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聽半夏說今天有病人上門了?”有了第一個病人,靳子矜比顧悠悠還激動。
顧悠悠愣了一下,這丫頭。
“是啊,一位大姐,治……女人病的。”
靳子矜一怔,立馬不說話了。
他一個大男人問女人病,真是!
有一個病人了,本來是想鼓勵下她的。
“你那黃梁一夢……是不是很精彩?”靳子矜問出了另一個繚繞他一天的問題,就爲這,他一整天都處於智商不在線狀態,今日排兵佈陣居然被月如鏡殺得片甲不留,從沒這麼窩囊過。
她很好哇,正好命中克他。從認識她開始,多少次被她擾亂了心思,這害人的妖女。
顧悠悠愣了一下,並沒有發現他這話中藏着的特殊意味兒。回想起自己另一個人生,頓時有些傷春悲秋起來。
往事已矣,何需憶!
“再精彩也是一場夢。”她道。
靳子矜揹着燭光,並看不清他的臉,一瞬後,又聽見他淡淡的聲音傳來。
“那有沒有夢到讓你難以忘懷的人?”他繼續追問。
難以忘懷的人?
顧悠悠思慮片刻,道:“有是有,不過我走了,對他來說可能更好吧。”
唯一讓她放不下的就是爺爺嘛,爺爺爲了推她上位操碎了心,現在她不在了,也沒什麼可爭的了,他也可以頤養天年了。
兩個世界真是驚人的相似,她想到了顧風。
她走了,顧風也可以好好養病了。
叔嬸們雖然對自己有敵意,倒是孝順。
“他?是誰?”靳子矜有不問清楚不罷休的意思。
顧悠悠總算覺察出靳子矜的不對。
她走到他跟前,把他身後的油燈弄到前面來,也看清了他的臉。
不太高興,還有着深深的怨念。
“你到底想問什麼?你直說,我老老實實交代,絕不騙你,顧悠悠說話算話。”她說。
她如此坦蕩,倒讓靳子矜不好意思問了。
“算了,先睡覺。”
顧悠悠沉下臉,不打算放過他。
還真如月如鏡說的,他變得婆婆媽媽起來。
“不說清楚不準睡。”她強勢的把他按回椅子上。
這個姿勢有些曖昧,她就像要跨坐在他身上似的。
靳子矜皺了皺眉,心裡慪火:“你對別人也這樣?”
“誰?”顧悠悠問。
“夢裡的那位?”
顧悠悠琢磨着他這前前後後的話,還有奇怪的反應,保持着清醒頭腦的她立馬就明白他在彆扭啥了。
她噗嗤笑了起來,乾脆就坐在他身上,把這曖昧的姿勢坐實,說:“你想多了,夢裡夢外,都還沒有人值得我這麼做。除了你,放心了吧?”
顧悠悠喜歡對待自己人坦誠,有話直說多少,省不少誤會。
但靳子矜偏偏是個彆扭的人,人無完人,有點兒小缺陷她也只能認了,所以她儘量做到自己不彆扭。
“那你……”他想問爲何懂得這麼多。
顧悠悠本想回一句本姑娘領悟能力強,這是常識之類的話,到了嘴邊卻變成另一句,“小電影上看的。”
靳子矜:“……”
好吧,他不懂的東西實在太多。
一把撈起她,心中陰霾盡數除去,大笑道:“走,睡覺。”明天我要殺回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