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的VIP病房裡,蘇沫一直在看各種文件,慕容楠出差了,世華集團的大部分事情,得由她來親自處理。
蘇沫放了假消息出去,她很清楚。慕容謙一旦聽到了消息,便會立刻趕來,所以照理說,蘇沫應該很興奮很激動纔對。
可是,沒有,蘇沫很平靜很平靜,平靜的就好像,慕容謙一直在他的身邊,從來沒有離開過半步一樣。
而這七個多月的分離,對此刻的蘇沫來說,只不過是她睡了一覺,在夢裡找不到慕容謙的身影,而她醒來,睜開眼,眼前便是慕容謙眉目溫和,揚脣淺笑的樣子。
文件看久了。蘇沫有些累了,躺在病牀上,安穩地睡去。
Zita看到蘇沫睡着了,呼吸清淺而平穩,便收了手上的資料和電腦,上前給蘇沫捏了捏被角,然後轉身,輕輕地朝門口走去。
出了門,Zita轉身反手將房門關上,正想跟門口的保鏢交待幾句。便看到走廊的拐角處,一個再熟悉不過的欣長而挺拔的清雋身影躍然映入自己的眼簾。
Zita瞬間愣住了,忘了呼吸,忘記了周圍的一切,只看着那欣長挺拔的清雋身影大步朝着自己的方向走來。
待慕容謙一步一步快速靠近,只有兩三步的距離的時候,Zita才恍然回過神來,眼淚也瞬間滑了下來,聲音有些嘶啞地喚道,“先生。”
慕容謙淡淡頷首,眉宇間溢出來的,盡是心疼與擔憂,“夫人呢?”
“夫人......夫人在裡面!”Zita聲音哽咽。
“辛苦你了。”慕容謙看着Zita努力揚了揚脣角,然後,側頭看向房門,擡起手來打算去開門。迫不及待地想要進入病房裡。
只是,慕容謙的手擡到半空中,卻沒有立刻落下,而是微微顫了一下,在半空中頓住。
被強硫酸潑中,慕容謙不敢去想,蘇沫會傷成怎樣,更加不敢想此刻病房裡的蘇沫是一種怎樣痛苦的狀態,看到他時,又會是怎樣的反應。
只是,再多的顧慮與擔憂也抵不過此時慕容謙想要見到蘇沫,想將她擁入懷裡。用盡全身的力氣親吻她的狂烈之心。土見邊扛。
所以,手在半空中頓了很短暫的一秒之後,果斷地落下。握住了門把,然後,輕輕地一聲“咔嚓”聲後,病房的門徐徐打開,映入慕容謙眼簾的,是靜靜地躺在病牀上、閉着雙眼、睡顏恬靜而安寧的那張清麗而靈秀的面龐,是那張他日日夜夜、分分秒秒都思念着的面龐。
慕容謙輕啓薄脣,卻只是在心裡念出了這個早已刻入他骨髓的名字,然後,眼裡的霧氣,迅速凝結,匯聚成滴,順着眼角,滑出眼眶,而他自己卻絲毫不知。
站在門口,慕容謙怔怔地看着那彷彿被定格的畫面,只覺得,整個世界都寂靜無比,彷彿世界萬物都停止了,他唯一能感受到的,便只有蘇沫那清淺而平穩的呼吸聲。
他的世界裡,只有眼前的人兒。
“沫兒......”
再次張嘴,慕容謙終於喚出了在心裡呢喃過不知多少萬次的那個名字,百轉千回,柔腸無盡。
看着眼前睡的如此安穩,連睡着時脣角都揚着抹淡淡弧度的人兒,慕容謙的理智終於回來了。
蘇沫沒事!
太好了,蘇沫沒事!
反手將門着上,然後反鎖,慕容謙是那樣迫不及待地大步朝蘇沫走去,明明近在眼前,明明只是短短的幾秒,可是慕容謙卻覺得,當他走到蘇沫牀前,擡手,溫熱的指腹小心翼翼地落在蘇沫的臉上時,卻彷彿跨越了整個世紀,一切恍若隔世。
“沫兒,我回來了!”
