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悠悠只得又道:“你們怎麼認定幽瑩珠在古墓的那個人身上?”
靳子矜輕輕勾起嘴角,明白她的意思,嘆道:“玄宗的人早就找到了幽瑩珠,只不過大家心照不宣。我們得到消息,國師有一年外出,去了一個不起眼的小鎮,好像還找到了個純陰的男子。”
他看向顧悠悠,神情肅穆起來:“四柱純陰的女子縱然難找,卻也不是找不到,但純陰的男子何止是萬里挑一,說是百年不遇也差不多。
男子與女子不一樣,要將男子的身體餵養成藥人,並不單是幽瑩草能辦法的,而是還需要幽瑩珠。因此,我們猜想那幽瑩珠與那男子一同被他藏在了深山之中!”
這就是他來清水鎮蓮花村的原因?
顧悠悠默了一瞬,沒有再說話。
她提着藥罐子出門,拿了些銀子在手上。
一會兒路過街頭的時候買些東西,她答應了三丫的。
孩子好哄,卻不能失言。
走到院門的時候,靳子矜突然叫住了她。
“悠悠,讓阿寶跟着你吧,早些回來。”他說。
大概是因爲卓青來了,讓他有些顧慮。
事關自己的安全,顧悠悠沒有反對,點了點頭,招呼了阿寶跟上。
顧悠悠本想去買些孩子愛吃的糖糕,卻剛上街頭,就看到了賣糖葫蘆的。
這種小鎮上,賣糖葫蘆不多,難得看到一次,顧悠悠毫不猶豫就買了,買了好幾串。
許久沒吃過這些東西了,顧悠悠自己也吃了一串。
酸酸甜甜的,竟然味道不錯。
顧家人早知道顧悠悠養了一條狗,卻是從沒見過。
這是她第一次把面相威猛的阿寶帶進顧家。
男人們都下地幹活了,家裡只留下不能幹活的三丫,還有孟秋菊和二丫。
聽說那個受了驚嚇的呂倩倩還在呂家,只大寶偶爾去看看,並沒有接回來。
顧悠悠面色沉了沉,冷笑了一下。
有句話叫自作孽不可活,不知道這孽是誰爲誰種?
孟秋菊與黃香文兩個女人留下在家裡幹活,待嫁的二丫肯定在屋裡繡嫁妝。
顧悠悠來的時候,孟秋菊正在院子裡洗衣服,三丫坐在一旁擇菜。
農家的孩子幹活兒早,三丫還不到六歲,她能幹的活兒計都會讓她幹一些,擇菜只是簡單的,小孩子學東西快,一學就會。
“三丫!三嬸”顧悠悠推開院門叫了一聲。
孟秋菊其實沒有很不太喜歡顧悠悠,至少沒有像老黃氏和黃香文那樣故意針對,她對顧悠悠的態度是人之常情。
久病牀前無孝子呢,誰喜歡家裡有個病秧子,當然是巴不得這病秧子能早死,免得連累了家人,且這病秧子又不是自己生的。
所以如今她病好了,對她的厭棄也慢慢消散。
“悠悠來了,今個兒來得真早。”
顧悠悠說:“今天只有一貼藥,是早一些。”
三丫丟開青菜站了起來,撒開小短腿向顧悠悠跑去。
她曉得她的鬼姐姐會帶好吃的來,她已經惦記一天了。
看到顧悠悠手上拿着一串串奇怪的東西她似乎有些手足無措,跑到一半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