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奕寒果然是個極其稱職的乾爹,自從答應了蘇沫後,他每天都是準時上下班,每天上班前來蘇沫這裡混早餐,陪着纖纖玩半個小時,下了班後直接又來蘇沫這哄着纖纖玩。等着混晚飯吃,吃過飯後跟蘇沫彙報工作,討論事情,基本每晚都是九點以後纖纖睡着了才心情愉悅地回他自己的地盤。
他那別墅,基本的功能也就只供林奕寒洗洗澡睡睡覺而已,其它便沒什麼用處了。
“今天又是顧澤城送小溯回來嗎?”看到從樓上走下來的蘇沫,正在客廳裡逗着纖纖的林奕寒擡手看了看腕錶貌似無意地說道。
其實,蘇沫帶着兩個孩子定居深南市,慕容家的那些老頭對蘇沫提出來的那些要求他是知道的,而且,他來深南市的這大半個月來,他也明顯的感覺到了蘇沫對顧澤城的避而不見。
但是,並不是蘇沫對顧澤城有意的避而不見,顧澤城就會對蘇沫徹底死心的。
同樣是男人,而且同樣是身處金字塔頂端的男人,林奕寒對顧澤城的心思。瞭解的很透徹。
顧澤城不就是想仗着小溯這個兒子想跟蘇沫重歸於好嘛!
哼!
顧澤城。別說蘇沫心裡認定慕容謙還沒有死,就算哪一天蘇沫真的放棄了尋找慕容謙,認爲慕容謙已經死了,那你也沒有可能。
要不然,他這近水樓臺,是幹嘛用的。
不過,也正是因爲林奕寒既清楚顧澤城的想法,也瞭解蘇沫的心思,所以,他一直都將自己的感情隱藏的很好。
林奕寒知道,兄弟妻,不可欺,除非有一天蘇沫能敞開心扉,要不然。他會一直這樣默默地守在蘇沫的身邊,就像當年慕容謙守着蘇沫一樣,不求索取,只要看到蘇沫安好,他就滿足了。
蘇沫走到樓下,也擡手看了看腕錶,已經快晚上七點了,因爲已經入冬,外面的天色早已黑透了。
“是啊。”顧澤城並沒有打電話來說他今天會去幼兒園接小溯回來,但是現在正常情況下,如果顧澤城不去接小溯放學,那他纔會給她打電話,否則。顧澤城都不需要再告訴蘇沫的。
“已經不早了。要不要打個電話問一下。”林奕寒提醒道。
蘇沫淡淡點頭,讓傭人去樓上拿她的手機,不過,林奕寒卻出聲阻止道,“用我的手機打吧,我這兒有顧澤城的私人號碼。”
話落,林奕寒拿出手機撥通了顧澤城的電話。
手機那頭,正在看着小溯和初初一起玩的顧澤城看到手機上顯示的林奕寒的來電,不禁擰了擰眉頭,有些不悅地接通了電話,直接問道,“什麼事?”
“西婭擔心小溯,讓我問一下,你什麼時候送小溯回來。”林奕寒當然聽出了顧澤城聲音裡的不悅,於是,他側過臉去,也有些不悅地低聲道。
顧澤城眉宇又是一擰,眼底劃過一抹戾色,“這個你不需要知道,讓蘇沫聽電話。”
顧澤城又怎麼會不知道,林奕寒就住在蘇沫的隔壁,而且早晚都到蘇沫那兒去報道,甚至是早晚都在蘇沫那兒用餐,簡直把蘇沫那兒當成了自己的家一樣。
林奕寒對自己的老闆居心叵測,顧澤城又怎麼會看不出來。
林奕寒又目一眯,有種想跟顧澤城幹一架的衝動。
“他怎麼說?”似乎察覺到通話的兩個人有些箭拔駑張,所以蘇沫走近林奕寒問道。
林奕寒挑了挑眉梢,輕吁了口氣,把手機遞給了蘇沫。
蘇沫接過,直接問道,“顧澤城,不早了,你什麼時候送小溯回來。”
聽到是蘇沫的聲音,顧澤城深邃的墨眸清亮了幾分,臉色,也瞬間緩和了。
“今天我帶着初初一起去接小溯的,看到他們倆個玩的很開心,我就把小溯也帶回了小疊山,等一起吃過了晚飯,我就送小溯回去。”顧澤城聲線低沉而輕緩地解釋道。
蘇沫眉心微微蹙了一下,還是沒有多說什麼,“好,不要太晚。”
既然小溯不回來吃晚飯,而且已經晚上七點了,所以蘇沫直接吩咐傭人開飯。
飯後,林奕寒跟往常一樣跟蘇沫彙報這西婭和思寇兩大集團這一天的大小事情,跟她商討一些重大的決策,等所有的事情都敲定,林奕寒準備離開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
可是,顧澤城卻還沒有送小溯回來。
林奕寒有些不放心,正想開口跟蘇沫提的時候,蘇沫的手機卻響了。
蘇沫拿過手機一看,是顧澤城打來的。
“你什麼時候送小溯回來?”蘇爲直接了當地問,不過語氣卻很平淡,並沒有生氣的意思。
林奕寒看着蘇沫,微微擰起了眉頭。
“我臨時有緊急的事情需要處理,不能送小溯回去了,你要是不放心小溯在小疊山過夜的話,就自己來接他回去吧。”顧澤城的聲音低沉淺淡,也沒有什麼情緒。
蘇沫眉心微蹙,不能讓小溯在顧澤城的那裡過夜,這是蘇沫的底線,否則,小溯只怕連跟她這個媽媽都不親了,又何況跟慕容謙。
“好,我會讓人去接小溯回來。”
“蘇......”顧澤城的話,欲言又止。
“還有什麼事?”
