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砍刀砍了幾根樹杈,剝下一些柳樹皮搓成了繩子,很神奇地就在他的手上變成了一個拖拽的爬犁,他有一把子力氣,不怕東西沉重,這要是放到一般人身上,只會犯愁怎麼運出去,可是二十幾裡的山路呢。
把三個大筐都放到了爬犁上,四處亂爬弄得像泥猴一樣的一點白哼嘰着也爬了上去,四處亂嗅!
“這東西你可吃不了,就老實呆在葡萄上面,不許尿了!這是咱自家吃的!”孫易點了點它的額頭,抹了一把汗水,背起了繩子,嘿地一聲,輕鬆地把這三百多斤重的東西拖着走了起來,腳步還顯得輕快,也許明天可以再多弄兩個大筐才行。
遇到路不好的地方,還要停下來,把筐背過去,再把爬犁扛過去,這一路上孫易只顧得拉着財貨,根本就沒時間欣賞山中的美景。
太陽落山了,再有一個小時左右天就該黑了,這時候孫易已經開始渡河了,從淺灘處過了河,並沒有急着回村,而是在河邊溜達了起來,明天打算吃魚醬呢。
孫易的手上沒有任何工具,但是對於山村裡長大的孩子來說,想弄幾條小魚並不是什麼難事。
在河岔的淺灘處,撿起一塊石頭,尋找着河水裡顯得扁平的石頭,然後再一石頭砸過去,翻開石頭,運氣好的時候,七八條指頭長的小柳根就會翻着白肚皮浮上來,都被震昏了。
孫易砸了二十幾塊石頭,收穫了半斤左右的小魚,用來打魚醬夠用了。
把這些小魚向溼乎乎的草裡一裹,到家還能保持新鮮,甚至小魚的魚鰓還在翕動着。
拖着爬犁回了家,先把藍莓果放進倉房裡,到了房後的園子裡,把自己脫了個精光,用白天曬的水簡單沖洗了一下,又換了一身衣服,照照鏡子,勞作了一天,非但沒有疲累感,反而有一種力量適度釋放後的爽感,臉上還精神得很呢,小夥真是又精神又帥氣!
孫易呲牙一笑,想了想,又刷了一下牙,然後才揹着那筐山葡萄出了門。
村裡的要說釀果酒最拿手的,還是村東頭的楊大娘,不過楊大娘歲數大了,也幹不動了,這點事不好麻煩人家。
其實還有一個主要的原因,在弄果漿的時候,傳統的方法是要用腳踩的,八十多歲的老太太踩出來的果漿,跟腳趾都半透明的漂亮女人踩出來的,肯定是兩味道,所以孫易決定去找村裡釀果酒排行第二的羅丹。
走在路上都覺得心跳,滿腦子想的都是那天在河邊,羅丹輕踩水面,毫無瑕疵的玉足,可惜老杜心急火燎地跳出來,破壞了所有的美感。
雖說這會天已經完全黑了,不過孫易就算是閉着眼睛都能找到同在上坎,離自家並不算太遠,只要向前走兩棟房就能到羅丹家,自家蓋房子,人家可是幫了不少忙的。
剛剛到了門口,孫易正準備推門,就聽到裡頭有動靜傳出來,孫易一愣,難道是騾子回來了?不能啊,聽說騾子去了南方,一年半載都回不來一次,就算是回來一次,也是幾天就走的。
大門突然打開了,一個黑糊糊的影子滾爬了出來,孫易閉着眼睛都能認出他身上掩不住騷氣,不是老杜還是誰。
雖說孫易跟人家的姑娘有一腿,可這並不影響他看這傢伙不順眼,這種下黑腳的時候哪裡會錯過,一腳就橫踹了過去。
見到有人,老杜更慌了,剛剛半爬起來,就被孫易一腳踹在了屁股上,踹他一個狗啃屎,骨碌了兩圈,竟然還是悶不吭聲的起身就跑。
孫易沒有追,而是探着身子向門內看了一眼,眼中只見到一抹淡淡的光亮閃動,然後就向自己飛了過來,孫易嚇得一縮身子,撕啦一聲,剛換的襯衫撕開,幸虧得大筐的背條擋了一下,精光也嵌在上頭不動了,低頭一看才發現,竟然是一把白鋼的菜刀。
“羅丹,我可沒得罪你啊!”孫易驚呼了一聲,退了半步道。
羅丹探出頭來,臉色剎白,頭髮凌亂,甚至連淡藍色的碎花睡衣都顯得有些亂了。
“原來是孫易啊,我還以爲是……”羅丹咬着嘴脣,把嘴脣咬得都沒了血色。
“我去幫你教訓……”孫易的話還沒有說完就頓住了,他的胸口處開始向外滲血,已經浸透了白色的襯衫,還在向四周蔓延着。
“天吶,你受傷了!”羅丹低呼了一聲,向四周看看,見沒有惹引別人的注意,趕緊把孫易給拽進了院子裡,然後快步向屋子裡跑去。
孫易只覺得有些疼,伸手摸了一把,傷得好像不深,沒什麼大不了,村裡的孩子誰不是在各種各樣的外傷中長大的,皮粗肉厚,抗造着呢。
“怎麼還揹着筐,快放下!”進了屋子裡,羅丹的聲音也稍微大了一些,趕緊讓孫易把揹着的大筐放下,“讓我看看你的傷!”
“沒啥事!”孫易滿不在乎地道,只感受到了羅丹那雙白嫩柔軟的小手在身上撫動時的酥癢。
看着孫易的血蔓延了半邊襯衫,羅丹急得都快要掉眼淚了,這傷可是在心口的位置呢,她含怒出手,那一刀可是鉚足了勁劈出去的。
羅丹這會什麼都顧不上了,趕緊把孫易的扣子解開,把襯衫給脫了下去,被菜刀劃出一個半尺長,還是向外滲血的傷口可把她嚇到了,眼淚都在眼眶裡轉個不停,趕緊手忙腳亂地去找紗布,再倒溫水給他洗傷口。
等羅丹要拿紗布給他裹傷的時候,胸口處半尺長的傷口已經止血了,把血擦下去,傷口已經不再流血了。
“羅丹,不用忙了,一點皮外小傷!”孫易說着,猛的伸手捉住了羅丹的一雙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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