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被手中尖銳的髮簪扎破了手指。
晉王急忙站了起來,見着皇后的手指上已經流出了血,他忙急着叫人。
皇后阻止了他,道:“不要叫人了,一點兒小傷。”
她用自己的手帕包了那傷口。
“母后千金之軀,怎麼能隨便包一下?”晉王翻出白布來,仔細爲皇后清理了傷口,好好的包紮一番。
包好後,看到那隻冒着血珠的髮簪,眉頭輕輕一蹙。
他將那支刺傷皇后的髮簪丟在一邊,輕嘆道:“母后怎麼不小心一些,這根髮簪扎眼一看其貌不揚,仔細一看竟猶如利刃,太容易傷人。母后,以後還是不要用它了,您若是喜歡這花樣,兒臣找工匠給您做。”
皇后眼中狠戾之色乍現,淡淡的道:“是啊,扎眼一看其貌不揚,仔細一看……哼!”
“母后,到底怎麼了?”今日的皇后特別不一樣般。
“那顧悠悠便是如這髮簪一般,其貌不揚,我本想着她只是一個林家的窮親戚罷了,仔細一想,再一查,她果真不一般啊。”
“母后查到了什麼?”晉王眉間一跳。
“哼!”皇后冷哼一聲,道:“她自稱病弱之體,其實是玄宗養的一位……藥人。”
“藥人?”晉王並不知道藥人是什麼。
“我兒無需明白,那是道宗的事,道宗並不如表面的那麼幹淨,不問世事,他們內部不乾淨的東西太多了。顧悠悠自小被當藥人養着,我猜那林行義多半也知道一些內幕,每年派人送銀子去,數量卻又不多。
說他在乎這外甥女吧,又似乎做得不夠,若是說他不在乎吧,也不至於現在一直將她養在林家。在我看來,倒像是爲了掩人耳目。
更奇怪的是,她是因爲靳子衿才得以脫身。靳子衿曾經在蓮花村住了六年,化妝成一個普通的獵戶,前幾年都安然無恙,偏偏在最後一年裡將顧悠悠帶了出來。
且是以迎娶之禮。當然,後來他們宣稱靳子衿是爲了報顧家顧風的救命之恩,爲了幫顧悠悠治病掩人耳目,說其實他們沒關係。
可是那天在昭陽殿之中,他爲什麼匆匆趕來皇宮?因爲他得了消息,趕來救走顧悠悠。
這些事我不信林行義什麼都不知道,所以他並非同我們一條心。”
聽着皇后一氣兒說了這麼多,晉王這腦子一時轉不過彎來。
皇后氣得有些氣悶,自己兒子不是頂聰明的人,她也無可奈何。
只得道:“我說這麼多,不外乎想說幾件事。第一,那林家,住在林家的顧悠悠都有問題。靳子衿並不是他表現的那般一心只在道家,對皇權沒有興趣。單從他能第一時間入宮救走顧悠悠就可以看得出,他在皇宮裡安插有眼線。”
皇后換了個姿態,輕輕撫摸着自己受傷的手指,低聲的說道:“能在我的眼皮子地下安插眼線,我竟然全然不知。不知道他是近年入京後安插的,還是早在多年前就謀劃安插的眼線,總之這個人對我們的威脅,遠大於盛巧月母子。你以後不能一味的把心思放在靳亭煜身上了,應該多花些心思在靳子衿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