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之囈 107章 夜殘 UC 網 穿越 和 晉江穿越文
路西法說:“他就是聖盃。外形重要嗎?”
瑪門說:“可是他不是夜殘。”交叉着雙手放在胸前,理直氣壯的要求路西法的回答。連貝利亞都不出聲的情況下,也只有瑪門敢頂撞他了吧。我耐性的等待路西法的解釋。對賽瑞卡的,也是對我的。
路西法說:“你找他做什麼?不是很討厭他?不見了比較稱你的心願。”
瑪門說:“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把他藏了起來享用了?老爸,你怎麼越老越願意撒謊了?”
路西法說:“你好好收集你的寶石,別跟我這添亂。”
賽瑞卡似乎也明白了整個事情,於是站在路西法的面前說:“陛下。這是怎麼回事?”
路西法說:“只要他是聖盃,什麼軀體有什麼關係?難道我特意找個你喜歡的外形還做錯了?”路西法真是有趣,即使處在被指責的立場上也不見絲毫慌亂。好像他做的一切都是對的。我看着瑪門,看起來有點笨笨的,頭腦倒是還不錯。小王子也不是好糊弄的,走到“夜殘”那裡,拉着他的手腕走了回來。
“夜殘”說:“好……疼。瑪門,你要做什麼?”揉着自己的手腕,黑色的眸子帶着疑惑。
瑪門直視他的眼睛,靠的很近。小小的虎牙嗤笑着問:“你答應過我什麼?”
“夜殘”說:“答應什麼?”他轉頭望向殤,似乎在尋找答案。
瑪門說:“老爸。你做的太不像了。以前你要是玩這種遊戲都會連記憶一起給他的。”瑪門問的,大概就是指我答應他不會上路西法的牀的承諾。看來假的“夜殘”還不知道這件事情。
賽瑞卡瞥了一眼瑪門和“夜殘”說:“看來陛下並不是誠心幫助我。既然如此,只能我自己去找了。”
路西法挑着嘴角說:“不信就算了,我已經把聖盃給你,是你自己不要。不過你以爲就憑現在的你,有可能找到另外的聖盃嗎?”
賽瑞卡說:“多瑪會幫助我。”
路西法說:“如果我不許,他就不會幫你。”
賽瑞卡盯着路西法得意的臉,許久沒有說話。兩人的視線就交織在空中,周圍的氛圍突兀的陰沉下來。路西法的心情總是很容易影響煉獄之門的天氣,霎時間外面的天空也灰暗如暴雨之前。
路西法目不斜視,卻伸出一隻左手朝向我們,說:“塞利爾。”
塞利爾聽到他的呼喚,就把我放在一邊,慢慢走了過去問:“陛下什麼事情?”
路西法終於移開了視線,我感到賽瑞卡也鬆了一口氣。路西法說:“幫賽瑞卡找他要的東西。不要讓他接近多瑪。”
塞利爾看了我一眼,說:“是。”
路西法注意到他的眼神,也看了我一眼,說:“你的人偶叫什麼?”
塞利爾說:“雷伊潔爾。”
路西法說:“天使的名字與血族的身份多麼不匹配。不過他很不錯。就讓血族族長暫時幫你保管一段時間吧。”
不等塞利爾發出反對的聲音,路西法就洋洋灑灑的抖動黑色的長袍向門外走去,身後似乎綻放朵朵曼珠沙華。多瑪向賽瑞卡點了點頭也跟了出去。賽瑞卡的臉色沒有變化,我甚至開始懷疑他到底會不會有平靜意外的表情,無論什麼時候都是一副默然。“夜殘”還茫然無知的站在大廳中央,似乎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殤走到我跟前,伸出手。就像他曾經把我帶離人類的時候一樣。居高臨下的笑容,凝固在那隻幾百年都沒有變化的漂亮的手上。手指上,有黑曜石的戒指。
他說:“走吧。雷伊潔爾。”
我費力的想擡起手臂,握住他的手。可是一點力量都使不出來。那張熟悉的臉近在眼前,我卻連抓到他都做不到。難道我就只能這樣看着他?我努力的嘗試,一點一點的移動手臂,伸向他,就差一點,只有一點。我顫抖的手似乎總是離那隻給我力量的手很遠,遠的不可觸摸。最後,他似乎不再耐心,主動靠過來抱起我。
這是婚禮之後我第一次回到他的懷抱。還是那麼輕而易舉,不過姿勢卻有些不同。以前他抱起我,總是往懷裡摟了又摟,幾乎把我揉進身體。可是對現在的他來說,我不過是個陌生人吧,所以他伸直了手臂捧着我。離他還有很遠。我的手臂垂在身下,柔若無力。
“夜殘”靠了過來,說:“塞利爾把他改造的還真是徹底,真的不能動了。帶他走有用嗎?”
