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怕的是見到霍然,卻沒想到這麼快就見到了。
而他見到副駕駛上竟然坐了個男的,驚訝的不行,卻也沒多問,車內氣氛緊張的不行。
不是沒想過自己會回落龍村,卻沒想到,竟是以這種方式回來,好像所有的一切繞來繞去,又回到了起點。
可我無論如何都想不到,車子剛行駛進落龍村裡,我竟看到了一抹思念到極致的身影……
男子籠罩着月光,從暗處走出,宛若君王降世,高不可攀,一步步朝着這兒走了過來,我坐在車裡望着他,只感覺自己呼吸都緊了。
心跳更是,狠狠的慢了一拍,有好多話纏繞於心頭,想對他說,又只能裝作陌生人。
一旁的陳浩見我用這種眼神看蘇珏,更是嗤鼻不已,顯然已經確定,我是個受了。
蘇珏輕輕在車頭停下,面色冷峻,眼裡更是冰冷的沒有一絲溫度,擡起頭的剎那,透過我,看向後座的霍然,問他:“東西呢?”
霍然一臉悠閒的從車內走了出來,手裡玩把着那隻白玉簪,走到蘇珏面前,無比張揚的將簪子,放進蘇珏手中。
“這不是給你了嗎?”
蘇珏將簪子接過,輕輕看了一眼,皮笑肉不笑的問道:“這簪子真是白琉璃給你的?”
“難道還有假嗎?白琉璃被我抓到過一次,爲了逃命,把這個簪子送給了我。”
霍然撒謊根本不帶臉紅,我在一旁聽的滿身窩火,差點沒直接衝出去和他幹架了!
不斷對自己說,現在是男兒身,不能衝動,要做點溫柔的事情,才能附和這小受的形象,這纔將這口氣緩緩壓下。
蘇珏顯然不信霍然的話,轉身就要走,霍然隨即開口,笑問蘇珏:“這麼多年來,我騙了你那麼多次,好像也就那一次,騙的過你吧?”
蘇珏聞聲,回頭看了一眼霍然,沒說話,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霍然站在原地,望着蘇珏的背影,像是仰望敵人,又像是知己,朋友。
可以肯定,蘇珏和霍然在生前就已經認識,要不是知道我爺爺埋在三清觀前的那隻簪子,是出自一個女人之手,我真會以爲,蘇珏和霍然是不是有點什麼呢。
不過,我倒是一直想不明白,爺爺口中的她,到底是誰,爲什麼霍然會看在她的面上,放過村裡人一碼?
就在這時,我目光一閃,猛地發現陳浩望着蘇珏的背影直咬牙,顯然是知道了蘇珏和我的事情。
在送完霍然回家之後,陳浩帶我回了他家,他父母見到自家兒子竟然帶個男人回家特別驚訝,也不知道陳浩附在他們二老耳邊說了什麼,陳浩他父母看我的目光,頓時緩和了不少,甚至十分客氣。
我有些不太習慣,總感覺自己進了狼窩似的,勉強的回了倆笑容。
之後陳浩把我帶進了客房裡住下,巧合的是,這間客房就是我之前在他家裡住的那間。
只是瞬間,回憶翻滾,我頓時有種,好似做夢的感覺。
接連幾天,我住在陳浩家裡他都沒來打擾我,反倒是陳浩他父母,三天兩頭讓我給他們看相,我倒是無語的不行。
不過看在陳浩他媽雖然有些虛弱,卻安然無恙的樣子,倒是鬆了一口氣,畢竟他媽之所以會有血光之災,還是我聽信了霍然的讒言所致。
一直沒和陳浩他媽道歉,但我心裡,還是自責的不行。
這些天裡,我和陳浩沒怎麼說過話,他好幾次想開口讓我給他算一卦,都被我找藉口拒絕了,畢竟,現在的我別說算卦了!
就是相學,都特麼只懂個皮毛。
而我好幾次找藉口問他,到底是怎麼知道他那姓白的女朋友在景田鎮,如意旅店裡住着的,他都不告訴我。
直到後面,他被我問的有些煩了,才告訴我,是那天坐他車後座上,那男的認識個會奇門遁甲的高人,算出的方位。
我聽後,直接傻了眼,這奇門遁甲怎麼聽的那麼耳熟?好像帝王之術裡第二卷寫的就是這個,竟然這麼厲害?
