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了月底,陸續有各大掌櫃將帳本送到顧悠悠這裡。
她坐在竹林裡,一邊吹着風,一邊翻看着手中的帳本。卻在這時,看到遠處的蓮池一個侍女鬼鬼祟祟的打量着她。
顧悠悠嘴角扯起來抹笑意,對瑟西說:“你不是喜歡拿活人做試驗嗎?給你個機會。”
“嗯?什麼?”瑟西擡起頭來,順着顧悠悠的目光看過去。
那蓮池對面的侍女看見她們看過來了,忙縮回了頭,卻還是被瑟西看到,認出了她。
瑟西陰冷的笑了起來,道:“這可是你說的。”
顧悠悠一向只拿動作做試驗,早就勒令瑟西不得拿活人,今個兒是吹了什麼風?
顧悠悠說:“自然是我說的,就那個女的,交給你處置了,直到她老實了爲止。不過人家到底是皇后的人,也不能太過分,不能將人給弄死了!”
瑟西衝她擠眉弄眼,道:“你放心,我有分寸!”
香椿急急忙忙到後院中找顧悠悠,一臉慌張的樣子。
顧悠悠放下帳本,皺起眉頭。
“怎麼了?不是告訴你了,遇事不要慌張嗎?”
“可是,可是宮裡的嬤嬤來了,說是皇后娘娘懿旨,選你進宮呢。”
顧悠悠愣了一下,看了一眼瑟西走遠的方向。
方纔她才讓瑟西去收拾皇后安排的人了,這下一秒嬤嬤就上門了,可真是巧得很。
“走吧,去看看!”
至從她與靳子衿成親後,貌似皇后就再沒有找過自己的麻煩,顧悠悠就知道沒那麼容易算了,她倒是要看看,她打算在哪兒等着自己呢?
今天靳子衿出了門,沒在家裡,她是不是算好了這個時間找自己晦氣?
“大皇子沒在,皇后定是沒安好心,要不咱別去了吧?”香椿一臉擔憂的樣子,急得不行。
“要不奴婢去回了那嬤嬤,說您生病了?”
顧悠悠翻了個白眼,道:“有這麼好糊弄,她能做上皇后嗎?別擔心,她還能明目張膽的吃了我不成。”
來的是一箇中年的女人,穿着宮裝,顧悠悠見過,她確實是皇后身邊的人。
嚴格來說她不是那種伺候人的嬤嬤,而是女官,直屬於皇后的女官。
她倒是一本正經的來宣自己進宮啊,既然是女官來,那就是要記錄在冊的。
想來,皇后這也是在告訴顧悠悠,她不會將她怎麼樣。
想到此,顧悠悠無語的笑了一下。
女官恭敬的向顧悠悠行了禮,然後宣讀皇后的懿旨,其實也沒什麼,就是說要宣她進宮裡敘一敘,不光是顧悠悠,三位皇子的正妃都得進宮。
那顧悠悠就更不懂了,這算什麼?拉進婆媳關係?
她們之間有婆媳關係可拉嗎?
顧悠悠自然是不能拒絕,簡單的收拾了一下,便跟着女官上了馬車。
香椿一臉菜色,站在府門口看着拉着顧悠悠的馬車越行越遠,大有當年高漸離送荊軻刺秦的那種感覺。
待馬車看不到了,她才忙跑進了府內,去外院馬房裡找到了谷雲兮,急道:“你可知道大皇子去了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