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蘇沫和林奕寒直接飛往了莫斯科,沒有驚動任何人,到達莫斯科之後,直接去了莫斯科芭蕾舞學院,等在了安娜公主訓練的教室外。
安娜公主結束訓練換了衣服從教室出來看到站在教室外的蘇沫和林奕寒。嬌美的容顏上,故意露出了一絲恰到好處的詫異。
“你們兩個,是在等我嗎?!”安娜走近蘇沫,臉上的詫異絲毫都不掩藏。
蘇沫淡淡揚脣,露出一抹禮貌的微笑,“是的,安娜公主,冒昧了!”
林奕寒雙手插在褲子口袋裡,靜靜地打量着安娜神情的變化,只是禮貌地淡淡笑着,沒有開口說話。
安娜燦然一笑,笑容明媚而帶着絲絲幸福甜蜜,然後看了看時間,說道,“現在快午飯時間了,我有些餓了。你們不介意我帶上我的男朋友,邊吃邊和你們聊吧。”
男朋友?!
蘇沫和林奕寒相視一眼,眼裡皆露出了一絲錯愕。
安娜居然有男朋友了?!
“如果你和你的男朋友不介意,我們當然沒問題。”蘇沫回答道。
安娜開心地笑,“我的男朋友很帥,他也很愛我,對我很好,他不會介意的。”
話落,安娜便拿出手機撥了一個電話,講的是俄語,蘇沫不懂俄語。但是從安娜的洋溢歡快的神情來看,她似乎很快樂很幸福。
很快,一個年輕高大而且長相英俊,又斯文俊雅的俄羅斯男子出現在蘇沫和林奕寒面前,那男子一出現,安娜便和那男子當着衆人的面毫無顧忌地接吻,幸福甜蜜的表情溢滿眉眼。
蘇沫看着這一幕幕,眉心微微擰了一下,是不是她帶敏感了,其實,她不應該走這一趟的。
相互介紹之後,四個人到了餐廳,安娜和那俄羅斯男子如膠似漆地始終十指相扣,異常的恩愛。
俄羅斯男子爲安娜點了餐,還問蘇沫和林奕寒需要點什麼。
蘇沫笑了笑。和林奕寒隨便點了些東西。
點完餐到食物被端上桌,這段期間,安娜一直在與那俄羅斯男子用俄語交流着,有說有笑,幸福又親暱的樣子,好像完全沒有把對面的蘇沫和林奕寒當回事。
蘇沫倒是不閃不躲地靜靜地看着安娜,想要從她的臉上,看出一絲不一樣情緒或者是破綻來,不過,沒有,安娜彷彿一直沉寂在自己幸福的小世界裡,忘記了蘇沫和林奕寒的存在。
直到食物被端上桌的時候,安娜纔看向蘇沫和林奕寒。彷彿突然記起來還有他們兩個人在一樣,頓時有些不好意思地紅了紅臉,說道,“不好意思,我們正在熱戀,而且,我們已經打算結婚了。”
蘇沫一笑,“恭喜你!”
“對了,你們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原本是有事情的,不過現在不需要了。”
眼前看到的一切,難道讓蘇沫還要去懷疑慕容謙的失蹤跟那些被寄去慕容家的相片會跟安娜公主有關係嗎?如果安娜公主想要對付她,佔有慕容謙,那麼在過去的那年多年裡,安娜有的是機會,不可能等到現在慕容謙出事之後,她纔想要來對付她。
況且,安娜這麼做絲毫意義都沒有,因爲慕容謙既然這麼多年來都沒有愛上安娜,那麼以後不管安娜對慕容謙做什麼,慕容謙也不可能再愛上安娜。
“我猜,你們大概是好奇慕容謙出事,爲什麼我不聞不問,而是一個人跑來了莫斯科,對吧?”安娜目光澄亮地笑着道。
蘇沫和林奕寒皆是淡淡地笑着,沒有說話。
“其實我之前真的很喜歡慕容謙,但是當後來你來求我,讓我出面去找我的父親派搜救隊伍去尋找慕容謙,願意除了用慕容謙和你們的孩子以外的一切東西來報答我的時候,我就想明白了,我這一輩子都不可能再得到慕容謙的愛,也不可能和慕容謙在一起。”安娜一笑,笑容裡盡是開懷的釋然,“慕容謙的生死對我來說已經一點都不重要,那些都是你的事情,所以我來了莫斯科,然後遇到了真正愛我的人,讓我享受到被愛的滋味,懂得了什麼纔是真正的愛情。”
安娜擡頭看向蘇沫,眼裡幸福流露,“我現在很幸福,比過去任何時候都要幸福。”
蘇沫也釋然地笑了笑,“你找到真正屬於你的幸福,阿謙也會祝福你的。”
“還是沒有慕容謙的消息嗎?”突然,安娜又有些擔憂地問道。
蘇沫點頭,沒有說話。
“那我只能祝你好運了,希望慕容謙還活着。”
“謝謝!”