不由得,我問陳浩,那個高人叫什麼,陳浩說他也不知道,好像姓白。
話音剛落,我疑惑的不行,姓白的人很少,沒想到,這個高人竟然和我同姓。
也不知道怎麼的,我越想,越覺得有些奇怪,沒在多問,正想回自己房間裡看悄悄看書,陳浩卻叫住了我,說他晚上和霍然有約,問我去不去給他助陣。
這話聽的很怪,我問他助陣什麼,他卻說霍然有會奇門遁甲的高人,自己也不能示弱,我會相術,剛好呆在他身邊給他狀勢。
越是換了個身份和陳浩相處,我越覺得陳浩這人不但有點傻,似乎還有點少根筋,能出現在霍然身邊的人,能有一個省油的燈?
更何況,這人都能算出我在景田鎮的大致方位,要是我去了,一不小心送死了怎麼辦?
一想到這,我連忙回絕,陳浩相當不爽,又有求於我,氣的直接問我:“你開個條件,怎麼樣才能陪我去見霍然?”
正想拒絕,卻忽然發現,陳浩這麼爽快的把主動權拋我手上了,我要是拒絕得多沒意思?
不由得,我挑了挑眉毛,問陳浩:“開得起價嗎你?”
“要多少錢?”
我伸出一隻手指,比了一個一,陳浩見後,猛地問我:“十萬?你這出場怎麼比范冰冰還貴呢?”
我的手指頓時左右搖擺,搖着頭,問陳浩:“小爺我是那麼膚淺的人嗎?你成天心心念念那姓白的女朋友,我挺想知道你和她的事情,還有和霍然的事情。”
陳浩一聽,疑惑的看着我,問道:“你爲什麼那麼好奇白琉璃和霍然?”
他的話音剛落,我心底“咯噔”一聲,感覺自己這舉動似乎有些打草驚蛇,連忙笑了笑,對陳浩拋了個眉眼:“你還看不出來嗎?我喜歡你啊。”
陳浩被我這話噁心的臉都青了,我在一旁見了,笑得不行,比起當白琉璃還是做張鐵蛋好玩的多。
噁心歸噁心,我這句玩世不恭的話再次打消了他的疑慮,應下了我的要求,讓我今晚陪他去見霍然,回來再告訴我關於白琉璃和霍然的事情。
一聽這話,我連忙跑回房間換了身睡衣,將自己的揹包背好,下樓的時候,陳浩皺着眉看了我一眼,問我:“你這包裡是不是有什麼東西,你上廁所都帶着他?”
我白了陳浩一眼,說這裡面裝的都是錢,自然寶貝,他不屑的看了我一眼,之後帶我去了霍然的家裡。
路上,我特意試探性的問陳浩:“要是我沒猜錯的話,這霍然是被鬼上身了吧?你身上的鬼氣那麼濃,就是因他染上的。”
陳浩欲言又止的望着我,隨後嘆了一口氣,說他家年前出了些事情,受了高人指點才逐漸緩和,卻沒想到,這個高人竟然就是上了霍然身的鬼物。
當他知道這間事的時候,非常奔潰,可已經擺脫不了這個鬼物了,他之所以帶我回來,不僅僅是想讓我給他算一卦,更想讓我幫忙對付這個鬼物。
我聽完陳浩的話,心裡幾萬只草泥馬奔騰而過啊!
臥槽,他哪隻狗眼看見我能對付得了霍然了?現在的我要是對付霍然,還沒出招,估計就被他扒了層皮了吧!
可這陳浩,也不知道哪來的自信,還意味深長的對我說了句:“鐵蛋哥,你這麼有陽剛之氣,一定能行!”
呵呵,陳浩的眼睛一定是被炮打了,我渾身上下除了張鐵蛋這名字稍微陽剛了點,好像別的都陰柔瘦弱的可憐吧?
就在這時,陳浩停下車,帶我進了霍然家裡,悄悄附在我耳邊,說坐在霍然邊上的那位老者,就是姓白的高人。
我聞聲,擡起頭看了一眼,高人也在這時,轉過了頭。
我見到高人的剎那,整個人直接愣在了原地,怎麼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