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清觀內,衆人都被驚呆了。
他們的大師兄怎麼抱了個女人回來,這女人還是個熟人,曾經給他們師父治過病的顧大夫。
“這……顧大夫這是怎麼了?”
小道童們對顧悠悠還是很尊敬的,她是醫術了得的大夫,還曾爲他們的師父治過病。
天門山那一戰大家都看得很清楚,當時師父好得很,沒瘋。
想來就是顧大夫治的,要不是顧大夫治好了師父的腦子,那一戰他們天宗定是輸得極慘。
還好只是打了個兩敗俱傷。
月如鏡跟在靳子衿後面停了下來,瞪了一眼多嘴的道童,道:“沒你的事,該幹嘛幹嘛去,實在閒得慌,就去隔壁找晦氣去。”
三清觀住着天宗與玄宗兩宗的弟子,他們間就一牆之隔。
之前還殺紅了眼的人如今只隔了一堵牆,而那牆還完好無損,簡直是奇蹟。
月如鏡繼續大步的跟上去,不過正打算擡步進入乾元殿,便被嘣的一聲關門聲堵了回來。
吃了閉門羹的月如鏡腦袋慢了那麼一拍,只一瞬後,他便開始問自己。
“我傻愣愣的跟着幹啥來着?”
他感覺自己被虐了。
後面跟了一大羣白晃晃的小道童們伸長了脖子,月如鏡沒好氣道:“看什麼看,都該幹嘛幹嘛去。”
那板子打在身上雖然很痛,卻並沒有傷及根骨,只是一些皮肉傷。
屁股上的肉肉打得超級疼。
現在顧悠悠正齜牙咧嘴。
而且超級尷尬。
“喂喂,你能不能不要扒我的褲子,把瑟西叫來。”
他們是蓋着被子純聊天,要他給她屁股上上藥,當真讓她有種找地縫鑽的感覺。
話說這要是換成她的病人,她肯定無比的鄙視,但這病人換成了自己……
靳子衿面色不太好看,拔開了她的手,道:“早知今日,又何必當初。”
顧悠悠:“……”
“越活越矯情了。”
顧悠悠:“……”
然後他還是扒掉了她的褲子。
得,就當後面是一位資歷深厚的醫生。
後面涼涼的,他並沒有動。
顧悠悠閉着眼睛爬在牀榻上催眠自己沒什麼大不了的,她後面的是醫生,而自己是病人,沒什麼可尷尬的。
只是他怎麼不動啊,不會正發呆吧?
她睜開眼睛側過頭,道:“怎麼樣了?”
靳子衿淡淡的道:“沒什麼大問題,有些紅腫罷了,並無大礙。我給你上一些消腫的藥吧!”
上藥的過程更加尷尬,顧悠悠紅了臉,估計跟屁股一樣紅。
還好大家都沒再矯情,上好藥後,給她整理好衣服,又蓋上被子。
他們不得不面對那玉佩的事。
靳子衿做在她對面,掰正她的臉,對着自己。
“爲什麼把那塊玉佩拿回來?”他問。
“便宜,爲什麼不拿回來,我只花了十兩銀子。”顧悠悠不知道怎麼說這事,所以乾脆賴着說。
“那現在你打算怎麼辦啊,那玉佩!”已經發現了,顧悠悠更關心的是這後果。
“爲什麼被打板子都不說實話?”靳子衿又問她。
顧悠悠愣了愣,道:“不知道你心裡是怎麼樣的,我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