脫掉身上黑色的風衣,慕容謙輕輕地上不大的病牀,然後,伸手將蘇沫輕柔地抱進懷裡,那麼的小心翼翼,倍加呵護,就彷彿蘇沫是一個剛成型的瓷娃娃般,一不小心,就會碎了。
抱着懷裡日夜思念的人兒,慕容謙只覺得,空虛而彷徨的心,瞬間被全部填滿,幸福與快樂滿的都溢了出來,流泄了整間病房,就好整個陽光燦爛的世界,此刻都在他的懷裡了。
溫熱的薄脣落下,閉上雙眼,慕容謙極其隱忍而剋制地吻落在蘇沫的眉心,臉上,是從未有過的魘足的笑容。
慕容謙的懷裡,蘇沫緊緊地貼着那讓她無比眷戀的胸膛,感受着那讓她無比懷念的溫暖,吸吮着那讓她無比安心的氣息,擡手,顫抖着撫上那已經刻入血脈骨隨的清雋輪廓,眼淚,汩汩流淌,瞬間成河,嘴角,綻放出無比繁華瑰麗的弧度。
慕容謙......
慕容謙......
慕容謙......
蘇沫的心底,一遍一遍地呼喚着這個名字,這個此刻擁她在懷,愛她至真至深的丈夫的名子,就彷彿自己在夢中般,終於,她又找回了她的丈夫,她的慕容謙。
“沫兒......”
沿着蘇沫的眉心,慕容謙的吻,漸漸滑向蘇沫的眼角,爲她吻去那裡汩汩而出的淚水。
“沫兒,不哭,以後,我再也不讓你哭。”
蘇沫點頭,用力點頭,卻不敢睜開眼,生怕,真的只是一場夢,夢醒了,慕容謙便又不見了。
微微仰頭,蘇沫的脣吻上慕容謙的下巴,然後,一點點往上,吻上他的脣。
四片溫熱的薄脣糾纏在一起,立刻變的火熱,就好像久旱的土地,得到了甘霖的滋潤,萬物瞬間復活,開始瘋狂的滋長,不停不歇。
慕容謙吻着蘇沫,脣舌交纏,不知魘足,只想一直就這樣吻下去,直到天荒地老,萬物寂滅,也不停下。
只是,吻的時間久了,蘇沫終是亂了呼吸,有些微喘了起來。
感覺到蘇沫的氣息不對,慕容謙這才鬆開了蘇沫,低頭,捧起蘇沫的臉,看着仍舊閉着雙眼,淚盈於睫,就如清晨陽光下綻放的小花苞一樣的美妙人兒,不禁吻了吻她的雙眼,又吻了吻她的鼻尖,最後又剋制地吻了吻她的紅脣,這才揚着脣角,在蘇沫的脣邊呵氣如蘭地道,“是我,沫兒,我回來了。”
一切都那樣的真實,讓蘇沫再也不覺得,這只是一場夢。
長如蝶翼的睫毛輕輕顫動,蘇沫終於緩緩地睜開了雙眼,當慕容謙那清俊的容顏一點一點完全放大在她的眼前的時候,蘇沫再一次喜極而泣,眼淚,控制不住地滑出了眼眶。
“阿謙......”
“是我,沫兒,是我…”慕容謙的脣再次落下,吻在蘇沫的眼角,吻去那幸福的淚水。
“阿謙......”
“是我,我在......”
“阿謙......”
“沫兒,我在......”
“阿謙......”
“我在,我在,我永遠都在......”
“阿謙......”
一遍一遍,蘇沫看着眼前真真實實的只屬於她的男人,一遍一遍,不知厭倦的喚着他的名字,彷彿要將這七個多月來所有的思念與牽掛都只傾注於這一聲聲的呼喚聲中。
慕容謙的吻,再次落下,將蘇沫那一聲聲綿長而悠遠的呼喚聲吞沒在他們彼此的脣齒間,融入彼此的血脈,刻入彼此的骨髓,今生今世,永生永世,都不會相忘。
四片薄脣一次次地分開,又一次次地交纏,直到蘇沫化涕爲笑,眼裡的淚水全部乾涸,慕容謙的脣才離開了蘇沫的脣,擡手撫上她額角的擦傷,難以剋制地輕輕吻了吻,心疼地道,“疼嗎?”
蘇沫搖頭,伸手握住慕容謙落在她額頭上的手,撈起他的衣袖,露出慕容謙手臂上斑駁的一道道深深淺淺的刀痕。
搖頭,拼命搖頭,淚水,再次溼了眼眶。
“你劃下這些傷口的時候,疼嗎?”
