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見,摸不着,又不能被證明,無法被檢測到的往往除了神秘如UFO般的存在,剩下的就只有僞科學甚至迷信了。
多少年來,天朝的傳統醫學工作者也發現了這個怪圈,一直致力於破解傳統醫學中的理論事實,但至今也只能是間接的驗證了不及冰山一角。
而慕陽卻是真真切切的看到了藥草之靈氣在循經遊走的現象。
傳說中神農遍嘗百草的時候,神農的皮膚是透明的,他每吃進一味草藥都要記錄並研究草藥在他的身體裡走行、歸經、藥物反應、以及發揮作用等的情況。
但現在看來關於神農的皮膚是透明的這種說法,遠沒有神農具有一雙能夠看得見經絡運行,藥靈之氣在經絡裡走行的可能性更靠譜。
如此一來,新發現立刻勾起了慕陽對中藥的興趣,通過連續幾天在病房裡親眼看見病人服藥後的反應,讓慕陽對中藥有了一般人無法達到的理解與認識。
“南哥,搞定!”夢巴黎的那間裝修奢華但卻總是****在昏暗燈光裡的房間裡,陳惠屁顛屁顛的討好着馬翔南。
好像這不是他惹過來的禍事,他卻又給馬翔南解決了一個大難題一般。
“喔……”馬翔南慢條斯理的答應了一聲,看都沒再看陳惠一眼。
本來還想聽到點南哥的誇讚之詞,可陳惠等了半天沒見南哥在說話,只好自己主動湊進一步接着說道,“只是我在醫院又看見慕陽了,那傢伙不知怎麼回事,哪兒有事哪兒有他,就像是針對我們的一樣。”
“是嗎,他怎麼在那兒?”南哥話音中好像來了一點興趣,陳惠立刻感覺到南哥的變化。
“我猜他可能也懷疑這墜樓事故其中另有隱情,說不定就是去探聽虛實的呢!”媽逼,跳樓在陳惠的嘴裡被稱作墜樓,一字之差差之千里。
“哦,那他探聽到什麼了嗎?”
“應該沒有,據樑玉家人說,她只知道不停的哭,連她家人也不知道他爲什麼會從樓上掉下來……”
“那你估計他最終還能查到什麼嗎?”
“怎麼會呢,南哥,只要我們做好家屬的工作,她們應該不會說出什麼來的,就慕陽這小子,他就是想查也不可能查到什麼的。”
“媽的,也不能老讓他在我面前晃悠!”馬翔南終於坐直了身子,正色道。
陳惠剛從馬翔南的房間裡出來,郭明便從馬翔南的套間裡也走了出來。
“南哥,慕陽這小子還真他媽的礙眼,要不要給他點厲害的?”
“哼哼……”馬翔南陰狠的笑了笑,“怎麼給他厲害的?你以爲我們是黑社會?你古惑仔看多了吧!”
“做事也要動腦子!人都是有弱點的!”
“陳惠離他最近,你何不利用這個優勢……”
“靠,不怕狼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你覺得那小子能堪大用嗎?”
很快,關於慕陽的一切詳細情況便如雪片般飄至馬翔南的桌子上。
馬翔南與郭明坐在桌子前,一點點研究着慕陽的資料,時而皺眉時而竊喜。
“看不出這小子還是個人物呢,”郭明有些不可思議的敲了敲面前的資料,“你看他纔讀了幾天的大學啊,就混的風生水起了,竟然還受到連大學即將畢業的實習生都沒有的待遇,看這樣子,他真是比附院的大夫都**了,怎麼會這樣?難不成他還真是個天縱奇才?”
“嗯嗯……”馬翔南心不在焉的哼哼着,算是答應。
“南哥你說,我們要是真把他宰了,那不是浪費了一塊好料子嗎?”
“去你媽的好料子,我管他什麼破銅爛鐵,只要跟老子不對壺,老子就不能讓他瀟灑自在!”馬翔南惡狠狠的拍了下桌子說道。
郭明摸了摸腦袋,曾經被慕陽一瓶子開瓢的地方,還留着一處不長毛的疤痕,當時的疼痛與血腥歷歷在目,瞬間閃現在眼前,讓他憑空打了個寒戰,“可這也太難了,我們又沒有他的什麼把柄,又不能動粗,你說怎麼辦,難道要以德服人,說服感化,讓他對我們心服口服?”
“哼!越是春風得意的人,越容易放鬆警惕,我就不信抓不到他的尾巴!”
這個週末慕陽再走近唐婧那個戒備森嚴的家的時候,發現這裡竟然一改往常的冷清,老爺子沒在院子裡,房間內卻不時傳出陣陣笑聲。整個院子收拾的比往常更爲條理,還帶着一絲熱鬧的喜氣。
“慕陽哥哥!”聽見有人來,唐婧早已從房門探出了腦袋,一把抱住慕陽的胳膊。“今天我生日,爸爸媽媽都來了,他們要見見你呢!”
“啊?”慕陽一怔,他是知道城裡的孩子過生日的那些講究勁的,可自己看來今天來的不是時候,做不成家教不說,關鍵是也沒準備什麼禮物!
“那……祝你生日快樂!”慕陽猶豫着被唐婧拖進屋,滿屋子的人立刻向這邊望過來。
“你就是慕陽同學吧!”一個美婦首先站了起來,“快進來,坐!”
