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會有這麼大的能量?”
“嘻嘻,我找的我小姑夫,他可厲害呢!”唐婧天真的,還帶着一絲炫耀的意味,好像這羣大兵就是他們家養的保鏢一般的輕輕。
慕陽有種跟小蘿莉說不清的頭痛感,喃喃自語到:“乖乖,天朝的兵就這麼容易調動?”
唐婧一直在專注慕陽的舉動,就連他小聲的自語也聽的清清楚楚,自小生活的家庭環境,讓她對這些事也頗爲敏感,於是連忙反駁道:“纔不是呢,小姑夫最疼我了,可這也是頭一回,也是因爲人家看到慕陽哥哥很危險,才向小姑夫撒謊說我跟老師遇見壞人了,壞人把我們圍起來了,還要打我們。小姑夫可是猶豫了好久才同意讓一支外訓的小分隊來給我們解圍的呢!”
唐婧一邊說着,還有些委屈的樣子,撅着性感的小嘴脣,眼淚汪汪。
“好了好了,老師也沒說你什麼吧,不管怎麼說,這次還得謝謝你了,讓老師也感覺很解氣呢!”慕陽破天荒的摸了摸小蘿莉的腦袋,她馬上就陰轉晴,含淚帶笑了。一把抱上慕陽的胳膊,嬌嗔的晃着,“嘻嘻,就是呀,我就說慕陽哥哥不會怪我的嘛!”
慕陽一陣暴汗,這小丫頭臉色變得也太快了,他都甚至懷疑唐婧剛纔瞬間的晴轉陰是故意欺騙他的同情的了。
慕陽一邊被唐婧晃悠着胳膊,挎着她走到張老師幾個身邊,張老師滿臉驚魂未定的樣子,很不自然的朝着慕陽笑了笑。
“謝謝!”
“張老師客氣!”慕陽很體諒張老師的感受,這年頭老師帶學生校外活動出問題的還少嗎?剛纔的遭遇一定讓她做了最壞的打算,“我們都分別回家吧,路上注意安全!”
這一瞬間,張老師彷彿失去了做老師的主動,聽見慕陽的提議連忙點頭。
慕陽看了一眼仍舊不知所措的小花,“唐婧同學,我們一起送小花回家?”唐婧拍手歡迎,她正享受着難得一遇的出門放風的時間,哪願意這麼早回去?
一路上走了好久,快要到家的時候,小花才怯怯的開始說話:“叔叔您叫慕陽?”一邊說着一邊用慌亂的眼神看着慕陽,見慕陽點了點頭,才接着說道:“上次你去過我家給媽媽治療後,效果還真好呢,媽媽現在的病情輕了許多,爸爸還怪我不問問你的名字。”
唐婧瞪着烏溜溜的眼睛,“慕陽哥哥,你們認識?”
慕陽又點了點頭,他不想說什麼,今晚的很多事讓他的心情顯得有些沉重。
小花停頓了一下,仍舊怯怯的,“叔叔能求您再幫我媽媽治療嗎?”
小花忐忑的表情讓慕陽有些心酸,輕輕摸了摸她的頭,略顯堅定的語氣,“當然可以!”
小花的大名叫做馮曉花,與唐婧是同班同學,但在班級裡孩子們卻是涇渭分明,兩個人間瞭解甚少。
馮曉花的父親馮玉江,附院肛腸科大夫,工作二十年仍舊靠着不足3000元的微薄薪水補貼家用,在這個白菜價都兩元的時代裡,這些錢對一個沒有任何其他收入,還供養着一個病人一個學生的家庭來說,確實有些捉襟見肘。
所以年幼懂事的小花邊會經常出去打點零工,好給母親換一點肉錢,藥錢。
越到城邊越是黑暗,這片地方根本就是路燈照不到的地方,唐婧緊跟在慕陽身後亦步亦趨的七拐八拐,終於在一戶人家門口站定。
“小花,這就是你家?”唐婧突兀的問道。大概在她的意識中,想象不到在這個表面光鮮的城市,還會有人住在如此雜亂的地方。
巷子裡處處擺放着煤球,自行車等等雜物,甚至還有垃圾桶,蒼蠅蚊子滿天飛,偶爾一陣風會帶過來一陣難聞的刺鼻的氣味,不一會兒功夫唐婧的胳膊腿上已經被蚊子咬了好多包,癢的她難受。
站在自家門口,小花突然踟躕不前起來,“叔叔,我到家了,你們……你們回吧!”小花的臉紅的像要滴血,眼睛偷偷瞄着旁邊的唐婧。
哎……
慕陽暗歎一口氣,孩子的自尊心還是很強的,她寧願讓慕陽看見她內心的傷疤,也不怨讓唐婧看見她一貧如洗的家境。
“小花,今後在學校有什麼是你跟我說,我罩着你!”唐婧突然走到馮曉花面前,很仗義的拍了拍胸脯,慷慨的說。
“嗯嗯……”馮曉花仍舊低着頭。明顯比唐婧單薄的身軀略顯佝僂。
“你不是還想讓我給你母親看一看病的嗎?”慕陽不希望就此離開,他要打破小花心中的壁壘,他有把握這對唐婧是一種正面的教育。也有把握讓她以一種積極的態度面對這一切。
“可……可是我家裡太……”
今晚馮玉江在家,聽見小花回來,慌忙迎了出來,直至走到院子中間纔看見跟小花一起的慕陽、唐婧。
讓這麼小的孩子出去打零工補貼家用他是愧疚的,所以每次小花回來,他都會心痛的噓寒問暖一番,也會很不放心的盤問小花的作業情況,學習情況,有沒有被人欺負等等。
小花當然是個懂事的孩子,即便是在外受了天大的委屈,也不會回家說,她覺得父母已經夠累夠辛苦了,自己的一些小挫折自己應該學着解決。
“你們這是?”馮玉江看見兩人首先想到的是女兒在外闖禍了,可突然又感覺慕陽有些面熟,“你……”
慕陽點了點頭。
“爸爸,就是這位叔叔給媽媽治病的呢,”小花跑到爸爸身邊,“咦……你們認識的吧?”
