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正確。”秀兒輕笑着頷首,回答了袁媛媛的問題。“那天我就只看到了璃兒左半側臉的真容,但就僅僅是那半張臉的真容,我就敢說璃兒是我見過最美的女子。”
聽完了秀兒的話,袁媛媛更加對季琉璃的容貌感到好奇了,於是偏過頭看向了季琉璃,一臉諂媚的哀求道。“六梨大夫,求你了,就把你的真容給咱們看看吧,我好想好想好想看,小蜜她們肯定也是跟我一樣想看的,你就大發慈悲讓我們看一眼吧,哪怕就半眼也成啊。”
田小蜜、崔依依、穆飛霓、穆飛雪四人竟是在袁媛媛話音剛落之際就相繼點頭表示自己確實是如袁媛媛所言那般很想看季琉璃的真容。
眼見着就連秀兒也是睜大了雙眼看向了自己,季琉璃有些無奈的妥協道。“好好好,給你們看,給你們看成了麼?”說到這裡頓了頓,季琉璃又緊接着補充道。“雖然答應給你們看,可卻不是現在,若是現在給你們看,那對漣漪來說確是不公,所以,再等等,等我治好了漣漪的雙眼後就給你們看我的真容,如何?”
……一時間,正堂之內安靜得彷彿就像是空無一人似的。
是啊,霍漣漪也是醫館的一份子,是她們的家人,她們怎麼能撇開霍漣漪而趁着霍漣漪雙目失明之際優先看了季琉璃的真容呢,這樣確實是對霍漣漪是極其的不公平啊。
崔依依雖是覺得有些遺憾,但季琉璃說的的確是有道理,便是答應了季琉璃的提議。“好吧,那就說定了,等漣漪的眼睛好了以後六梨大夫你一定要給我們看真容。”
“說到漣漪……”頓覺愧疚的袁媛媛耷拉着個腦袋,通紅着雙眼又在埋怨着自己當時的過錯。“都是我的錯,當時要不是我疏忽大意就不會害得漣漪雙目失明瞭。”
季琉璃擡起手拍了拍袁媛媛的肩頭。“媛媛,都說過多少次了,漣漪雙目失明不是你的錯,是我的錯,漣漪是爲了救我纔會雙目失明,怎麼能怪你呢?”
“好了,你們倆。”秀兒稍顯不耐煩的朝着季琉璃、袁媛媛各翻了一個白眼。“我也已經跟你們倆說過很多次了,漣漪的雙目失明不是任何人的錯,是意外造成的而已,若真是追究起來,害漣漪雙目失明的罪魁禍首應該是她原先居住之島的那些個散發着有毒香氣的萬種花朵,若是漣漪本身血液中沒有異樣,那就算當時是被媛媛你的硯臺給砸的頭破血流也絕對不會雙目失明的,所以漣漪雙目失明跟你們倆絕對是毫無干系的一件事情,往後你們也別再說是自己的錯了,還有,璃兒你有怪罪自己的那閒工夫還不如趕緊想想該怎樣才能解去漣漪體內的‘蝕骨’之毒呢!”
“嘿,嘿嘿嘿,說的也對哦。”季琉璃乾笑着擡起手抓了抓自己的後腦勺,然後便又詢問着秀兒了。“對了,秀兒,幽谷靈草還未拿回來麼?”
“應該是快了。”秀兒說完話便微微皺起了眉。“可就算是幽谷靈草拿回來了,如果無法研製出蝕骨的解藥,漣漪最多也只能再活幾個月而已啊。”
聞言,衆人不禁齊齊爲霍漣漪的身體狀況及未來擔心起來。
季琉璃也是對與霍漣漪體內的蝕骨感到棘手。“這幾****一直都在盡我所能的替漣漪驗血,並且分析着蝕骨的成分,但費盡心思卻也只知道了蝕骨之毒的成分之中含有百枯草,其餘一概不知。”
“百枯草?”秀兒大驚失色的看着季琉璃。“竟是百枯草?”
“沒錯,就是百枯草。”季琉璃神色凝重的點了點頭。“百枯草本身就是一種極爲棘手的毒草,可在蝕骨之毒來說百枯草卻只是構成的一部分,恐怕其餘的構成部分也均是極爲棘手的毒草或毒物啊,不過還好,只要等漣漪服下了幽谷靈草,我就又有幾個月的時間可以專心分析蝕骨之毒的成分了,況且既然知道了百枯草此一成分,就能夠倚靠着這百枯草尋找蝕骨之毒中有關其他成分的線索,相信假以時日必定能破解蝕骨此毒。”
袁媛媛喜出望外的看着季琉璃。“這麼說,漣漪不會死了?”
“呸呸呸,烏鴉嘴。”崔依依趕緊一把捂住袁媛媛的最,沒好氣的斥責着袁媛媛。“誰要死了?誰要死了?你這張嘴就不能說點兒好話麼?就算是說一句‘漣漪有救了’都不錯呀,竟然還……往後你說話給我注意點兒,聽到沒?聽到就眨兩下眼睛!”
而被崔依依放開後的袁媛媛不由自主的朝季琉璃身後移了移,抱怨着崔依依剛纔的舉動。“真是兇,好可怕,六梨大夫,你要保護我!”
被當做擋箭牌的季琉璃無奈的失笑着,卻也同樣是說了袁媛媛幾句。“媛媛,剛剛的確是你說錯了,下次注意着點兒,別動不動就把‘死’字兒掛嘴邊,你們現在雖然只是醫館的學徒,還未正式行醫,但要知道醫者最忌諱的便是‘死’字,就算是明知道有人即將逝去也絕對不要說‘死’這個字兒。”
袁媛媛忙不迭的點頭認錯了。“不說了,再也不說那個字兒了,要不然依依非得啃了我不可。”
“噗嗤……”季琉璃忍不住笑了起來。
“誰要啃你了?”崔依依佯裝着生氣的雙手叉腰瞪着袁媛媛。“你看你身上那些肉,我一啃下去絕對是滿嘴的油,我纔不要啃你呢!”
“我這叫珠圓玉潤,你個都快瘦成猴兒的人是不懂的!”袁媛媛毫不客氣的回嘴道。
“是是是,我不懂你的珠圓玉潤。”崔依依滿不在乎的扁了扁嘴,接着不禁勾起了脣角笑道。“我不僅不懂你的珠圓玉潤,更是不懂你這個害得對門兒的葉世幾次身受重傷的珠圓玉潤,我看呀,要不你還是喝點兒瀉藥減減肥吧,不然葉世下次再救你時絕對會被珠圓玉潤的你壓成肉餅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