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見是蘇珏電話,連忙接起,蘇珏的聲音便從電話那頭響了起來。
“我剛給雲景打了個電話,讓他幫你找季春夏的下落,他聯繫你了嗎?”
我“嗯”了聲,剛想說話,蘇珏便再次開口:“你按照雲景給你的地址去找人幫忙也行,找霍然幫忙也可以,但你必須把白玉簪帶在身邊,這樣你出了事。我就能找到你。”
我聽後,不由得開口問蘇珏:“那你現在在哪呢?”
蘇珏卻回我說,他現在在潘家園附近見一個人,晚上可能會去木府一趟,去了木府之後,便會直接去找洛神香了。
我聽完蘇珏這話,也沒在多問,畢竟比起他之前連自己去哪兒都不告訴我來說,現在至少能告訴我,自己去哪兒做什麼已經好的太多了。
和蘇珏閒聊了幾句之後,蘇珏還提醒我說,我要是找到季春夏的下落,千萬別自己輕舉妄動,先給他打個電話,等他來了再說。
我聽後。應了下來,掛斷電話之後,直接將自己要帶的東西收拾了一遍,便接着給雲景打了電話。
可雲景也不知道在三亞幹嘛,我給他打了n個電話。要麼佔線,要麼就沒人接,氣的我差點把給摔了,卻又不想浪費時間,直接訂了機票,去了機場。
可蘇州沒有飛機場,我只得訂機票先到了上海,再轉車到蘇州,等到了雲景讓我去的那小鎮時,外面的天都黑了。
我整整給雲景打了一天的電話,他都沒有接,而他給我的地址,到了街道後就直接停了下來,氣的我直接拖着自己的行李,跑到了雲景給我說的那街道上,卻在到了那街道上的剎那,嚇的自己渾身毛孔都豎了起來。
媽呀,這一條街都是賣花圈也就算了,有的還把壽衣像衣服一樣掛在店門口,大晚上一眼望去,就像有個人在店門口上吊了似的,嚇的我渾身寒毛都豎了起來。
由於雲景之前沒告訴我,我要找的是誰,我又特別迫不及待想找到那人,只得自己狠狠一咬牙,緊張的握着白玉簪,在這條街上走了起來。
這條街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約莫一百米左右,卻全是賣花圈的店兒。讓我不由得有些詫異:“這麼小的一個鎮,一天能死那麼多人嗎?”
更詭異的是,這個街道上開了那麼多家賣花圈的點兒,生意卻冷清的不行,長長的一條街道上。只有我自己一個人在走,身旁不斷有冷風吹過,吹的我總感覺是不是有什麼東西從我身旁擦肩而過似的。
可越朝着裡走,我卻越有些驚愕了,這些店門面開的這麼大。店裡卻連個人影都沒有,電視機更在那無聲的放着。
而且,這個街上的店建的十分統一,都只有三層樓高,一樓賣花圈,二樓窗戶外面掛了倆大燈籠在空中不斷搖曳,窗子里拉了簾子,我看不清二樓房間裡到底有什麼。
反倒是這些屋子的三樓上,連個門窗都沒,就這麼黑洞洞的放着,我站在街兒上擡起頭往上看,脖子都快伸斷了,愣是看不清三樓裡到底有什麼。
眼瞧着我快把這條街都給走透了,卻還是沒找到一家敢進去的店,最後挑了家店裡沒掛壽衣的衣服。小心翼翼的走了進去,嚥了咽口水,朝着樓梯上望去,問道:“請問店裡有人嗎?”
不一會兒,二樓上忽然傳來一道尖細無比,就像壓着嗓子說話一樣的聲音,問我:“想做活人生意,還是死人生意呀?”
我一聽這話,嚇的渾身毛孔都豎了起來,臥槽,還活人生意還是死人生意?我是活人,當然是活人生意啊!
可季春夏是死人,我說我做活人生意,是不是有點不妥?