慕容謙笑,搖頭,“劃下這些傷口的時候,我心裡想的只有你,所以一點都都不疼。”
分別的這半年多的日子,沒有哪一天,蘇沫不是他的止痛藥,不是他的鎮定劑,否則,他怎麼可能熬過那些非人的日日夜夜。
蘇沫淚光盈盈,揚脣淺笑,雙脣已經紅的可以滴出血來,甚至是微微腫起來的瀲灩雙脣落在慕容謙的手臂上,沿着那些斑駁的傷口,一點點地吻下。
如果她的吻可以撫平慕容謙身體裡所有的痛,那麼她願意,一輩子都這樣吻下去。
蘇沫的吻,猶如雨點,密密麻麻地落在慕容謙的手臂上,她的一隻手,熟練地從慕容謙的襯衫領口探入,一顆一顆地解掉慕容謙襯衫的扣子。
從慕容謙擁住她,溫熱的薄脣落在她的眉心的時候,蘇沫就感受到了慕容謙那強烈而狂熱地叫囂着的**,可是,她也明顯感覺到,慕容謙一直在極力的忍隱剋制着,除了抱着她,一遍遍地吻她,什麼也沒有做。
她知道,在那些安娜給慕容謙下了烈性藥的日子裡,慕容謙有多痛苦有多煎熬,現在,她就在慕容謙的面前,她怎麼還可以讓他忍,讓他痛苦難受。
他想要,她便會給,不管多少,她都給,不止是身體,整個靈魂,她都願意給慕容謙,和他身心融爲一體,不分不離,一輩子。
蘇沫的薄脣,如火如電,讓慕容謙渾身禁不住地輕顫,他一把握住蘇沫的小手,很是難受地擰着英俊的眉宇,眼裡的溫柔如烈火,望着蘇沫,輕輕搖頭。
“不,沫兒,我身體裡的毒性還沒有清除乾淨......”
蘇沫完全不管不顧,繼續一顆一顆地解着慕容謙的襯衫釦子,然後翻身,爬到了慕容謙的身上,虛虛地跨坐在他的腰間,雙脣由慕容謙的手臂快速轉移到了慕容謙的雙脣,堵住了他的話,而另外一隻小手,由他的腹部順勢滑入慕容謙的褲檔裡面,握住那如烙鐵般的碩大,柔軟的小手相當靈活而又技巧得當的盡情挑釁。
在蘇沫的柔肉無骨的小手滑入的時候,慕容謙渾身的神經就像快要被拉斷的弦緊繃起,呼吸,也在瞬間變得粗重,渾身上下,從每一根髮絲到腳底,每一個細胞都彷彿有細細的電流滑過,讓他控制不住地就發出了一聲輕吟。
“沫兒......”
慕容謙雙手捧着蘇沫的臉,理智告訴他,他還不是時候要了蘇沫,可是,身體卻無法抑制地出賣着他。
蘇沫對他來說,是這世間最毒的毒藥,更是這世間劇烈的情藥,哪怕只要看到,他便無路可逃。
此刻,慕容謙的身體一遍一遍的將他的理智擊倒在地,再也爬不起來。
蘇沫解開了慕容謙身上唯一的襯衫,吻,沿着慕容謙的脣一點點向下,順着脖頸,在慕容謙身體的每一寸密密麻麻地輾壓而過。
慕容謙的理智終於敗的一塌糊塗,再也站不起來。
伸手,慕容謙輕手熟路地解開蘇沫的衣服,褪去自己和蘇沫全身的遮攔,然後一個輕巧而敏捷地翻身,將蘇沫困於自己的雙臂之間,變被動爲主動,低頭吻住蘇沫,一隻手撐起自己的身體,一隻手滑向蘇沫最柔軟敏感的後花園,極盡耐心與技巧。
蘇沫眉心微蹙,渾身陣陣輕顫,抑制不住的嚶嚀衝出喉嚨,從嘴裡溢出。
看到蘇沫的全身都已經成了透明的粉色,感覺她身體裡的蜜液滋潤了整個後花園,慕容謙這纔拿出自己的手,一挺而入。
破碎的嚶嚀衝口出,蔓延整間病房。
蘇沫的雙手不受控制的攀上慕容謙的肩膀,指尖深深地扣入慕容謙的肌理,整個人在慕容謙的懷裡,化做了一灘春水,柔軟的不像話。
當蘇沫的身體將自己徹底包裹地那一瞬,慕容謙只覺得,全世界,沒有比此刻更讓他快樂滿足的事情了。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他和蘇沫,經歷了生離死別之後,又一次交融在了一起,成爲了一體,心心相惜,血肉相連。
“沫兒,我愛你!”
