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工廠果然就如同黃毛他們之前說的一樣裡面有着許多工具。僅僅憑藉着這些工具就足以將黃毛他們給定罪爲不法分子,更不要說在半路就把我給綁架走這種事情。
至於是誰殺掉了黃毛他們,陳祺看了我一眼,對那名武警戰士說,讓他把這件事情定義成爲豔遇的後臺大老闆要求黃毛他們在綁架我的同時進行毒品交易,後來因爲價格談不攏發生了火併,黃毛他們則是被黑吃黑。
我就站在旁邊聽陳祺有條不紊地將一道道指令說給武警戰士聽。相對於之前那兩個講究證據需要還原事實真相的警察,陳祺所說的一切都具有主觀性,但也最接近事實。我聽着聽着,忽然覺得有些心驚。這個時候我纔想起來那個男人在殺完人之後從懷裡掏出來的那包白色粉末是什麼。
我看了陳祺一眼,他是因爲這個才把整件事情定性爲毒品火併的嗎?他是真的不知道這是別人故意誤導他還是將計就計?
原本親身經歷親眼所見的一件事情就這樣莫名其妙地變得模糊起來,陳祺將我臉上的迷茫神色越來越重,對武警戰士揮揮手說就這樣吧,關切地看着我,“安助力,要是沒什麼事情我們就回去了吧。你現在需要休息。”
我想機器人一般點點頭,雖然我自己都不知道現在應該回哪裡。回到之前自己住的地方嗎?按照陳祺所說的,自己被他的人監視着應該很安全,但這種不自由的感覺還不如服從陳祺的安排直接去他家。
“陳祺!”就在我和陳祺準備上車的時候,那個貴婦人的聲音又響起了。我們轉頭一看,貴婦人從一輛跑車上推門下車,怒氣衝衝地朝這邊走了過來。
陳祺皺起了眉頭,讓我先上車他自己能夠處理還蔣雨琪的事情。我只好坐進車裡,只不過將車窗給搖了下來。我想要聽聽他們到底說些什麼。
見我坐進車裡,蔣雨琪更像是被踩着尾巴的貓,差點沒從地上給蹦起來。她走到陳祺身前,伸手指着我,“下班以後推掉和我的約定,不惜動用我蔣家在大理的關係,就是爲了這個女人?”
我這才知道動用武警力量的關係不是陳祺的,而是蔣家的。陳祺皺了皺眉頭,伸手將蔣雨琪指着我的手給按下來,“雨琪,安助理當時的情況十分危險,如果我晚來一步後果都不堪設想。推掉和你的晚餐時間我十分抱歉,明天我們可以繼續。”
蔣雨琪聽到陳祺的話都開被氣瘋了,她啞然失笑,“哈?繼續?繼續什麼?陳祺,你是不是覺得我蔣雨琪太好說話了。我的未婚夫爲了一個女人動用了所有的力量將我這個正宮夫人丟在一邊。現在她沒事了,你告訴我明天繼續?”
陳祺臉色也冷了下來,貌似他很不喜歡蔣雨琪用這種語氣和他說話,“那你說你想要怎麼樣。”
蔣雨琪一窒,沉默了。
她能夠怎麼樣,她本來就是來討個說法的。現在陳祺擺明了要維護我不給她說法。我嘆了一口氣,坐在車上搖了搖頭。自己真的是個災星,不管走到哪裡都會和一些男人有着莫名其妙的牽連,偏偏這些男人還都有正宮夫人跳出來和自己撕逼。
看我搖頭嘆氣,蔣雨琪心態瞬間失衡。她還以爲我這是在嘲諷她。蔣雨琪低聲罵了一句小賤、人,揚起自己手中的手提包就朝着我扔了過來。
嘭!
手提包重重地砸在汽車門上,將毫無準備的我給嚇了一跳。蔣雨琪還想走上來將我從車裡拉出來,被陳祺一把抱住,往後面推了一把。
“蔣雨琪你給我適可而止!”一向溫文爾雅的陳祺生氣起來將我們兩人都給震住了。陳祺也發現了自己的失態,他深吸一口氣,從兜裡掏出一張像是名片一樣的卡片,隨手扔在地上,“分手吧,我們兩的婚事以後不要再提了。”
蔣雨琪就像是被雷給劈中了,呆呆地站在原地。坐在車上,我這纔看清楚那張卡片上寫着兩人的生辰八字,還有一些奇奇怪怪我看不懂的符號。後來我才知道,這些有錢人結婚並不像表面上那麼隨意。
他們幾乎還是和以前的人一樣,不僅講究一個門當戶對,還講究八字相合,總之很多的講究。陳祺將這張卡片待在身上,就是按照上面的指示安排婚禮等一系列的事情。現在陳祺將卡片扔給蔣雨琪,分手的意思也就不言而喻了。
不管還呆站在原地失魂落魄的蔣雨琪,陳祺坐上車對着我笑了笑,“不好意思安助理,讓你見笑了。”
我輕輕搖頭示意沒有關係。現在我還能夠說陳祺什麼呢,他爲我做的已經足夠多了。
汽車啓動,蔣雨琪與廢棄工廠慢慢離開我的視線。我好像看見蔣雨琪握緊了自己的雙手,雖然看不見她的臉,但我知道此刻的她一定是一臉不甘心吧。
以前在夜不眠的時候,我也經常會這樣想。要是自己從良以後有不要臉的小三勾引自己的老公,自己應該怎麼打擊報復。和眼媚兒說了各種各樣的報復手段,眼媚兒每次聽完都會笑的直不起腰。
“大姐,你這是不是電視劇看多了?這些報復手段也就說出來過過嘴癮,你要是真當真了就是一個傻b。”
眼媚兒說的現實就是蔣雨琪現在這種情況。當一個男人已經不在乎你的時候,你做什麼都是徒勞無功的,所有的報復與挽回都是浮雲。這也是爲什麼我一直都不想做高勝天的情婦,因爲小三真的很討厭,很該死。
想着想着,莫名地有些煩躁。我將身子從座椅上滑下去一點,讓腰部彎曲起來好像能夠讓整個人更舒服一些。
陳祺看了我一眼,伸手將車上的音樂給打開了。
“董小姐,你纔不是一個沒有故事的女同學……”
聽着這首歌,我看了陳祺一眼,陳祺對我到底是真的喜歡,還是有目的的接近我。隨後我自己都笑了,安如善,你現在還有什麼能夠讓別人惦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