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隆坡,慕容家主宅。
慕容謙的書房裡,等幾個重要的家臣和管家都離開後,慕容謙不由輕籲一口氣,整個人往椅背城一靠,才上雙眼
。擡手,輕擰有些疲憊的眉心。
現在,最令他擔心的,不是蘇沫的過去和小溯的身世,更加不是蘇曉瑩肚子裡的那個孩子,而是慕容秀妍和慕容井騰。
從剛纔的會議,慕容謙得知,慕容秀妍和慕容井騰母子倆已經趁着這次的事情,開始大肆籠絡人心,擴張他們自己的勢力,並且將被慕容家以前曾忽視的很多產業,佔據到了他們自己的名下,更惡劣的是。他們母子倆居然勾結外人,對慕容家的生意下手。
看來,慕容秀妍和慕容井騰並不是最近才知道了蘇曉瑩和她肚子裡的孩子的事情,而是幾個月前就知道了,只是,不動任何聲色,暗地裡,卻在籌劃着今天的一切。
到底是什麼時候。在連他都不知道蘇曉瑩肚子裡孩子的情況下,慕容秀妍和慕容井騰就察覺到了情況呢?
而慕容秀妍和慕容井騰之前並沒有見過蘇曉瑩,也沒有任何人在他們面前提起過蘇曉瑩。
倏地,慕容謙就想到了慕容家聖誕聚餐的那一個晚上。
那晚,林奕寒帶着蘇曉瑩出席聚餐。慕容秀妍和慕容井騰第一次見到了蘇曉瑩。
可是。那時候,蘇曉瑩也不可能主動去找慕容秀妍或者慕容井騰,並且無條件地信任他們,告訴他們她懷孕的事情呀。
眉心緊蹙起,慕容謙手上輕擰眉心的動作頓住,在腦海裡快速思考着各種可能,驀然,他想到了聚餐上,慕容井騰向蘇沫敬酒時。蘇沫突然怔怔地看着蘇曉瑩而完全忽視掉身邊的慕容井騰的那一幕。
而他當時,其實有用眼角的餘光掃過一眼蘇曉瑩,發現當時的蘇曉瑩除了拿着一塊檸檬片在吃之外,並沒有任何的異常。
檸檬片,酸的,懷孕!
幾乎是瞬間,慕容謙便明白了一切。
應該就是那一晚,蘇沫猜到了蘇曉瑩懷孕的事實,而且,也是那一晚,向來淡雅從容的蘇沫突然出現的異常情況,讓心思深沉的慕容井洞悉到了不尋常,所以,不動聲色地調查,瞞過了他和蘇沫的眼睛
。
慕容井騰,還真是不簡單啊,竟然能在他的掌權之下,做出這麼多細微的小動作來。
“先生。”此時,慕容楠從門外走了進來,看到靠在椅背裡略帶疲憊的慕容謙,有些遲疑着要不要開口跟慕容謙繼續說下去。
“什麼事?”慕容謙仍舊閉着雙眼,緊蹙着的眉心,漸漸鬆開了不少。
“顧澤城想跟你通話,你看,要不要把電話接進來。”
顧澤城找他?
