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以後我一直在思索薛東跟我說那一句話的意義。
周圍的一切越來越模糊,我也逐漸走入一種分不清是敵是友的趨勢,我不能確定薛東就是一定的朋友,同樣也不能確定薛東就是絕對的敵人。
商以澤現如今給我的感覺也是這樣,可能就連我自己曾經也沒有想過,竟然會有懷疑商以澤的這一天。
我們坐在回家的車上,他出乎意料的沒有問我,要見的人是誰,有爲什麼要和那人見面,他沒有上來看薛東長什麼模樣,甚至把薛東喝過湯的嘴給撕破,一直是在我預料之外的事情。
回到家後,我放下手中的保溫壺,坐在沙發上,商以澤就這樣坐在一旁看着在我,起身打開了電視機。
“你紅杏出牆就是醫院那個小子吧!你覺得他有我好看嗎?”
我去?我去?我到底聽見商以澤說了些什麼,爲什麼突然感覺打開了我新世界的大門!
“都說了,是因爲救命之恩的緣故,你知道的,不需要我接二兩三的告訴你吧!還有,我怎麼原來沒有發現你竟然會那麼小心眼。”
“小心眼?”商以澤緊蹙着眉頭,“你跟那個人接觸的第一天爲什麼不告訴我,難道你就不怕別人對你別有所圖嗎?”
“難道你就對我沒有所圖嗎?”我站起身來看着他。
半響才意識到自己這張嘴當着商以澤的面說了什麼。
站在原地的時候,我都恨不得找一個地洞讓自己鑽回去,心裡不斷的問自己這到底算怎麼一回事,又忍不住對自己說,現在應該用什麼方法來解決掉這樣的尷尬。
商以澤沉默了,忽然站起身來,看着我的同時,我都能感覺到我的額頭蒙上了一層細汗。
不知所措的看着他,這是我們第一次認認真真的對持,這句話我也拿不準是不是戳破了他內心的想法,但心裡不斷默唸着千萬不是這樣。
因爲對於商以澤我充滿着期待和好感,甚至也考慮過,和商以澤長長久久的以後。
“我知道我這句話應該不太善意,可是……我不知道自己還能夠說些什麼。”我站起身來,還是矮他一截的個頭,嫌棄特別的可笑,“如果你沒有對我有過壞心,那剛纔的話就當我沒說,如果有,你也可以不說,我沒有必要知道你口中答案是什麼樣的。”
我視線急忙迴避開,手心裡好像也攥滿了冷汗,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有了這麼大的膽子,居然敢對商以澤說起話來這樣沒大沒小。
“小芒果……”
“嗯?”
“你完蛋了。”
我頭狠狠的一撞商以澤的胸口,“你別……”
話還沒說完,我眼前一黑就暈了過去,我還從來沒有想過商以澤的胸膛竟然可以解釋成這樣,輕輕一碰,就他媽的不省人事了。
畫面到底了一個吵鬧的地方,很多人從我身邊走過,又或者是穿過我的身體。
“你猜猜看,商以澤這樣的人爲什麼肯跟你在一起。”
耳邊傳來了說話的聲音,我視線慌忙的環顧着四周,看起來周圍的環境讓我陌生,又
找不到方向。
“因爲你身上有天魂…修道之人一定很想要吧!”…“他想接着你的靈魂死而復生。”…“難道你以爲他那樣的人會喜歡你嗎?可笑?”…“真是個不錯的大修材料。”
我急忙捂住雙耳,那些聲音才停了下來。
再一次睜開眼,一個和我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站在了我的面前,她身着一件淡黃色的旗袍,嘴上的口紅塗的殷紅豔麗,臉上被鉛粉修飾的有棱有角。
看起來不必的顯得細膩的化妝品,竟比我現在還有美豔。
她的手中擡着一杆煙槍,抽了一口,看着我吐出了一口煙霧,美眸微垂,下眼睫毛溫柔的覆蓋着下眼瞼,看起來就好像是一幅畫,畫卷裡婀娜多姿。
“你是誰?”
“我就是你啊!我是來提醒你,不要只相信眼前的東西,很多人接近你也一定有他們的目的,難道你就不怕自己突然因爲這天魂喪命。”
我的視線移去她的手指,她的手上也帶着一個和我一模一樣的戒指。
不過我不太相信民國時期,我就跟商以澤有過一段前緣,如果他真是爲了天魂過來,爲什麼不再上一世就動手,反倒花時間跟現在的我糾纏。
“你比我那時候天真的我。”她擡起手,看着手指上的戒指,微微一笑,“這只不過是吸乾你的工具而已,來我們猜猜你還能再活多久?一年兩年?還是十年!不過看你現在的模樣應該日子不長了吧!”
“你在說些什麼,我聽不明白。”
“哦?我在說些什麼?”