“小疊山向來不歡迎外人進入,你知道的。”
“好,我會自己去接小溯。”
看着蘇沫掛了電話,林奕寒想都沒想,幾乎是脫口說道,“我陪你去接小溯吧。”
蘇沫淺淺揚脣,搖頭道,“不用了,纖纖大概還沒有睡,你幫我哄她睡覺吧。”
蘇沫當然很清楚,小疊山向來不允許外人進入,在顧澤城眼裡,林奕寒當然是外人。
爲了不引進不必要的麻煩,林奕寒還是不要去的好。
既然蘇沫這樣說了,林奕寒不好再堅持,只得笑笑點頭,答應了“好”。
讓司機備車,拿了風衣外套,蘇沫直接出了門,去了小疊山,那個,從她八歲到二十六歲,曾留下無數美好與痛苦,但是卻讓蘇沫再也不願意去回想的地方。
車子一路向那個熟悉的方向駛去,漸漸駛上那條熟悉的蜿蜒山道,跟多年前一樣,山道兩旁的路燈,一盞盞而上,猶如一條通往天上的星河,輕易間,便會讓人迷失。
想起六年前自己嫁給帶着面具的顧澤城,被顧澤城軟禁在小疊山,她絕食抗爭,最後換來的卻是顧澤城對她下藥,將她打磨的生不如死。
當年的一幕幕,原本以爲忘記了,可是此時,卻仍舊那樣清晰地浮現在眼前,仿如昨日。
可是,就算此時再回想起當日殘酷的種種,蘇沫的心裡,卻平靜的猶如死湖般,沒有任何的一絲波瀾。
原來,人就是這樣的冷血,不愛了之後,再深再重的傷害都已經傷不了她半分了,驚不起心底的半點漣漪,只當是過去,做了一場惡夢罷了,夢醒了,她的心底住着的那個人,仍舊只是慕容謙。
小疊山的守衛似乎多年來都沒有換人,守衛看到車裡坐着的是蘇沫的時候,震驚地瞪大了雙眼,回過神來後二話沒說就給蘇沫放行,讓蘇沫的兩輛車都直接開進了小疊山的別墅裡。
車緩緩開到別墅的大門前,蘇沫下車,這裡的一草一木,一花一樹,一桌一椅都沒有變,唯一變了的,似乎只有她這個人,以及她的心。
陳審看到蘇沫的出現,激動的不知如何是好,習慣性地便開口叫了一聲“少夫人”之後,才意識到自己叫錯了,立刻改口叫“蘇小姐”。
蘇沫對着有些語無倫次的陳嬸淡淡一笑,“陳嬸,我是來接小溯的,他在哪?”
蘇沫進來的時候倒掃視了一眼,卻並沒有發現小溯的身影,看到的,除了陳審和另外兩個傭人,便是坐在客廳裡刺繡的容蓉。
容蓉見到蘇沫,下意識地站了起來,對着蘇沫淡淡一笑,沒有說什麼,只是收起了自己的東西,然後往二樓走去。
其實,當顧澤城留下小溯在小疊山和初初一起玩,直到吃過晚飯也不見送小溯回去的時候,容蓉就已經猜到,蘇沫今晚一定會出現在小疊山的。
顧澤城用心安排,又怎麼可能讓自己的希望落空呢。
只是,容蓉這麼多年來都沒有想明白一個問題,蘇沫到底是有多好,又好在哪裡,爲什麼會讓一個顧澤城,一個季易軒,還讓一個慕容謙,這些如此優秀的男人都對蘇沫如此深情不倦,別的女人在他們的眼裡,都仿若無物。
“小少爺玩累了,少爺已經給小少爺洗了澡,在三樓睡着了。”陳審仍舊滿臉激動地回答道。
蘇沫聽着陳審如此熟悉地叫着小溯爲“小少爺”,心中輕嘆口氣,淺笑着問道,“陳審能帶我去三樓把小溯抱下來嗎?”