從餐廳裡走出來,蘇沫突然就覺得自己在茫茫大海上迷失了一樣,分不清東南西北,找不到回家的方向,因爲她再也看不到慕容謙站着的地方。
林奕寒看着蘇沫虛浮的腳步,忍不住伸手過去摟住了她瘦弱的肩膀,擔心地喚了一聲,“西婭!”
蘇沫側頭看向林奕寒,淡淡地揚脣笑了笑,“你看今天的安娜,你覺得她有問題嗎?”
林奕寒眉宇輕擰一下,“我並不瞭解安娜,但是從她剛纔的言行中,她似乎真的已經放棄了對慕容謙的感情,愛上了別的男人。”
蘇沫眉心一蹙,悲傷和絕望同時將她淹沒。
是啊,她看安娜,她是真的很快樂幸福呢,又怎麼會還去計較慕容謙的生死,甚至是對付她。
“我們回去吧,這裡天氣太冷了。”
“好。”
餐廳裡,看着蘇沫和林奕寒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視線裡,而且確認了周圍並沒有人蘇沫的人出現後,安娜立刻就和那個所謂的男朋友拉開了距離,坐到了對面。
其實,她一直有派人留意蘇沫的行蹤,所以蘇沫突然飛到俄羅斯,她又怎麼可能猜不到蘇沫是爲什麼而來。
想不到,蘇沫竟然這麼敏感而且聰明,竟然會將慕容謙的失蹤聯繫到她的身上來。
只是,她既然敢將慕容謙軟禁起來,定然是做足了一切的表面上功夫,不會讓任何人發現任何的蛛絲馬跡。
不過,既然蘇沫懷疑了她,那她以後得更加小心了,除了讓人瞭解蘇沫的動向,她不會再讓人去動蘇沫或者去做對蘇沫不利的事情,反正,慕容家的那幫老頭已經知道了那兩個孩子的身世,但是卻並沒有將蘇沫驅逐出慕容家,如果她再多做什麼事情,只怕會讓蘇沫再度懷疑她。
正當安娜思忖的時候,一隻溫暖的男性大手伸了過來,握住了安娜的小手,聲音曖昧地道,“安娜,你剛纔可是很熱情哦,今晚,要不要我陪你?”
安娜斜睨了那男子一眼,和剛纔的幸福甜蜜判若兩人,眼裡,盡是厭惡。
一把甩開男子的手,安娜拿過自己的包包就起身打算離開,轉身的時候看了男子一眼道,“喬斯,你要的東西,明天上午會有人拿給你。”
“可不可以今天下午,我那裡已經沒了,我有些忍不住了。”
安娜一笑,“沒問題,誰讓你今天表現這麼好呢。”
只要能騙過那些她想騙的人,用毒品養着一個男人,那又算得了什麼。
可能真的是莫斯科太冷了,蘇沫去了莫斯科一趟,回來後便感冒發燒了,高燒難退,一直處於半昏迷的狀態,小溯不肯去學校,一直守在蘇沫的身邊,直到三天後,蘇沫的高燒才退了,整個人清醒了過來。
看到蘇沫清醒過來,小溯害怕地摟着蘇沫的脖子,抱緊她,傷心地小聲哭泣着道,“媽媽,爸爸是不是再也不會回來了?”
