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強烈抗議下,陳祺也就沒有安排我住進他的某一棟豪華別墅。他在離公司比較近的小區裡給我準備了一個房間。本來想着放我幾天假讓我好好地休息,不過被我拒絕了。
對於我來說,這是來之不易的一次機會。既然現在知道了自己的安全有人保障,那麼我也就場早餐,咬着饅頭手裡拿着豆漿和其他的上班族一起擠公交。
大部分的人都是沒睡醒的樣子,他們一個個無精打采地,好像十分厭倦這種生活。我卻十分珍惜這種時光,能夠不在夜場中提醒吊膽左右逢源,這已經是最大的幸福了。
當我拿着自己的工號牌走進公司打卡的時候,我能夠注意到同事們驚訝的目光,隨後他們看着我竊竊私語起來。我不知道他們在說些什麼,也不想去主動知道。我安如善早就已經過了和陌生人玩知心朋友遊戲的階段。
“安助理,這是今天的會議文件,你看一下。”一個和我同齡的女同事走到我的辦公桌前,將一份黃色的文件袋放在我的桌上。
我點點頭示意自己明白了,忙活了一會兒才發現這人居然還沒走,而是嘴角勾起站在原地看着我。
我皺了皺眉頭問她還有沒有什麼事。
女人擡了擡眼皮,看上去有些慵懶,但她說的話一點都不客氣,可以說算得上尖銳,“安助理以前是做什麼工作的?看你打扮的樣子,很吸引人的注意力啊。”
我臉色一白,過了一會兒調整好自己的情緒。這種人遇多了,上次的趙倩就是一個例子。想着自己要是對這人表現出明顯的厭惡,說不定陳祺又不知道從哪裡得到消息將她給開了。
那女人就像是會讀心術,看我不理她,將雙手抱在胸前繼續說話,“你放心好了,陳總是不會有空來理睬我這種小角色的。更何況我沒有什麼惡意,我過來就是想要提醒你一下,你今天要倒黴了。”
我疑惑地看了這女人一眼,不明白她是什麼意思。大清早的就跑來給自己算命嗎?
女人揚起下巴對着公司的門外示意了一下,我擡頭看去,這纔看見蔣雨琪身後帶着一大票的人,氣勢洶洶地走了進來。
女人見蔣雨琪走過來,笑了笑轉身就走。走的時候還不忘記給我留下一句話,“安助理你自己好自爲之吧,陳總現在可還沒有回公司。”
我從桌上抽出一支水筆捏在手心。咬咬牙從座位上站起來,轉身正面面對蔣雨琪。現在陳祺不在公司裡,我只有自己保護自己。
蔣雨琪走到我面前,一伸手拉住站在她旁邊的女人撒嬌,“姑媽,就是這個女人搶走了陳祺,現在陳祺還把她安排成了生活助理。你看看她這個樣子,什麼生活助理,不就是小三?”
聽到小三這樣的字眼,我的臉一白。偏偏我知道這個時候怎麼辯解都沒用,只能警惕地看着他們。
蔣雨琪的姑媽像是什麼了不起的大人物,她慢悠悠地看了我一眼,“陳祺看女人的眼光倒是不錯,知道找好看的。可惜你一看就是一個小姐,憑什麼和我家的寶貝爭。”
我心中無限怒火,你纔是小姐,你全家都是小姐!我還真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誰看起來就像是小姐的。這句話對我來說已經算是極大的侮辱了。
“這裡是公司,我是陳總請來的助理,麻煩你們說話自重。”我咬牙看着她們,那一支筆在我的手上都快要被我給捏斷了。
蔣雨琪的姑媽冷笑一聲,“助理?只不過給你一個閒職把你養起來而已,你還真的把你當一回事兒了?這張卡里有十萬塊,你自己拿着走人吧。要不然我就讓身後的這些人把你扒光了扔出去。”
一張銀行卡就這樣甩在我的辦公桌上,周圍的同事都是一副看好戲的表情。十萬塊對於普通人來說可能是一筆不小的數字了。但是對於我來說,這些錢還遠遠不能夠買我的尊嚴。
我看都沒看這張銀行卡一眼,倔強地看着蔣雨琪一行人。她的姑媽顯然也沒有想到我的決心如此大,但爲了蔣雨琪,爲了陳家與蔣家的利益,我這顆眼中釘她們是必須要拔出掉的。
蔣雨琪的姑媽一揮手,站在她身後的三個中年女人將手上的袖子捋起來就朝我這邊走。她們伸手在我的衣服上亂扯,好像真的要把我脫光從這裡給扔出去。
雖然是品牌制服,但質量再怎麼好也不過是一塊布而已。被三個人拉拉扯扯,我的袖口與衣領刺啦一聲全都被撕開了。
蔣雨琪與她的姑媽就這樣站在旁邊冷眼旁觀,絲毫沒有讓三人停手的意思。看來她們是真的想要給我一次深刻的教訓。
我之前所忍耐的種種,只不過是想着陳祺爲我做了很多事情,爲了能夠讓我過上普通人的生活而做了很多努力。但現在別人都已經騎在我頭上欺負我了,這種事情我再也忍受不了了。
將手中的筆蓋給取下來,對着一名婦人的手就紮了過去。在筆尖刺進她手臂上的皮肉之後,猛地一拉,一道深深的傷口出現在她的手上。
“哎呦!”女人尖叫一聲,捂着自己流血的手連續退了好幾步。其他兩個女人也像是看怪物一樣看着我,不敢再接近我了。
我披頭散髮地站在原地,右手還拿着滴血的水性筆。
蔣雨琪與她的姑媽臉色都十分難看,大概是沒有想到我的戰鬥力這麼高吧。白色的地瓷磚上流淌着女人的鮮血,看起來十分恐怖。辦公室頓時安靜了,本來以爲能夠看見一場正宮打小三的好戲,接過還沒進行到高、潮,這邊就見了血。
蔣雨琪臉色難看地朝着外面的前臺喊,“你們是瞎了嗎?這裡有女人發瘋,還不去把保安給叫來?”
蔣雨琪也算是明白了,我這樣的瘋女人,一般的女人是治不了我的。也就只有找保安把我給扔出去了。可惜不能夠將我的衣服給脫光,這一點從她的眼神之中我還是能夠看出來她覺得挺遺憾的。
“怎麼了?”一身白色西裝的陳祺從公司門外走了進來,看見前臺急匆匆地給保安部打電話,一臉的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