思來想去後,我嚥了咽口水。連忙開口:“我是活人,想找的是一個死人,所以我也不知道我做的是活人生意還是死人生意。”
不曾想,我的話音纔剛落,二樓上忽然響起一道尖銳無比的笑聲,聽的我頭皮一麻,猛地就想轉身往店外跑,頭頂上卻傳來了“吱呀,吱呀”像是有人走在木板兒上的聲音,難道是有人下來了?
我頓時停下腳步。望着店裡這破舊的木樓梯,小心翼翼的後退,卻在樓梯上忽然出現一隻腳的剎那,被身後的門檻兒狠狠一絆,直接朝後一倒,猛地摔到了地上,疼的我臉都白了。
等我想爬起身的時候,卻發現自己面前出現了一雙繡花小鞋,鞋子是黑底紅花,十分小巧,我幾乎可以肯定,現代里根本沒有女人傳的進去……
因爲這鞋,長得特別像我以前從電視裡看到的那種舊社會時期,女子裹小腳後三寸金蓮穿的鞋子……
一想到這,我頓時嚥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擡起頭,卻見到一張蒼白而枯老的臉正笑盈盈的望着我。
這張臉上滿是皺紋,卻打了厚厚的白底,嘴上的口紅抹成了殷桃狀,臉頰還打了豔紅無比的腮紅,一眼望去,駭人的不行,嚇的我猛地大叫,站起身的瞬間,就想逃,卻被眼前的老軀一把拽住了手。
老軀拽住我手的剎那,一股刺骨的冰冷,瞬間刺進我的骨子裡,我只感覺自己呼吸都有些發緊,強忍着一抹笑意,僵硬的回頭,問她:“老奶奶,你拽我幹嘛呀?”
老軀輕眯着望着我沒說話,而是將我上下打量了一番,隨後直接把我拽進了花圈店兒裡坐下。看了一眼一旁播放的無聲電視,關上後,這才用那尖細無比的聲音問我:“小娃子,你想找個死人的下落,對嗎?”
我一聽老軀這話。就是想找,也不敢點頭,緊張的握着蘇珏留給我的白玉簪低着頭,心裡卻把雲景祖宗十八代都罵了一遍!
我長這麼大既沒有偷過鄰居家的雞,更沒摸過別人家的狗,我招誰惹誰了,能認識雲景這麼個損友,把我坑來了這種鬼地方,還特麼連我要找誰都不告訴我!
見我沒說話,老軀接着又開口:“是誰介紹你來孟街的?”
我聞聲。輕輕擡起頭,嚥了咽口水,吐出“雲景”二字。
誰料,老軀聽見雲景名字的剎那,嚇的眼睛都直了。語氣更是顫抖的不行,問我:“你……你是雲景大人派來的?”
我先前還被老軀嚇的不輕,此時見到她這副模樣,那叫一個一頭霧水,雲景什麼時候這麼厲害了,一個名字就能把人嚇成這樣? △≧△≧
就在這時,老軀直接開口,讓我等等,隨後踏着她那三寸金蓮上了樓,翻箱倒櫃也不知道在搗?些什麼,下了樓之後,手裡拿着塊木質的牌匾給我,說是讓我走到這街最末的一家店兒裡找個老頭,雲景大人派來的人,一般只有他能應付。
我本就對這神秘無比的孟街好奇的不行,老軀給了我這令牌之後,我更是直接對她道了一聲謝,拿着令牌出了這家店。
天知道,我見到這老軀的剎那有多害怕,現在還活在世上的三寸金蓮少說也有七八十歲了,這老軀看上去雖老,行動起來卻完全不像上了年紀的女人,靈活的不行,雖然我看不清她身上三盞燈有沒亮,但肯定是鬼物無疑。
難怪這條街上沒有活人,這特麼鬼開的店誰敢來?
沒在多想,我深吸着氣,已經走到了老軀口中孟街上的最後一家店兒裡。
奇怪的是,整條街上的店都敞的開開的,二樓上掛着大紅色燈籠,唯獨這家店,是緊閉着店門,烏七麻黑,難怪我之前都沒注意到。
我站在門前觀望了好一會兒,沒在多想,緊握着老軀給我的牌匾,小心翼翼的敲開了眼前這間店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