蘇沫渾身一顫,只覺得自己頭暈目眩,又快要暈過去。
“小溯爲什麼會這樣覺得呢?”蘇沫抱着在她懷裡顫抖的小小身子,告訴自己,一定不能再倒下,要不然,小溯怎麼辦,纖纖怎麼辦。
小溯仍舊小聲地抽泣着,因爲爸爸說過,他是男子漢,不能用眼淚來解決問題的,但是他還是很想哭,只是不敢大聲哭。
“因爲媽媽生病了,可是爸爸都沒有回來!爸爸最愛媽媽了,以前媽媽生病了,爸爸什麼也不做,專門守着媽媽的。”
蘇沫看着自己懷裡淚流滿面的小傢伙,眼淚就要掉下來,卻清空是拼命忍住了。
低頭親了親小傢伙的額頭,蘇沫淡淡地揚着脣角問道,“小溯喜歡住在深南市嗎?”
“如果媽媽不喜歡,那小溯也不喜歡。”
蘇沫眉心一蹙,她不能自私地用她的悲傷,來扼殺孩子的快樂。
“媽媽沒有不喜歡,在小溯還沒有出生之前,爸爸和媽媽都生活在深南市,我們去深南市等爸爸回來,好嗎?”
“好。”
蘇沫決定帶着小溯回深南市生活,慕容家的長老並不阻攔,他們唯一的要求,就是蘇沫不可以再嫁給顧澤城,小溯也不能名正言順地跟顧澤城相認,否則,他們慕容家的聲譽,一定會因爲蘇沫而受損。
慕容家長老的要求,蘇沫自然是同意的,其實長老們能夠繼續把她當成慕容家的夫人來對待,已經很仁慈了。而她,也不可能再跟顧澤城有任何曖昧不清的有關係,而顧澤城,也不會逼迫她讓小溯跟他相認。
蘇沫要帶小溯回深南市長住,最按奈不住的要屬林奕寒了。
他是孤兒,從小被慕容家收養,因爲天賦不錯,人又聰明,能和慕容謙兩兄弟一起唸書,一起長大,他的恩人是慕容謙的父母,而他最好的朋友則是慕容謙兩兄弟,蘇沫則是後來才成了他的朋友。
如今,慕容謙的父母和大哥早就過世,而慕容謙也生死未明,蘇沫要帶着小溯離開吉隆坡去深南市,連慕容楠和Zita也都會跟着蘇沫長住在深南市了,那麼吉隆坡便只剩下他一個人,無親無故,連真正意義上算得上朋友的人都沒有,他心中自然惆悵,不爽。
“西婭,你不會打算把我一個人丟在吉隆坡吧?”人是跟羣的動物,這一點,林奕寒也不另外。
蘇沫看着林奕寒笑的有些意味深長,從莫斯科回來後一個星期,這是她第一天來西婭集團的辦公室,其實,她就只是想來親自告訴林奕寒,她打算回深南市長住,一邊尋找慕容謙的消息,一邊將世華和思寇打理的更好。
而蘇沫的另一個目的,就是想來問林奕寒,願不願意跟她一起去深南市,如今她手上的兩大珠寶集團,西婭主攻國際市場,而思寇主攻中國的大陸市場,就算她要把西婭集團的總部搬到深南市去,和思寇集團,並不會起衝突,而且現在幾乎沒有外人知道,她就是思寇唯一的大老闆,整個思寇集團由她百分百控股。
“不會,我在深南市已經給你準備好了別墅,歡迎你隨時入住。”
林奕寒也笑了,“我能再提一個要求嗎?”
蘇沫點頭。
“我能跟你和小溯做鄰居嗎?”
