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孟老頭幫我們帶孩子這些天,可沒少遭罪,我的心裡莫名有些暖意,嘴角更是不由自主的揚起了一抹笑容。
我和雲景剛上樓,還沒踏上二樓地面,孟老頭便直接湊了上來,吹鬍子瞪眼的罵了我好久,說這娃娃不懂事,他老人家年紀那麼大了,帶了他那麼久,他哭也就算了,爹一來就不哭了,咋還差別待遇呢。
先前還想上前看孩子的雲景,頓時被孟老頭這話給逗笑了,狠狠的調侃了孟老頭幾句,把他笑話的臉色一青一白,這才收斂,想把蘇珏手裡的孩子搶過,卻被蘇珏眼疾手快的躲了開來。
“你那麼想要孩子,自己去生個啊。”
一邊兒躲開雲景的“鹹豬手”蘇珏一邊兒開口嘲諷。
雲景被蘇珏這話氣的頓時就像受了天大委屈似的,轉過頭想讓我評理。
“蘇珏說的對啊,你想要孩子,自己去生個啊。”
我哪願意搭理雲景,頓時巧笑着挑着眉毛開口道,雲景聽後,臉色瞬間一黑,大罵道:“我他媽的,要是能生孩子,早就把蘇珏從你手裡搶走了!”
“哦?”
聞聲,我和蘇珏齊齊挑了挑眉毛,就連先前還生着悶氣的孟老頭一聽雲景這話,都來了興致:“你現在也可以搶啊。”
雲景被我們這麼一逗,頓時氣的臉都紅了,冷哼了一聲後,似乎是想下樓,說他不和我們扯了,一會兒離開孟街後,要是有什麼事,別來找他。
我正想回話,蘇珏卻忽然開口,阻止了雲景:“你走什麼啊?不就是想抱我兒子嗎,誰說不給你抱了。”
不僅僅是雲景,就連我聽到蘇珏這話,都忍不住的挑眉,一臉不信的望着他,蘇珏什麼時候這麼好心了?
可蘇珏這話可不是口頭上說說的,果真將兒子放在了雲景的手裡,讓他抱着,可眼中的得意和算計,卻毫不遮掩。
此時的雲景早就被手裡的娃給衝昏了頭腦,抱着蘇珏兒子連連稱讚這兒子像他,氣的蘇珏臉上一青一白的,哪有功夫關注蘇珏的臉色?
可就在這時,蘇珏忽然開口,問他:“你上次把洛神香從許青和那什麼小雪的手裡取出後,他們兩人怎麼樣了?”
“我給小雪做了個藕身,又渡了忘川河裡的河水在她身上,保持藕身的活力,讓她尚且能在人間過活,之後把他們兩個送回許家了啊。”
雲景連頭都沒擡,一邊兒丟着孩子,滿不在意的開口道。
蘇珏聽後,這才若有若無的點了點頭,接着又問:“那你調查出了白清手裡的玉佩,和許青給琉璃的玉佩到底是什麼來頭嗎?”
這話似乎是重點,雲景聽後正想回答,卻在下一秒,猛地瞪大雙眼,將孩子抱離了胸前,渾身僵在了原地。
“等等……”
“怎麼了?”
我被雲景這副表情頓時嚇了一大跳,雲景卻臉色蒼白的轉過頭,問我:“我抱着你兒子,怎麼手上忽然溼了?”
雲景話音落下的剎那,大家齊齊愣在了原地,等反應過來的剎那,是再也忍不住笑出了聲兒。
其中,笑的最狠的是孟老頭,直接開口嘲諷道:“活該,看你之前敢贏我錢,被尿了吧。”
先前沒得到答覆的時候,雲景還算“正常”,這下一聽是尿,渾身都顫抖了起來,我兒子在他手裡就像個燙手山芋似的,丟也不是,不丟也不是。
最後,還是蘇珏看不下去,將兒子接過,放到了一旁的棺材板上,似乎是想給他換尿布,卻在撩起孩子褲子的剎那,猛地回過頭,一臉尷尬的問我:“這玩意兒,怎麼用?”