她一句反問之後,臉上快速的龜裂開來,產生了一道又一道的紋路,讓人看的心裡難免會有些心悸,她依舊帶着淡定自若的笑容,擡起頭,與我雙眼對視着,就好像要跟我說些什麼,卻又沉默着。
不過時,鮮血從那一個個龜裂的縫隙中滲出,她的雙眼看起來逐漸失去光彩。
原本一張美豔的美人臉,現在看起來卻讓人心生恐懼,她歪着頭,又抽了一口菸斗,臉頰上掉落下了一塊碎片,與細長的菸缸一碰,盡然化作了灰燼。
“我就是你的前車之鑑,你有一天會明白,你現在的執着是多麼的不值一提,會害死自己的。”
我猛然看着眼前的那個與我相像的女人,鮮血如注,最後變成了一地的隨便,那件黃色的旗袍如同一灘爛肉落在了地上,看的我胃裡翻江倒海。
前車之鑑?她手中與我一模一樣的戒指是怎麼回事,可現在所有的疑問,就算問出來也在沒有人回答。
留在我腳邊的不過就是一地不再會說話的隨便而已。
“夫人…夫人……”
在一聲聲呼喚下,我隱隱約約的睜開了雙眼,看着眼前再熟悉不過的那張臉,竟然沒有再這樣的驚嚇後撲到他懷中,甚至開始有些疏離感,就好像在擔心夢裡那個女人所說的那些話。
“怎麼了?你最近是越來越奇怪了?”商以澤緊蹙着眉頭,“你該不會真的懷疑我會對你做出什麼不軌之事把?”
我淺笑着搖搖頭,強撐着自己淡定自若的表情,“我們兩個都在一起那
麼久了,我難道還不知道你不會的嗎?”
這句話就好像再矇騙我自己,顫抖的雙手被被子掩住,才得以沒有在商以澤的面前展現。
“你是怎麼把自己撞暈的。”
“這證明你的胸肌,應該你比我想象的要強壯的多!”
商以澤發出一聲輕笑,“我可不太喜歡你這樣的誇獎。”
我看着商以澤迎合了兩聲笑聲,但心還是不斷的往下沉。
也不斷的質問着自己應該要相信那麼多年的相處,還是要相信我所看見,所聽見的一切,就連大腦裡也突然有人來警示自己,難道商以澤真的意圖不軌。
可兩個人之間都相處了那麼久,我又不知道商以澤的意圖不軌是圖些什麼。
難道真的如剛纔夢裡的那個說的那樣,是要讓自己活過來嗎?
“夫君,你知道天魂主要有什麼作用嗎?我看竟然有鬼流着口水,覬覦着我這破命格,如果可以的話,我還情願跟他們換換,說不定還安穩些。”我故作吐槽的發出疑問,也想從商以澤口中得到最後的答案。
“你不需要多想什麼,只要知道,不管怎麼樣我不會害你的。”
“那你爲什麼不能告訴我這天魂的用處到底是什麼?難道我知道會怎麼樣嗎?還是你覺得有些事情必須要瞞着我。”
商以澤握住我的肩膀,臉上的表情看起來好不到哪去,我都能感覺到再這樣聊下去,商以澤所以的表情說不定都得垮下來。
“你一直在懷疑我,跟別的鬼一樣,對你的天魂感興趣是嗎?我們兩個人之間已經不具備基礎的信任了對不對?”
商以澤的句句疑問下,我卻不能再說出話來,看着那雙逐漸泛紅的臉,只覺得心裡害怕的要命。
我感覺下一秒商以澤大概就會毫不留情的翻臉,甚至我肯定已經把眼前的這個人逼到了憤怒,不知道是對他的不信任,還是戳破了他的內心所想。
“是不是有人跟你說什麼,讓你對我有意見了?那個你去醫院看的男人嗎?”
我急忙搖了搖頭,“我就是問問,你別動那麼大的火氣,又不是說不能問,難道我就不能好奇一下天魂這東西,爲什麼那麼多人感興趣嗎?”
“不能。”
媽蛋爲什麼他可以拒絕的那麼堅決。
商以澤又補充了一句,“我一輩子都不告訴你,你是不是就要跟別人跑了。”
“跑你大爺,讓你少看一些電視劇你不相信,現在你到底在腦補些什麼鬼啊!”我急忙吼道。
商以澤雙眼微眯成一條縫。
“我能不能當作你是在害怕所有才說的污言穢語。”
“你特麼就是有毛病,腦子壞掉了吧!”我罵罵咧咧的看着商以澤,感覺慌亂的心都平靜下來,“我就是問問,你跟個女人一樣疑神疑鬼的,有毛病是吧!不能問是吧!全特麼都不能告訴我是不是!”
商以澤嘆了口氣,“你這反咬一口的功夫是越來越好,而我現在只能告訴你,是你的天魂讓戒指打開的,所以我必須要以身相許,這個答案你滿意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