蘇沫搖頭笑了笑,“這個恐怕不行,因爲我習慣住在我爸爸留下的房子裡。”
而清水灣的別墅已經有些年份了,周圍的房子早就買光了,所以林奕寒的別墅,並不在清水灣。
林奕寒挑挑眉梢,“沒事,只要你允許我成爲你的鄰居就好。”
不就是多花點錢從別人手裡買套舊別墅麼,這點並不難。
“纖纖最兩天有點小感冒,夜裡老是哭鬧不止,我不太放心她,大概這兩天把慕容家的事情處理一下就會去深南市。”蘇沫有些疲憊地輕吁了口氣,看着林奕寒又繼續道,“你把西婭集團的各項事情安排好,等人事變更穩定下來了,就可以來深南市,我會在那裡等你。”
林奕寒點頭,“你安心處理慕容家的事情吧,公司的事情,你不用操心。”
蘇沫淺笑點頭,她當然知道,有林奕寒在,西婭集團的事情,從來都不需要她操心。
兩天後,留在深南市照顧纖纖的傭人打電話告訴蘇沫,說纖纖原本的小感冒已經惡化成了肺炎,醫生說必須住院治療,要不然會很危險。土找吉血。
蘇沫不敢耽擱,讓傭人帶着纖纖去住院,然後自己火速處理完了慕容家的一些事情,帶着小溯飛去了深南市。
下了飛機,蘇沫帶着小溯直接去濟仁醫院,因爲已經對濟仁醫院很熟悉了,所以蘇沫讓傭人帶着纖纖去濟仁醫院治療,不過,卻並沒有告訴季易軒這件事情。
嬰兒感染肺炎雖然嚴重,但是在嬰兒裡面也算是一種常見病,再說季易軒並不知道纖纖的事情,所以蘇沫暫時不想爲了纖纖的事去打擾季易軒。
車上,蘇沫有些擔心纖纖,她畢竟太小,又是早產兒,跟小溯小時候一樣,體質偏弱,而當時小溯是慕容家人人捧在掌心裡的小少爺,一天二十四小時有專科醫生看護着,但是纖纖卻不同,明明纔是慕容家真正的子孫,卻並沒有得到該有的呵護。
想到這,雖然難免有些不安和自責。
“媽媽,你看!”突然,小溯指着車窗外不遠處的大屏幕興奮地叫道,“是軒舅舅,軒舅舅上電視了,好帥。”
蘇沫倏地回過神來,朝着小溯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大屏幕上出現的果然是帥氣又瀟灑的季易軒,不過,卻不是採訪或者節目,而是廣告。
季易軒穿着一身白大褂在爲濟仁醫院打廣告,說着極爲簡潔又深得人心的廣告詞,配上他帥氣迷人的外表,以及季家二少和深南市最年輕有爲的外科專家的身份,爲季家自己的醫院做代言,再合適不過。
只是,只是,以季易軒那種灑脫又淡薄名利的性格,只怕是不太願意做這種事情的,要不然,這種對自家醫院好處多多的事情,他爲什麼不做,反而要到了現在才做。
“讓人去調查一下,最近季家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在商場上,蘇沫的神經已經相當的敏感,任何的風吹草動,都能引起她準確的判斷,所以,這些年來西婭集團纔會壯大的如此之快。
“是,夫人。”坐在副駕馭位的Zita點頭,立刻打電話行動。
很快到了季仁醫院,纖纖的主治醫生看到蘇沫的出現,即使是不清楚蘇沫和季易軒的關係,但是如今深南市又有哪個人不知道,蘇沫是世華集團的董事長,是深南市的第一大土豪,所以,絲毫都不敢怠慢,甚至是主動去叫了兒科的主任過來親自爲纖纖看診,開藥,由護士長親自給纖纖扎針,好幾個護士醫生開始圍在纖纖的病房,不敢再有絲毫的鬆懈。
纖纖太小,開始的時候一直鬧,直到蘇沫抱着她纔不哭了,等紮了針,喝了點牛奶,便也漸漸睡去,不過,蘇沫卻心疼纖纖,一直抱着,不捨得鬆手。
以前小溯這麼小的時候生病,她還躺在牀上,根本不能抱小溯,一直都是慕容謙抱着。
現在,慕容謙的女兒生病了,慕容謙不能抱,那就由她一直抱着吧。
這麼可愛的女兒,她相信慕容謙看到以後,一定會喜歡的。
蘇沫的到來,自然是驚動了醫院的管理層,很快,季易軒便知道了,一頭霧水地匆匆趕到兒科病房,果然看到蘇沫抱着個小女嬰在病房的窗前慢慢地走來走去,像是在哄着孩子。
蘇沫不是回吉隆坡了嗎?什麼時候又回來了?而且,還多了個女嬰?這是怎麼回事?
