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陳默在面前晃悠,晃得我腦袋疼,我一伸手打在他臉上,皺着眉頭,“你別晃了,我頭疼!”
“我……你喝醉了!”陳默摸摸不疼的左臉,這是他第一次被女人打,還是打臉。
我渾身都靠在陳默懷裡,看着遠處的扎塔,我熱情地伸出手,“我沒有,扎塔,我們繼續喝!”
“好,我們喝酒!”扎塔抱着酒踉蹌走過來,跟我的手剛握上就被陳默強行分開。
“不要,不要分開我們……扎塔……扎塔!”
“哈哈,田蜜要我,不要你!親親……過來……”
陳默看着面前耍寶的我和扎塔,最後一臉黑線地抱我打包裝進車裡,回頭看扎塔一眼,冷笑一聲,“夠了,堂堂皇子,這樣子被你的手下看到了,大鱷先生的威信會不會受到影響?”
扎塔看了陳默一眼,笑得開懷,“真不愧是國防部的人才,你帶田蜜回去,不怕她被你們的人撕碎利用?”
陳默眯着眼睛,幾秒種後,開車回家!
有道是女人是紅顏禍水,我不知道我是不是紅顏,但是我貌似真的變成禍水了。
我記得我被陳默連抱帶扶弄回家的時候,他家正好有一大波人都在,我記得有一個臉色瞬間就白了的女孩。
“醒來了?喝點醒酒茶,省得你明天頭疼!”陳默走過來,手裡端着一杯茶,他坐在牀邊,伸手把我睡得有些亂的頭髮整理了一下。
我怔怔地看着陳默,他也凝望着我,他眼裡的溫柔,讓我無法控制自己,我咬住嘴脣。
陳默眼神暗了一分,湊過來低頭就要碰到我脣的時候,我不知怎麼地就給側開臉了,他親在我臉上。
我害怕陳默會生氣,結果他只是把杯子送到我嘴邊,“喝點再睡!”
我變成一個指令一個動作的乖小孩,喝完了一杯醒酒茶才發現我竟然讓他喂的,我竟然忘了自己喝?!
我再次唾棄我一百次。
陳默笑着看我,似乎發現了我內心的惱怒,“睡吧!”
我剛躺下就發現了不對勁,“這是你房間?”
陳默點點頭,“恩,家裡來了些人,其他房間已經被佔了,你今晚睡這裡,我去書房。”
我佔了主人的房間,還要趕主人去睡書房,這真是太不好意思了,不過我沒有阻止他。
我不想跟他一起睡,還要矯情地挽留一下,這種事我做不來。
我睡到半夜醒來,被看到的陌生環境嚇了一跳,才反應過來這裡是陳默的家,我下牀準去倒杯喝的,剛走到樓梯口就聽到了遠處的陽臺有人在說話。
寂靜的夜晚,對話的聲音異常清晰。
我本來想要躲開,卻聽到了我的名字,這下躲不了了,我就悄悄靠近他們。
“舅舅,這件事我必須插手,她是無辜的不該被牽扯進來。”陳默悶悶地開口。
身邊的年長男人,正是李章李書記,“別忘了,一個月後就是開選時間,不能再出事了。對方是黑道,他們做事只求目的,這次的事情,利用一個女人,把輿論徹底引導對昂那裡,毀一個女人,得到廣大的宣傳機會,這個高勝天會是你的勁敵!”
“不管他出什麼陰招,我都不會讓他傷害田蜜,田蜜是無辜的。”
“查到她的身份還真是讓我意外,你們之間這麼有緣?你一直惦記的女孩現在又遇到,我不反對你對她好。但是記住你的身份,好女孩走錯路,就算能掰正過來,也只能進入尋常家。高勝天取了蘇家的蘇晴,蘇倫是隻老狐狸,後手不少,別到最後生下變故。”
“不能讓高勝天再利用田蜜做新聞,很多人把關注都放到田蜜身上,一旦她公開解釋……”
我不知道我是怎麼回到房間的,躺在被子裡,我閉上眼睛,告訴我這是一場夢而已。
高勝天知道我最痛恨的是什麼,他真的狠得下心用這種手段對付我?
第二天一大早,陳默穿着一身軍服要離開,我看着他這幅樣子,突然有一種重新認識他的衝動,“你是當兵的?”
“怎麼覺得不像嗎?”
是不像,跟陳默相比,高勝天才像個當兵的,塊頭大,皮膚古銅,不苟言笑,好像這樣纔是當兵的。
“敬禮!”陳默突然立正敬了個禮,表情嚴肅專注,身體挺直如硬板一樣。
我愣住了,臉頰紅了一片,女人對軍人總有一種情懷,那是一種說不出來,就像是與生俱來的一樣。
陳默走之前,我還是問了。
陳默深邃的眼眸望着我,“是的,這一切都是高勝天搞的鬼,我們是兩個陣營,王麟部長的票數至關重要,但是他跟我舅舅是曾經一起下鄉。王麟不下去,錢家沒有那麼大的把握。”
陳默講述了一個我從來沒去想過的鬥爭圈子,原來我只無意被扯進來的棋子,被高勝天用順手了,就一直利用下去。
我站在報停,那個關於我的新聞已經沒有了,接下來抽絲剝繭地咬出一羣人。
我看得煩躁,把報紙扔下,一回頭就被兩個人擋住了去路,“二爺有請!”
我心涼了一截,還是躲不過嗎?
如果我跟二爺說,這一切都是高勝天的計謀,二爺會放了我嗎?可是二爺如果和高勝天是一夥的,他們只是需要一個傀儡認罪,一個想要爬上男人牀然後獲取榮華富貴,這是多完美的藉口啊,他們連這個都想到了是嗎?
二爺在游泳池邊躺着休息,我還沒開口就被一個人踢進游泳池。
三四個人跳進水裡壓着我的頭,那種窒息的感覺又來,我恐懼得眼裡充滿紅血絲。
就在我以爲我要死的時候,二爺這才揚起手,我被扯出水面,只覺得眼前一片漆黑,身體癱軟無力,緩了好一會才醒來,我喉嚨疼,“二爺,我是被人陷害的!”
二爺叼着一根雪茄,幽幽的看着我,“田蜜,我不管之前的事怎麼回事,現在我給你一個贖罪的機會,二爺再給你一個機會,怎麼樣?”
我感覺他們又按住我的頭,趕緊點頭,再來一次我一定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