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洪夕兒低頭沉默了！或者說，她正陷入進無盡的悲傷裡，這從她的表情便可看出來。
“好了，我們今天的談話就到此爲止吧！”張之謙看看外面，道：“天太晚了，要不我送你回去吧！”
洪夕兒遲疑着道：“這樣不好吧！”
“這有什麼不好的？我說過，保護你是我們的工作，再說了，我還不知道你的家在哪裡，還談何保護？”
“嗯！”洪夕兒點點頭。
張之謙先起身，可就在他準備轉身離開的時候，他呆住了：在房間一個角落的衣架上掛着一件黑衣服，而這件黑衣服與之前與他交手的殭屍身上穿得幾乎一模一樣，或者說，根本就是一件！
“你……怎麼了？”洪夕兒看出了他的異常，不安的問。
“那是什麼？”張之謙的語氣有些急促。
“什麼？”
“衣服！黑色的那件……”
“就是衣服呀？”洪夕兒有些莫名其妙，“那是我們設計的時裝！有什麼問題嗎？”
“時裝？”
張之謙一邊自言自語得重複着，一邊走過去。張之謙發現，不僅這件衣服，包括那整個衣架都看起來極爲另類，上面的衣服樣式都稀奇古怪，讓他不由得想起了《哈里•波特》裡面人物的裝扮，簡直是專爲搞怪而設計，儘管如此，它還是覺得這件黑色的衣服最爲顯眼，它看起來就像一件道袍！
“是的！”洪夕兒也走了過來，“你是不是覺得這套衣服很另類呀？我們這是專門爲一場聚會設計的，聚會是一個德國人發起的，他們想要搞一個假面舞會！”
張之謙點點頭：“原來是這樣！”
洪夕兒皺起眉頭，疑惑得問：“難道這有什麼可奇怪的嗎？”
“剛纔那個殭屍人身上穿的就是這一件！”
“殭屍人？”洪夕兒叫道，“這怎麼可能？就算是……恐怕也是碰巧一樣吧？”
張之謙搖搖頭：“不是巧合！就是這一件！你看這裡，還有撕扯的痕跡！”
洪夕兒仔細得看着，臉色也變得蒼白起來。
“怎麼會這樣？客戶定製的衣服我們一定會保持全新的，在交貨之前我們只會找模特試穿，絕不會出現這種損壞的現象！”
“這就對了！所以我說，這一定是殭屍人穿的那件！”
“不過，這怎麼可能？”洪夕兒的聲音有些顫抖，“我來的時候你們的交手已經結束了，他是怎麼樣把衣服脫下來，又掛在這裡的？”
張之謙點點頭：“這是個問題！不過我更關心的是，他爲什麼會穿這件衣服？或者說，他爲什麼要穿這裡的衣服？”
洪夕兒點點頭：“對呀！爲什麼呢？”
張之謙搖搖頭，道：“現在很難說清楚！不過我有種感覺，他或許不只是針對我，而是針對你！”
“針對我？”
“對！看起來，遇到他不是偶然，他應該與洪老先生的遇刺有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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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夕兒點點頭：“那你說，他會不會就是兇手？”
“這很難說！”
“我們該怎麼辦？”
“唉！”張之謙嘆息一聲，道：“我也不知道！走一步算一步吧！我們現在要做的是趕快離開，天實在太晚了！”
“嗯！”
走廊裡有聲控燈，但光線很暗，這就使得樓道里似乎瀰漫着一層煙霧，有種陰森森的感覺。洪夕兒緊緊地用一隻手捏着張之謙的衣角，小心得喘着氣，而張之謙則用一隻手緊緊地握着腰間的手槍，做好了隨時拔槍的準備。
“我有種感覺！”張之謙正準備伸手去按電梯間的按鈕，洪夕兒突然低聲道。
張之謙的心一沉：“什麼感覺？”
“那個……殭屍人……可能還在！”
“啊？”張之謙倒吸了口涼氣，壓低聲音道：“你怎麼知道？”
洪夕兒搖搖頭：“我只是感覺！你確定他離開這裡了嗎？”
“不確定！我不知道他去了哪裡！他就像有特異功能，在我眼皮底下就煙消雲散了！”
“那會不會……”洪夕兒用手指指上面。
張之謙立刻會意了，道：“走，上去看看！”
“什麼？”洪夕兒很驚訝。
“其實我也有過這種懷疑，上面人很複雜，說不定他就混在裡面！”說着，張之謙便按動了向上的電梯按鈕。
娛樂會所的規模之大、人氣之旺絕對超乎張之謙的想象，他以前也曾因爲工作需要到過城市裡一些娛樂場所，包括一些高檔酒吧、地下娛樂城什麼的，但這裡絕對是另外一番景象。
娛樂會所雖然在帝國大廈的頂部，但他有自己單獨的通道，是位於大廈一角的一個半透明的觀光電梯，觀光電梯與爭做帝國大廈的內部是完全隔離的，所以除了嘈雜的聲響之外張之謙一路上幾乎沒遇到一個人影。
娛樂會所有個俗氣的名字：夜風情！
但是當張之謙徹底的置身於裡面的時候，卻發現這的確是個與衆不同的地方：這裡昏暗的光線和嘈雜的聲響似乎說明這是一個魚龍混雜、烏煙瘴氣的場合，但裡面的人卻完全不是這麼一回事，大部分都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自成一個小集體，安靜的談着各自的話題，面前擺着各種各樣的飲料，沒有酒類，而臉上的表情也大都平靜安詳。
這讓張之謙想起曾聽過的關於這件娛樂會所的評價：高素質人才彙集的地方！看來果然如此！
“夕兒！”
剛進門，便聽到有人跟洪夕兒打招呼，很快一個打扮入時的年輕女子便出現在張之謙面前。
洪夕兒忙給張之謙介紹：“這是我好朋友兼同事，歐陽蘭蘭！”
“這位是？”歐陽蘭蘭迫不及待得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