慕容謙脣角淡淡揚了揚,即使他封鎖了所有消息,可是,事情卻還是被遠在千里之外的另一個國度的顧澤城知道了。
而顧澤城這麼深夜了還打電話給他,只怕是,連蘇曉瑩和蘇曉瑩懷孕的事情也查清楚了吧。
“接進來吧。”
“是。”
很快,顧澤城的電話被接進了慕容謙的書房。
“慕容謙,你打算怎麼保護好蘇沫,讓她安然無憂?”電話一接通,便傳來了顧澤城淡涼而夾雜着些許怒意的聲音。
顧澤城沒來沒有忘記過,當蘇沫爲顧老爺子擋了一槍住進醫院後,顧澤城守在蘇沫的病房外,慕容謙出來告訴他,說蘇沫已經冠上了他慕容的姓氏,是他慕容謙的妻子,如果有人想要傷害蘇沫分毫,他會傾他整個慕容家之力,保蘇沫此生安然無憂。
“顧澤城,這只是一個意外,我不會讓這件事情惡化下去。”慕容謙的神色,絲毫未變,只是,語氣卻愈發堅定地道,“更加不會讓蘇沫和小溯受到任何的困擾及傷害。”
“那蘇曉瑩和她肚子裡五個多月大的孩子呢?也是一個意外嗎?”顧澤城的聲音,不高不低,可是,卻分外低沉而具有壓迫性
。
只是,慕容謙又是什麼人,不管是顧澤城身處慕容謙的地位身份,還是慕容謙在顧澤城的位置,他們兩個人,不管是才能還是氣勢,只怕都是棋逢對手,難分高下吧。
慕容謙的脣角微微一挑,果然,顧澤城什麼都查到了。
“顧澤城,不管你瞭解多少,也不管你是怎樣想的,我說過的話,永遠不會變。”
顧澤城眉宇一擰,就算是情敵,但是顧澤城也從來沒有看輕過慕容謙一分,更沒有覺得,他會是一個言而無信的人。亞剛聖圾。
“慕容謙,你最好說話算數,否則,我也會傾我所有,保護蘇沫和小溯周全。”
慕容謙淡淡一笑,和電話那頭的顧澤城,兩人幾乎是同時掛斷了電話。
幸好,蘇沫愛的人已經是他,要不然,慕容謙真的不敢保證,自己能以其它任何的名義,將蘇沫留在身邊一輩子。
想起來此時蘇沫應該在陪着小溯,慕容謙起身,出了書房,徑直朝小溯的房間走去。
小溯的房間裡,小傢伙聽着故事已經睡着了。
可是即使小傢伙已經睡着了,蘇沫還是捨不得離開。
看着小傢伙粉嫩清麗的小臉,越看,蘇沫越覺得,其實小溯是真的長的跟慕容謙有些相似的。
雖然不是血緣關係上的父子,但是小溯和慕容謙幾乎朝夕相處,對慕容謙的感情,甚至是比對她這個媽媽還深,試問,這樣下來,小溯怎麼可能不會愈發的像慕容謙。
夫妻在一起久了,也會越來越有夫妻相,家人,想必是在一起久了,也會愈發像一家人。
不禁揚脣笑了笑,蘇沫擡手輕輕撥開小傢伙額前的劉海,低頭在小傢伙的額頭上親吻了下,正打算起身離開的時候,門卻突然被人小心地從外面推開了
。
蘇沫側頭看去,當和慕容謙溫柔的目光交接的時候,蘇沫眉眼裡的幸福愉悅,愈發濃烈。
慕容謙大步走近,俯身低頭啄了啄斜躺在小溯身邊的蘇沫的紅脣,才輕聲問題,“小溯睡着啦?”
“恩,睡着一會啦。”蘇沫點頭,看着慕容謙眉宇間的那縷疲憊,於是自己從小溯的牀上下來,雙手主動環上慕容謙的腰,“我累了,我們也回房洗澡睡吧。”
慕容謙低頭看着蘇沫一笑,疲憊的眉眼間,劃過一道皎潔的愉悅光芒,“好,我們也洗澡睡覺。”
又俯身低頭,慕容謙吻了吻小溯的臉頰,這才摟着蘇沫出了小溯的房間,輕輕關上了門。
回到自己的房間,雖然慕容謙是真的有些累了,但是和蘇沫一起躺進浴缸裡,身體才一碰觸到蘇沫滑嫩如玉般的肌膚,慕容謙的身體,便迅速有了反應。
偌大的浴缸裡,慕容謙輕易便將蘇沫抱進了自己的懷裡,脣,不由自主地印上了蘇沫後面如白瓷般的脖頸。
只是,慕容謙被蘇沫阻止住。
在慕容謙的懷裡轉過身來,蘇沫主動吻了吻慕容謙的脣,揚起嘴角,淡淡笑着,她那魅惑如絲的雙眸裡,瀲灩如陽光微風下的碧波,蠱惑着人心。
“今晚不要了,好好休息,好嗎?”
