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書?”百里嵐笑意不達眼底,冷冷地開口,“當年宮廷事變,我父王千里救駕,險些喪命,太后許諾我父王,他日若得一女,便定爲琛王妃。本宮雖庶出,但爲父王長女,從小便是這琛王妃的人選。現今皇上下旨完婚,琛王卻擅自做主,洞房休妻,自己都尚不知該如何給太后、皇上交代。莫不說今日這琛王來,就算是皇上來了也要給本宮一個交代,可你們這幫狗奴才居然膽敢以下犯上趕本宮走。”
百里嵐句句帶刺,字字珠璣,眼神凌厲,頂得吞吞吐吐的趙枸更不知該如何說,“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這定南王雖逝世多年,但婚約乃太后早已定下,可這嵐郡主是個草包,王爺一直不願,這次完婚,王爺也是百般拒阻,但太后守諾,於是便有了這麼一出。
這次王爺花轎不接,公雞拜堂,又擅自洞房休妻本身已是錯。王爺這休妻不是想休就能休的事兒,也必定不會那麼容易了結。
不過看這嵐郡主,眼神凌厲,清冷絕豔,不像外面傳言的那樣是個草包啊!
趙枸忙跪地磕頭,“是,是,奴才知罪。請王妃恕罪,請王妃恕罪,請王妃恕罪……”
四個姬妾看到趙枸的反應,頓時傻了眼,直直地看着百里嵐,都忘了臉上的疼痛。
看到趙枸的表現,百里嵐很是滿意,輕輕點頭,“諒在趙管家你是初犯,本宮就息事寧人不再追究了,起來吧!”她說着,又看了看他旁邊的四人,“至於她們……以下犯上、亂嚼舌根、嘲笑侮辱本宮,趙管家,你說該如何是好呢?”
四個姬妾一聽百里嵐這麼說,忙看向趙管家。月姬想開口,卻因爲嘴角抽痛,疼痛難止,無法說話,只能恨恨地又看向百里嵐。
趙枸看了眼四個姬妾,要怪就只能怪她們倒黴了,什麼時候不好來,偏偏這王妃火氣上漲的時候來,簡直是找死。
“回王妃,按照王府規矩,亂嚼舌根,掌嘴二十,以下犯上,痛打四十大板,趕出王府。”趙枸起身道。
四個姬妾一聽趙枸說完,嚎啕開來。
百里嵐不予理會四人的吵鬧,“那就按照王府規矩來吧,先掌嘴二十,再打四十大板,就由趙管家你來監督好了。至於趕出王府,那就不必了,省得有些人背後說本宮的閒話。”
百里嵐話裡帶話,趙枸也是個明白人,忙點頭作揖,又吩咐下去,開始在院子裡動起刑來。
掌嘴二十加痛打四十大板,完全就是要人命啊!
吩咐幾個人拿來了刑具,四個姬妾見來真的,立即大叫,四處亂竄,趙枸忙叫人將其抓住。
而看到趙枸的表現,百里嵐也滿意的回屋用膳,四個丫鬟伺候着,不時聽到屋外傳來的嚎啕大叫,心下滿意極了,欺負她們郡主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
不過郡主今日的表現也着實令她們四個大驚,不再膽小怕事,不再畏首畏尾,這樣的郡主,她們真的喜歡極了。
而在那邊不遠處觀看這場戲的夙亦翎和夙亦皓,心下也是震驚不已,對那個紫衣灩華、絕色傾城的女子不禁興趣昂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