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易的臉色變得陰沉了下來,他這次來少林就沒打算和平把事情解決掉,就爲了這一口惡氣也要把事情擺平了,要不然的話誰都坑他一下,還怎麼活。
孫易的臉上閃過一抹淡淡的兇悍之色,眼瞳也變成了幽紅的顏色,“不讓是吧,好!”
孫易一把奪過了箱子,向身上一背,手拎着兩把手槍大步向前走去。
一個壯碩的僧人攔在孫易的面前,嘰嘰歪歪的唸經聲讓孫易的心中更加煩躁,槍口一垂,啪地就是一槍。
這個僧人的胸**起一團血花來,撲通一聲就栽倒了下去,嘴裡和鼻孔當中不時地冒出血沫來。
身後的幾個特工對視了一眼,他們都是行家,自然知道孫易這一槍沒有打要害,而是傷了對方的肺,鋼芯子彈穿透力強,不像一般的子彈那樣入體會爆裂,這個和尚看起來在吐血,其實並不大礙,只要到醫院把子彈取出來,再休養上個把月又是一條活蹦亂跳的好漢子。
見孫易下手有輕重,幾個特工都長出了一口氣,如果他大開殺戒的話那才叫一個麻煩。
幾個特工倒是鬆氣了,可是這些和尚卻是微微一驚,沒料到在少林的地盤上,孫易真的敢開槍傷人,而且槍口指向下一個人,又是乾淨利落的一槍,又一個武僧倒地,跟着又指向第三個人,大有不讓路就全部幹翻的意思。
這些武僧平日裡對槍械類的東西接觸得非常少,警方對這種旅遊地管理得一向嚴格,這也使得武僧們並不知曉孫易開槍的威力,只以接連打死了三個。
武僧們的面目變得更加悲苦,有脾氣火爆的跳了起來,剛剛跳起來就迎來了子彈被打翻在地。
“唉,孫居士,你這又是何苦呢!”
看着從人堆後頭冒出來的胖和尚,孫易的臉色變得猙獰了起來,“何苦個屁,老子不遠萬里的帶你去找小禿驢,各種出手相助,你倒好,直接把我們一扔自己跑了,知不知道,藍眉差點爲此沒了性命。”
“出家人四大皆空,這臭皮囊不過是人間行走的外殼,捨棄,必會登上極樂世界!”胖和尚素問說着擺了擺手,那些武僧擡着傷者快步離去。
孫易哈哈地大笑了兩聲,將箱子向地上重重地一放,然後打開了操作界面,紅色的警示燈亮起。
“行,不過就是臭皮囊而已,要不要無所謂,那就讓少林爲我陪葬好了,月色小和尚不管躲在哪個洞裡頭也一樣逃不掉!”
素問和尚看了看那個箱子,然後搖了搖頭,“孫居士,我讀書少,你不要騙我,這東西炸不平少林的!”
“哈哈,如果是核彈呢,巴而圖有兩個,在老米那裡我炸了一個,雷克斯還有那個鳥親王一起炸死了!這東西的威力還真不大,威脅也就是方圓兩三千米的樣子!”
孫易說着開始輸入密碼,每一個數字的輸入,都讓素問和尚的壽眉微微一跳,他已經開始懷疑人生了,做爲少林上一代的傳經人,他的消息一點也不落後,自然知道紐耀克國王區的地震和輻射事件,而那個地方正是囚住孫易他們的地方。
八位密碼輸入完畢,二十秒倒計時開始,孫易一屁股坐到了箱子上,摸出支菸點了起來,快速地抽了起來,像是要在二十秒之內把一支香菸抽完似的。
當計時器跳到了十秒以下,變成了個位數的時候,素問和尚臉上的肥肉終於不可控制地顫抖了起來,什麼四大皆空六根清淨,若是真的清淨的話,他也不會那麼在乎月色和尚的生死還有傳經僧的存在了,反正都空了,死就死了唄。
素問和尚嘆了口氣,雙手合十,“孫居士,你又待如何?”素問和尚終究還是沒敢和膽大包天的孫易賭下去。
孫易的手在箱子上一拍,計時器停在了倒數三秒的位置上,然後向素問和尚一伸手道:“我也看不上你這和尚手握的錢財,但是武學我有興趣,什麼七十二絕技易筋經之類的拿幾份出來吧!”
素問和尚苦笑了一聲道:“所謂絕技不過小說家之言罷了,哪裡存在那些東西,不過金剛掌之類的武學倒是有幾部!”
“我練的武少,你可別騙我,我要的是練氣術!”孫易道。
對於那些武學招式,孫易還真不怎麼看中,對於武人來說,那只是外在的東西,網絡上各種絕學滿天飛,這是一個沒有絕招的時代,而真正的核心還是練氣術,這纔是不傳之秘。
這時,月色和尚從後方走了過來,手上還託着一個小小的箱子,箱子裡放的是薄薄的小冊子。
孫易翻看了幾下,果然是練氣術類的東西,然後有些狐疑地看了看月色和尚,“月色,咱們也算是老交情了,你老實說,該不會是像九陰真經那樣弄個顛倒的然後讓我練個走火入魔吧?”
