攻擊的時候誤差還在十米範圍之內,對空中的高速目標更沒有辦法了,只能眼睜睜地看着這個大傢伙直闖進巴而圖市區,直奔王宮的方向而去。
華夏捐建的王宮絕對用料紮實,埃米爾帶着快要生產的莎瑪躲進了地下防空室,絲毫不緊張,他也是經歷過大場面的人,區區一枚導彈還不看在眼中,這個地下防空室據說連核彈攻擊都擋得住,前提是隻要別被直接命中就好。
在王宮的四周,升起足足五十座各種型號的六管機槍,口徑從12.7一直到5.6毫米都有,遠中近距離都能覆蓋得到。
當這枚導彈接近的時候,五十多座六管機槍同時開火,這東西的理論射速可以達到每分鐘一萬發,而幾秒鐘的時間,就足足有數萬發子彈拖着紅色的彈道飛上空中迎上那枚導彈,硬生生地以密集彈幕迎向這枚導彈,將這枚造價數百萬美刀的導彈打爆。
只是距離太近了,破碎的彈體仍然如同子彈一樣的衝進了下來,巨大的爆響讓震碎了無數的玻璃,王宮的牆體和房屋也出現了不同程度的損壞,但是都不嚴重。
對於這種攻擊,巴而圖越來越精銳的軍隊也沒有任何辦法,那東西的射程動不動就百多公里,看來時的方向,應該是從伊拉國境內發射的,他們沒有射程那麼遠的武器,就算是戰鬥機也無法侵入別國領空,至於外交……伊拉國現在哪裡還有什麼外交啊。
不過王虎還是集合了手下最精銳的兩支小隊,打算分雖乘坐兩架黑鷹直升機去查看一下情況。
還沒等上飛機呢,警衛員快步跑了過來,告訴他埃米爾的特使已經到了軍營要見他。
王虎命令小隊先上機待命,而他則快速前往軍營的指揮部,剛剛到了門口,王虎就抽了抽鼻子,不太對勁,軍營並沒有受到攻擊,也沒有女兵,怎麼會有淡淡的血腥味呢?
王虎伸手拔槍的時候,一杯細細的長劍刺穿了營門向他當胸刺了過來。
王虎刷地後退了一步,身上的肌肉瞬間就鼓了起來,有孫易的藥丹相助,他的硬氣功可以以更快的速度運行起來。
但是這柄細長的長劍仍然將劍尖刺進了王虎的胸口處,入肉三分。
王虎怒吼了一聲,拔槍對着營門啪啪就是數槍,跟着房門炸裂,淡淡的金屬色一閃,長劍如蛇一般的飛刺而來,王虎的身體一深,長劍透體而入,從左胸的上側刺穿了身體,他的硬氣功在這種細劍面前如同豆腐一樣不堪一擊。
不過緊崩而起的肌肉仍然將長劍夾住,王虎手上的槍一轉啪啪幾槍,聽到槍聲,附近的士兵蜂涌而致,而那個人影也靈活地鬆劍而退,一溜煙地鑽進了營房裡頭,跟着傳來了士兵的慘叫聲。
王虎的左胸上方還插着一柄長劍,但是臉色絲毫不變,戰亂的巴而圖讓敢於拼命的王虎早就成爲一名優秀的指揮官,這點小傷他還不看在眼中,只是剛剛一動,淡淡的眩昏感讓他險些摔倒,長劍幾乎是貼着心臟刺過,若不是他的身體一沉的話,心臟就要被刺穿了,但是這種眩昏感卻像是中了毒。
王虎趕緊摸出從不離身的藥丹來塞進嘴裡一顆,警衛員趕緊架住了他,抱上車就向中心醫院送去。
在中心醫院當中,做爲男護士的奧維爾安撫了一名重病的患者,如今奧維爾在醫院裡頭,比那些醫生都要受歡迎,一個陽光帥氣的小夥子熱情而又大方,面對病人的不耐煩還十分有耐性,誰能想到,這樣一個受歡迎的男護士,會是一名以脾氣暴躁衝動好戰的狼人呢。
奧維爾在這裡還有個外號,叫狼人,因爲他總是嚇唬那些小病人說自己是吃肉喝血的狼人,只是誰都不信。
“狼人!”奧維爾剛剛走到走廊裡頭,一個小姑娘探出了頭向他招着手。
“嘿,我的小寶貝!”奧維爾走了過去,將這個七八歲,體重卻不足三十斤的小姑娘抱起來高高地舉起,“我的小安吉,今天感覺怎麼樣?”
“棒極了!”小姑娘咯咯地笑道,小小的年紀卻得了重症,器官衰竭,醫生斷定她活不過一個月,不過自從她喝了奧維爾用藥丹化開的水以後,病症得到了明顯的減輕,每個醫生都驚呼奇蹟,但是奧維爾從來沒有吭過聲,藥丹的數量有限,神奇的東方煉藥術又無法量產,奧維爾能做的,就是自己咬牙承受住九圖邪功所帶來的嚴重傷害,省下一部分丹藥來救助那些有需要的病人。
小姑娘將一枚椰棗塞進了奧維爾的嘴裡,又在他的臉上親了一口,奧維爾立刻就是一臉的滿足表情,沒有什麼比這更讓他感到開心的了。
剛剛將小姑娘放下,一抹亮光從旁邊的門縫裡頭鑽了出來,穿過小姑娘的胸口,直刺進奧維爾的小腹裡頭。
小姑娘有些難以置信地低頭看看胸口處,亮光一閃退了出去,跟着鮮血噴涌而出,小姑娘揪着奧維爾的手指頭緩緩了倒了下去。
對於小腹處的傷口,奧維爾甚至沒有多看一眼,一把抱住了小姑娘,可是生命就在他的眼前不停地流逝着,攔也攔不住。
直到一抹亮光狠狠地鑽進了他的胸口處,奧維爾伸手死死地將它握住,眼睛卻仍然在望向那個小姑娘,小姑娘眼中的神彩完全消失了,定格在對生的留戀上。
奧維爾握着那抹亮光,緩緩地擡頭,金屬的面具,還有冰冷的眼神,眼神中還帶着些許戲謔之意。
“一個流浪的狼人,竟然擁有了慈善的心思,怎麼?你愛上這個小姑娘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