這裡已經不是她的家,即使對這個地方再熟悉,蘇沫也不願意擅自在這座別墅裡走動。
陳審微微遲疑了一下,然後點頭,“好,蘇小姐請跟我來。”
蘇沫一笑,由陳審帶路,自己跟在陳嬸後面上了三樓。
來到三樓,陳審將蘇沫帶到原本蘇沫的房間門口,“蘇小姐,您進去吧,小少爺就睡在裡面。”
蘇沫淡淡點頭,輕輕擰開門把進去。
房間裡很黑,窗簾也是拉上的,沒有任何一點兒光亮照進來,蘇沫原本想按下門口水晶吊燈的開頭,但是想到小溯已經睡着了,那水晶吊燈的光線太強,太刺眼,可能會突然驚醒小溯,所以蘇沫選擇了藉着門口從樓道里照進來的微弱的亮光,憑着記憶裡對房間里布局的熟悉,一步步朝牀邊走去,打算去開牀頭燈。
門外,陳嬸看着走進房間的蘇沫,微不可聞地嘆了口氣,轉身下樓。
房間很大,蘇沫一步步朝牀邊走去,快到牀邊的時候,蘇沫突然感覺到有些不對勁,因爲她完全感覺不到從牀上傳來的小溯睡着了的安穩的呼吸聲,但是卻感覺到了成熟男人的氣息。
那是顧澤城身上的氣息,平時即使他們見面她也感覺不到,可是,此時如此靜謐的空間裡,又在屬於顧澤城的地盤上,顧澤城氣息尤爲強烈,讓她根本無法忽視。
心中瞭然,蘇沫卻絲毫都不慌亂,只是停在了原地,不禁譏誚地輕笑一聲。
顧澤城坐在離牀邊不遠的沙發裡,雙腿交疊,心亂如麻,一雙深邃的墨眸如鷹隼般鎖住蘇沫在黑暗中緩慢靠近的身影,當看到蘇沫突然停下,發出譏誚的笑聲的時候,顧澤城便明白,他今晚的算計,蘇沫全明白了。
根本沒有任何一秒的思考,顧澤城的情緒控制了他的理智,“嗖”地從沙發裡站了起來,顧澤城箭步便來到了蘇沫的面前,長臂一伸,一隻手扣住蘇沫的腰,另一隻手精準地扣住蘇沫的後腦勺,再帶着蘇沫一個轉身,便成功地將蘇沫帶到了那張只屬於他們的大牀上,將蘇沫壓在了身下。
當蘇沫適應黑暗,看清楚箭步朝她衝過來的顧澤城的時候,已經完全來不及閃躲了,只能任由顧澤城扣進了懷裡,然後倒在了牀上,被顧澤城壓在了身下。
當蘇沫心中滿腔的憤怒襲來,想要開口大叫掙扎的時候,顧澤城微涼的薄脣已經落下,堵住了她還未出口的聲音。
蘇沫的頭被顧澤城的大手死死地扣着,她想要側頭避開顧澤城的吻,卻根本動彈不得,只能由着顧澤城的脣舌在她的脣上胡做非爲,而蘇沫唯一能做的,就是牙關緊閉,不給顧澤城任何長驅直入的機會。
五年了,顧澤城還是那樣自私且霸道,只想着自己要什麼,不管別人會不會接受,也不管自己會給別人帶來多大的痛苦與傷害。
思念和嫉妒已經成魔,讓顧澤城在壓抑了多年之後終於又一次徹底爆發了,他完全不管不顧蘇沫的強烈抗議,彷彿找到了救命的解藥一般啃咬着蘇沫柔軟溫熱的脣瓣,那麼的令他歡心愉悅。
只是,在感覺到蘇沫怎麼也不肯打開的齒貝後,顧澤城不由眉宇一擰,狠下心來便狠狠一口咬在了蘇沫的脣瓣上,想讓她因爲吃痛而開啓她的齒貝。
可是,顧澤城錯了。
痛意猛然傳來,直達蘇沫的大腦,可是,她的心,卻如冰封了般,感覺不到絲毫痛意。
張大眼睛看着眼前黑暗中放大的顧澤城的俊顏,蘇沫只覺得自己看到了一頭失去理智的野獸般,她動彈不得,掙扎不了,更加不能張嘴大喊,那麼她唯一能做的,便是靜靜地等待時機,或者,等待顧澤城的理智慢慢回籠,主動放開她。
