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馬翔南一陣語塞,忍不住差點發飆,就他馬翔南雖不是海城老大,但自認爲也不是個任人羞辱的角色,什麼時候受過這種嘲諷?
馬翔南強忍着衝動,臉上的笑意越來越勉強,但仍舊陰測測的笑着。
這就是小混混與大流氓之間的區別,小混混嫉惡如仇,只知一味的向前衝,而向馬翔南這種久經滄桑的老混混就更懂得忍讓、知道進退。
“我們都是明白人,也不用說太多,你知道我指的是什麼,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至於越過我的底線會這麼樣,你大可以親自試一試!”慕陽語氣中帶着一絲陰狠,帶着半分威脅,簡直沒把馬翔南當做一盤菜!
其實慕陽纔不會相信這麼簡單就能讓狗改了吃屎的本性,他要的只是要適當示威,讓他們知道咱慕陽也不是易於之輩,少在咱面前耍那麼多的小動作。
馬翔南看着慕陽遠去的背影禁不住心裡一陣發寒。
臨江市位於西江省南端,向南毗鄰東海省。郭鬆這次尋醫問藥的目的地便是這裡。
一路上郭鬆懷着憤怒與忐忑的心情,憤怒龐麗娜竟然跟他對着幹,憤怒慕陽這麼個窮學生也幹在他面前耍大刀。他堂堂一市之長,雖說還是個副職,但讓這麼兩個角色噁心着,簡直讓他有點吞了死蒼蠅的感覺。
“張秘書,我現在在外地,你現在馬上撰寫一份文件,有關紫薔薇女子醫院非法行醫的問題,根據羣衆反映,這家醫院醫院有僱傭醫學生非法行醫的現象存在。文件擬定後你立刻發送爲衛生局劉局長!嗯嗯……好的!”
“劉局長……”
“……”
本來他對紫薔薇女子醫院也沒多大仇恨,無非就是怪他們的前臺服務人員有眼無珠,不買他的賬,還讓他當面難堪。
當時也就是想小小的修理一下它,讓他們知道知道他的厲害。誰知道龐麗娜竟然從中作梗,壞了他的好事,雖然對龐麗娜他早就打算始亂終棄,可現在看見她站在別人的陣線裡跟自己作對,還是讓他有種被戴了綠帽子的感覺。
尤其是慕陽親自出手將龐麗娜救走以後,郭鬆的這種感覺愈加強烈起來。
郭鬆坐在飛馳的汽車上,打了幾個電話,放下電話雙目微閉,心情平穩了些。
“媽逼的,就不信搞不跨你!”
憤怒的怒火剛剛平復了一些,忐忑的心情便愈加瘋狂起來。據說天朝的官員,有過半落馬者是毀於女人的**,可見官老爺們是多麼的好這一口。
郭鬆真的想象不到自己今後的生活若是少了這一份樂趣會怎麼樣?
就這麼一路忐忑着,終於到了西江省臨江市的一家皮膚性病研究所。這研究所名字看着挺正規,其實也是轉包的私立盈利機構。
接診郭鬆的是一位老專家模樣的醫生,他經過一番認真的查看,又做了一些化驗分析後,眉頭微皺,很嚴肅的跟郭鬆說道:“你這病是一種罕見的叫做‘藍島基巴綜合徵’的疾病,哎……”
老專家的一聲嘆氣讓郭鬆緊張萬分,“這病嚴重嗎?”
“不是嚴重,是很嚴重!”老專家搖了搖頭,仍舊是一臉的嚴肅與遺憾,“目前世界上尚沒有能夠治癒這種疾病的方法。”
“什麼!”郭鬆渾身冰涼,彷彿被一盆冰水從頭澆到腳的感覺,說話都帶了半分哭腔,“那……那我這就只能等死了?”
“那倒也不至於,這種病因最早是在大西洋的一個叫做藍島的地方,一羣古老的基巴族人身上發現,所以當時便被命名爲‘藍島基巴綜合徵’,它雖然到目前爲止仍舊無藥可醫,但好在卻不至於危及感染者的性命,這種病頂多會摧毀的病人的性功能,病人的生殖能力而已,一般倒不治癒會有生命危險……”老專家見郭鬆一臉不信的樣子,索性慢慢的講解起這種病的知識來。
過了好久,郭鬆終於從懊喪與恐懼中慢慢恢復過來,突然感覺眼前這位滔滔不絕的老專家討厭無比,他就像個邪惡的巫師正在念着不詳的咒語。 щщщ ●ttκǎ n ●℃O
“你到底看明白了沒有?我怎麼聽說這種病叫做‘煙柳癆’,是可以治癒的?”郭鬆的聲音突然強勢起來,質疑道。
任何一個被診斷了不治之症的病人,在聽到自己疾病情況的第一時間總是選擇不相信。這是人類一種潛意識裡的逃避。
郭鬆現在也很懷疑,她從龐麗娜嘴裡得知這種病叫做“煙柳癆”,並且龐麗娜的病已經被差不多要治癒了,可爲什麼到了自己這兒竟然被診斷爲什麼“藍島基巴綜合徵”呢?
“煙柳癆?”老專家不屑一顧的輕笑一聲,“你大概是聽哪位江湖郎中說的吧,我不知道什麼煙柳癆,但我對我的診斷有自信,西醫都解決不了的問題,中醫能解決?這可是八大醫學難題之一,如果誰能攻克了這個疾病,恐怕下一期的諾貝爾醫學獎都當之無愧了!”