殤說:“既然路西法陛下要我帶走他,自然有他的目的。”他的聲音冰冷。眼前的“夜殘”並不是他的孩子。對我來說,甚至只是不屬於血族的怪物。不過他似乎並沒有認識到這點,依然替代我活着。而殤對他的態度也是如以前對我一般。我看他就如看鏡子中的自己,或許我內心渴望和他一樣勇敢執着,甚至純真的如孩子一般。如果我肯緊緊抓住殤的手臂,或許現在就不會再這裡。
“夜殘”說:“殤,我們還是迴路西法的宮殿吧。”
殤笑着說:“好。”
“夜殘”露出喜悅的笑臉,好像得到食物作爲獎勵的寵物。他湊到殤的面前親吻殤的臉頰,然後就飛快的跑上馬車。
呵呵,這是我永遠都不會做的事情。
在我還沉浸在回憶中時,塞利爾追了上來。他對殤說:“我要對他說幾句話。”
殤沒有說話就將我交到塞利爾手中,然後就轉身上了馬車。只是馬車的車門還打開着,似乎隨時等待把我接上去。我擡頭看着飄蕩着詭秘氛圍的俊美男人,他和沙逆夜同樣的臉孔似乎帶着點不甘心。不過我還不確定他的想法,所以就勉強自己開口先問。
我說:“決定放了我嗎?”
塞利爾搖了搖頭,忽然對着我的嘴脣親吻了下來。激烈的熱吻幾乎把我的舌頭都咬掉,不停的肆虐我嘴裡的任何角落,決不放過任何一個位置。我閉着眼睛等待這個告別的親吻結束。我以一個或許算是幸福的方式離開了囚禁我的男人。就在我暗暗覺得安心的時候,塞利爾的舌頭順着些藥粉進來。在我還沒有反應的時候,他的舌頭就伸進最裡面,讓藥粉完全進入我的身體。
噁心。
我第一個念頭。可是隨後我就知道,塞利爾絕對沒有那麼容易放過我。他米金色的眸子透露着玉石俱焚的慾望,似乎如果要放了我,寧可毀了我。他一直以全部作爲賭注的精神塑造着永遠不敗的神話。我竟然遺忘了他全然不顧任何阻礙的決心,這時候說該死也沒有用了。
我呆滯的感覺徹底襲擊了大腦。這次真的糟糕了。我看着他,嘴角還留下透明的**被輕巧的舌尖簌的舔幹。
塞利爾微笑着說:“雷伊潔爾。我知道你希望離開我,不過或許你真的離不開了。”
手上最後的力氣失去了,指尖也無法動彈。我想說話,卻發現喉嚨已經全部腐蝕殆盡。留下的只有試圖發聲時的徹骨疼痛,好像被太陽照耀的燃燒起來。甚至臉上的皮膚都僵硬了,嘴脣都無法合上,只能微張着嘴。
塞利爾伏在我耳邊,吐着挑逗的呼吸,說:“你就要變成真正的人偶了。只差一點。眼睛還可以看到。耳朵還可以聽到。還能思考。只是無法動彈。乖乖的……等我找機會接你回來。”
他把我送進殤的馬車。我已經僵硬的如木頭一樣。
殤只是把我放在對面的座位上。“夜殘”躺在他的膝蓋上,閉着眼睛休息。殤靜靜的摸着他的頭髮,就像曾經他對我做的那樣。我連發出一點聲音的能力都沒有。早就不能流淚了,現在連微笑都不行。我只能勉強的閉上眼睛,不再看眼前的畫面。就當我已經死去,或者是還在夢中。
雷伊潔爾。
我再次睜眼是因爲聽到有人叫這個名字。爲什麼我會叫這個名字那?我不明白它的意思。塞利爾起這個名字的時候淡淡的微笑還在眼前。我不是叫夜殘嗎?
殤的臉出現在沙發的那邊,我則靠在牀邊一動不動。
殤說:“醒了?”
我沒辦法點頭或者說話,只能眨了眨眼。
殤說:“嘖嘖,塞利爾就這麼對待我們血族的孩子嗎?而且還這麼漂亮。”他走過來。身上是墨綠色的襯衫和白色的長褲。伸手挑起我的下巴,讓我僵硬的脖子也不得不向上擡起。我注意到他手上還帶着如以前一樣的黑耀石的戒指。
“夜殘”的聲音也在另一側響起,他說:“殤看上他了?會有同情的想法可不像你。”他出現在殤的旁邊,一手把住殤的肩膀,乖巧的靠在殤的身上。我的視線落在他左手的黑耀石戒指上,就無法移開。
吶,真的是把他當作我了嗎?連曾經戴在我手上的黑耀石戒指都已經轉交給他了?
殤轉過去看他,然後摟着他親吻。緩慢而悠長的親吻,只有偶爾冒出的輕微喘息聲衝入我的耳朵。我被迫揚起的頭正好看到。
殤說:“只是個低等血族怎麼會入我的眼?而且你知道,我一直都是最寵你的。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