說真的,我也沒給孩子換過尿布,被蘇珏這問題直接問倒了,孟老頭見後,恨鐵不成鋼的看了我一眼,直接上前麻溜的把孩子的尿布給換了。
“就你倆還帶孩子,可別把孩子給帶傻了。”
一邊兒說着這話,孟老頭一邊兒將孩子從棺材蓋上抱起,嘴裡更是嘀咕的罵了句:“活了大半輩子,真沒見過把孩子放棺材上換尿布的。”
這話不說還好,說的蘇珏臉色頓時一僵,我愣是看不出他那是什麼表情。
一陣嬰兒的哭聲卻在這時,猛地響起,孟老頭一見孩子又在自己的手裡哭了,氣的直接把孩子塞進了蘇珏懷裡,再次罵道。
“這小白眼狼,虧我帶了他那麼多天,怎麼就不記我一點兒好。”
一邊兒說着,孟老頭還一邊兒瞪了我一眼,氣不過的直接下了樓。
反觀蘇珏這邊兒,孩子一躺進蘇珏的懷裡,哭聲再次停了,臉上的笑容甜甜的,簡直就像翻版的暖男小蘇珏。
我一見兒子這笑容,整顆心都化了,連忙將他從蘇珏懷裡搶過,直接抱了過來。
直至離開孟街,雲景還傻在原地,似乎根本沒想到,堂堂十殿閻君,竟會有這麼一天,被熊孩子尿了一手。
直到我和蘇珏把他拉出了孟街,他這才反應過來,大叫一聲後直奔廁所。
我和蘇珏見後,兩人笑的都有些上氣不接下氣了,可回到房間後,我把孩子放在了我和蘇珏兩人中間正想睡覺,蘇珏的臉色卻瞬間黑了。
“你把他放在這裡,那我怎麼辦?”
我聽後,一時間沒聽明白他這話是什麼意思,愣愣的看了他一眼,他恨鐵不成鋼的白了我一眼,接着又道:“你把兒子放在我和你的中間我還怎麼抱你?”
噢,原來他說的是這個,我頓時一臉無謂的搖頭道:“那就不抱唄,牀就這麼大,我要把兒子放在外面,我睡相有多差你是知道的,一不小心把兒子踢到牀底下怎麼辦?”
“那,就把他放我邊兒上。”
蘇珏咬牙切齒,一字一句的從嘴裡蹦出這句話。
躺在我和他中間的蘇淳,就像聽得懂蘇珏這話似的,頓時嗚哇哇的哭了起來,小臉兒皺的可愛的發緊,我一個不忍心,直接把他抱在了懷裡,白了蘇珏一眼。
“把兒子弄哭了,你忍心?”
他氣的緊擰着眉,似乎是想說冷心,兒子被我抱在懷裡頓時停止了哭聲,淚眼汪汪的擡起頭望着蘇珏,他那話到嘴邊兒的話頓時憋了回去。
最後沒轍,蘇珏就是再氣也得妥協,二話沒說,猛地轉過身,有些賭氣的拽過被子,睡了起來。
見着他這副模樣,兒子的臉上頓時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我的媽呀,真不愧是蘇珏的兒子,這麼多災多難的出生,還生的這麼有靈性。
可我無論如何都想不到,抱着兒子和蘇珏躺在牀上睡覺的第一晚,竟是那麼煎熬,才睡下去沒倆小時,我和蘇珏齊齊被兒子的哭聲喚醒,望着他那可憐細細啪唧嘴的模樣,簡直是一個頭兩個大,用盡了一切哄他的辦法,卻還是沒懂這祖宗到底想幹嘛!
最後,我倆大眼瞪着小眼,也不知道瞪了多久,雲景直接被吵的從隔壁房間殺了過來,一見我兒子這副模樣,臉上那叫一個孤傲。
“倆傻逼,還帶孩子呢,孩子餓了都不懂?”
臥槽,孩子又不會說話,餓了更沒寫臉上,我怎麼知道?
我聞聲,狠狠的白了雲景一眼,自己沒奶,泡了杯奶粉給兒子喝下後,他這才安靜了下來,全程把我和蘇珏,雲景累的幾乎是倒牀就睡。
可第二天一大早,天還沒亮,兒子又哭了,把蘇珏折磨的差點抓狂,臉上的黑眼圈都快趕得上熊貓了。
可就在我和蘇珏起牀,打算給孩子餵奶的時候,外面的門鈴忽然響了起來。
我急忙下樓,打開門一看,發現外面空空如也,連個人影都沒,一張信奉被丟在了大門口,上面連個著名都沒,我連忙撿起,打開一看,卻頓時傻了眼……
要是我沒認錯的話,這上面的字跡,和爺爺的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