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神秘男的是好是壞我不知道,但我除了遇見他之後,除了做過兩次奇怪的夢之外,他也確實沒害過我,甚至從一開始就對我表明了立場。
可我一不知道他真實身份,二連他的臉我都沒見過,他萬一是別有用心想害我怎麼辦?
就在我發愣之餘,神秘男再次給我發來了一條短信:“你不信我也可以,今晚你不走,明天走不出去自然就知道我沒騙你了,不但你出不去,外面的人也進不去,所以今晚蘇珏要是沒聯繫上你的話,你就只能自求多福了。”
不管這條短信的信譽度有多真,我都被嚇的頭皮有些發麻,連忙就給蘇珏打了好幾個電話,聽到電話那頭響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的剎那,我直接懵逼了。
蘇珏的手機是沒電,還是出了什麼事兒啊?
怎麼會這麼巧,村裡出事讓我回村,蘇珏就消失了?
由不得我多想,我正打算給神秘男子回短信的剎那,村長已經站在了我面前,喊了我聲:“琉璃,你在幹嘛呢?”
我聞聲連忙擡起頭,將手機塞進了兜裡,對村長笑了笑,說沒幹嘛,隨後讓村長在村裡找幾個年過十八,必須是處男的身體強壯的青年男子過來。
之後讓村長帶着我們一羣人進了那些家禽被咬的村民家裡看看,那些村民一見着我來了,就像見到活菩薩似的,連忙將我招呼了進去,又是端茶送水,又是說好話的,我頓時有些受寵若驚。
也不知道是我爺爺生前的威名太廣,還是村民們把我當成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似的,就連小時候嘲笑我是沒爹沒孃的孩子,從來不待見我和我爺爺的隔壁李阿婆都對我客氣的不行。
看完了這些家禽被咬的人家,又看了看那些家禽的屍體,我讓村長準備些糯米,在空地上挖了個坑,將這些家禽的屍體丟了進去,隨後將糯米鋪上去埋好後,這才上了王寡婦的墳頭。
猶豫王寡婦死後屍體被咬成那樣,村裡又出了這麼大的事兒,大家也不敢把王寡婦埋回墳裡,所幸在她屍體上蓋了層舊草蓆,原封不動的放在原地。
王寡婦埋在村裡的墳山上,一眼望去滿是一座座或高或矮的丘陵,本就詭異的不行,陰風一吹,將王寡婦身上蓋着的草蓆吹起了半邊,更是將大家嚇的臉色一白,膽小點兒的直接躲到了我的身後。
要知道現在可是六月底接近七月的天兒,本就熱得不行,王寡婦的屍體在空氣裡暴曬了這麼些天,早就腐爛的不成樣子,我剛一靠近她的屍體,便聞到了一股惡臭,薰的我胃裡一片翻滾,差點吐了起來。
嚥下了胃裡的噁心,我一旁找了根樹枝,輕輕將蓋在她身上的草蓆撩起,卻在撩起的剎那,見到王寡婦那張像是被狗啃了只剩下一半卻瞪着一隻死不瞑目的眼睛,頓時被嚇的一屁股坐在了地板上,坐的有些用力,一下子緩衝到小腹,疼的我直咬牙,連忙摸了摸肚子,確定沒事兒,這才從地上站起。
村長見了,連忙問我:“怎麼了?”
我搖搖頭,說沒事,卻是不敢在掀開眼前草蓆了,走到她棺材邊兒上,將糯米倒了一圈之後,又點了三支香,在她屍體前輕輕拜了三下,開口問道:“王寡婦,我知你死後被辱冤屈甚重,但屍體落在外面風吹日曬也不是個辦法,今日我將你屍體歸爲原處,保證會將迫害你的兇手揪出,你可同意?”
話音落下的剎那,我將這三支香插進了她面前的泥裡,正想喊身後那幾個青年男子,將王寡婦的屍體抱回棺材裡,卻在回頭的剎那,發現他們幾個全都瞪着一雙眼睛,指着我的身後大叫了起來。
“怎麼了?”
