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8章
見到貝利亞的時候,我明白了,爲什麼殤和他完全不能相處。
殤只喜歡去調教別人,卻不想接受別人的挑釁。而貝利亞和他一樣,這個沒有性別的惡魔,的確有壁畫中天使一樣美麗的臉孔。海藍色的瞳孔隨時能溢出水來,玫瑰紅的長髮隨性的用海藻一般的絲帶繫住。他穿了一件與自己眼睛一樣顏色的貼身外套,可是卻沒有穿裡面的襯衫。他不介意袒露自己的身體,甚至以此爲榮。
我進門的時候,他咬着一隻煙桿眯着眼睛看着我,半躺在長桌子上,散發着中性而魔魅的美。
“你就是殤的兒子?”貝利亞問我。他眼角的紅色眼影忽明忽暗的,閃着妖異的光。
“是的。貝利亞祖父。”我露出近乎純真的微笑。
“看來他身邊的都是極品。”他伸過手指刮我的臉,指甲鮮紅,比殤還要妖嬈,語氣慵懶帶着魅惑。“要和我試下嗎?我比殤更會誘惑哦!不過不要叫我祖父。”
“嗯。應該不行。我是來談判的哦。貝利亞祖母。”
他一下沒有支好自己,摔了下來。
許久沉默以後,他說:“你是我第一不想再勾引的血族。”
我笑很無害:“謝謝祖母。”開玩笑,要是真讓你勾引下去,我的事情就不用說了。
“真是老了嗎?我明明還沒有到9000歲啊……”貝利亞躺在長桌上,最後懶懶的說:“說吧。不是要談叛徒的事情。”
“嗯,我們血族出現叛亂,似乎要顛覆我父親的統治。根據現在得到的消息,似乎有惡魔煽動罪惡的慾望。您給出的回答是地獄出現了叛徒。所以我代表父親希望和您談下兩族共同清理叛徒的事情。”面對貝利亞我總想盡量表現的有禮。這位煽動了所多瑪和蛾摩拉墮落的墮天使,最擅長的是以優雅的語言誘惑別人。
“殘……你就直接說讓我幫你做什麼好了。看在你這麼美的情分上……我會答應的哦!”貝利亞吐了口菸圈。
“既然這樣,我就不跟殿下客氣了。希望您在最短的時間內交出叛徒。並幫助我們肅清血族。”
他纖細的手指在桌子上敲了兩下:“又要肅清嗎?殤那傢伙的潔癖越來越嚴重了。我可以協助你們找到地獄的反叛者,不過肅清這方面,還是不要讓我插手了。我想殤不會希望我加入的……”他的嘴邊浮起了似有似無的微笑。
“當然,這是我們的榮幸。”我達到了自己的目的,不過對他和殤的關係很感興趣:“可以冒昧的問下嗎?您和我父親之間……到底有怎樣的仇恨那?似乎兩位都不想看到對方……”
……
他的臉和殤的臉一樣的僵硬住了。
“你真是我看過最不可愛的美人。”他開始用簡略的語言,講幾百年前他和殤的一次談判,就那麼一次,貝利亞就覺得這個血族真是討厭。話題的最後居然開始爲誰能勾引誰而爭論不休。當時參與會談的似乎還有非?維爾裡,他苦笑不得的勸慰兩個不得了的人物。爭論持續到第二天的夜晚,不斷有惡魔和血族加入試圖勸阻這次爭論。連七君主梅里美殿下都加入了。可是還是沒有結果。
最後貝利亞用誘惑的語言和氣氛煽動殤的慾望,兩個人做到快天亮。殤生氣又憤怒的用魔法困住了第一個誕生的天使——貝利亞,並在他身上紋了朵曼陀羅刺青。
貝利亞說到這裡的時候,感嘆到,他快9000歲了,卻第一次在牀上吃了虧。
他說殤真是個討厭的人。他再也不想看到他。
我笑着退出房間。貝利亞自怨自已的樣子讓我覺得真是好笑。玫瑰色的頭髮,在我生存的時間中,一直圍繞着我周圍。我想,只要有血族一天,惡魔和血族的關係就這樣不冷不淡吧。
後來有一次。貝利亞帶我去地獄的時候,在阿撒茲勒掌管的“破壞之門”外,我看到了那條傳說中的“嘆息之河”。我以爲我根本不可能看到的深沉嘆息就在眼前。河的兩岸暗沉的好像風沙中的黃昏,鬼和妖精捉弄和騷擾度過河水的靈魂。不堪受騷擾的靈魂就沉在水裡。
貝利亞說這裡完全沒有他的“守誓河”漂亮。他的“守誓河”有妖嬈的蒼蘭玫瑰,只有在他的“沉默之門”才盛開的植物。那色澤吸引了夏娃,甚至有可能引她墮落。於是神讓它墮天。
我本想去看的。怎樣的玫瑰讓貝利亞如此自豪?怎樣的攝人魂魄。
可是我一步都無法離開。我看到水中有路易的臉。
他蒼白的臉孔,紫水晶般的眸子,被河水中的泥沙掩埋。安眠了一樣。我彷彿還能聽到他睡夢中的低喃。
貝利亞用煙桿攪了攪河水說:“會沉在這裡的人,都是對自己有悔恨的。”
好吧,路易。你悔恨了。不需要再去最深的地獄,不需要有煎熬。只要在這裡沉眠。
我希望以後還有機會看到你。即使是地獄。
殤覺得我回到布魯塞爾的速度快到驚人,我看到殤的時候卻在想他和貝利亞還真是天生一對。
兩個都漂亮的讓人窒息,同樣的優雅墮落。
我說:“殤,你也是墮天來的嗎?”