血腥的味道,在口腔裡四溢開來,顧澤城卻仍舊半絲也感覺不到蘇沫會開啓她的齒貝,放他的脣舌進去。
眉宇一擰,顧澤城選擇了放棄蘇沫的雙脣,鬆開蘇沫的脣瓣,吻,漸漸遊移向下。
在顧澤城的脣終於離開自己的雙脣又向下遊離而去的時候,蘇沫閉上雙眼,深深地吁了口氣,心底,竟是無境的蒼涼。
“顧澤城,如果你再繼續,我明天就會帶着小溯永遠地離開,我們再也不會相見。”
蘇沫的聲音,淺淺淡淡,清清涼涼,又有些慘慘慼戚,可是聽進顧澤城耳裡,卻猶如一盤冰水突然從他的頭頂澆到了腳,讓他瞬間清醒過來,停下了手有的動作。
看着被自己壓在身下的人兒,顧澤城突然就有些慌了,驀然鬆開了自己扣着蘇沫後腦勺和腰肢的手,然後伸手去擦蘇沫嘴角的血。
哪怕房間裡真的很暗很暗,可是顧澤城卻仍舊能清楚地看到蘇沫嘴角溢來了的血絲,讓他心顫。
感覺到顧澤城落下的指腹,蘇沫撇過頭去,帶着決絕。
顧澤城眉宇緊擰一下,徹底清醒過來,放開身下的蘇沫,撐起身體站了起來。
“對不起,我......”
看到顧澤城從自己的身上離開,蘇沫立刻便起身,離開了牀,後退一步,拉開和顧澤城的距離,“小溯在哪?”
“在隔壁。”顧澤城垂眸,覺得自己真的是個混帳東西。
蘇沫再不多停留一秒,轉身便要大步離開去隔壁的房間帶走小溯,只是,步子才邁開,手腕卻被顧澤城一把拽住。
“蘇沫,即使慕容謙已經死了,我們也不可能了嗎?”
蘇沫的腳步頓住,沒有掙扎,只是聲音淺淡卻無比堅定地道,“這輩子,不管誰生誰死,除了慕容謙,我不會再和任何一個男人在一起。”
“那林奕寒呢?”
蘇沫脣角一扯,是無奈和譏誚,“林奕寒是我最得力的助手,也是我和慕容謙最好的朋友,就跟季易軒一樣,我們永遠不會有什麼。”
顧澤城閉上雙眼,深深地吁了口氣,即使有再多想要說的,此刻,任何一句話都顯得多餘了。
蘇沫,是真的把全部都給了慕容謙,再也不會愛上任何一個男人了。
“這晚的事情,不會再有下次了。”最後,顧澤城也只是做了這一個保證,便漸漸鬆開了蘇沫的手,而這一次,是真的鬆開了蘇沫的手,再也抓不住了,帶不回了。
蘇沫輕嘆一口氣,大步離開。
因爲擔心蘇沫和小溯,所以林奕寒一直等着沒有回去,手上拿着一份財經雜誌翻了一個多小時,卻是一個字也沒有看進去。
當看到窗外照進來的車燈,慕容謙幾乎是立刻便丟了手裡的書,大步向門口走去。土坑住亡。
車穩穩地在別墅大門前停下,司機下車,替蘇沫拉開車門,然後,從她的懷裡接過仍舊睡的安穩小溯,抱着他直接往屋子裡走。
蘇沫下車,一擡頭便看到了大步走了過來的林奕寒,他的臉上,帶着一抹不加掩飾的擔憂。
“你的嘴脣怎麼啦?”
看到蘇沫回來,小溯安穩的睡着,林奕寒原本鬆了口氣,可是衝到蘇沫面前看到她原本好好的嘴脣此刻卻被啃的到處都是傷口,有些,甚至是還在往外冒着血絲,林奕寒瞬間就有了火氣。
蘇沫扯了扯嘴角,淡淡地甚至是不帶任何情緒地道,“顧澤城弄的。”
她這脣瓣上被啃咬過的傷痕,太多太明顯,只怕是想藏也藏不住的,索性就大大方方地讓林奕寒知道,免得他擔心。
林奕寒眉宇倏地緊擰,雙目一眯,揮拳就狠狠地砸在了車窗上,幸好車窗玻璃是加固防彈的,要不然,林奕寒這狠狠一拳下去,說不定車窗玻璃就碎了。
“顧澤城這個王八蛋,想幹好事也不看看對像是誰!”
