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完高勝天之後,陳默就讓人開車將我送回別墅了。這棟別墅是陳默在北海市的一處房產,周圍都是住的自己人,所以在安全上也不用太擔心。
陳默和我說就放心的在這裡住下,不用有什麼心理壓力。
其實有時候我會覺得很奇怪,不明白陳默到底是想要做什麼。北海市的事情我並幫不上忙,而且還要將整個局勢弄得更復雜,但陳默就是想要我回來,好像哪怕我什麼都不做也可以,但就是要在他的視線範圍之中。
陳默只要求我要去哪裡的時候將保鏢給帶上,倒是沒有限制我的自由。每天也會有專門的情報人員將北海市發生的大大小小的事情用簡報的形式傳遞給我看。
我坐在沙發上,想着今天眼兒媚的事情,有些焦急。看了眼牆上的掛鐘,現在已經是晚上八點鐘了。再過十幾分鍾就是眼兒媚和別人鬥舞的時候了,想必現在鬼爺已經在評委席上坐好了吧。
眼兒媚是高勝天那邊的人,按照道理來說我不應該麻煩陳默什麼。但她已經是我最後的好姐妹了,想了想我還是給陳默打了個電話。
“安安?怎麼了?”陳默接通了我的電話,聽電話中傳來的背景音好像是在外面。
我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將眼兒媚的事情簡單地和陳默說了一遍,“陳默,這種鬥舞是很危險的。按照鬼爺的脾氣,眼兒媚很有可能會有危險。”
本來以爲在我說完之後陳默要麼就是答應幫我去把眼兒媚給救出來,要麼就是拒絕。誰知道等了好久,電話那邊都沒有說話。
咚咚咚。
我別墅的門被人給敲響了,同時電話裡也傳來陳默的聲音,“安安,你開門吧,我就在門外。”
我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將手機給放下來到門口,拉開門就看見了一臉歉意的陳默。
他嘆了一口氣,雙手扶住我的肩膀,“安安,之前你去夜不眠的時候我就有留心那邊的情況,眼兒媚……在半個小時前已經死了。”
哐當。
我手中的手機一個沒拿穩直接落在地上,和眼兒媚從相識到現在的場景一個個出現在我的眼前,最後定格在今天我走出夜不眠之前,眼兒媚笑着問我知不知道她喜歡什麼花。
我將頭低下,不讓陳默看見我流淚的眼睛,“她……她的屍體在哪裡……”
陳默看着我搖了搖頭,“鬼爺手下的人親自處理的屍體,我們沒有辦法拿到。”
聽到陳默這麼說我是徹底有些崩潰了。眼兒媚這麼聰明的人,應該明白自己要是非要和霞姐手下的人鬥舞,等待她的就是死路一條,但她肯定沒有想到,自己會連下葬的機會都沒有。
我側過身子讓陳默先進屋子,一直在外面站着也不是一件事兒。陳默走到客廳中也不坐下,好像每次都是這樣,他每次都要等着我先坐。
聽到眼兒媚的死訊,我也沒有心情和陳默客套什麼,直接走到沙發上坐下。兩個人在客廳中一直不說話,我是在想和眼兒媚有關的事情,就是不知道陳默是在想什麼。
大半個小時過去了,陳默實在是有些受不了了,端起桌上的水杯想要潤潤喉。也就在這個時候我說話了,“陳默,我想要在北海市開一家夜店。”
“開店好啊,開……你說什麼?開夜店?”陳默一開始還沒有反應過來,在聽清楚我說什麼之後他瞪大眼睛看着我。
我認真地看着陳默的眼睛點點頭,“我不想再做一個小女人了,在你們這些人的手裡被玩得團團亂轉。我想要有自己的勢力。”
要是普通的什麼事,陳默說不定也就任由我胡鬧了。但是這種事情不一樣,陳默認真考慮了一會兒,對着我搖了搖頭,“想要建立起自己的勢力不是那麼簡單地事情。至少現在你做不到,鬼爺的勢力也不是那麼簡單就建立起來的,你知不知道爲了走到今天這一步,他付出了多少?”
我當然知道鬼爺走到這一步需要付出多大的努力,高勝天之前就是名震北方的軍火販子,然而就算是這樣他還是要聽鬼爺的話,這樣的境界在男人之中都找不到幾個出來,更不要說我一個女人。
我看着陳默,“我一開始就沒有打算讓自己變成大姐頭之類的人物,我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陳默,你難道不需要一個夜不眠的存在嗎?”
只要是談起正經事,陳默的眼睛就亮了起來。事實上,陳默和鬼爺他們交手,卻的不是硬實力,而是軟實力。
換句話說,陳默強就強在他有一個光明正大的身份,只要他想,他就能夠帶着人去堂堂正正地打鬼爺的臉。你鬼爺就是再怎麼厲害,難道還能夠和國家政府機關對抗?
而鬼爺強就強在陰暗處中有到處都有他的人。像那些政府官員,大部分的人有錢之後哪裡會有不出去消費的。只要是出去消費的,又怎麼可能會少女人這種存在。
夜不眠就爲這些官員提供女人,同時讓這些女人從官員的嘴裡套出情報,必要的情況下還可以犧牲一部分女人,將官員的生活作風問題給暴露出來。之前鬼爺就用我去毀掉了陳默放在他們內部的釘子,只不過現在風波過去了,大家都把這件事情忘記了而已。
我有信心自己提出來的條件十分誘惑,而我現在需要的就是陳默在暗中給我提供幫助。沒有後臺的夜店是不可能開起來的,就算你有通天的本領,其他有權勢的人動動手指頭就能夠把你給滅了。
陳默將雙手交叉起來放在下巴之下,他認真地看着我,“安安,你知道這件事情不是小事。你就算真的把那個夜店開起來了,要是被鬼爺他們攻擊,我……很多時候是幫不上忙的。”
我對陳默點點頭,不知道是眼兒媚的死刺激到我了,還是我突然變聰明瞭,現在我對一些事情總算是有自己的理解和看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