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是,我們三個在木府門口蹲了那麼久都沒見到季春夏進去,她現在竟然從木府裡走了出來,手裡還拿了個小包,也不知道裝着什麼東西,東張西望顯得神神秘秘的。
在她出來之後,我和蘇珏,雲景對視了一眼,三人齊齊遮了臉,直到季春夏從巷子裡走了出來之後,我們三人這才站起身,一步步的走到她面前。
她似乎根本沒想到我們會出現,嚇的轉身就想走,卻被雲景眼疾手快的一把拽住,拉出了潘家園走到一旁的小道里。笑的那叫一臉客氣。
“春夏啊,好久不見。”
季春夏聞聲,冷冷的看了雲景一眼,並沒開口說話,雲景見了。將從小老頭兒那騙來的卷軸拿出,甩了甩,問季春夏:“你不是想找鳳凰膽嗎,不如我們合作吧。”
季春夏顯然不信我們是真的想和她合作,一臉警惕的看了我們三個一眼,也沒撕破臉,僵笑着說了句:“你們三個都是有本事的大人物,我什麼都不會,哪好意思和你們合作,就不拖你們後腿了。”
我一聽季春夏這話,不由得開口回嗆:“三個有本事的大人物,哪比的上季小姐這般風韻天資啊。”
季春夏的臉色一白,冷呵呵的笑了兩聲,轉身就想走,卻被蘇珏一把拽住,季春夏一見拽着他的人是蘇珏,不可思議的擡起頭看了蘇珏一眼。
蘇珏卻在這時,對着季春夏露出一抹溫暖的淺笑,說了句:“你想要鳳凰膽,我們也想要鳳凰膽,既然目標是一樣的,不如合作一次,你看如何?”
季春夏被蘇珏這抹笑容所蠱惑,正想開口,卻在下一秒冷靜了下來,望着我們三個一臉防備的開口,裝的那叫一個天真無邪。
“鳳凰膽是什麼我不知道,我也不想要,你們要想找人合作的話可以試試去找霍然。”
這樣的季春夏,和之前在我面前凌辱我的她,簡直判若兩人,我們三個找了她這麼多天,好不容易找到她,怎麼可能這樣放她走?
可無論我們三個怎麼好說歹說,季春夏的防備心絲毫不變。雲景見狀,是再也忍不住,直接撕破了臉,瞪着季春夏:“你不和我們去找鳳凰膽可以,手裡拿着的是什麼?”
季春夏一聽,正想將手裡拿着的包裹藏進身後,蘇珏的動作卻更快,在她動手的剎那,猛地伸出手,搶過了她手裡的包裹,打開一看,發現這包裹裡竟然也是一隻卷軸!
難怪季春夏不願意和我們合作,原來是她找木老也拿了一份。
見卷軸被蘇珏搶走,季春夏猛地就想奪,奈何自己跳起來都夠不到蘇珏。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卷軸被蘇珏打開,氣的再也無法裝下去,乾脆直接開口,撕破了臉:“白琉璃上次差點死在我的手裡,我知道你們都是幫她的。既然落到你們手裡我也無話可說,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可蘇珏和雲景都沒理她,反倒是將目光一轉,看向了我,我正想點頭。季春夏卻抓準時機,猛地撒開腿朝着潘家園的方向跑了進去,嘴裡還不忘大喊小老頭兒的名字,顯然是知道了蘇珏坑小老頭卷軸,想找小老頭幫忙。
可她的動作再快,卻根本快不過蘇珏,剛跑沒幾步,便被蘇珏抓到,氣的滿臉猙獰,目光卻死死的瞪着我,彷彿我是她殺父仇人似得,眼神裡滿是恨意。
我望着這樣的季春夏不免覺得有些好笑,該恨的人,是我纔對吧?