月色和尚淡然一笑道:“孫居士儘管放心,出家人,不打誑語!”
孫易把小盒子一夾,然後指點着素問和月色這師徒兩個幾下,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這兩個和尚都不厚道,而且還十分不在乎這種事情,孫易有滿肚子的委屈都不知該如何說起。
“行,從此以後,我們的恩怨,我們的交情一筆勾消!”
孫易也只能放下這麼一句話,然後轉身便走,就連那個箱子都不要了。
素問和月色也沒有再看那個箱子,轉身回了後山,似乎他們已經知道了那東西是假的,只是……因果了結,彼此再不欠什麼了。
一個是紅塵打滾,一個是山中修行,本就不是一條路上的人。
而孫易在此刻,也將和尚劃入了不厚道的人羣當中,就算是川地來的那幾個和尚,也只是利益關係而已,他孫某人還沒有那麼大的魅力可以震臂一呼羣雄拜伏的本事,相反這種利益關係反倒是相當的牢靠,只要藥丹還控制在自己的手上就好。
孫易對朋友從來都是真心實意的,從不跟朋友耍什麼花招,這一次月色和素問這師徒兩個辦出這麼不地道的事情,讓他打心眼裡頭感到膩歪。
都說人不爲已,天誅地滅,可真的幹出這種事情來,孫易理解歸理解,但是也決定從此不再與其相交,說不定哪天,這種無情無慾,六根清淨的傢伙把自己賣掉都毫無心理壓力。
那幾個精銳特工是李老派來的,級別都很高,而且部門相對來說也比較特殊,只要是在國內,無論往哪一站,都是避邪又避孕,倒是讓孫易少了很多困擾。
既然是李老要見自己,孫易就沒有拒絕的道理,鬧出這麼大的事情來,甚至在國內還搞出假核彈事件來,不跟李老說清楚有些過不去。
有這幾個特工護航,很快就到了京城見到了李老,見了李老,孫易嘿嘿一笑,拱了拱手道:“給老爺子請安了,身體一向還好啊?”
孫易像是跟隔避的鄰居打了個招呼似的,然後自顧自地就坐了下去。
李老現在雖說身不着職,可是地位在那裡擺着呢,逢年過節就算是一號也要客氣地來訪看望以取得更多的支持。
可偏偏孫易這個只當個小鎮長的屁民在他的面前如此隨意,而孫易越是隨意,李老就越高手,隨手扔給他一個桔子,孫易伸手接了過來笑道:“這種特供一般情況下可吃不着!”
“混蛋小子,吃着還說風涼話!”李老說着,讓警衛員把棋盤拿過來,孫易立刻就把眼睛一瞪。
“就知道你的東西不是那麼好吃的,不下不下,我可不找虐,你愛找誰找誰去!”
李老不管不顧地把象棋一擺,然後敲了敲桌子,“快點的!”
孫易不情願地坐了過去,李老的象棋水平相當高明,而且殺伐之氣極重,可算是侵略如火卻不失大局觀,而孫易下棋的路子就是逮到機會狠打猛衝,敵人不死我就死,用李老的話來說就是顧頭不顧腚。
可是偏偏孫易的這種下法正對李老的路子,十局裡頭有三四局誤打誤打的衝殺一陣亂了對方陣腳還能贏上幾下。
李老是戰爭年代走過來的老人,孫易也不是省油的燈,兩人就不是在下象棋,而是在砸棋盤,才下了兩盤,上好的香樟木棋盤就被砸成了幾塊,這棋也下不成了。
孫易是故意的,輸多贏少的棋誰樂意下啊。
李老抿了口茶水,等警衛員將碎裂的棋盤撤下去以後,才慢悠悠地道,“你小子挺能折騰啊,讓老米都把這啞巴虧給吃下去,說說看,那枚小傢伙藏在哪呢?聽說你還到少林去嚇唬了一下老和尚?”
孫易嘿嘿一笑,“一個破箱子裡頭裝點石頭塊,把老和尚唬住了,師徒兩個都不厚道,以後不跟他們交往了,至於另枚真傢伙,還在巴而圖,具體在哪裡你別問我,埃米爾要告訴我,我沒聽!”
孫易看似隨意地道,每一句說的都是真話,李老這火眼金睛根本就騙不了人,自然也能看出孫易說的是真還是假。
李老輕嘆了口氣,“我聽說,還要弄個大傢伙?”
“嗯,就是留着自保的,說白了弊大於利,那玩意就算是弄到巴而圖,也沒有能力投送出去,真要是炸了也是在巴而圖炸,以那個傢伙的理論威力,足夠將巴而圖炸成環形山,周邊的幾個國家也好不到哪裡去!那玩意就是拿來噁心那幫混球的!”
“你小子啊,還挺能折騰的,而且還知道進退,對我的脾氣,就是你這性子太剛硬了,卻不知剛極易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