窮人家生日宴,無非吃吃蛋糕,唱唱K,喝得暈頭轉向,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就是最好的生日。
家境再好一點,也不過宴請親朋好友,辦上它幾十桌流水席,樂呵樂呵。
還有好的,也就出去旅個遊,瘋狂的買些名牌包包鞋服啥的。
這白家辦個生日宴,簡直可以稱得上是頂級盛宴了。
離6月9日還早着呢,莊園竟然來了一大幫傢伙。
有髮型師,服裝搭配師,還有化妝師,禮儀老師,甚至還有楊虹聞所未聞的各種師。
望着家裡人來人往的場面,楊虹有些暈,更有些傻眼了。
她們每天跟報到似的,準時而準點,不停的討論着什麼髮型適合主子們,什麼衣服最流行。
媽呀,這哪裡是一場生日宴,活脫脫一場精彩絕倫引起轟動的時尚大PARTY。
這倒好,讓喜歡熱鬧的楊虹,總算不會覺得無聊了。
她每天都被這些傢伙拉去做頭髮,化妝,做指甲等等....
彷彿要讓她重生一次,變得驚天動地的美一般。
“哇,雪兒姐,這是要打造出一支明星隊伍的架式嗎?”向暖望着眼前來來往往的傢伙,不由得捂着嘴尖叫起來。
她們着裝時髦,妝容精緻誘人......
宋寧見怪不怪,望着兩個竊竊私語,一臉驚豔表情的女孩子,不由得露出了帥氣的笑容。
“你”周菲菲在見屋見到向暖的那一刻,呆怔住了,彷彿見到了鬼似的張大她那血紅的嘴。
手上的東西,掉落在地上,散了一地。
“小姐,你沒有砸到腳吧?”傭人們飛快上前,替她整理着腳邊的物品。
“高管家,她怎麼在這裡?”周菲菲尖叫着,臉上露出猙獰可怕的驚嚇表情。
楊虹不知道緣由望向周菲菲,不知道如何是好,要怎麼解釋。
她覺得宋暖是朋友,才邀請她來莊園坐坐。
她終究忘記了莊園是白家的,周菲菲也有可能隨時出現在這裡。
“我請她來的。”宋寧站起身,側顏輪廓清晰帥氣,平靜的望向周菲菲:“如果你不歡迎,我立馬帶她去我的醫療室。”
向暖悠悠的擡起眼,一頭黑黑的長髮,顯得淡施脂粉的臉,膚若凝脂,很純很漂亮:“宋寧哥哥,我們還是走吧!”
大家都沒想到周菲菲會突然出現,現場氣氛很尷尬。
楊虹呆若木雞,一時傻在原地,理不清三人的關係。
難道宋寧喜歡的女孩子就是向暖,而周菲菲又喜歡宋寧。
向暖也是介入兩人感情的第三者,所以周菲菲纔會那麼生氣?
肯定是這樣,要不然三人之間不會出現這樣的對話,這麼苦大仇深的方式見面。
“宋寧?哥哥?”周菲菲彷彿被注射了強心針,聲音格外尖厲刺耳,臉色慘白望向兩人。
紅妝豔抹的臉上,一雙杏眼眯,懾人的寒光伴着淒涼的神色:“宋寧,你就要這麼殘忍嗎?”
只一瞬間,她的眼淚便簌簌而下,流了一臉,花了精緻妝容下的容顏。
“菲菲姐.....”望着她那傷心欲絕的模樣,楊虹終是不忍心,朝她走去,輕輕的喊着她。
試圖給她一點安慰,如果宋寧和向暖真是她想的那樣,她不由得同情起周菲菲來。
這裡是莊園,而宋寧他們竟然跑到她的家裡,她的面前來秀恩愛。
不管換作誰,換成哪個女人,想必都接受不了。
算是一種挑釁和恥辱吧!
“對不起,我不應該來這裡。”向暖背起她的揹包,飛快的起身準備離開......
楊虹頓時不知道應該挽留還是應該就這樣放她走遠,這裡,此時像是一個充滿廝殺的江湖。
“站住!”周菲菲擦掉眼淚,臉上交織着複雜而凌厲的殺手:“你以爲這裡是哪裡?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周菲菲瞪着一雙哭得通紅的眸子,惡狠狠的盯向向暖。
“周菲菲,你想幹什麼?”宋寧寒着一張臉,望着周菲菲,牽着向暖的手更緊了幾分。
“給我搜搜她的身上,是否偷偷藏了不應該拿走的東西。”周菲菲雙手抱胸,一臉倨傲盯着眼前的向暖,漆黑的瞳孔裡沒有一絲感情,聲音冰寒。
與生俱來的貴氣,讓人無法抗拒。
傭人們面面相窺,盯着眼前的幾人,不知道是應該聽命行事,還是應該再等等。
“你敢!”宋寧修長的身形向前一站,與周菲菲怒目而視,他氣質沉穩。
一股子華貴之氣愈發強烈,冷清的眼眸裡,發出懾人而堅定的寒光。
夾雜着挑釁與輕蔑,如老鷹一般的眼神。
這樣的宋寧是楊虹從沒見過的,現場的人都感受到了空氣中的寒氣。
似乎一陣陣直往身上涌,讓人不由得打了一個冷顫。
“你們是來看熱鬧的嗎?還不給我動手!”周菲菲衝着一羣呆立在原地的傭人大聲吼叫,彷彿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今天誰敢動,我就收拾誰!”宋寧望着那一羣慢吞吞靠近的傭人,惡狠狠的瞪向她們,露出吃人的目光。
這話像是重錘打在了鼓上,狠狠的捶得周菲菲心痛,痛得她窒息,呼吸困難。
“你就這麼在乎她?”柔腸百結的輕語,才一句,周菲菲就已經哽咽無語了。
一雙漂亮的眸子,再次蓄滿了水霧,她輕輕的微微闔上雙眼,任由淚水滑落:“想在白家繼續呆的,就給我上去搜。”
“菲菲姐,不要!”楊虹被這逼仄的氣息壓抑得快要發瘋了,她走向周菲菲輕聲請求,雖然她知道自己的話也許是白說,她也要努力的試試。
畢竟,向暖是她請來的,她在沒有搞清楚她和宋寧三人之間的關係前。
她們還是朋友,向暖待她不錯,她不想讓人當面羞辱她的朋友。
楊虹一向都是偏幫朋友的,特別是在這種無中生有的事情上。
哪怕她會換來憎恨,換來同樣的羞辱。
她也不會在乎,她必須站出來。
“你算個什麼東西?敢要求我?”周菲菲彷彿找到了發泄的對象,瞪着一雙淚眼,惡聲惡氣的望向楊虹。
嘴裡說着讓人難受的話語,楊虹不由得滲出絲絲疼痛。
這裡是白家,她的確也算上一個什麼東西。
她都還是寄人籬下的可憐蟲而已,有什麼資格去教訓正大光明應該住在這裡的主人?
“你夠了,周菲菲,原本以爲你還有一些可愛,現在你在我心裡只有惡毒,自私。”宋寧瞳仁裡閃爍着寒光,薄脣吐出一個個足以讓人心傷的字眼兒。
他拉起向暖,旁若無人的大步走出了大廳。
只留下呆若木雞,瞪着一雙眼無神望着他們牽手向前背影的周菲菲。
一衆傭人也不知道應該是追上去,還是立在原地等候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