一開始,蘇珏和雲景是想用計。騙季春夏一塊去找鳳凰膽,讓她教出我的小木盒,可季春夏半點不配合,落下的待遇自然變成了階下囚,綁了季春夏之後。蘇珏先是問了季春夏我那小木盒的下落。
可季春夏似乎死咬着小木盒不放,無論蘇珏怎麼問就是一問三不知,表示自己什麼都不知道。
我在一旁看的氣的不行,雲景卻是一臉笑意的附在蘇珏耳旁,也不知道說了些什麼。他倆眼中齊齊露出一股算計,直接將季春夏帶到了郊區的一片田野邊,在地裡挖了個大坑,將季春夏放了進去。
季春夏被丟進坑裡之後不斷反抗,想從坑裡出來,奈何這坑挖的又深又窄,進去之後除非是上面的人伸手拽她,否則底下的人根本拽不上來。
我們三個人就這麼站在坑上望着季春夏,我不知道蘇珏和雲景他們到底想幹嘛,可看季春夏這一臉害怕的樣子,心裡卻是暗爽不已。
這裡是郊區,了無人煙,一陣陣陰風吹過,將氣氛凝聚的更加詭異,季春夏本就害怕我們會報復。這下更是嚇的臉色蒼白,渾身發抖。
可蘇珏和雲景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把人丟進了坑裡之後不但不說話,就像沒有季春夏這個人似得,站在坑邊交談了起來,讓坑裡的季春夏更加慌亂了起來。
落在敵人手裡不可怕,可怕的是你根本不知道敵人下一步會對你做些什麼,一直拖延着你的恐懼。
良久,季春夏是再也忍不住,開口問蘇珏他們到底想怎樣。
蘇珏像是沒聽見似得,連個眼神都沒給他,季春夏被嚇的更着急了,不斷開口喊着蘇珏的名字,從一開始的怒意十足,到最後的帶着幾分渴求。和慌亂。
眼瞧着季春夏的心裡即將崩塌了之後,蘇珏這纔開口問她:“琉璃的小木盒在哪裡?”
季春夏一聽,蘇珏問的問題竟然是與我有關,臉色頓時一沉,也不說話,那雙怨毒無比的眼睛死死的瞪着我,彷彿只要她能從坑裡出來,恨不得將我生吞活剝。
而蘇珏也不着急,冷笑了聲,繼續無視季春夏和雲景聊起了天兒來。
季春夏在坑裡是又氣又急。等了好久,蘇珏還是沒有理他,直到雲景一臉壞笑的望着她,說了聲他去拿點東西之後,她這才被嚇得不輕。以爲蘇珏和雲景是想對她做點什麼,語氣瞬間軟了下來。
“你……你們要怎麼樣才能放過我。”
蘇珏沒有回答季春夏的問題,而是繼續問她,我的小木盒在哪。
季春夏顯然不想把木盒還給我,又無奈自己淪爲階下囚,像是下了很大的勇氣似得,狠狠一咬牙,問蘇珏:“要是我把小木盒還給白琉璃,你會放過我嗎?”
我剛以爲蘇珏會拒絕,卻見蘇珏輕輕點了點頭。臉色溫柔的不行:“雖然你差點害死了白琉璃,還把她送給了霍然,但她也沒受什麼實質性的傷害,只要你能把小木盒還給她,我就會放過你。”
季春夏一聽,頓時一愣,十分警惕的望着蘇珏眼睛好久,許是在確定蘇珏這話的真實性,可蘇珏的目光至始至終都溫柔的不行,季春夏望了好久,都沒發現任何端倪,這才嚥了咽口水,像是最後一次確定般,問蘇珏:“真的嗎?”
蘇珏點頭,沒說話,季春夏猛地從自己的口袋裡拿了個小木盒出來,拿出的剎那,雲景正好從一旁走了回來,瞧見季春夏妥協,不由得大聲嘲諷道。
“喲,偷了人家的東西不肯還,現在終於捨得還給人家了?你說你這女孩咋那麼不要臉呢?”
他這話,毒舌的不行,季春夏被氣的渾身發抖,蘇珏卻在瞬間,將季春夏手中的小木盒交給了我,讓我確定一下是不是真的。
我將盒子接過,打開一看,發現裡面的東西都還在,頓時鬆了一口氣,雲景卻在這時,遞了一把匕首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