老專家肯定的大夫,又讓郭鬆的心情跌入低谷,僅憑慕陽與眼前這位老專家在他腦海裡的印象,他寧可相信老專家,可老專家又給他做了如此悲催的診斷,下了如此令他不能接受的結論,他便開始暗暗祈禱慕陽的正確起來。
郭鬆神魂顛倒的走出醫院,一上車便吩咐司機直奔京城而去。
好在京城裡東海省也不遠,當天下午郭鬆便已經趕到。一番託關係找朋友,找到一位天朝權威,診斷的結果竟然也是“藍島基巴綜合徵”。
郭鬆有種發瘋的感覺,又看了一位天朝知名中醫,中醫診斷他屬於花柳病的範疇,也屬難治型疾病,並且他也沒聽說過中醫花柳病中有叫什麼煙柳癆的一類。
一通尋醫問藥下來,郭鬆徹底彪了,沒人的時候,也不由自主的自言自語的嘟噥,“藍島基巴綜合症……藍島基巴綜合症……藍島基巴……”
哇草!郭鬆突然感覺這分明就是個詛咒,爛掉****?……綜合症?
想到這兒,他渾身的毛孔瞬間打開,一陣冷汗溼透了全身,冷風一吹,忍不住的打了幾個寒噤!
難道這種病就只有那小子能治?難不成他還真是一位神醫?
郭鬆思慮良久,掏出手機又放下,這種情況,還是親自拜訪下的好!
他哪裡想得到,就這麼一個電話的決定,讓他付出了多大的代價!
就在郭鬆面如死灰的走投無路的時候,紫薔薇女子醫院也在經歷着又一場洗劫。
郭鬆在路上遙控指揮張濤做的事,正在海城如火如荼的展開。
劉局長苦於郭市長的淫威,不得不組織了最得力的衛生執法大隊,前去紫薔薇女子醫院突擊檢查。
於是,正在坐診的慕陽就直接被逮了個正着。
張濤在突擊檢查前是做了一番工作的,知道慕陽慕陽每週只有一天班,又聽說慕陽今天剛好值班,所以他便心急火燎的通知劉局長下手了。
他不想讓郭鬆回來的時候看到他們還什麼都沒有做,那樣他這秘書就太不稱職了,一頓臭罵絕對少不了。
醫院一干人等看到慕陽以非法行醫罪被拘一個個急得七暈八素,反倒是慕陽自己確實輕鬆自如,昂首闊步的上了執法車。
這天朝的非法行醫罪在世界範圍內雖說是很小的罪了,可大家都覺得在慕陽的身上還是重了些。
“放心,我很快會把你撈出來!”慕陽還沒走出醫院大門,米若薇隨過來悄聲安慰道。
“別!”慕陽回過頭向嚴肅異常的米若薇肆無忌憚的一笑,“米總你可別這麼做,你也別替我擔心,我這又不是就不回來了,你這麼嚴肅幹啥?”
米若薇被慕陽的神情搞的哭笑不得,真不知道這傢伙怎麼回事,雖然知道他還有些小本事,但這非法行醫罪可是有可能判刑的,他竟然還笑得出?
慕陽擠了幾下眼,擡起被帶上銬子的雙手,向米若薇招了招手,米若薇再次靠過臉來,慕陽神神秘秘的小聲說道,“你信不信我會讓他們恭恭敬敬的把我送回來?”
說完慕陽還很調皮的在米若薇耳邊吹了一口熱氣,弄的米若薇的耳孔一陣麻癢,一張粉臉瞬間紅了起來。
“說不定,我還能賺回來一筆資金給你,省的我有吃白飯的嫌疑!”慕陽一直感覺自己沒投什麼資金,卻白拿了米若薇不少的酬勞,雖然曾說過是技術入股,但他總感覺虧欠了米若薇偌大的人情。
可米若薇聽來,這卻有另外一種意思,臉蛋瞬間紅的更甚,面帶嬌嗔,伸出手便是照慕陽的胸膛一拳,“說什麼呢你,討厭!”
說歸說鬧歸鬧,米若薇嬌羞的神情中仍舊深含着一份擔心,一份牽掛。慕陽不忍,招了招手,米若薇再次附過耳來,“還記得那位叫劉牧遙的記者嗎?”
米若薇聽慕陽說完,現實一愣,隨即很堅定的點了點頭。
這神情,這動作,這話說的,慕陽渾身頓時一陣酥麻,乖乖,醉臥美人膝,醒踩天下賤,慕陽瞬間有種悲壯的感覺。邁向執法車的腳步更加有力,胸脯筆挺,神情莊嚴……
擦,是男人就該頂天立地!
慕陽的二進宮顯然在一個不算小的範圍內掀起了一陣小小的風浪。
首先是在海大中醫學院。
王世元院長從知道自己手底下有慕陽這麼一個學生以來,他就沒間斷過對這個離奇的學生的關注。
兩三天以前,他知道自己這位纔讀大一的學生被一傢俬立醫院聘請的時候,他還選擇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雖然這種行爲不合規矩,但誰讓這小子的本事太離奇呢?既然有能力就要早用,發揮晚了那不是浪費嗎?當然他也是不想打擊慕陽,怕慕陽會因此對學校產生敵視情緒。
早聽說這位學生個性也很是乖張,他可不想這麼一位好學生成了學校的仇人。真要那樣今後這小子若是出息了,學校還能有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