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輛吉普車因爲急停的緣故,也是重重的撞到了路邊。加上這些人也不知道爲什麼不喜歡繫上安全帶,所以這一次出了事故之後他們所有的人在車上都被撞了一個七葷八素,趴在車上半天沒有反應過來。
高武將車門給拉開,坐在副駕駛上的那個人清醒的比較快,正準備做出反應,高武毫不猶豫地就把他給一槍爆頭了。
看着紅白的混合物噴灑在吉普車的擋風玻璃上,我忍不住身子一抖,將頭低了低。我之前的感覺果然沒錯,高武不知道爲什麼現在心情十分不好。
又是兩聲槍響從後面傳來,我不知道吉普車上一共有多少人。只知道高武好像是把其他人都給殺掉了,只是把一個人從車上給抓了出來。就好像是拖死狗一樣將他拖到車旁坐着,張嘴對着他問了一些什麼。
那個人一開始還比較硬漢,什麼都不準備對高武說。高武也不含糊,直接一槍打在他的大腿上。
那個人的腿一跳,張開嘴哀嚎了起來。高武將手槍直接頂到那個人的嘴裡,那人露出驚慌的神色。
高武又問了幾個問題,那個人只是不斷地搖頭或者點頭,嘴裡含着手槍根本就沒有辦法說太多的話。
嘭!
高武最終還是開槍了,那個人軟綿綿地倒在路邊。高武拿出毛巾,將手槍上的指紋擦了擦,隨手將手槍扔在一邊。
高武再次回到車上的時候,整個人臉色淡淡的。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他對着我笑了笑,“安姐,事情都已經解決了。這些人是鬼爺派來的。”
躺在後面的高勝天眼睛微微睜開,已經虛弱無比的他現在得到這一個情報之後腦袋又開動了起來。
“爲什麼……爲什麼會是鬼爺,他在北方的力量不可能是這樣的。”
之前高勝天就和我說過,因爲高勝天還在鬼爺手下的時候,北方的事情一直都是高勝天在打理。那個時候鬼爺都還十分信任高勝天,所以在北方的所有事情,除了高勝天就不會讓其他的人去做了。
也就是說高勝天就是鬼爺在北方的所有力量。這也是爲什麼之前我們在機場被人伏擊的時候,高勝天第一個排除的就是鬼爺。
高武看着高勝天,“這個我認真地問過了,他們的確就是鬼爺的人。好像是有人把我們飛到禹都來的消息告訴了他。所以他特意派人也跟着我們從北海市來到了這裡,想的是在北海市解決掉我們,至少他那邊的麻煩就會少很多。”
高勝天聽到高武這麼說,點了點頭沒有說話,也不知道他現在到底在想什麼。
我倒是沒有這些男人這麼淡定,都這個時候了還想寫有的沒的。我拍了拍高武的坐墊後面,示意他趕緊開車。現在高勝天的情況這麼危險,說不定什麼時候就因爲大出血出事。
高武重新發動起汽車,好在我們的這一輛車是經過加固的,要不然肯定也和之前的兩輛吉普車一樣要報廢掉。
高勝天躺在後面,緩了好一會兒他伸出手拉了拉我。
我以爲他是口渴了,從旁邊趕緊將一瓶水給拿出來,擰開了想要喂他喝水。
誰知道高勝天搖了搖頭,“如善……這件事情你準備怎麼處理……”
我一愣,想了半天這才知道高勝天想要說什麼。
雖然鬼爺派人來追殺我們,我們看起來更像是受害者。但是就和之前說的一樣,在禹都市的我們現在十分的敏感。
如果沒有參與陳祺的事情,如果我沒有跑到禹都市來。秦李兩家的爲了維持那一塊遮羞布,說不定就幫我們把這件事情給扛下來了。但是現在不一樣了,知道了高勝天的事情,秦李兩家的人也不會認爲我還傻乎乎地像以前一樣好控制。
所以在外面晃盪的我他們很不放心,他們就想着把我送回北海市,送回萬花坊這個牢籠。
我將礦泉水的蓋子蓋上,嘆了一口氣,“現在我們還有其他的什麼選擇嗎?鬼爺派來的人被我們給幹掉了,秦李兩家的人很快就會通過警察知道這件事情。倒時候我們還不是隻有跟着回去。”
坐在前面的高武轉過頭來看了我一眼,“安姐,剛纔的那件事情我手腳很乾淨,不會留下什麼證據的。”
高武是特種兵出身,做這種事情手腳乾淨我當然是信得過的。也就是說我現在面臨着兩個選擇,究竟是再和秦李兩家的人鬥一下,堅持留在禹都市,還是就這樣聽從他們的安排回到北海市。
我將疑惑地目光投向高勝天,“勝天,我們現在在禹都市也沒有其他什麼事情需要辦了,要不然就先回北海市吧。萬花坊那邊不是還有你說的計劃嗎?我們要是現在能夠趕回北海市,說不定還能夠給鬼爺造成一點麻煩。”
高勝天咳嗽了兩聲,對着我搖了搖頭,“如善,你還是沒有看懂禹都市現在的情形。如果我們現在離開禹都市,那麼陳祺怎麼辦?秦李兩家的人雖然不會動陳祺,但是我們今後想要見面恐怕就困難了。所以有可能的話,我們要留在禹都市,等着陳祺醒過來,和他商量一下接下來應該怎麼做。”
高勝天說的話讓我茅塞頓開,之前光是想着不讓秦李兩家的人找陳祺麻煩就是了。沒有想到我們這裡要是離開的禹都市,其實也算是很陳祺斷了聯繫。但是現在處境都已經這樣了,我們還有什麼選擇的餘地呢?
好像是看出了我的糾結,高勝天也不逼着我做選擇了。他從兜裡掏出一張紙條遞給我,“去這上面的地址,不要去醫院。隱蔽一些去。”
我不知道高勝天給我的這一張紙條上,上面寫着的地址到底是什麼地方。不過高勝天既然都這麼說了,我也就只有無條件地的相信他。將紙條遞給高武,讓他抓緊時間過去。
轉過頭再看高勝天,他已經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