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瞳孔猛縮,眸中有着無奈和痛楚,蘇珏那臉上柔和的線條頓時也緊張起來,我才緩緩開口道:“邪術有利有弊,雖然能夠在關鍵時候保我性命,但卻已經在慢慢的控制我的意念,我發現,邪念能夠讓我恢復前世的記憶。”
我無奈的聳了聳肩,剛剛的場景還一直在腦海裡發現,吸了吸泛酸的?子,蘇珏勾了勾脣角,將我攬在懷中。只是在我擡眸之時,他眼中有着擔憂,我不禁開始想,擔憂什麼?擔憂我被邪念控制?還是擔心我恢復記憶?那段缺失的記憶到底發生了什麼重大的事情?
雲景點了點頭,忽而想到什麼,幽黑的眸中帶着疑惑:“可是,爲什麼會這樣呢?”
“邪念操控能力太強大,我潛意識中被洗腦,又因殺戮太重,造孽太多,現如今又吞噬了季春夏的魂魄,那霸道的力量開始慢慢的反噬,我只覺得體力不支,腦袋昏沉不已可能這就是導致我看到梨白記憶的導火索。”
我不緊不慢的說完之後,雲景整個人都呈現一種懵逼的狀態,良久之後,才恍然大悟般,一個彈跳。足足離我一丈遠,問我:“你竟然把季春夏給殺了,還吞噬了魂魄?”
我無奈的白了他一眼,至於那麼害怕?
蘇珏淡淡的眸光一掃,雲景就嘿嘿一笑,尷尬的摸了摸?子:“真沒想到。人人都想要修煉的邪術,卻又這般潛在的危險,真是害人不淺啊。”
我符合的點了點頭,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既然梨白的一絲殘念尚存,難道不能像帝業一樣,慢慢的吞噬黎殊的神智,最後佔爲己有嗎?還是說,這僅僅的一絲殘念,還不足以和本體對抗?
雲景的雙眸在我和蘇珏身上轉了轉,最後調侃的語氣對我說,我可以藉着邪念慢慢恢復記憶,但是,如果那些記憶真的恢復了,我對他,還能像現在這樣愛着嗎?
“你不是天天說自己是單身狗嗎?要羨慕我們,就自己去找一個唄~”
雲景聽完之後,臉色一變,旋即嫌棄的看着我們,無奈的說了一句,狼狽爲奸。
我笑倒在蘇珏的懷裡,感嘆的想到,能夠在這腹背受敵的時候,還能如此的歡樂,我們也是沒誰了~
蘇珏那深邃的眸孔帶着寵溺,嘴角上揚着,勾起完美的弧度,一臉寵溺的看着我,雲景卻突然問道,既然林家玉佩已經到了帝業手中,憑他的性格,應該會主動前來搶奪這兩塊玉佩,應該想個萬全之策來應對。
如若只是我們三人的話,定然是能夠逃脫的,但現在,蘇淳還尚小。一個風吹草動,便能夠讓他如驚弓之鳥,開嗓大哭,如何能夠逃脫掉帝業的追殺?
我緊張的一顆心都提起來了,看着蘇珏,語氣帶着顫抖的問他怎麼辦。
蘇珏揉了揉我的頭髮。讓我不要着急,帝業剛剛一無所獲,定然會雷霆大怒,如若再次前來,不僅是爲了玉佩,恐怕也是爲了奪蘇淳。我突然想起爺爺留下來的小盒子,師父說過,除了我,爺爺,和他之外,其餘人就算是將盒子打碎,也拿不到盒中之物。
在兩人的注視下,我打開了盒子,將那些身份證和藥丸弄到一邊,將兩枚玉佩放了進去,只是玉佩在裝進盒子的剎那,泛着強烈的綠光,隨後掀起一束光柱,穿透屋頂,直至漆黑的天空,我們三人大驚,慌忙往外面跑去。
那光柱耀眼明亮,照亮了這上方的天空。就在我們還未細細查看之時,那光柱又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往下降落,降落的瞬間,那光亮也漸漸的暗淡下去,堪堪幾秒的時間,就彷彿剛剛的事情沒有發生過一樣,我們三人相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疑惑和訝異。
蘇珏告訴我,應該是玉佩和盒子產生了某種共鳴,然而我卻有一個大膽的猜測,爺爺在留下盒子的時候,並未告訴我其他作用,我也一直想着只是用來裝身份和藥物的普通盒子,會不會,這玉佩原本的位置,就是在木盒之中?
