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凌峰一伸手將我從邊緣處拉了回來,看樣子他是不想我被流彈給擊中。捂着耳朵我趴在地上有些害怕,本來之前來的時候就不知道冷凌峰到底是想要幹什麼,現在事情沒有聽到多少,反而捲入了黑幫的火併中,我現在心裡恨透冷凌峰了。
正在我閉着眼睛暗罵冷凌峰的時候,我感覺都自己的肩膀被人拍了拍。睜開眼睛一看,冷凌峰對着某一個方向揚了揚下巴。我順着他的目光看過去,在另外一棟廢棄的樓盤上,有人和我們一樣趴在那邊看着下面的動靜。只不過對方是三個人,而且沒有注意到我們的存在,正專心地看着下面。
冷凌峰掏出自己腰間的手槍,我被他這個動作給嚇住了,一伸手將他的手給抓住,“你要幹什麼?”
冷凌峰看了我一眼,“我來這裡就是爲了確保幕武或者司南不被殺掉,要不然東陵市的黑道馬上就會有一場動亂。”
我聽懂冷凌峰的意思了,他的意思是說對面趴着的那三個人是來刺殺大哥的?果然,那三個人從悄悄地從自己的背後摸出步槍瞄準下面激戰的人。我不知道他們是從哪裡搞到這麼多槍械的,以前高勝天都和我說在國內走、私軍火其實是很困難的一件事情。一來國內的警察本來就查的嚴,二來在國內其實並沒有多少地方需要用到槍,尤其是像這種步槍,基本上更不會在城市中用到。
但我現在確確實實看見了步槍,而且還是三把。就在我還在發愣的時候,冷凌峰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將槍口對準那三人了。
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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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冷凌峰用的是什麼手槍,和下面人的槍聲都不一樣。我都能夠聽得出來區別,下面的那些人就更不用說了。
司南與幕武都是一揮手讓自己的人停火,擡頭看向二樓,正好看見拿着步槍的三人。
而我和冷凌峰早就在開完那一槍之後轉身就跑了,應該沒有人看見我們來過。想着自己身後可能會有拿槍的黑社會在追我們,我雖然感覺肺部火辣辣地痛,卻還是不敢停下腳步跟在冷凌峰的身後。
穿過廢棄的公園,一直到坐在車上我纔算是長舒一口氣。轉過頭看冷凌峰,這個之前一直裝乖乖孩子的男人總算露出了他的本性,從自己的懷裡掏出一根菸叼在嘴裡,臉上淡淡的表情。
我這裡氣都快要喘不上來了,他還一副天下太平的表情看得我很生氣。我伸手一把將他嘴上的香菸給奪下來,“冷凌峰!你給我解釋一下剛纔到底是怎麼回事!嗯?這根菸?”
覺得手指有些粘糊糊的,低頭一看才發現我從他嘴上奪下來的煙根本就是假的,是一根棒棒糖做成了煙的形狀。
冷凌峰像是看小孩兒一樣看了我一眼,又從懷裡掏出一根重新咬在嘴裡,“剛纔想要偷襲他們的是天鷹會的人。如果今天我們不趕過去的話,幕武和司南就會有一個人交代在那裡。”我不屑地看了冷凌峰一眼,不知道他們兩這是什麼邏輯。冰姐被冬青會的人給抓走了,明天還要被沉江。那麼無論如何幕武都不會放過司南。剛纔就算飛鷹會的人不來也是兩虎相爭必有一傷的結果。
冷凌峰卻是說我幼稚,如果雙方大佬有一方忍不住動手就是你死我活的局面,那麼也就不會有人敢單獨約出來見面了。果然就在冷凌峰說完之後,一輛越野車從公園中躥了出來,匆匆忙忙地朝着外面跑。
沒過一會兒,另一輛車也跟了出來,只可惜它們跟出來的時候那輛越野車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不管是什麼樣的談判,雙方都是會給自己留退路的。如果真的發生剛纔那種談崩了的情況,一般情況下死的都是一些小弟,不會是大哥。”冷凌峰嘎嘣嘎嘣地將棒棒糖給咬碎,冷靜地繼續分析,“但是有人打冷槍就不一樣了。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被人來上一槍,無論是司南還是幕武,他們都很容易掛掉,一旦他們掛掉,東陵市的黑道就會亂起來。”
如果是以前的我,肯定對於這種幫派之爭沒有絲毫興趣的。遇到這種事情有多遠就走多遠但是現在我顯然做不到這一點。一來是因爲冷凌峰不會讓我走,他既然已經發現了我的身份,那麼在短時間裡我就很難再去製造一個假的身份來離開東陵市。
二來則是因爲無論我和冷凌峰怎麼清楚我只不過是冰火玫瑰的一個總經理,但在東陵市道上的人看來,我已經算是野狼會的人了,甚至是幕武的心腹。這一點從那三個冬青會的人特意來我家抓我就可以推測出來。
基於這兩點的,我要是想在東陵市生存下來,不至於莫名其妙的就被人給殺死連自己的敵人都不知道是誰,我也就耐下性子坐在車裡聽冷凌峰和我說東陵市現在最大的三個幫派,野狼會、冬青會、以及天鷹會。
野狼會是東陵市一直以來都穩居黑道第一的老牌黑社會,幕武能夠坐到今天這個位置,也是因爲他從高中的時候就入會,一路上披荊斬棘混了十幾年纔有今天的成就。而相比之下,冬青會與天鷹會的歷史就要顯得年輕許多。冬青會是本地唯一一個敢和野狼會正面對抗的老牌幫會,而天鷹會是在五年前由一個外地人建立起來的幫會。好像還和外面的某個大型黑社會有聯繫,所以才能夠在東陵市佔有一席之地。
東陵市的亂局已經持續了將近二十年,冷凌峰是國內最優秀的特警之一。按照他對自己身份的解釋,他這種人其實不算是特警,而算是國家的一種神秘組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