吻着蘇沫,千言萬語,所有的思念,都只化做此時的交織,融入這一句裡,讓慕容謙的心,因爲幸福,因爲快樂,因爲滿足,不停地顫抖着。
蘇沫攀着慕容謙的肩膀,目光早已迷離的不像話,瀲灩的雙眸中盛着的盈盈淚水,再一次不聽話地從眼角滑了下來。
她迴應着慕容謙的吻,只想將這半年多來所有的思念,融化在自己的身體裡,全部地讓慕容謙知道。
她愛他,她是真的真的很愛很愛他。
“阿謙,我也愛你,很愛很愛你。” 蘇沫的淚眼滑下,猶如水晶滴落,“此後餘生,我都不能沒有你。”
生怕弄疼了蘇沫,所以慕容謙克制着小心翼翼地要着蘇沫,吻去她眼角晶瑩的淚滴,在她的耳邊呵氣如蘭地輕聲呢喃道,“我不會再離開,沫兒,我保證,我再也不會離開你,只要有你在的地方,我就一定會在,這一輩子,我都會陪着你。”
蘇沫點頭,從鼻腔裡發出一個“嗯”的音符,幸福的淚水綿長如流水,璀璨光華,怎麼止都止不住。
“不哭,我的沫兒,我的寶貝,不哭......”
蘇沫點頭,脣摩挲過慕容謙的臉頰,吻上他的脣,如烈火般燃燒的兩俱身體難捨難分的交纏在一起,一直愛下去,彷彿要去到時間的盡頭。
病房外,從慕容謙進了病房間房門關上的時候開始,Zita便讓門口守着的四個保鏢退到離病房門口十來米的地方,然後,自己搬了個小板凳坐在離房門口四五米遠的地方,守着。
雖然病房的隔音效果很好,她在房門口也聽不到任何從房間裡傳來的聲音,但是,身爲成年人,而且又是Zita這種天天跟在蘇沫身邊,知道蘇沫和慕容謙有多恩愛的貼身秘書,怎麼可能不知道蘇沫和慕容謙分開半年多後相見,會發生些什麼事情。
必定是**,一點就着的。
所以,她搬張板凳守在門外,阻止任何一切的人打擾蘇沫和慕容謙。
這不,慕容謙進病房還沒一個小時,顧澤城和季易軒還有夏莎莎就來了。
顧澤城和季易軒看到離蘇沫的病房門口那麼遠的保鏢和Zita,滿臉困惑。
“Zita,蘇沫在病房裡嗎?”季易軒不解地問。
Zita禮貌地笑笑,“是的,夫人在病房裡。”
幾個人又困惑地掃了一眼緊閉的房門,還有十來米開外的保鏢,季易軒也沒多問什麼,只是直接說道,“那我們三個進去看看蘇沫。”
話落,季易軒和顧澤城便很自然地擡腿往病房門口走。
“季先生,顧先生,請等一下!”Zita趕緊跑到季易軒和顧澤城的前面攔住他們兩個,“夫人現在有事,不方便任何人進去。”
“任何人?!”顧澤城眉宇輕擰一下,抓住重點,有些擔憂地問道,“是不是蘇沫有什麼事情?”
Zita搖頭,有些爲難。
現在,除了蘇沫和蘇沫身邊貼身的幾個人,根本沒有人知道慕容謙回來的事情,所以,她也不敢隨便告訴別人。
“Zita,我姐姐到底怎麼啦?爲什麼我們不能進去看她?你就告訴我們嘛,要不然我們會很擔心的。”夏莎莎央求道。
Zita看了眼前的三個人一眼,這三個人,無可否認,都是蘇沫身邊的親人跟朋友,也是蘇沫極其任信的人。
蹙了蹙眉心,Zita回答道,“我們家先生回來了,現在就在病房裡面。”
先生回來了?!
我們家先生回來了?!
顧澤城、季易軒還有夏莎莎三個人都是不由而同地瞪大了雙眼,被驚的完全愣住了。
好幾秒後,顧澤城才率先回過神來,仍舊有些不敢置信地問,“慕容謙沒有死,是他回來了嗎?”
Zita點頭,“當然,我們先生沒事。”
聽着Zita肯定的回答,三個人又是明顯一愣,隨後,表情各異。
季易軒哈哈大笑了起來,爲蘇沫等回來的幸福,開心不已。
夏莎莎也激動地跳了起來,直接撲進季易軒的懷裡,抑制不住地興奮地叫道,“太好了,太好了,慕容先生回來了,姐姐就再也不會難過了。”
顧澤城卻只是淡淡地扯了扯脣角,深邃的眸底,如打翻的墨碩,沉深而晦澀,讓人無法琢磨。
慕容謙回來了,慕容謙居然沒有死,而且回來了,回到了蘇沫的身邊。
他應該高興嗎?