季易軒完全想不清楚。
“蘇沫,你怎麼會在這裡?這孩子是誰的?”季易軒走進病房不解地問道。
季易軒的出現蘇沫絲毫都不詫異,看了看懷裡已然睡的香甜的孩子,蘇沫纔對着季易軒淡淡一笑,將懷裡的孩子將給了一旁的傭人。
“軒哥哥,我們出去說吧。”
季易軒眉宇一擰,跟着蘇沫出了病房。
兩個來到病房走廊盡頭的陽臺上,吹着涼風,蘇沫漸漸覺得身上的疲憊少了幾分。
“那個女孩叫慕容纖纖,是慕容謙的女兒。”在收養纖纖的時候,蘇沫就給纖纖改姓慕容了,即使現在纖纖不能光明正大的進慕容家,但是能姓慕容,也是好的。
季易軒微微詫異地看向蘇沫,“原來顧澤城說的都是真的,慕容謙真的跟別的女人有了孩子。”
蘇沫輕吁了口氣,聽季易軒這口氣,只怕是對慕容謙有些怨恨了,所以將事情的原委又全部跟季易軒說了一遍,告訴季易軒,一切都是因爲她才導致的。
季易軒聽後仍舊有些火氣,有些恨鐵不成鋼地道,“既然慕容謙不想要留下這個孩子,那麼爲什麼你還要堅持,而且,現在還收養了這個孩子。”
說完之後,季易軒突然想起當年車禍的事情,恍然間便又明白了過來。
更何況,蘇沫從來都是善良的,她自己失去過孩子,又不能再生孩子,自然是不想慕容謙的骨肉有事。
深嘆口氣,季易軒伸手抱住了蘇沫,“蘇沫,我真不知道說你什麼纔好。”
蘇沫笑了笑,任由季易軒抱着,“軒哥哥,我喜歡孩子,你知道的。”
季易軒無奈搖頭,這倒是真的,要不然當年初初就不會那麼依戀蘇沫了。
“對了,你和莎莎,還沒有和好嗎?”蘇沫突然話峰一轉,問起了季易軒和夏莎莎的情況,因爲剛纔Zita已經跟她彙報過情況了,季家這段時間拿大批資金投到了海外,資金週轉不暢,向來獨資經營的濟仁醫院已經由淺家入股百分之二十,而季家也由此向季易軒逼婚,讓季易軒娶淺家的女兒淺藍。
其實蘇沫很明白,像夏莎莎那樣的出身和過去,想要順利地和季易軒在一起,肯定是不可能的,畢竟,季博仁和宋慧心都出自大有豪門,骨子裡已經養成了那種高高在上的優越感,門第觀念自然很重。
季易軒苦笑一下,鬆開了蘇沫,“連你都看出來了?”
蘇沫抿了抿脣角,季易軒脣角的那抹苦笑,看的讓她心中慼慼。
季易軒向來是灑脫無羈的,什麼時候也要爲這種事情困擾了。
“你找莎莎說清楚了嗎?”
季易軒無奈地搖了搖頭,“她好像是信了我一定會娶淺藍而放棄她,所以不願意再見我,甚至是連電話也不肯接了。”
“軒哥哥,你真的愛莎莎嗎?”蘇沫突然表情認真地問道。
季易軒略微思忖一下,看着蘇沫,目光清亮地道,“不是最愛,不過,我願意娶她爲妻,一輩子照顧她,一輩子對她好。”
看到季易軒眼裡灼亮的光華,蘇沫驀然垂下雙眼,扯了扯脣角,淡淡地道,“軒哥哥,讓我幫你一回,可以嗎?”
“恩~?”季易軒不太明白蘇沫話裡的意思,看着她,有些疑惑。
“讓我去說服季伯父和季伯母。”蘇沫一笑,又坦然擡眸看着季易軒,“至於莎莎那裡,就要靠你自己了。”
季易軒看着蘇沫,擰着眉宇思忖,這件事情,他並不想靠別人來解決。
“軒哥哥,你幫了我那麼多,就給我一次機會報答你一點點,行嗎?”蘇沫突然有些俏皮地對着季易軒眨了眨眼,就算她小時候對着她撒嬌一樣,猶如暗夜裡的精靈,動人極了。
季易軒一笑,伸手揉了一下蘇沫頭頂柔軟的髮絲,“好吧,那我的幸福就靠你了。”
如果能讓蘇沫覺得一定要報答他纔會覺得好受些,那他爲什麼不成全蘇沫。
蘇沫點頭,笑容燦爛,“恩,你一定要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