慕容謙笑,身體的反應讓他的脣再次不由自主地湊近,從蘇沫的脣角,漸漸向下,模糊道,“就一次,要不然,我會睡不着。”
蘇沫無奈一笑,雙手環上慕容謙的脖子,雙脣落在慕容謙的額頭上,學着慕容謙的吻,漸漸向下。
這一次,就由她來做主導吧。
第二天,蘇沫沒有一覺再睡到自然醒,而是和慕容謙一塊起的牀,當他們還在吃早餐的時候,大總管慕容權就來稟報,說慕容秀妍和慕容井騰又把所有的長老聚集在議事大廳候着他們倆了
。
慕容謙淡淡頷首,絲毫異常也沒有,只是吩咐慕容權道,“讓他們等着吧。”
原本心裡還有些着急不安的慕容權看到慕容謙這份淡然閒適,心裡的大石頭也落了下來。
他當然相信,慕容謙的自信與篤定不是平白無故來的,一定是所有的事情,慕容謙早就有了應對的手法,所以,才能如此從容不迫。
“爸爸媽媽,爲什麼這兩天姑奶奶這麼不可愛?”正在喝牛奶的小溯有點小小的不爽地問道。
姑姐姐不可愛!
蘇沫和慕容謙都被小溯精闢的語言給逗樂了。
“對,姑奶奶這幾天確實有些不可愛了。”慕容謙點頭表示同意。
小傢伙抿着脣角思忖了片刻,然後,很認真地問道,“爸爸媽媽,那以後我再也不跟姑奶奶玩了,好嗎?”
蘇沫看着小傢伙,不過三歲多的孩子,就有如此敏銳的辨別是非的能力,蘇沫真的很欣慰。
慕容謙點頭,“好,小溯不喜歡跟誰玩,我們就不跟誰玩。”
正在這時,林奕寒雙手插在褲子口袋裡,有些懶洋洋感覺沒睡醒似地從小客廳走進了餐廳,出現在蘇沫和慕容謙的視野裡。
因爲林奕寒是慕容謙和蘇沫共同的好友,所以林奕寒出入慕容家主宅甚至是進入蘇沫和慕容謙所居住的主樓,都是有特權,不需要另外再報備的,所以,一大早,林奕寒便可以這麼自由自在地出現在蘇沫和慕容謙面前。
說實話,因爲想到今天早上小溯和蘇曉瑩肚子裡孩子的鑑定結果就要出來,爲此,林奕寒確實是擔心着,所以,一整夜,他都沒睡好。
“林奕寒,你這麼早來,不會是特意來混早餐的吧?”看着眼睛還半眯着沒有完全睜開的林奕寒,慕容謙笑着打趣。
“林叔叔,你怎麼又這麼就來我們家呢?”小傢伙看到林奕寒,一臉開心地問道
。
而蘇沫則是一笑,吩咐身邊的傭人再去拿一套餐具過來給林奕寒。
林奕寒注意到蘇沫的動作,徑直來到小傢伙的身邊坐下,擡手慈愛地揉了揉小傢伙的發頂,卻是看着蘇沫道,“還是我的老闆對我比較好,你們倆個,都得好好向我的老闆靠攏學習一下。”
蘇沫看了林奕寒一眼,脣角淺揚着低下頭去邊繼續吃早餐,邊問道,“公司最近事情很多嗎?看你睡的不怎麼好?”