慕容謙回來,說不定慕容謙就會帶着蘇沫和小溯回吉隆坡,他想再見小溯一面,聽小溯叫他一聲“爸爸”,就不會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可是,慕容謙回來了,蘇沫會很開心很開心,她的眼裡,再也不會有傷與痛,只會有無盡的幸福與快樂。
蘇沫最深的傷和痛,都是他給的,如今,有一個男人能撫平蘇沫心底所有的傷痛,能讓她幸福快樂,他應該感激的。
只要蘇沫幸福,他就是幸福的,不是麼?
所以,他應該高興的。
“等蘇沫和慕容謙出來,就說我們來過了。”顧澤城淡淡地揚着脣角道。
Zita點頭,“我會的。”
顧澤城一揚,轉身大步離開。
他應該守在季怡寧身邊的,季怡寧爲了她,連自己的生死都可以不加任何的思索,如今,她還在昏睡當中,他怎麼可以不陪在她的身邊。
季易軒和夏莎莎看到顧澤城離開,也滿臉歡喜地和Zita說再見,然後跟上顧澤城的步伐,一起離開。
顧澤城他們三個人離開沒一會兒,又有傭人拎着保溫盒來了,是給蘇沫煲的營養湯,Zita將湯留下,把人直接打發走,仍舊守在房門口外。
從中午,到下午,再到暮色降臨,病房的門一直沒有打開過,晚上傭人再次送來幾個保溫盒,Zita留下了保溫盒,又將傭人給打發走了。
看着那扇從中午到現在,過了七八個小時仍舊緊閉着的房門,Zita有些好奇起來,這麼長時間過去了,蘇沫和慕容謙在房間裡面到底都幹了些什麼,難道不需要吃點東西來補充一下能量的嗎?兩個人做那些事情,不是最消耗體力的嗎?慕容謙看起來瘦了不少,怎麼體力還那麼好的驚人,可以持續七八個小時?難道,蘇沫和慕容謙其實不是在幹她想像的那些事情,只是抱在一起純聊天?
正當Zita滿腦袋想入菲菲又困惑不解的時候,病房的門“咔嚓”一聲被從裡面打開了。
“Zita,讓人弄些吃的過來。”
聽到聲音,正想入菲菲的Zita立刻回過神來,看到站在病房門口長身玉立春風滿面的慕容謙,Zita立刻拎起身邊傭人剛送過來的保溫盒大步走向慕容謙,一臉剋制不住的開心道,“先生,這是家裡的傭人剛剛送過來的,應該還很熱。”
慕容謙掃了一眼離房門口十米開外的幾個保鏢,又看看Zita,很是滿意地一笑,接過Zita手裡的袋子,“你不用陪在這裡了,回去休息吧。”
Zita開心地一笑,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好。”
慕容謙轉身回了病房,又將門反鎖上。
病房裡,蘇沫半眯着迷離瀲灩的雙眸,疲憊而慵懶地躺在牀上,看着走過來的慕容謙,眉眼裡,是濃到化不開的幸福甜蜜,脣角,揚着最完美迷人的弧度。
即使蘇沫此刻是真的很餓很餓了,可是,她卻更加不想下牀,雖然慕容謙真的已經很小心很溫柔了,可是,極盡奢侈萎靡的一場想要到天荒地老的歡愛還是讓她的渾身痠軟的跟被揉碎了再重新重裝過一樣,完全不想動。
慕容謙溫柔寵溺的可以化作暖意綿綿的春水般的目光全然落在蘇沫的身上,走到牀邊低頭吻了吻蘇沫的眉心後,纔來到桌邊,將手中的保溫盒取出來,在桌上擺開來,取出碗筷擺放好後,又回來牀邊。
因爲病房裡開着空調和加溼器,很暖和也很舒服,所以,慕容謙並不打算麻煩,再給蘇沫穿上衣服,將牀上柔若無骨般的蘇沫抱了起來,直接拿了條大大的浴巾將蘇沫裹了起來,然後打橫抱着她往桌邊走,低頭,額頭抵着蘇沫的額頭,鼻尖擦着蘇沫的鼻尖,聲線低沉而暗啞,如黑夜盛開的幽蘭一樣魅惑着人心道,“等吃了飯我們再一起洗澡,嗯~”
蘇沫雙手摟着慕容謙的脖子,嘴角的笑容,快要溢出蜜來。
“好,我幫你洗。”
慕容謙也笑,“嗯,我也幫你洗,以後,每個晚上,都由我來幫你洗。”
蘇沫閉上雙眼,脣吻上慕容謙的脣,“好,一直洗到我們80歲。”
“不!”慕容謙回吻蘇沫,“一直洗到我們100歲,做到我們100歲,直到我動不了了爲止。”
蘇沫點頭,毫不遲疑地回答了一個“好”,心,化做了一池春水,在身體裡流淌開來,幸福的不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