殤眨了眨眼:“你被他做暈了?”
我笑的更燦爛:“原來你上次被他做暈了……”
殤說:“沒有,他暈了。”
我說:“互相做?比賽嗎?”
殤說:“開始時候被他誘惑了,他上我。後來就累了。墮天使的體力不行,精神力用的多就更不行了。所以他就被我上了。”
想了想,殤又說:“不過那是我。如果是你,估計不如他。”
我說:“他沒開始做,就被我弄暈了。”
殤說:“不愧我的孩子。大概貝利亞看到你的兒子,不用說話他就暈了。”
我說:“我估計我沒兒子。我喜歡女兒。”
殤說:“就你那敏感度,弄個女兒估計都能吃了你。”
我第一次發現,殤的心情好到了一個極至,那就是他開始跟我幽默。 шωш⊙ Tтkā n⊙ co
殤又說:“我不想別人叫我祖父……”
我走上去摸他的臉,問:“你是我父親嗎?我總覺得你不是。殤不跟我說笑話。”
殤笑了,笑得春光燦爛的。他說:“沒錯,我跟你說的不是笑話。我真是不想讓你有機會也叫我爺爺。”
我坐到他身邊,躺在他腿上:“你都聽到了?我沒看到蝙蝠。”
殤揉我的耳朵,他說:“你剛離開貝利亞,他就派了小惡魔過來說了你們的談話。我才知道原來他比我還大一點。看來我以後要叫他叔父了。”
“聽說你給他紋了個刺青?紋哪裡了?”
“貼近臀部的腿根,他那裡有個玫瑰的刺青。我就給他改了一個。他應該不會給你看的,那是他的恥辱。”
“對,他說第一次吃虧。說你討厭。”
“血族和惡魔本來就互相討厭。”
其實我挺喜歡貝利亞,他比所有人都真誠。因爲他不用說虛僞的話。不需要讚美別人,只要遵從自己的意願。
殤說:“利德回到馬賽了。肅清就從那裡開始吧。”
我問菊怎麼了。
殤說:“叛亂大概和他有關,他在躲避。不過用不了多久就會有結果。他不可能一直和那個路易迪爾在一起。”
我聽到路易迪爾的名字默不作聲。
殤接着說:“非?維爾裡馬上就要甦醒了。你去守着他。他是和地獄保持聯繫的關鍵。貝利亞的話不能代表七君主。總有和他作對的。尤其是拉哈比,他喜歡和任何支配他的人作對。現在路西法不管理地獄。非可以和拉哈比交涉。”
“非是黑暗精靈的後代,他不用肅清嗎?”
“作爲上次的祭品已經可以了。我還沒潔癖到清理長老。畢竟他有公主的血統。我想可能用得着。”
殤的語氣很平淡,他對於血統的純潔有着精神質一般的執着。他成爲族長以來,血族已經少了近一半,混血大大減少。同時,他是冷靜到令人戰慄的領袖,可以用對能力的重視彌補對他人的厭惡。
我想到這裡時,管家敲門進來說:“殿下,您的客人到了。”
殤說:“你先上樓吧。跟墮天使說話多一點都會損害自己的精神。你休息一下,明天傍晚去找非的結界。”
我起身,整理了一下褶皺的衣服,就上樓了。
菊和路易迪爾在一起。這個消息是殤估計告訴我的。他知道我想見他。
和貝利亞說話確實很浪費精力,對抗他的誘惑是考驗自己的最佳時刻。如果不是我叫他祖父讓他沒有心情,估計我這會還在和他滾牀單。我不想碰到第二個殤了。我知道自己吸引這類型的,還是不接觸爲妙。
脫了衣服,躺在牀上的時候,貝利亞的臉忽然在屋頂露了出來:“殘啊……我很想你,剛分開就想見你。”
“拜託殿下,下次請走門好嗎……您差點讓我的心臟重新開始跳動。”
“你這麼冷淡嗎?我以爲你會是個好孩子那。不邀請我到你的牀上休息嗎?”
“如果我父親不介意,我想我沒有問題。反正這裡夠寬,可以睡三個人。您可以降落了。殿下。”
貝利亞沒有降落,反而消失了。聲音還留了下來:“和他睡我會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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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問菊要是我把自己寫成新世界的神會不會被打。
他說要打我。
我說我已經快變成冷笑話之神了。
無聊的冷笑話一章……確實我寫的很開心。
今天我看聖經看的頭痛。每次提到所多瑪就想起那個電影。我真是……
話說我們學院的孩子們,每個人都有那部……
真不知我們是該被神毀滅還是墮天……
迷……那個……你的狗尾巴草真萌。一會就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