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雲景這話,我連忙順着他手指着的地方看了過去,猛地發現,那上面還真寫了渝北白家獨創六個字,雖然寫的字體有些繁古,但仔細看,還是能夠看的出來。
而且這符,同雲景之前說的那話一樣,符腳都畫歪了,根本不可能是白震畫的。只可能是白琉珠……
之後,雲景一腳踹在了越野車上,狠狠的平了平呼吸,罵道:“那白琉珠最好別讓我給逮到了,不然非得弄死她!”
語落的瞬間,雲景一把扯過蘇珏手裡的地圖,快速的走在了我和蘇珏倆人的前面。
我本來還十分喪氣的心情,此時一見雲景生氣這可愛的模樣,頓時笑出了聲,就連蘇珏的嘴角,也帶着幾絲若有若無的笑容。
走了很久,眼瞧着掛在天空中的太陽都快落山,我們三個竟走到了一處峽谷裡,周圍滿是一片荒蕪,連個飛禽走獸都看不見。
帶着幾分燥熱的清風。不斷從一旁吹過,卻讓人感覺十分舒服,一塊高大的石碑,立在了峽谷底部,我湊近前一看。卻發現,這塊石碑足足有三四人那麼高,上面卻一片空白,根本沒有字。
見到這塊石碑的剎那,雲景更是對了對手裡的地圖,對蘇珏說道:“地圖上的地方就是這裡了,可是這麼大的一塊碑,幹嘛不刻字?”
蘇珏聞聲,沒說話,輕輕伸手,摸了摸這塊石碑眼中閃着幾分若有若無的深意,隨後狠狠一用力,將這塊石碑猛地一轉,石碑後面,竟出現了一個漆黑的山洞,蘇珏一腳直接踏了進去,讓我走在中間,雲景在最後保護我。
也不知道我們三個就這樣在這山洞裡走了多久,耳旁忽然傳出一陣陣細小無比的滴答聲,聲音十分清脆,空氣裡還帶着幾分難以察覺的腥味。
越朝着前方走去,這腥味便越濃,最後嗆的我是再也忍不住,伸手捂了捂自己的鼻子,卻接着才走沒幾步,眼前忽然閃過一道道細微的光亮,一個巨大的溶洞,更在這時,出現在了我們三個的眼前。
溶洞的頂部,有一個細小的縫隙。剛好能打下不少光亮,溶洞的最右側,出現了一個不大不小的水渠,水渠上的岩石,正不斷的往下流淌着清水。一具具已經死透了的軀體趴在水渠上面,半個身子都陷了進去,被水泡的都腫了。
一股子腥味和腐爛味頓時就從這些屍體上傳了出來,聞到這些味道的剎那,我不由得輕輕皺了皺眉。
雲景見後。更是止不住的調侃了句:“喲,看不出來還有人在我們前頭送死當小白鼠呢。”
話音落下的剎那,雲景上前將這些個屍體翻了一面,似乎是想看看他們怎麼死的,可這些屍體早就被水泡的和豬頭似的,除了雙脣發紫外啥都看不出來。
雲景見後,正打算將這些屍體翻回去,蘇珏卻在這時忽然開口:“等等。”
“嗯?”雲景聞聲停下手中的動作,面露不解。
“你們有沒覺得,這具屍體很眼熟?”
