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如鏡憤憤的看向顧悠悠,心道:師兄太過分了,分明是想讓顧悠悠休息嘛,卻說讓馬休息?
他親自挑選的馬,怎麼會跑三天就累着了?
靳子矜笑了笑,卻沒說什麼就徑直走進了魯城中唯一的一家客棧。
“三位客官,打尖還是住店啊?”
“住店。”
“打尖!”
兩個不同的聲音,住店是顧悠悠喊的,打尖是月如鏡喊的。
掌櫃奇怪的看向二人,道:“這可如何是好?聽這位小姐的,還是聽這位公子的呢?”
靳子矜放下一錠銀子,說:“誰有銀子聽誰的,住店,兩間上房。”
顧悠悠頓時眉開眼笑,還做了一件十分幼稚的事,衝着月如鏡做鬼臉。
月如鏡氣青了一張臉,哼道:“師兄,你偏心。”
靳子矜只淡道:“你可以不住。”
“啊……?”月如鏡委屈得快哭了,“師兄,你變了!”
“客官,這邊請。”收了銀子的掌櫃眉開眼笑,纔不去管誰誰變了呢。
靳子矜點了點頭,跟着掌櫃的上樓。
顧悠悠得意的挽着靳子矜的胳膊,衝着氣呼呼的月如鏡吐舌頭,“虐死你這隻單身汪。哎,夫君,我們住這間。”
向在獨行獨斷的顧悠悠突然覺得這感覺真好,有個維護自己的老公貌似也不錯。
月如鏡跟着掌櫃的進了隔壁房間,那掌櫃的嘆了口氣,勸慰道:“小兄弟,您這又是何必呢?你師兄和他夫人一看就是是剛成親的,男人嘛,他寵着新媳婦兒是很正常的嘛,你在這時候和她爭,那不是自找麻煩嘛。要知道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等這新鮮勁兒過了,他還是會覺得你這兄弟好!”
掌櫃的一臉你懂的表情,月如鏡冷下臉來,怒道:“你懂個屁,滾!”
掌櫃的好言相勸討了個沒趣,也垮下了臉,道:“你這人不識好人心?哼,活該你睡冷被窩。”
我去,這都什麼人?氣得月如鏡差點一腳踹那你懂的掌櫃屁股上。
……
還有好幾天路程才能到嶺南,靳子矜講:“距離下一座城池有兩天半的路程,我們必須帶好足夠的食物,這一路的驛站裡食物都不怎麼好吃。”
顧悠悠提筆寫着,擡頭問:“那要不要加兩斤牛肉?剛纔在樓下吃的牛肉味道還挺不錯的。”
靳子矜點了點頭,說:“加吧,魯城的牛肉遠近聞名,在別的地方還吃不到呢!”
顧悠悠眼前一亮,“那就再加兩斤牛肉乾。”
要準備的東西不少,因爲聽靳子矜那意思,他們再往南走會進入一段人際罕見之地,不好買到口味不錯的食物,所以她拿了銀子出門辦貨去了。
魯城是一個有意思的小城,這裡的主食並不是食用大米,而是麪餅。肉也不是以往的豬肉,而是牛肉。她買了不少麪餅子帶着做乾糧,又去客棧掌櫃給她介紹的一家專做牛肉乾的店子裡買了些牛肉乾,嚼了一口,覺得確實地道。
夜裡風涼,爲了露宿野外的時候不那麼冷,她還去成衣店裡買了一件厚實的男款大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