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王妃的辦事效率果然是很高的,沒幾天的功夫便已經查到了趙王將杜月茹藏在哪裡。
白欣悅緩緩的將紙條收起,勾脣一笑,果然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誰能想到趙王居然會將杜月如藏在了自家的別苑裡。
這個別院是趙王秘密購置的,帝都沒幾個人知道,趙王妃也是費了好大的功夫纔將位置查了出來。
“趙王爺還真是大膽,居然一點都不怕王妃發現。”木兮偷偷的瞥了那紙條的內容一眼,有些唏噓。
這些貴族男子一向都是很看重自己的臉面的,即便是在外面包養了情婦,也絕對不會掃了正室夫人的面子。這一點趙王就做得很好,若不是白欣悅有一條起事端,恐怕趙王妃到現在都不會發現趙王和杜月茹之間的貓膩。
“誰能想到他們已經離開了,這麼多年剛一回來,兩人便已經搭上線了?”想必趙王妃也是對他們夫妻二人之間的感情十分的有信心,所以纔會這般的全心信任。
哪裡,想到趙王早在多年之前便和杜苑茹有了首尾,回來之後更是變本加厲,絲毫不顧及杜月如已爲人婦。
“也是,趙王爺的心裡素質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都說愛屋及烏,可趙王爺未免管的太多了吧,?對大公子比自己的兒子還上心。聽說前些日子趙王世子打傷了刑部侍郎的兒子,趙王都沒有出面呢。”
木兮低聲的嘀咕道,白欣悅將話停在耳中,也不免失笑,“你都是從哪聽來的這些小道消息?”
“什麼小道消息呀,是相爺說的。因爲刑部侍郎都求到府裡來了,讓相爺爲他做主。”木兮努力的自己好不容易得來的消息辯解,小姐這話說的好像他整日無所事事似的。
“你也覺得趙王對待白飛揚不一般?”白欣悅想到自己先前的那個猜測,輕聲問道。
“當然啊,趙王世子那可是趙王爺的親兒子,他打傷了刑部侍郎的兒子,刑部侍郎哪裡肯罷休,聯合了幾位平常要好的官員上奏非要得個交代,可趙王偏偏像個沒事人似的,連一句好話都不曾替自己的兒子說過。”
“偏偏在大公子的事情上勞心勞力,甚至不惜得罪幾方勢力。”木兮撇撇嘴,當真是覺得趙王太大度了。居然連自己的兒子都不管了,也要保住杜姨娘和另一個男人的兒子。
“你覺得這世上會有這麼無私的感情?”白欣悅挑眉,她自然相信這個世界上是有能跨越血脈的桎梏的感情,但這種感情發生在趙王的身上她實在不相信。
從這短短的幾次接觸來看,趙王是一個絕對的小心眼而又記仇的人,這樣的人往往都偏私狹隘,又怎麼可能爲了杜月如而一再的出手救助白飛揚。
即便是她讓大哥白飛揚從趙王府帶了出來,這些日子趙王爺依舊晝夜不停的派人尋找着白飛揚的下落。
“奴婢,奴婢不相信。小姐難道是懷疑……”木兮的眼珠子咕嚕咕嚕的轉了兩圈,似是想到了什麼,不可置信的捂住自己的嘴巴,瞪大了眼睛看着白欣悅。
理性上木兮覺得白欣悅的猜測實在太過匪夷所思,可從感性上來看,倒也不是全無可能。
“墨燁,去查一下當初杜月茹生白飛揚時的穩婆和大夫是誰?“
白欣悅對着空氣吩咐道,身後一陣清風颳過,便再沒有了聲響,白欣悅知道墨燁已經裡面去辦事了。
白欣悅也是上次才知道,原來一直都跟在她身邊的是墨燁,楚蕭寒親手訓練出來的這些暗衛中,以墨珏和墨燁的能力最爲出衆,楚蕭寒用慣了墨珏因此便讓墨燁跟着她,保護她的周全。
“你可能不知道,當初杜月茹和白城可是一次就中,剛進府就懷孕了,當時白城還高興了許久、”白欣悅有些玩味的笑了笑,突然有些壞心的期待這次查探的結果。
看來不用她動手,杜月茹這是在自掘墳墓啊。白城最討厭的就是欺騙和背叛,要是撿了別人不要的破鞋又替別人養了十幾年的兒子,還不得氣的七竅流血?
“還有這樣的事。”木兮驚訝的瞪大了眼睛,看來這事情也不是胡亂揣測,相爺頭上的綠帽子有點重啊。
“自然。走吧,我們去好好的會一會姨娘,許久不見了,倒真是有些想念。”
趙王爺許是對於他的安排太過自信,別苑離竟然沒有一點的守衛,除了幾個看門的侍衛之外再沒有其他。白欣悅命暗衛守住門,別放走一個人,自己帶着木兮光明正大的進了府。
此刻杜月茹正安然的躺在貴妃榻上曬太陽,遠遠的看去。天花時虧損的那些精血好像已經補回來了,又有些珠圓玉潤,看上去倒像是養尊處優許久了。
“死丫頭,讓你端個燕窩你居然去了這麼久,又跑去哪裡偷懶了?”聽到有腳步聲,杜月茹十分隨意的說道,絲毫沒有發現有外人的進入。
畢竟她住在這裡不是一天兩天了,除了趙王根本就沒有其他人過來。
“姨娘在這裡倒是頗爲享受,可憐我大哥大姐可還是正在受苦呢,姨娘竟然也可以置若罔聞嗎?”
白欣悅一腳踩在地板上那成片的青苔上,一步步的走了過來。
剛一聽到這聲音,杜月茹還以爲是自己幻聽了,白欣悅怎麼可能出現在這裡。可當她猛的睜開眸子看到眼前這俏麗的身影時,臉色驟變,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警惕的問道:“你怎麼會在這兒?”
“我怎麼會在這兒?”白欣悅作思索狀,輕輕的擡着自己的下巴,半響之後反問道:“這句話姨娘問的奇怪,這裡是趙王的別苑,姨娘怎麼會在這兒?”
杜月茹心裡又是一突,只覺得白欣悅乃是來者不善,這處宅子可不是趙王名下的,爲了保險起見。趙王還專門用了自己一個遠親的名義買下的,白欣悅怎麼會知道?
“你可知私闖民宅乃是大罪?”杜月茹強迫自己鎮定下來,她又不是朝廷欽犯,沒必要這麼害怕。
“誰看到我私闖民宅了?”白欣悅裝模作樣的環顧四周,攤了攤手。
“白欣悅,你不把我們母子趕盡殺絕不甘心是嗎?”杜月茹看她的模樣就知道這處宅子怕是已經被她控制了。
白欣悅看着她一臉的愁苦,彷彿真的十分的委屈,“這話姨娘問錯人了吧?我娘死在你手裡,你又多次對我下手,如今還有臉問這句話?”