蘇珏指着其中一具屍體問道,那具屍體的臉都快被水給泡爛了,也就蘇珏能看的出眼熟,我和雲景兩人簡直是二臉愣逼,??搖了搖頭。
蘇珏卻說,在第一次見到白琉珠的時候。白琉珠身旁跟了三個白家的後輩,要是他沒記錯的話,這男的應該就是其中一個。
而從這些人的死狀上來看,少說也死了兩天,白琉珠應該已經進了這個地兒兩天了。
所以,她在兩天前就偷了雲景的車子,難怪那些個尿兒那麼臭,也不知道是不是她那幾天拉的。
“琉璃,一會兒這個地方里要是有看到水你千萬別喝,我感覺這水有問題,他們應該都是被水毒死的。”
我正想着先前裝的水路上喝完了,正好能在附近早找水源,蘇珏一句話瞬間制止了我。
隨後蘇珏蹲下身子在這些屍體身上摸索了一番,想看看有沒什麼東西我們用得上的,好似在白琉珠他們走之前什麼東西都拿走了。這些屍體身上乾淨的要命。
最後沒轍,我們正想走,雲景卻忽然喊住了我倆,用那根棍子,輕輕在屍體下面撇了撇,竟撇出了一隻錄音筆出來,顯然是被屍體壓着白琉珠他們走之前沒有發現,遺落在這兒的。
在見到錄音筆的剎那,雲景連忙將它撿起,放在手裡搗?了好一會兒。錄音筆裡頓時出現了一道女聲,聲音雖然有些粗糙,但不難聽出這聲音是白琉珠的。
“陳浩,你有多大把握,能讓蘇珏出現在你給我的地圖上?”
一聽到白琉珠的話,雲景和蘇珏兩人的臉上,紛紛表露出厭惡,我跟是噁心的渾身雞皮疙瘩都冒了起來。
陳浩的聲音卻在這時順勢響起,說他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蘇珏會來他這張地圖裡的位置,只要白琉珠在見到蘇珏後能把蘇珏支走,蘇珏就會是她的了。
白琉珠一聽陳浩這麼說,興奮的笑了好久,可她雖笨也不是傻子,萬一陳浩給的是空頭支票怎麼辦,不由得開口問陳浩。
“我和你都在簡若瑤手下辦事,簡若瑤對於我們都十分冷漠,反倒對你特別不同,你有辦法把蘇珏引到地圖上的地方,爲什麼不直接稟報簡若瑤讓她出手?”
“你也知道白琉璃是梨白轉世,更知道簡若瑤有多麼痛恨梨白,但凡是梨白有的東西她都想得到,得不到就摧毀,你說要是讓她知道有辦法把蘇珏和梨白支開……”
後面的話,陳浩故意沒說下去,顯然是故意下了個套,可這套白琉珠卻不得不鑽,在聽完陳浩的話後,白琉珠思慮了一番,這才接着問道。
“可是,你教給我的那個辦法是不是有點太簡單了,萬一蘇珏不上當,我被他們殺了怎麼辦?”
誰料,就在白琉珠話音落下的剎那,陳浩竟然直接笑出了聲,反問白琉珠道。
“你忘了嗎?白琉璃是崑崙孕育出來的崑崙胎。而你雖然不是崑崙胎,卻和她同根生,甚至你體內還有梨白的一魄作爲庇護,要是你死了,白琉璃的魂魄就再也聚集不到了。要是他們想殺你,你就拿這個做仰仗,他們絕對不會動手。”
白琉珠聽完陳浩的話,似乎還有些不信,小聲的嘀咕了句。
“蘇珏好像特別喜歡白琉璃那賤人,我感覺你讓我拿梨白的事情來支開騙走蘇珏可能沒用啊……”
陳浩聞聲,連忙開口似乎還想說些什麼,可錄音筆卻他媽的只錄到這段,沒在繼續了,氣的我差點把這錄音筆給砸了。 ,
“呵。難怪那贗品長得和我們家琉璃一模一樣呢,原來是被偷了一魄走。”
雲景更在這時,嘲諷了一句,說完話後,一臉兒玩味的將目光一轉。看了蘇珏一眼,哎喲了一聲,問蘇珏:“這可怎麼辦呢?一會兒你會不會被白琉珠給支走啊?”
蘇珏在聽到這段錄音後,本就面色難看的不行,此時一聽雲景這話,更是狠狠的白了他一眼,顯然不想搭理。
卻在下一秒,將目光擡起,望着我道:“琉璃,一會兒跟緊我一點,但凡有什麼事,都拉緊我的手,聽見沒?”
我聞聲沒立刻迴應,而是有些害怕的反問蘇珏:“可我要是拉緊了你的手,萬一白琉珠真說了什麼東西,把你勾引去了怎麼辦啊?”
蘇珏聽後,臉色瞬間一沉,顯然是被我這反應氣到了,咬牙切?的吐出一句。
“那就等她勾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