“認識認識,小花快帶客人進屋!”馮玉江訕訕的笑着,充滿感激的嚮慕陽點了點頭。
房間不大,甚至略顯擁擠,空氣中飄蕩着濃濃的中藥味,小花依舊第一個衝進屋,試圖收拾一下,讓人感到更舒服。
唐婧皺了下眉頭,但瞬間又恢復了正常。
小花媽媽的病果然好轉了許多,上次慕陽也只是試着紮了幾針而已,可效果卻給慕陽帶來了更大的信心。
在馮玉江期盼的眼神中慕陽又當場做了一次治療,只看得馮玉江目瞪口呆,內心一陣震撼。他雖不是鍼灸科大夫,但憑着在中醫院浸淫這許多年,各種名醫他見過無數,可從沒見過慕陽這麼鍼灸的。
只見他忽而雙手翻飛,忽而寧而不動,忽而快速捻搓,忽而疾進疾出,動作迅疾準確,簡直讓人眼花繚亂!
這是什麼針法?馮玉江默唸着,這大概是早已失傳的神技?
大約一刻鐘後,慕陽的手看似隨意的一招,十數根銀針眨眼間盡收囊中,除了皮膚上留下一個個紅斑以外,就像先前都沒扎過針一樣。
可病人的表現卻是實實在在的,一會兒大汗淋漓,一會兒滿面通紅,一會兒又是渾身舒爽的樣子,着實讓人驚訝。
“慕陽哥哥,你這是魔術嗎?”治療結束,唐婧首先從驚訝中回過神來。
海城市內夢巴黎。
這是一家高級休閒會所,比唐婧他們先前慶祝的那一家不知道又高級了多少倍。
就在這高雅奢華的會所頂樓一個房間內坐着幾個人,若是被慕陽看到,立刻會將對這房間的所有好感忘的一乾二淨。
正對面坐着的一位,一手端着紅酒,一手****身邊性感女郎的低胸V領內,輕輕的揉搓捏弄着,不時地將兩塊新嫩的胸肉捏弄成各種形狀。
這男子一頭看似隨意的碎髮之下,一雙大而有神的眼睛,總是若有似無地閃爍着盈盈的笑意,高挺的鼻樑酷似白人,卻又帶着黃種人的柔和,嘴脣略顯厚重,棱角分明的脣線,總讓看到它的女人一不小心就有要吻上去的衝動。
這美男子正是馬翔南。
性感女郎略顯癱軟的畏靠在他的懷中,醉眼迷離,吐氣如蘭,隨着男子手中的動作,櫻桃小口微張,嚶嚶呢喃,聲音壓抑的讓人發瘋,似乎已經迷醉其中。
而兩人的對面坐着的便是慕陽的老熟人,大班長陳惠與被慕陽開過瓢的郭大少。與先前兩位略有不同的是,兩人的臉上沒有微笑只有愁恨,另外帶着一絲貪婪。
“南哥,我們還沒整到那小子,他現在倒是又騎到我們頭上來了!”總還算郭大少的定力高一些,先從眼前旖旎的春色中沉靜下來。
對面的南哥頭一仰將杯中就一氣喝下,猛的捏了一把懷中尤物的胸脯,捏的她一聲尖叫,慌忙站了起來逃出門外。
“南哥,我這次虧大了,不但沒整倒他他還越混越出息了,兄弟我以後還怎麼吃得開?”陳惠狠狠的吞了一口唾沫,直盯着女人碩大的屁股晃出門外才回過神來。
“出息便出息唄,就這麼家三流大學,他還能鬧到天上去?我說你不在學校混能死?”南哥終於開口了。
其實他心裡最近也對這位叫什麼慕陽的很有興趣,就不說眼前這兩位小子反覆說過他的情況,單是他能從派出所順利脫身,能將陳惠找的人搞的反水,今晚竟然在自己的店裡鬧事鬧出那麼大的動靜,這一切已經很能讓他感覺到出乎意料。
雖然不敢確定這些軍人一定跟慕陽有關,但畢竟這些軍人是屬於慕陽他們一方。
“可你也不能看着我這幾年的大學生活在他面前低三下四吧,況且他將我跟郭哥都給黑了,郭亮跟虎子現在還下落不明,你也不能不給我們出氣的吧!”陳惠見馬翔南似乎沒有被說動的樣子,心裡有些急。
“我讓你們瞭解的事情怎麼樣?”馬翔南厭惡的看了一眼陳惠的可憐相,突然很乾脆的說。
“我打聽過了,他就是一個山溝溝裡出來的窮娃子,並且是個孤兒,家裡連個親人都沒有,身後絕不會有什麼勢力的……”陳惠見南哥問起,忙不迭的回答。
“是啊是啊,我們就差去他老家實地調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