話音還沒有落下,林奕寒便大步往外走。
“林奕寒,站住!”看到如此激動的林奕寒,蘇沫當然知道他打算去幹嘛,所以立刻叫住了他。
可是,此時林奕寒正在氣頭上,哪裡聽得進蘇沫的話。
蘇沫是慕容家的夫人,在整個馬來西亞,沒有任何一個人敢動蘇沫的一根汗毛,就算如今慕容謙不在了,那蘇沫也是整個亞洲最大的珠寶集團的董事長,是他林奕寒的老闆。
他林奕寒喜歡了蘇沫這麼多年,卻從來不敢顯露出半點痕跡來,只一心爲蘇沫做事,幫她分憂解困。
而他顧澤城,一次一次地把蘇沫傷的體無完膚,他又還有什麼資格打蘇沫的主意,把心思動到蘇沫身上來。
現在,不止是要替蘇沫去教訓顧澤城,更要替慕容謙和他自己去教訓顧澤城。
蘇沫看到仍舊大步往外走,絲毫不打算停下的林奕寒,不由無奈地輕蹙了蹙眉心,跑着追了上去,然後,一把抓住林奕寒的手臂。
“林奕寒,你想去幹嘛?”蘇沫的臉上,露出一絲不悅來。
林奕寒轉身看着蘇沫,臉上火氣更大,“我的老闆被顧澤城算計欺負,難道我可以坐視不理嗎?”
蘇沫輕嘆口氣,臉上的不悅消失,“這是我和顧澤城的事情,你不用管。”
林奕寒看着蘇沫淡然的神情,以及那麼聽着她那無關緊要的語氣,突然就有些失了理智地道,“西婭,你到底是不想讓我管,還是想就這樣跟顧澤城發展下去,好哪一天重新做回顧太太!”
“你別忘記了,慕容家的那羣老頭是不會允許你再名正言順地跟顧澤城一起的。”
“啪!”
林奕寒話音落下的同時,蘇沫的巴掌也狠狠地落在了林奕寒的臉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蘇沫瞪着林奕寒,眼淚,毫無預警地就洶涌而出,猶如雨下。
林奕寒完全沒有料到蘇沫會如此激動,竟然會動手打了他。
看着蘇沫汩汩而下的淚水,林奕寒回憶自己剛纔說過的話,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
蘇沫看着林奕寒卻突然一笑,淚水滿面,沁染了整個笑顏,什麼也沒有說,只是轉身就往別墅裡走。
“西婭......”
林奕寒慌了,徹底慌了,他從來沒有見過蘇沫這樣,滿臉自嘲與譏誚,又有種絕望的無奈,痛心疾首。
他覺得剛纔的他自己,比顧澤城他媽的混蛋一百倍。
大步向前,林奕寒擋在蘇沫的面前,“對不起,西婭,我......”
“林奕寒,如果你也跟現在的顧澤城一樣,守在我的身邊只是爲了哪一天能得到我,那你還是離開吧,現在就離開。”
林奕寒的心思,就算掩藏的再好,蘇沫也不可能看不出來。
只是,在這之前,蘇沫不願意去想,更加不願意去捅破,只自私地希望林奕寒能夠像慕容謙在的時候,以最好的助手跟最好的朋友的身份守在她的身邊,默默地付出。
是她太自私了,真的太自私了。
林奕寒震驚地看着蘇沫,腦子一下子全亂了。
“西婭,我承認,我喜歡你,但是,我向你保證,除了做你最得力的助手,和你最好的朋友,我絕對不會逾越,做出任何讓你不快的事情來。”
蘇沫看着林奕寒,淺笑如花,淚流滿面,“慕容謙一定沒有死,他一定沒有死,他一定會回來的。”
因爲,她彷彿還能感覺到他的氣息,不管他在世界的哪一個角落。
林奕寒點頭,還是情不自禁地將蘇沫摟進了懷裡,“是,慕容謙沒有死,他會回來,他一定會回來的!我會跟你一起等慕容謙回來,我會看着你們幸福。”
蘇沫靠在林奕寒懷裡,淚如雨下。
“謝謝你,奕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