“爸爸媽媽,這就是我的新老師,慕陽哥哥!”唐婧很急切的向美婦旁邊的一箇中年男人介紹,語氣中帶着一絲炫耀的成分。
中年男人點了點頭,慕陽沒從他的眼神裡看出一點點喜怒哀樂的成分。
“大家好,我……看來今天來的有些唐突了,咳咳……也不知道唐婧小姐今天生日,”再天不怕地不怕,慕陽這會兒也感覺到了一點壓力與拘謹。
這種家庭,滿屋子的人,或許隨便挑出一個來就不是慕陽老家的縣太爺可以比的吧。況且自己還是個外人!
“要不,你們忙着,我改天再來!”慕陽轉身欲走,可小唐婧的胳膊卻抱得緊緊的!慕陽注意到旁邊一道嫉妒的眼神朝他射過來。
“一起吧,慕陽同學,剛纔婧兒還哭着喊着要叫你來,我們答應了她改天單獨宴請你她才作罷,你來了也好,免得她不高興。”美婦客氣和藹的說。
迴轉過身來坐下,慕陽這才注意到剛纔這道不友善的眼神來自於旁邊坐的一位少年,年齡大概比唐婧大一兩歲的樣子,一頭古怪離奇的髮型,瘦削的臉龐,凌厲的眼神,也算是英俊,只是左耳上戴了個亮晶晶的東西讓慕陽感覺很是彆扭。
“婦人,可以用餐了!”吳媽適時的走進來,嚮慕陽點了點頭,跟美婦說道。
慕陽只好一起入座。空間超大的餐廳,老老少少十口人卻一點不顯得擁擠。
那位古怪的老爺子慕陽早就見過,那位美婦與中年男人便是唐婧的媽媽跟爸爸唐援朝,旁邊另一家是唐婧的姑姑唐媛姑父魏剛女兒魏糖糖,小女孩大概五六歲的樣子,一雙滴溜溜的大眼睛裡充滿狡黠,介紹到他們一家的時候,不停的朝慕陽做着各式鬼臉。
還有一家唐婧喊他叔叔阿姨,叫叔叔的這位柳愛國,自稱唐援朝的同事。那位少年便是他們的兒子,柳駿,市一中高一的學生。
大概熟絡了一番,慕陽也逐漸放鬆了心情。
既來之則安之,小爺今後是要幹大事的人,哪能在這等場合就尿了?
“慕陽,小夥子不簡單啊,從前我們可沒記得小婧有這麼乖過呢!”魏剛坐在慕陽旁邊,剛一坐下便朝慕陽伸了伸大拇指。
“是呀,小婧在你之前還不知道打跑了多少老師呢,你用的什麼辦法,怎麼降得住我們家小魔女的?”唐媛趕緊附和着丈夫的話,笑吟吟的看着慕陽,“要不今後我們家這位也擺脫你給調教下得了!”
坐在兩人中間的小美女立刻撅起了粉嘟嘟的小嘴,一臉的不高興,而唐婧竟然瞬間有些臉紅的反駁道:“姑姑你少在這兒敗壞我,我可聽爺爺說你小時候比男孩子都淘呢!”
“哈哈哈……”唐婧的表現引起滿堂大笑。
“是的呢,我們平時很少在家,這次回來婧兒真跟變了個人似的,聽說成績也提高了不少,我們可得好好謝謝慕陽同學呢!”說着唐婧媽媽舉起酒杯,“來,我們大家共同舉杯……”
“阿姨,今天是唐婧妹妹生日,我們這第一杯應該是祝願唐婧的吧!”柳駿突然舉杯打斷唐婧媽媽的話說。
“哦?一樣一樣,來,大家吃菜!”唐婧媽媽笑了笑,抿了一口紅酒,很客氣的招呼大家。
“我聽說我們慕陽同學的鍼灸還很有一套,是嗎?”魏剛剛吃下一口菜,又轉過頭來說。
“哪裡哪裡,一點皮毛而已!”慕陽謙虛道。面對善意的恭維要謙虛,面對對你不屑的人要張揚,這是家鄉老瘸子赤腳醫生田力山告誡過他的話,他銘記在心。
看來這小妮子跟她這個姑父真的是無話不談了,只見過慕陽爲小花媽媽鍼灸過一次,竟然就跟她的姑父瞎吹。
“不是吧!我可聽說慕陽同學已經被醫大的學生們尊爲小針王了呢!”柳愛國突然轉過頭來,帶着一絲欣賞的語氣。
“是嗎?慕陽哥哥,我怎麼不知道!”唐婧驚訝的問慕陽道。
慕陽心底涌起一股自豪感,沒想到小爺我的名氣竟然這麼大了?只是怎麼連他都知道了,看上去他跟唐援朝都像是部隊裡的人,怎麼會知道自己一個小小學生的這些事?
“沒有沒有,別人吹噓的而已。”慕陽笑答。
“就是啊,你不是才大一嗎?還沒開始學鍼灸吧,你可別給人亂扎,扎壞了就麻煩了!”柳駿一臉的鄙夷,不屑一顧的語氣中透着嘲諷的意味。
“大一怎麼了?大一也是個醫學生了,就你這樣看哪家大學能要你!”柳愛國不悅的盯着兒子道。
“好了好了,大家吃菜!”唐婧媽媽趕緊打圓場道。
“切!纔不是亂扎呢,我同學馮曉花都跟我說過了,她媽媽的病去過很多醫院病都醫不好,還越來越嚴重,都是慕陽哥哥給紮了幾次,病都輕了許多了呢!”唐婧朝柳駿撇了撇嘴,極力維護着慕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