雲景聽後,便否定了我的猜測。玉佩是靈性之物,而這個木盒看起來卻是再普通不過之物,再加上玉佩世代都有每家之人前來看守,又怎麼會是這裡之物?可剛剛的光亮卻是怎麼都解釋不清楚,就像一個謎底,在我們心中盤旋着。
將木盒小心翼翼的收起之後,我忽然想到了林仙姑,心中開始抽疼,這個爲了爺爺獨身一輩子的女人,此刻,不知怎樣,雲景告訴我。恐怕現在已經是凶多吉少了,饒是林仙姑再強大,在經歷剝皮之後,又獨自撐了這麼久,剛剛就是一口氣在支撐着,而如今又忽然消失,真是不知道怎麼樣了。
蘇珏安慰我不要擔心,林仙姑既然忽然消失,又留下字跡,定然是不會有什麼大礙,可我卻怎麼也放不下心來,那股擔憂越來越深,心裡仿若有兩個小人在打架,一個告訴我,不會有事的,可是,另外一個卻告訴我,死了,死了!
就在這時,蘇淳大哭起來,雲景慌忙將他抱起,雙手託着在懷裡晃着,那呵護的模樣,真的比蘇珏這個親爹還專業。
看穿我想法的蘇珏臉色一黑,一個大步上前,想要將兒子抱回,可手剛伸過去,剛停止哭泣的蘇淳好像有心靈感應似得,扯開嗓子大哭。
蘇珏的臉色黑的猶如鍋底一樣,雲景嘚瑟的笑了,兩手晃動的弧度更快了一點,蘇淳開心的笑出了聲音,嘴裡吐着泡泡,我忍不住的上前捏了捏他的臉,就見他明亮的雙眸看着我,然後咿咿呀呀的不知說着什麼,我心裡某處,越發的柔軟了。
“嘖嘖嘖,蘇珏啊,你現在倒是說說,我這個乾爹,是不是比你這個親爹更親啊~”
蘇珏聽後。劍眉一凜,嫌棄的瞥着他手裡的蘇淳,道:“你想要,送給你,礙事。”
蘇淳頓時撇了撇嘴,眼眶蓄滿了眼淚。下一秒就能哭出來,我上前捶了蘇珏胸膛一下,臉色緋紅,怎麼會沒有聽出他說的礙事是何意思,還不是這人嫌棄兒子躺在我們中間……
此時,小小的蘇淳就好像人精一樣,淚水隱去,又恢復了剛剛咿呀咿呀額模樣。
蘇珏現在是一點脾氣都沒有了,說要不是他知道只能是他才能讓我懷孕,就真的要懷疑是不是雲景的種了。
雲景笑的如同狐狸一樣,小寶寶小乖乖的叫個不停,然後下一秒。臉色頓變,我慌忙上前問道怎麼了,只見他將蘇淳扔到我懷中,叫着在原地跳個不停。
一股酸臭味撲?而來,再看蘇淳難受的扭來扭去的模樣,我就瞭解了。原來是又拉了,而蘇珏那黑臉上終於有了一絲笑容,幸災樂禍的看着雲景,說乾爹的作用就是這樣的。
雲景嫌棄的一頭扎進我們的浴室裡,而我則爲蘇淳換着尿不溼,雲景嫌棄的聲音還從浴室裡傳來,蘇珏則站在我身邊搭着手,對他的話,充耳不聞。
舒服的蘇淳不大一會兒,便嘟着脣,沉沉的睡去,蘇珏並肩站在我身旁,看着他睡着的模樣,我偏頭看去,只見他那完美的俊顏上帶着滿足。
就在我剛想將蘇淳放到牀上的時候,外面的門鈴忽然急促的響了起來,被打擾的蘇淳翻身扭動了一下。
我將他放到蘇珏懷中,便下樓去開門,打開門以後,又如上次一樣,外面連一個鬼影都沒有,低眸的瞬間,一張信奉被隨意的丟在大門口,信奉上面空空如也,我忐忑的心又被揪了起來,打開一看……
一如上次一樣,那上面的字跡,是爺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