蘇沫問話的時候,傭人已經將一套乾淨的餐具拿了過來一一擺在了林奕寒面前,正要給他倒牛奶的時候,林奕寒卻擺擺手說,“給我咖啡就行。”
傭人點頭,給林奕寒倒了杯咖啡,然後,退到了一邊。
端起杯子喝了口香醇的咖啡後,林奕寒的睡意纔算是徹底醒了,臉上,露出滿意的神情,因爲一喝,他就知道這咖啡是誰煮的了,能喝到慕容謙親手煮的咖啡,這種待遇,不知道要沾了蘇沫多大的光纔能有。
“沒有,公司什麼事情也沒有,風平浪靜的很。”滿足了之後,林奕寒才擡起頭來回答蘇沫的問題。
就公司的事情,怎麼可能難得倒他,更何況,現在西婭集團穩坐亞洲第一大珠寶集團的位置,而且各方面都在蒸蒸日上,他有什麼好爲公司的事情擔心的。
聽到林奕寒這麼回答,蘇沫和慕容謙都明白了。
“你是來給我和西婭撐場子的?”慕容謙笑着問。
林奕寒挑挑眉梢,慕容謙當然不需要他撐場子,“不是,我就是想第一時間知道事情的結果而已。”
慕容謙一笑,點點頭,知道林奕寒是在爲他和蘇沫擔心,沒有再問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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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了早餐,讓人送小溯去幼兒園,然後,還有林奕寒及慕容權和慕容楠父子,一起跟着慕容謙和蘇沫去了議事大廳。
議事大廳裡,有幾個長老已經等的不耐煩了,不過,是他們自己太急切來的太早,怪不到慕容謙跟蘇沫的頭上,看到慕容謙和蘇沫出現,所有的人還都是跟往常一樣,都站了起來,嚮慕容謙和蘇沫行注目禮,雖然,這注目禮相較以前,大家的目光裡明顯的有了些不同,但是,卻也沒有任何人敢造次
。
跟昨天一樣,蘇曉瑩又被慕容秀妍和慕容井騰兩母子帶到了議事大廳,而且,就坐在慕容秀妍和慕容井騰中間的位置。
大家站起來,蘇曉瑩也站起來,卻完全不敢擡頭看慕容謙和蘇沫,因爲她已經怕透了慕容謙的目光,怕自己無意中撞上慕容謙的目光,會禁不住地渾身哆嗦。
慕容謙和蘇沫來到首座的位置坐下後,慕容謙擡手,示意大家都坐,然後,所有的人都找到屬於自己的位置,坐下。
“大家都這麼等不急了,是因爲鑑定結果都出來了嗎?”等大家都坐下,慕容謙纔開口問,聲音和神情皆是相當的淡然從容,與之前任何一次,沒有任何的區別。
蘇沫坐在慕容謙的身邊,一貫的大氣優雅,她在慕容家的自信與威儀,一切皆來自於慕容謙,如今,慕容謙如此淡然從容,她又怎麼可能會有絲毫的慌亂。
此時的林奕寒正好坐在蘇曉瑩的對面,林奕寒眯着雙雙目眸看了蘇曉瑩一眼,眼裡,是無法抑制的輕蔑,是他對任何一個女人,都從未有過的輕蔑。
“不必着急,這次的鑑定在衆位長老的親自監督下進行的,鑑定的結果,還有十分鐘便能出來。”慕容井騰端起面前的咖啡輕抿了一口,因爲心中的篤定,所以,慕容井騰此刻淺揚着脣角,一副等着看慕容謙和蘇沫好戲的表情。
慕容謙的一隻手在桌下自然而然地握着蘇沫的手,另外一隻手則放在桌面上,手指微曲,輕輕地有節奏地敲擊着上好紅木的桌面,淡涼而帶着無限威懾力量的目光逡過全場,不急不緩地道,“既然還有十分鐘,那我們不如先來討論點別的事情吧。”
“阿謙,我看,還是再等十分鐘,等看到了結果,我們再來討論其它的事情吧。”慕容秀妍顯然也跟慕容井騰一樣,篤定了結果出來之後,慕容謙會啞口無言,任他們宰割了。
慕容謙脣角淺揚,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淡涼的目光掃嚮慕容秀妍,目光裡,倏地多了一抹凌厲甚至是陰冷。
“姑姑,鑑定結果自然是要等的,不過,我要說的事情,也是刻不容緩
。”慕容謙停頓一下,收起眼底的那抹陰冷,視線掃向在坐的衆位長老,“衆位叔伯,如果有人居心叵測,以不恥手段謀取私利,扭曲事實,誣陷當家人,損害慕容家的利益,並且狼子野心,覬覦我慕容家掌權人的位置......”
說着,慕容謙的目光,越過蘇曉瑩,直接掃嚮慕容井騰,脣角又是淺淺勾起,繼續道,“......那麼應當怎樣處置這個人?”