我見到他們這反應,不由得有些詫異,一邊開口問道,一邊回頭,卻在回頭的剎那,倒吸了一口涼氣!
插在地上的三支香裡最中間的那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燒完不說,王寡婦身上蓋着的草蓆更是在我轉頭的剎那直接被風給吹走了,而她那早就腐爛的屍體,莫名的滲出一股股鮮紅的血跡……頓時將這本就渾濁的空氣薰的讓人不寒而慄!
壞了,鬼不接香還出異象,只有我上次和我爺爺在許書記家裡請魂的時候才遇到過,當時我還有我爺爺撐着,可我現在卻只有我自己一個人,弄的我頓時有些慌了。
越來越多的血從王寡婦的屍體下流出,將村長和那幾個小夥子嚇的不斷後退,更甚者都害怕的想跑了,要不是村長一聲令下喝止住了,估計就剩我一個人呆在這兒了。
“琉璃,現在怎麼辦啊?”
村長臉色發白忍着害怕的開口問我,我搖搖頭沒說話,狠狠一咬牙,又點了三支香說了與剛纔同樣的話,狠狠的插進了泥裡。
誰料,我這三支香插進地上的瞬間,王寡婦身下流出來的血卻越來越多了,嚇的我手腳發抖不說,已經有一兩個小夥子頂不住心理壓力直接逃了。
俗話說的好,事不過三,已經插了兩次王寡婦都不接,要是我在插一次她不接,指不定會出什麼幺蛾子,所幸我直接掏了張雲景留給我的黃符,忍着噁心貼在了王寡婦的頭上,將草蓆蓋了回去。
“現在是晚上陰氣重,王寡婦不接香我們就先走,明兒一早太陽升起的時候,我們再來這裡爲她揀屍。”
話音剛落,村長和那幾個小夥子如釋重負般連忙跟着我一塊兒下了山,可就在我們走到半山腰上的剎那,耳旁忽然響起一陣陣像是利器觸碰到石頭的聲音,我連忙忍下心中的恐懼,悄悄彎下身子,朝着聲音響起的地方走了過去。
前方不遠處有座墳,墳上還擺了不少花圈兒,看上去是個不滿一個月的新墳,一個人影背對着我們蹲在墳前,用自己的雙手不斷在墳邊兒挖掘着什麼,村長正想開口喝止,我連忙拉了他一把,搖搖頭,做了一個“噓”的手勢,讓村長他們站在原地等等,我先上去看看。
話音剛落,我將蘇珏送給我的白玉簪緊握在手中,小心翼翼的靠近了前方的這座新墳,可我才走沒幾步,身後卻忽然傳來了一聲大叫,好像是村長的聲音!
聞聲,我正想回頭,蹲在墳前的人像是警覺了般,連忙朝着一旁逃了,我管不了那麼多,直接朝着原地跑去,卻發現村長和那幾個小夥子已經不在了原地,想喊他們名字,村長的聲音再次響起……
這次響起的位置,聽着怎麼那麼像是王寡婦的墳?
沒在多想,我連忙朝着王寡婦的墳上跑去,剛一靠近,我卻發現,先前擺放王寡婦屍體的地方已經空了,嚇的我正想回頭,棺材裡卻傳來了一道抖動聲……
聞聲,我嚥了咽口水,緊張的靠近了王寡婦的棺材,卻發現村長被人五花大綁的躺在棺材裡,瞪着眼睛不斷髮抖,顯然是受到了驚嚇。
我連忙蹲下身子將村長鬆綁,從棺材裡拉出來之後,問他:“怎麼了,發生什麼了?”
村長渾身發抖的搖搖頭,連句完整的話都吐不出來,不斷重複着一個字:“白……白……”
我聽後,眉頭頓時一緊,問村長:“白……白什麼?”
村長還是不斷搖頭,一直重複着“白”字,就在這時,一陣慘叫再次響起,像是之前跟在我身後哪幾個小夥子的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