慕容秀妍和慕容井騰聽着慕容謙那不急不緩不慍不怒卻讓人毛骨悚然的聲音,兩個人都不禁渾身顫了顫,臉色霎時蒼白了幾分。
“慕容謙,結果都還沒有出來,你又怎麼能說是我們扭曲事實,誣陷你這個當家人?”慕容井騰一慌,腦子也就不怎麼好使了,立刻就站出來要爲自己洗白。
正發古語所言,此地無銀三百兩,他不開口,長老都已經知道慕容謙指的是誰了,他這一開口,就更加做實了慕容謙所說慕容井騰的所有罪名了。
蘇沫淡淡看了慕容井騰一眼,不由脣角淺淺揚起。
這個慕容井騰,平時做事還算小心謹慎,可爲什麼到了關鍵時候,卻忽然這麼沉不住氣。
坐在蘇沫下首的林奕寒也是看了一眼對面的慕容秀妍和慕容井騰母子,跟蘇沫一樣,脣角也不由勾了起來。
“這麼說,除了扭曲事實,誣陷當家人之外,其它的幾條都是事實,表哥你是供認不諱咯?”慕容謙的聲音,輕輕上挑,帶着危無限險的氣息。
“慕容謙,你這是含血噴人!”慕容井騰“嗖”地從椅子裡站了起來,臉色蒼白地大聲指責慕容謙。
“井騰!”在慕容井騰想要站起的時候,慕容秀妍就想要去阻止他的,可是無奈中間隔着一個蘇曉瑩,她根本沒來得及去拉住慕容井騰,就讓他說出了更加失禮的話來。
“表少爺,請注意你的言行。”坐在慕容謙下首的大總管慕容權眯着慕容井騰提醒道。
衆位長老也看着慕容井騰,他這樣激動地指責慕容家的當家人,確實是太失禮了
。
“坐下。”慕容秀妍低喝一聲,經過這麼多年的年的風風雨雨,慕容秀妍自然是要比自己的兒子要沉得住氣和老練的。
蘇曉瑩坐在慕容井騰和慕容秀妍中間,一直不敢擡頭,現在,被這氣氛嚇的更是不敢擡頭了,但是,她的腦子卻還是清醒的,她清楚的知道,這次,自己是徹底被利用了,慕容秀妍和慕容井騰早就狼子野心,而她,恰恰是他們的突破口。
但是,她又何嘗不是想要利用慕容井騰來報復蘇沫和慕容謙,就算,她最後什麼好處也沒有撈到,但是,只要是能打擊報復蘇沫和慕容謙,任何方式,她都樂意去嘗試。
看着自己的兒子坐下後,慕容秀妍原本怒氣層層的臉色,慢慢緩和了幾分,看向慕容謙鎮定地問道,“阿謙,不知道你說的這個損害慕容家的利益,並且狼子野心,覬覦慕容家掌權人的位置人是誰呢?”
慕容謙揚脣,低頭看着握在自己手心裡的蘇沫的手,大拇指輕輕地摩挲過蘇沫嫩滑的手背,相當漫不經心地回答道,“姑姑,這個人,當然就是你的兒子,慕容井騰,而你,就是慕容井騰背後最大的幫兇。”
慕容謙的話一出口,不止是慕容井騰和慕容秀妍,就連所有長老也都是目瞪口呆,他們都完全沒有料到,慕容謙會這麼直接地毫不隱晦地就將慕容井騰給揪了出來放在大家面前,完全赤條條的,讓慕容井騰和慕容秀妍沒有任何反擊的機會。
“阿謙,你說這話,可要有證據。”片刻的震驚和慌亂之後,慕容秀妍恢復鎮靜,目光帶着絲惡毒地看向慕容謙。
“對啊,先生,雖然你是當家人,但是也不能憑空捏造出這些罪名來誣陷慕容秀妍和慕容井騰母子吧。”其中被慕容秀妍和對慕容秀妍和慕容井騰收買的五長老開口道,但是,他的維護也不能太明顯,萬一慕容秀妍和慕容井騰母子要是徹底倒臺了,那他豈不是也會跟着死的很慘。
“五叔,你又怎麼知道,我沒有證據,一切皆是憑空捏造的?!”慕容謙仍舊垂着雙眸,細細地把玩着蘇沫的手指,一根一根,彷彿那是世間最讓人玩不厭的珍寶般,語氣也仍舊是漫不經心的,卻帶着讓人端不過氣來的壓迫。
“既然你有證據,就拿出來讓大家看看。”另外一個被慕容秀妍和慕容井騰收買的長老也站出來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